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华眼睛亮了起来,苍鹤一怔,皱起了眉。
去玩?
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没去玩过?玩什么?怎么玩?
他跟着二人上了车,车驶进了一个森林,停在了森林里的一栋小别墅外。
别墅院子的草坪上铺上了一方垫子,上面摆着一些水果,旁边有一颗古树,古树下方悬着秋千,上面有个小树屋。
叶华一眼就极为喜欢这个地方,尤其是那架秋千,仿佛知道他的欣喜,秦玦指着秋千说:走,陪我去那边吧。
他说着「陪」,让叶华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昨晚这人说的「陪伴」
顿时,心便跳漏了一拍,跟着他来到了秋千处。
他被那人按在了秋千上,他在后面推着,风徐徐从前面刮过来,身子坐在秋千上,被带着来回荡,舒服的叶华眼睛都眯了起来。
呃苍鹤瞧着那二人旁若无人的玩了起来,自己将这屋子里里外外逛了个遍。
厨房、卧室、洗浴间一应俱全,这么俱全,苍鹤都要怀疑,帝君是不是准备今晚在这里过夜了?
这地方,拿来休闲的度假是不错的,但是,说玩?
除了那架秋千,能有什么玩的。
想打打沙包都没有
苍鹤从屋里出来,就看到刚才那一个推一个坐秋千的二人,全都坐在了秋千上,粘合的没有一丝缝隙。
苍鹤眼皮重重一跳,只觉得眼睛有些疼,他转开了眼,再转开眼的瞬间,却见叶华像是看到了什么救星一般,朝他招手,更甚的朝他跑了过来。
上将。
他身侧一重,苍鹤侧头一看,发现是叶华,正抓住了自己的手臂。
苍鹤眼睛睁大了稍许,本能的甩开了他。
他作为军人,除了帝君从未让人近身过,这人靠近他他居然一无所觉,他大意了。
苍鹤懊恼之余,动作没受控制。
叶华被甩的趔趄,被紧跟身后的秦玦扶稳,秦玦面色不好的看着苍鹤。
上将秦玦身前的人显得委屈巴巴的。
苍鹤其实甩出去的那一刻就已经后悔了,此刻被人这么一望,心底更是懊悔不已。
但心底懊悔是一回事,被这二人一个带着责备的警告着,一个带着委屈的又仿佛充满慈爱的看着,又是另外一回事。
呃苍鹤头皮发麻,只觉得这种场景就像一对夫夫望着他那不听话的孩子。
苍鹤猛的打了个颤,在秦玦越加明显的警告中,连忙出了声:对不起。
声音带着浓浓的自责。
叶华闻言,眼睛一亮,他还以为自己的种子很讨厌他呢,没想到还会跟自己认错,叶华往前跳了一步:没事没事,我又没伤到,上将,不用在意。
他说着,手脚并用的朝他摆手。
那小记者朝他露出的笑颜,是他这么多年从未看到过的灿烂与单纯,他眼神纯粹,单单望着他的时候仿佛心都被洗涤了,那里边的负能量通通都被赶跑,带来了心的平静,加上他那手脚并用的样子,虽然滑稽但甚少有人对他表现出这么想要靠近的意愿。
苍鹤又想起了他星际账号上为他正名的那些日常和文章
眼前的人究竟为何对他这么好呢?
苍鹤怔怔的望着眼前的叶华,只觉得越望越顺眼,越望越想跟他亲近,他往前挪了一步,正想靠近他,突然感觉到一道非常危险的视线从小记者的身后朝他she来,他越过小记者往后一看,正对上了秦玦难看的面色,苍鹤身子一僵,连退了三步。
差点忘了,眼前这个小记者,是帝君的心头口。
他靠近一点,那人的醋劲就要漫出来了。
苍鹤望着帝君面色古怪,这段时间,这位醒来的帝君真的刷新了他很多的认知,他从没想过曾经救人类于水火、勇猛果断、手段凌冽的帝君会是个醋坛子
一遇到叶华的事情,他就跟变了个人,又是打扮的跟个美人王子似的,又是温和无害游手好闲的像个咸鱼帝君,又是个时时刻刻都在呷醋的醋坛子
又或者,这才是真实的他?
最开始,他觉得叶华配不上他那心中无比厉害的帝君,到后面,他觉得他们般配,到了现在,他就觉得帝君太过了,他对那小记者没那种心思呢,只是想亲近片刻,都时时刻刻防着!真的太过了!
苍鹤不由的有些怨念。
正怨念之际,他看见了小记者的在瞧着他,眼里除了亲近还藏着一丝躲闪,这份躲闪在接触到帝君的时候更为明显了。
他恍然想起,刚才二人贴合的极近的时候,那叶华看见他仿若看见救星一样的眼神,瞬间心里浮现出了一个念头。
帝君不会是在来强的吧?!
不至于吧?
好好追求不好吗?
好了,他没有在意。苍鹤刚想着,就见帝君将那小记者拉到了自己的身边,与他隔了距离。
这个距离正是与他极为安全的距离,但与帝君却并不是
帝君的身子都要黏上那人了,而那人眼神乱飘就是不敢看帝君,身子几次躲闪,却被帝君追上黏了上去。
呃苍鹤眼瞧着,脑海里一直重复的浮现「不至于」三个字,但手却自己动了。
他将人拉离了秦玦,口快的对着帝君说:一个大男人老往男人身上蹭干什么?!
一说出来,苍鹤脑子嗡的一下炸开了,再一看帝君,那边帝君已然眯起了那阴郁的眼,正幽幽的望着他,就像朝他打开了地狱之门,苍鹤只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他紧张的咽了口口水,僵硬的转头看向叶华补了一句说你呢!
呃二人皆是一愣,秦玦皱眉,叶华闻言,仿若当了真,有些委屈:我没蹭,明明是玦儿
他没说下去,又恍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眨眼看着上将,目光微喜。
明眼人都能瞧出,刚才是秦玦总贴近他,他一直在躲来着。
但种子却这么说而刚说那话的时候明明是对着帝君说的,也就是说种子其实是在说帝君。
只是帝君权势大,而且,又是种子的养父,种子才不好说,转头把话按在了他身上,是在指槐骂桑
叶华眨了眨眼,望着秦玦,眼里闪过一丝狡猾:听上将的。
他刻意没有说谁听,其实是想秦玦听。
从今早开始,他就发觉自己靠近秦玦就身体不舒服,心跳的特别快。
他不想跟那人太过亲近,那人却跟以往的体贴不同,总觉得好像要确定什么总贴着他。
弄得他心跳如雷,浑身燥热不已。
呃秦玦指节微蜷了蜷,这小家伙果然是自己太急了么。
除了自己太心急,当然也是
帝君眯眼瞧着苍鹤,后槽牙微咬,脸颊微凹陷下去,颇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苍鹤接收着帝君那冷楠*枫刀子一般的视线,低头懊恼不已。
他真是帝君追人他凑什么热闹
他只是在那一刻觉得帝君太过,手比脑子快了,但其实他有更好的解决措施的,比如私下作为下属也作为养子,小心翼翼提点小建议什么的,帝君又不是不能听进小建议。
这么公然给帝君制造困难,是嫌帝君不够嫌弃他吗?
此刻,困难已经造成,他也没什么办法了。
他远离了二人两步,决定开溜:我出去把院子里的果子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