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一段时间吧他想。
眼神轻轻地落在谢怀的身上,他蹲下.身,我和你一起。
晚间吃完饭家中来了一个特别的客人。
门铃按响,谢怀开门,是一个戴着金丝框眼镜的男人,夹着包,头发整齐地梳成精英人士的模样,看见谢怀后微微一笑,金丝框闪过光。
你好,是W先生的家吗?
书房里,金丝框男人端坐在闻隐的对面,眼睛里隐隐带了一些泪光。
他仔细地描摹对面先生的相貌,从闻隐的眼睛到他的嘴巴,这也太像了,他暗含激动,视线黏在闻隐身上不愿意离开。然后注意到对方似笑非笑的神情,他的神色一凛,不敢再看。
我能在确认一下您在繁花银行里留的账户吗,先生。
闻隐笑了一下,我记得繁花银行没有上访的业务吧,你这样算不算是侵犯用户隐私呢?
他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两下,目光不明,找到我这里来,还查了家庭住址吧。
这个男人讪笑了一下,捏紧了手里的文件包,我们也是迫不得已。
他道:先生,可以让我确认一下吗?他的身体前倾,显得有些迫不及待,这对我很重要。
不,这对繁花银行很重要。男人改口。他引以为傲的谈判手段在闻隐面前失了踪迹,赵安曼咳嗽了一下,决定重新开始。
他把自己的名片递到闻隐的面前,请允许我重新介绍一下,我是繁花银行的实际控股人之一,赵安曼。
你好,我是闻隐。闻隐道。
他的眼睛很深,几乎打量不出来什么神色。赵安曼徒劳的发现这场谈话从始至终似乎只有他一个人在激动,对面始终很冷静,冷静的让赵安曼被泼了一盆冷水。
繁花银行是一个从帝国时期就存在的私密银行,在明面上它不属于任何的势力,但实际上,它的实际控股人是帝国的皇族。再确切一些,它属于当时的瑟兰殿下,这一点很少人知道,就连当时的皇帝也被瞒的严严实实。
随着帝国到联盟的更替,繁花银行继续行使私人银行的职责。但随着联盟最高执政官的消失,他留在银行账户中的钱财再也无人动用。
换了几任实际控股人,轮到赵安曼时他都对此不抱希望了。上次家族聚会他还对自己的父亲一个老古板劝说,让他不要再找瑟兰殿下的继承人了,万一人家死了呢?
这话一出,老头子举着拐杖打了赵安曼一个晚上。
老头气得够呛,赵安曼也不敢再提,谁知道这次属下就告诉他他特别关注的账户有人动用了,与此同时,军方的势力也在查找这个人。
赵安曼勉强压下激动的神色,先生,您的这个账户是是谁告诉您的?除此之外是否还有其他的账户?
之前殿下在繁花银行的账户不止一个,每一个账户里都有惊天的财富。
闻隐沉吟了一下,是我父亲告诉我的。除了那个还有三个。
他随意说了几个一连串复杂的数字组合。
果然是这样!赵安曼眼含热泪,根本不需要去确认,这几个账户他已经背的滚瓜烂熟了。
赵安曼扑腾一下往前抱住闻隐的大腿,嚎啕道:小殿下,我们可算找到您了!
#论我是我的父亲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作者有话说:
那个父亲不是真的父亲_(:з」)_
第38章
出师不利
赵安曼实在太激动, 虽然他对老头子说让他别报什么希望,但作为从小接受老头子教育的自己来说,他还是对这几个账户充满了莫名的执念。
甚至他已经在教育自己的小孩, 以后一定要找到瑟兰殿下的继承人, 就算殿下不在了,还有小殿下,小殿下不在了, 还有小小殿下。
爸爸, 你看到了吗!我找到了!!
他抱着闻隐的大腿嚎啕大哭,这相貌, 这账户, 说他不是瑟兰殿下的继承人都没有人信。
眼泪唰唰往下流, 赵安曼哽咽出声, 殿下,您知道这些年我们过得有多苦吗?赛康斯他不做人啊!
