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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逢月看着他一脸凝重,知道没得商量,笑笑道:“这里离学校太远了!”
“你学校附近竹溪园有套别墅,已经收拾好了,只是没有这里舒适,看你方便,愿意住哪里就住哪里,阿生的徒弟阿夏会留在这里给你做管家,有什么吩咐他去做就好。”
相见时难别亦难,热恋之中的情侣,分别在即,一刻也不愿意离开。这几天,崔逢月多数是在床上度过,他真的给了她从未有过的快乐,无论是心理上或是身体上的。
日日太过颓废,崔逢月嚷嚷着下午要出去散散心,裴远愈带着她往帝都北六环风景如画的P区射击场去了。
裴远愈枪法精准,无论是手枪,步枪还是冲锋枪,把把十环,看得崔逢月仰慕不已。
小姑娘崇拜的目光让裴远愈特别受用,朝她招招手。
“来,逢月,我教你。”
崔逢月整个人被环在了他怀里,手把手地教她上膛射击要领。可崔逢月却被他的袖箍吸引。袖箍套在他的胳膊上,但凡用力,肌肉线条更加明显,如此张力,让她想入非非。
裴远愈早就留意到她心不在焉,放下枪,轻轻拍了拍她的脸:“想什么呢?”
崔逢月回过神来,耳语。
裴远愈眼睛一闪而过的得意,立刻衔着她粉嫩的唇,柔情蜜意地吻了起来。
“好,现在就回去试试。”
提议者却一脸酡红。
第92章
现代篇(十)
王东已经在一楼客厅等了裴远愈两个多小时,阿生也叫佣人把凉了的饭菜撤下去重新准备。
裴远愈四点回到家,抱着崔逢月径直进了卧房,再也没有出来。这时候,谁敢去打扰。
射击场带回来的袖箍现在套在不着寸缕的裴远愈两个胳臂上。他将崔逢月抱在腰际,春情正盛。
在射击场,崔逢月就想看到他的胳膊被袖箍勒得青筋暴起,肌肉硬如磐石的样子,胳膊肌肉的线条勃发出勾人心魄的力量感。她如愿以偿。
裴远愈也意识到为什么刚才崔逢月撒娇求饶般对他说:“抱着我做好不好。”情人间耳语的情趣,他哪里能够拒绝。
射击时,袖箍固定了衬衣,而现在,限制了他的随心所欲。抱着她的双臂开始发力,没有弹性皮革的袖箍不会扩大,反而因为肌肉膨大而缩紧,每次他力量的输出,都要力图突破袖箍的限制,这样的绷紧感让他心悸无比。
裹着火的眼神看着崔逢月,喑哑说道:“你说,你是不是小坏蛋。”
崔逢月笑意盈盈:“我坏,我俗。”
再过十五分钟,她就笑不出来了。
地毯上洇湿一片,仍旧有水滴滴滴答答地往下掉,她如同早春刚暴出青芽的嫩叶被风吹雨打般,双手下意识地搂着裴远愈的胳膊,悬在空中的脚趾都不由自主地蜷缩。她已经在火树银花的巅峰神志不清,任由裴远愈为所欲为。
裴远愈的胳膊已经被袖箍勒出了明显一圈高低差,被袖箍圈住的地方血液流通受阻,周围却是青筋暴起。但他早就不受此禁锢,更加肆意妄为。
“逢月,喜欢吗?”
他的问话拉回了她的意识:“我,好喜欢,喜欢得不得了。”
而这样的话刺激了裴远愈,激烈不断持续加深,旖旎的春情不仅充斥着整个房间,大有蔓延到门外的趋势。
崔逢月已经两次意识不清,独留人间清醒的裴远愈。其实,他的后腰也已经绷紧到了极点,一阵狂风暴雨般的发力,他的低吼伴随着极为清脆的一声“啪”,崔逢月再度意识不清。等她缓过神来,才发现,袖箍竟然断了,如此强有力的肌肉爆发力。
揽着她的腰下了楼,给她把餐桌的椅子挪开让她坐下,自己才坐在她身旁。
王东趁着裴远愈开始吃饭,赶紧说:“裴生,香港那头已经有些蠢蠢欲动了,还请您及早回去。”
裴远愈只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都下去。
“逢月,快吃。”
崔逢月只吃了几口,就不想吃了。他要回去了。
“怎么了,不想让我回去?那不如跟着我去香港?”
