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芬花嘟囔:之前我嫂子也不是没给你做过。
你嫂子给我做过几次,你给你哥做过几次,你和我算计这个?朱二郎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指着她的鼻子就骂:你是我婆娘,不是他婆娘,整天就知道向着娘家人,家中之前少的银两不会也是被你给你娘家人了吧?
王芬花立马否认:什么叫我拿给娘家了,少的那些明明都是被你拿出去喝酒了。
朱二郎一听,这婆娘居然学会顶嘴了,完全已经不将他放在眼里了,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王芬花捂着脸,怒瞪着朱二郎。
看到她这个眼神,朱二郎更生气了,抬脚踢了过去,将她按在地上抬手准备照着他的脸打过去。
砰地一声,院里的门被人踹开了。
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站起身踉跄了两步才站稳:谁啊?踹坏老子的门赔死你们!
话音刚过,三四个身穿捕快衣服的汉子们闯了进来。
嘿,他们这是刚好又目睹了一个案件啊,这可真是太好了,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朱二郎就醒后才发现自己身处县城大牢之中,周围除了干枯的茅草什么都没有。
冤枉啊,冤枉!你们凭什么抓我,放我出去!
吵什么吵,自己怎么被抓进来的不知道?再吵今天的饭就别想吃了。牢头将手中的一粒豆子砸了过去,端起大碗酒喝了一大口。
朱二郎立马闭嘴一声都不敢吭了,老实的缩了回去抱着身子蹲在了角落里。
后来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何会关在这里,苏夫郎将他告县衙了,不仅是他,他大舅哥也被抓进来了,只是进来没两天就被家里人给赎回去了。
他从进来后一直都没见过他家婆娘,他也想被赎走,这地方简直不是人带的地儿。
也不是没试图让捕快去通知过他家里,可得到的回答都是他家没人,要不就是找不到他婆娘。
朱二郎气的有火却没处发泄,只能自己在牢中直跺脚。
朱二郎被捕快带走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村中,村中的人一开始传的是他因打了婆娘才被带走的。
有些人还同情了朱二郎一把。
本以为关两天就会放出来的,可半个月了也没见朱二郎回来,直到后来他们才知道,原来不止是打婆娘一件事,还差点杀了苏夫郎家的牛。
村中彻底没人同情他了,都是农家汉没一个不厌恶农耕时伤害牛的人。
两只猪崽买回来后,苏梧同魏崇凌将家中的猪舍清理干净。
清理途中莫儒也挽起衣袖同他们一起收拾,还别说动作比魏崇凌麻利多了。
跟着小姐之前,我也是个农家汉,只不过是家里遭灾了,这才被小姐救下。
猪舍很快就收拾妥当了,苏梧拿出离开县城时买的石灰,用水和石灰调配出生石灰,抹到墙面墙角和地面上。
石灰不多,医馆不愿意买太多给他们。
魏崇凌没看懂他在做什么,就连一旁经验丰富的莫儒也没搞懂他在干嘛。
一边涂抹一边给旁边两人讲解:石灰和水混合就会变成熟石灰,涂抹到墙角或者地面上,可以很好的杀死病菌。
病菌?魏崇凌从未听过这样的词:是什么东西?