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赵安曼声泪俱下地对闻隐控诉了联盟的上一任执政官和赛康斯集团对他们赵家的迫害, 简直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上一个好不容易下去了, 我们松了口气,以为看见了光明的未来。可谁知道新上来的这个执政官更拉, 他虽然不偏向赛康斯集团, 也不偏向我们, 是个完全的中立派, 但是他不管事啊!
我们被赛康斯截了货运通道违反联盟规则他不管, 我们被赛康斯经济制裁他不管, 我们被赛康斯的发通稿铺天盖地全网黑恶性经济竞争他不管, 他就装看不见!
谢天谢地, 他还有一年就下台了。赵安曼正呜呜诉说自己的苦闷,眼前被递了张纸,他接过去道了声谢,继续忧郁。
闻隐道:你们没有反击回去?
有啊。赵安曼一边哭一边道,他截了我们的货运通道我们就停了他们百分之六十的星际运输线,他对我们经济制裁我们就反制裁,他们全网黑我们我就到处挖他们黑料黑回去。
他重新抽了一张纸擦眼泪,我还把他们家的二公子套麻袋揍了一顿解气。
听起来你们赢了。闻隐挑了挑眉,单单第一个,货运通道和百分之六十的星际运输线赛康斯就已经输的彻底。
这些年下来,我们两败俱伤,赛康斯实在欺人太甚!赵安曼突然想起了什么,突然精神抖擞起来目光炯炯看向闻隐,小殿下,您这个时候回来是要继承殿下的意志了吗?
我有什么意志我怎么不知道?
闻隐缓缓道:什么意志?
当然是做执政官了。赵安曼的声音坚定有力,眼中闪烁着莫名的信念,小殿下,距离上面的那个下台还有整整一年的时间,我们赵家会全力支持您的!您的父亲是第一任执政官,您自然要走在和您父亲一样的道路上!
闻隐:
你走吧。他无奈地扶额道,我的父亲没说过。
QAQ。赵安曼麻溜的起身,这个先不提,他怕小殿下真的让他滚出去,又转向另一个话题道,殿下,您不能一辈子待在边缘星啊。
等过段时间我会去主星的,但不是现在。闻隐打量了赵安曼一眼,蓦地道,没有人知道你来找我吧。
他暂时不想进入某些人的视线,比如执政官,比如赛康斯集团。
当然没有了,我的这个行动是保密的。赵安曼道,他扶了扶眼镜,闪过奸诈的冷光,笑得一派温柔,像个披了狐狸皮的狼,现在在其他人眼里,我还在繁花银行的总部呢。
送走这个依依不舍甚至还想和自己彻谈一夜的客人,闻隐松了一口气。
着实没想到赵安曼那么能聊天。
这天晚上,客人走后的房子显得异常安静。
幽幽在睡觉,谢怀把一叠资料拿出来放在客厅的桌子上,他坐在地毯上琢磨新闻稿。
扎玛特伤亡了那么多的消息可以往主星报一报,但是关于底特星人的事情还是要等官方通告,现在通告还没下来他没必要引起恐慌。
正在思考,谢怀纠结地把这两天扎玛特发生的新闻按照轻重顺序排起来,今晚十二点之前就要发到总部去。一道阴影移下,谢怀下意识地抬头,发现闻隐坐在了他旁边。
他换了一身睡衣,身上带着淡淡的水汽,发梢还在往下滴水,当事人浑然不知,靠他靠的很近,把好奇的目光放在谢怀手中打印出来的资料,那么晚了还在加班。
十二点之前要交上。谢怀往后一靠,有些丧气地道,现在已经十点了,可能要卡着最后的ddl才行。
就算再热爱本职工作的人也有不想上班的时候。
谢怀此时就是这样的状态,他双目无神地看向天花板,让我咸鱼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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