“我还要读书,MBA就读两年。”
也好,去了香港,她就没有这么自由了。
“嗯,这两年我会经常过来。”
“远愈,我想和你说点事情。我本名不叫崔逢月。”泪已经流了下来。
将她拦腰抱起到了书房,自己坐在书桌前,崔逢月坐在了他的腿上。
“嗯,逢月接着说,但不要哭了。”
“我本名叫杨珂,出生于香港,1989年父母被枪杀在东涌码头的渔船上,远愈,帮我查查到底是为什么?”
“你知道父母是做什么的吗?或者说六岁之前还有什么记忆吗?”
“我不知道父亲是做什么的,只知道他很少回家,六岁之前的记忆就停留在和爸爸妈妈去海洋公园的欢乐以及父母被枪杀的悲痛。”
揽紧她,心乱如麻。
心中一声长叹,裴远愈才说:“嗯,交给我,香港先不要去了,让我把危险都排除了。记住,你往后就是崔逢月,只能是崔逢月。”
“我明白的。”
临行的清晨。
“我已经嘱咐阿夏了,往后你吃素食的日子,京兆尹的师傅会到家里给你做,书房的保险柜里头有现金和银行卡,密码你都知道的。喜欢什么,看中什么,不要犹豫买下来就好。要紧的是,出门一定要小心,保镖一定要带上。”裴远愈已经嘱咐好几次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走吧,他们都等着你。”
捏了捏她的脸:“小没良心的,要经常给我打电话。”
裴远愈的私人飞机比原定计划晚了两个小时才起飞,原因自然是依依不舍的离别,他三次出门三次返回别墅。
两年,裴远愈的双城生活繁忙、幸福同样隐藏着丝丝的不安。他没法开口说出崔逢月父母被害的真相。
这两年,崔逢月情场、学业双丰收,她研究生成绩仍旧排名数一数二,已经申请了香港大学、悉尼大学、剑桥大学和斯坦福大学的博士学位。
已经是下午四点,东山墅的裴家别墅里头还是静悄悄的,只有卧房里头旖旎的春情刚刚散去,崔逢月被裴远愈揽在怀里,摩挲着他胳膊完美的肌肉线条,有一搭无一搭地说话。
“两年了,保险柜里头的钱你怎么还没有用完?”
他在保险柜里头放了八十万的现金,崔逢月还在舞蹈室教习舞蹈,她喜欢舞蹈,也喜欢东山墅的舞蹈室,那一面空着的墙上,已经挂上了崔逢月舞蹈时候的油画。那是裴远愈特意请外国著名画家给她画的。
其实教习学生舞蹈的钱完全够她生活,但是保险柜里面的现金确实少了。两年前,她偷偷拿了钱,加上她的积蓄,在五道口附近买了一套将近100平方米的房子,现在已经房价已经涨了50%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想告诉裴远愈自己是买了房子。
“都用了不少了,又给了一些给我妈妈。”
她的养母得到德国实验室的照顾,身体状况越来越好,其实都是裴远愈的安排。
“逢月就是勤俭持家的典范,不买奢侈品,不买华丽的衣服。”
“我还是学生呢!起来了,都好几次了!”看着他又蠢蠢欲动,崔逢月有些吃不消了。
“起来干嘛,才四点多,在睡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再起。想我了吗?”他问了无数次了。
“裴生,你怎么在我面前这么啰嗦,问来又问去!”
“小没良心的,把我一个人扔在香港,日思夜想的。”
“裴生,你现在好像个怨妇哦!”
“哦,刚才是谁求饶了?怨妇还能让你求饶!”
他的手已经在作乱。
崔逢月怕痒,蹭地从床上逃离,跑到边上的沙发坐着咯咯咯笑了起来。
裴远愈起身,边穿衣服边说:“明天是你们学校的毕业汇演,是不是改在国家大剧院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