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是送肉的,柳条儿的态度立马变了,笑容堆满在脸上,上前拉着他就往桌上坐。
苏梧拒绝了:不用了。
钱柱没想到这苏家小子居然给他们家送肉,想着,不会是这小子有什么事要找他吧。
说吧,送东西来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办吗?
苏梧笑着:确实有件事想找钱柱叔,不过我送肉可不全是为了求您办事,还有要还钱塘哥之前一车之恩。
钱柱转头看向钱塘。
钱塘点头,低声和他爹说了之前送苏梧去县城的事。
钱柱听了直摇头,他这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
说吧,什么事。
苏梧:这不是我家来了两人,我想问下他们能落户到我们村中吗?
里正一听,原来是这个事啊,他之前就想过了,那两人来村中也有些时日了,他们再不来询问,他也要去找那两人的。
钱柱放下碗筷:这事不难,过两天去趟县衙将他们两人落户在你家。
等等。
落户到我家?您是指他们同我一个户籍?苏梧有些糊涂了。
里正更糊涂了:不落户到你家,难道你想让他们单独立户?
苏梧点头,他们虽然住一起,可还没到落一户的地步吧。
柳条儿在旁边听着也迷糊了:那汉子不是在你家住着吗?为何要单独立户。
苏梧:住我家不能单独立户?
柳条儿: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你没同他私定终身?
什么?私定终身?
苏梧懵了:什么私定终身?他们只是暂时住我家。
钱塘:他不都同你住一个屋了,之前盖房时村中汉子都看到了。
苏梧:我家只有一间屋子,总不能让人睡外面吧。
柳条儿:你真没同他私定终身?
苏梧:没有。
柳条儿低声嘟囔着:都睡一个屋了,还能没事?
她说话声音不高,苏梧没听清:什么?
钱柱白了柳条儿一眼:你确定要给他们单独立户?落户后每年便要按户收税粮。
苏梧捋了一下这件事:您是说,如果他单独立户,每年就要按照一户来交税粮?那如果他落户到我家,我们就只要交一份税粮是吧?
钱柱点头:对,每年税粮的数量都是村中按户平均缴纳。
苏梧犹豫了:那我先回去同他商量一下再做决定。
钱柱点头让他回去考虑一下。
苏梧端着两个空碗离开的。
村中谁不知道他们两个的关系,来这儿还同你避嫌。
柳条儿是真瞧不上他,好好的哥儿一副汉子的摸样像什么话。
苏梧端来的肉一眼看过去就红油油的,还未吃光看着就很有食欲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成这个颜色的。
一碗放起来晚上吃,另一碗热了热端上了桌。
热过后,还未上桌味道便已经传了出来。
钱柱忍不住催着柳条儿快些。
肉刚上桌,钱塘的儿子二狗,吃过一口后便一筷子接着一筷子的往自己嘴里塞。
娘,太好吃了,你快吃,你快吃,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肉。
张绣娘见他贪吃的模样,想着虽说她不常吃肉,可这肉还是吃过的,再好能好吃到哪儿?
她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后,刚刚的想法瞬间烟消云散。
好吃,爹娘,孩儿他爹,你们赶紧尝尝,真没想到苏哥儿居然还有如此手艺。
二狗又夹了一筷子放进了嘴里:有甜甜的味道。
钱柱三人立马夹了一块肉放进了嘴里,味道果然很好吃,有甜味还有其他的味道,他们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那种味道遮住了猪肉之前那种腥味。
整整一碗,几人片刻就吃干净了。
柳条儿想着刚刚收起的那一碗庆幸,还好提前收起来了,不然一块儿都留不下来。
苏梧心里想着立户的事情,回去要同魏崇凌商量一下,最后看他的决定。
还没到家就听到家门口传来吵闹的声音,一听便知道是出事了。
他收了思绪,快跑两步到家门口。
他家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人了,骂声从人群内传了出来。
你个瘸子滚一边去,让苏老三出来,有本事撵走我婆娘,没本事出来是吧。
魏崇凌冷声:我若不滚呢?
门口的人是常庄,上次苏梧他们去县城时,他正在村中和王寡妇私会,等他回家后家中一片狼藉,自家婆娘还不见了,只留下他爹娘独自在家。
询问过后才知道,他婆娘同他们闹了一通后回娘家了,而起因是苏哥儿在店内胡说八道,让他婆娘知道了他在村中与人私会的事情。
常庄安抚了爹娘,又跑去了娘家哄自家婆娘回家,可他婆娘铁了心不跟他回去。
在娘家受了气的常庄怎么可能放过苏梧。
不滚?那我就闯进去,今天他苏老三必须给我个说法,自己过不好也不乐意别人好过是不是,就他那模样就算我家婆娘跑了,我都不正眼看他一眼。
魏崇凌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盯着常庄:他长什么样儿?是你有资格批判的?
常庄不敢看魏崇凌的眼睛:呦,这是终于勾引到汉子了?有汉子给他出头了啊,你知不知道,他之前也是勾引过我的,他就是个谁都能睡的贱人。
魏崇凌愤怒狞视着常庄,向前走了一步。
怎么生气了?想打我啊,就你?常庄不屑的上下打量着他。
话才刚说完,旁边突然冲上来了一人,上来就给了他一拳,这一拳打的结实,常庄踉跄的后退了两步。
苏梧收回拳头,握住了魏崇凌摸到匕首的手:用不着这个。
魏崇凌看着他,收回了匕首。
常庄捂着被打的脸,看清了打他的人。
你居然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说着常庄抬手朝着苏梧打了过来。
魏崇凌抓住苏梧的手,想要将他拉开,没想到苏梧反倒挣脱了他的手。
抬腿一脚踹在了常庄肚子上,常庄因为惯性摔倒在了地上。
周围吃瓜的村民看着这一幕,脸上满是吃惊的模样。
这哪儿是哥儿啊,居然将一个汉子打到在了地上。
苏梧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常庄:安分了没有?有屁就放,别动手动脚。
常庄不服气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话未说照着苏梧的脸打了过去。
苏梧哪能让他如意,又是一脚踹了过去。
这次常庄不会傻站着让他打了,可即便他会躲了,依旧还是被踹了。
苏梧冷笑,就他那三脚猫功夫,能打到他就怪了。
好歹他大学在散打社团待了四年,虽说学艺不精吧,但是制伏普通人绝对是够够的了。
魏崇凌一开始还担心苏梧吃亏,却没想到最后居然是常庄被打的满身是伤,而他还好好的站在那儿。
上前将苏梧拉了回来:不能再动手了。
周围群众一开始同情苏梧的情绪,如今变成了同情常庄了,再下去他们讨不到好。
苏梧抬头看向魏崇凌,魏崇凌捏了捏他的手,让他靠后站着:我来吧。。
他明白自己打架动手能力还可以,这说话功夫也不错,只是毕竟刚穿来,生活和思想并没有完全融入到这里。
既然魏崇凌说他来,那他也没必要非得自己来。
魏崇凌先一步开口了:汉子打哥儿,你也不怕周围的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