额苏梧停下手中的动作:怎么说呢,病菌他就是,额就是那些肉眼看不到的小虫子,那些小虫子会让猪生病。
魏崇凌地懂非懂的点头,不过却也明白了,这样做是为了让猪崽不生病。
猪舍收拾好了,他们将猪崽从临时的小窝搬到了宽敞的猪舍。
猪崽在猪舍里适应着环境,这里嗅嗅那里嗅嗅。
自从莫儒到家后,家中的一切都不需要苏梧和魏崇凌操心了,送魏崇承去上学,下午接魏崇承放学都变成了莫儒的工作。
不仅如此,家中柴没了,他会将柴劈好,院子脏了会清扫院子,屋内每次进去也都是一尘不染的样子,宋家伙计来拿卤味也变成了同他交接。
而也是这个时候,莫儒才知道他们少爷手中居然一分钱都没有。
一开始苏梧是真不习惯,他总感觉让长辈帮他们做这些不太好。
魏崇凌则让他放宽心,莫儒本就是闲不下里的人,不让他做他反而会心不安,以前在京中不仅要照顾他们两兄弟,魏崇凌成年前他还要帮忙照顾着他娘嫁妆里的产业。
莫儒唯一不会的就是做饭了,平日依旧还是由苏梧做饭,一些时候魏崇凌也会做几次。
莫儒看到时吃惊了很久,他们家少爷居然连饭都会做了。
第一次吃苏梧做的饭就被莫儒俘获了,自从他代替小姐管理商铺后,什么山珍海味没有吃过,他敢说,除了宫中的菜肴外,他吃过很多地方的吃食。
可苏梧做做的吃食却与任何一处的吃食都不同,虽说有些地方与某一个地方的吃食有些类似,可那吃食的味道却比不了他做的味道。
见莫儒喜欢,苏梧心里美滋滋的,魏崇凌也欣慰的握住了他的手。
猪崽卖回来三天了,苏梧算计的事情也差不多可以开始动手了。
系统商城内,目前并没有酒精可以购买,所以他只能买高度数的烈酒代替。
烈酒虽然没有医用酒精好用,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苏梧准备给他买的猪崽去势,还好两只猪都是公猪,母猪他真没有那么大的把握能做好。
魏崇凌提前一天问苏梧恶补了一些去势的常识,等去势的时候,他可以在一旁帮他。
莫儒还是第一次见有人给自己养的猪去势的,不由得好奇想要去围观。
魏崇承当天刚好不用去私塾,农忙了私塾的人越来越少,老秀才就直接给他们放假了。
他和莫叔一同爬在猪舍边儿上,看着里面。
猪舍苏梧和魏崇凌每日都会轮流打扫,不仅没有多大的味道,里面还干净的很。
苏梧干这种事并不是第一次了,上辈子养猪为了省钱,他和邻村养殖大户学习了给猪去势。
手艺他的有的,只是如今的工具不如现代的手术刀好使,他真怕一个手抖将伤口切的太大了。
深呼吸放松下来,一只脚踩着猪崽的脖子,一直脚踩着猪崽的尾巴。
小承闭上眼睛。
魏崇凌在旁边端着一碗白酒,等苏梧一声令下他便过去消毒,等他结束后立马再一次对伤口消毒。
两只猪很快就结束了,手艺并没有生疏,不过刀用的不是那么顺手,口还是开的有些大。
这几日猪舍必须保持干净,而且也的多注意一下这俩家伙,伤口感染会猪就活不成了。
魏崇凌点头,递给他一块手帕让他擦手。
猪崽们仿佛知道自己变成公公了,走路姿势怪怪的,不过很快它们就将这件事抛在脑后,因为它们开饭了。
为何一定要将他们去势?莫儒不懂的问道。
苏梧将双手沾上的血迹洗掉:猪去势后不仅可以防止他们打架,还能让他们长得更加壮实,肉质也会更加的美味,最重要的是肉不会有腥臊味,味道会更加美味。
莫儒盯着苏梧:你是如何知道的?少爷说你这也是第一次养猪。
苏梧停顿了一下,并未抬头看他:书中学的。
那位游历的老者?
对。
莫儒不信,这话可以骗得了县城的人,可骗不了他,如果真有这么一位如此厉害的老者,不可能如此的无声无息。
猪崽去势后状态还不错,苏梧几乎每天都要去猪舍看上几趟,观察两只猪崽的情况,万一感染了他也能第一时间发现。
幸运的是两个猪崽都健康的恢复了,过起了每日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
前段时间朱婶子来家中送吃食时同他说朱二郎被放出来了,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身上好像还有被打的痕迹。
回家后家中一个人也没有,不仅如此家中的银钱也都全部不见了,他想到的第一件事便是他婆娘拿着他的钱,带走了他儿子。
找到他婆娘娘家的时候,果然如他想的那般他的银钱被他婆娘拿走了,不仅如此当初赎他大舅哥出来的钱,有一半是他的银钱。
他忍不了了,抄起木棍在娘家闹了起来,他婆娘还有他大舅哥一家全部都被打伤了,当然了他也没好到哪里去,浑身是伤的在家躺了两天,差点死掉,好在有人发现将他送到了医馆。
要说他也是该的,苏夫郎好心借给他牛,他倒好将牛借给他大舅哥,结果他的婆娘拿着他的钱赎了他大舅哥,让他在牢里待了这么久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