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跳不已,紧张极了,后腿两步:你要干什么,不许乱来啊,我要叫人了。
沈渝洲轻笑了下:小姐那么害怕做什么,我不过是来给小姐治病的。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小药品,随手放在桌上,继续前行,边向云依依靠近边说,这是治疗你身上旧疾的良药,是按照前世的方子,我又做了些改良制成了,还请小姐服用。
他走到她的身边,一指抬起她的下巴,诱惑道:不过小姐也是知道的,你的病光靠服药可不行,还需一内力高强之人为你引出体内的毒气。小人不才,武功尚可,愿为小姐做引渡之人。
云依依连连后退,直到退到墙角,退无可退。她涨红着一张脸,越听越气,明明是想占自己的便宜,说得好像她还欠他的似的。
云依依抿着双唇,梗着脖子,傲气的说:不需要,你拿走吧。
第71章 和好
他失望的叹息, 嘴角依旧挂着邪魅的笑:小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耍小性子可以。但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就不对了, 你的病越早治越好,你该是知道的。再说了,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 你身上哪一处是我没看过的,现在又害羞个什么劲儿。
他的唇凑到她耳边, 不要脸的在她的耳朵上咬了一下。
云依依的身体不由得颤栗,从耳根开始蔓延向下一阵酥麻。她颤抖着身子,双眼微红,眼里含满了屈辱的泪水, 怒吼:你给我滚啊!
沈渝洲还想继续下去, 可抬起头,看到她满眼的泪水, 叹了口气, 伸手轻轻地替她擦去了泪水:哭什么。却停止了为所欲为的举动。
不急,他对自己说,这一世他不想强迫她, 他有的是耐心和时间。
他的手松开了她的下巴, 后腿一步,给了她喘息的空间。
她粗喘着气,泪水哗啦啦的往下掉。
他的举动让她暴躁,让她想起了前世的种种,那些厌恶的、羞辱的、绝望的情绪扑面而来。
她瞪大眼睛, 双眼朦胧的瞪着他,气愤极了。
果然, 沈渝洲还是沈渝洲,哪怕重生一次,他也还是那个霸道、强势的沈渝洲,一点都没有改变。
见沈渝洲不动,她再次怒吼了声:你给我滚啊!
云依依是真的很痛苦,沈渝洲举起了双手,投降:好,好,我走,我这就走,你不要哭了好不好。哄诱道。
云依依才不理他,依旧靠在墙上小声哭泣。
他后退着,直到桌边,看到桌子上的药瓶,说:这药你还是要吃,一日三次,一次一粒,饭前一炷香的时候服用。我做过改良的,能抑制你体内的毒性蔓延,哪怕没有内力引毒出来,对你的身体也是好的。
滚啊!云依依不愿见他,更不愿再听他说一句话,呐喊着。
好。沈渝洲心下失落,又不舍的看了她一眼,嘱咐,晚上天凉,记得盖好被子。然后就跳出了窗户,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沈渝洲走后,云依依颓然无力的坐在了地上。前世今生她爱的至深,也恨得至深的两个人的身影与沈渝洲重合在了一起,她的脑子一片混乱,伸手摸向耳垂,烫得要命。
她在地上坐了半个多时辰才从激动的情绪中缓了过来,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外面有丁玲守着,沈渝洲是怎么进来的?推门一看,丁玲竟被他打晕在了地上。
这人真是!
云依依重重的跺了一下脚,把丁玲给扶了起来,靠在一旁的椅子上。
看来晚上得在屋外再多加派点人手才行。
云依依在知道了沈渝洲的秘密后很生气,但在旁人看来她的精神却好了很多,似乎完全从柳先生死亡的悲伤中走出来了,情绪不再低落,脸上也渐渐有了笑容,恢复了往日的活力。
云县令和丁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到云依依的变化,总是高兴的。
只是云依依对沈渝洲的态度越发的恶劣起来,又回到了当初才进入将军府初遇见沈渝洲的时候,不分青红皂白的动不动就对沈渝洲一番责骂。
而这回云依依做的更加的过分,除了责罚以外还直接上了手,为此还专门去武器店订制了一个鞭子回来,专门用来打沈渝洲用的。
想起前世沈渝洲对她所做的一切,云依依就耿耿于怀,不能原谅,她让他跪在院子里暴晒一天,然后太阳下山的时候她再拿着鞭子朝他被暴晒得发红的皮肤上猛抽,以此来折磨他,以报前世之仇。
残忍的不得了,搞得云县令都看不下去了,听说了此事之后,赶紧来阻止女儿的野蛮、疯狂、不讲理的变态行为。
云县令来到院子里,果然看到女儿如同下人禀报的那样,拿着鞭子在打人,一把夺过了云依依手里的辫子,教训:你这是在做什么!你不喜欢他,把人赶走就是了,这么折磨人是为什么。不这才来京城没多长时间,都学的什么坏毛病。
云县令以为云依依这是以责打下人为乐呢,他是有听说过有些高门大院里的夫人们平日里无事做,就喜欢责打下人玩。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娱乐方式,云县令是绝对不允许的。
云依依被收了鞭子,不爽的很,恶狠狠的瞪向沈渝洲,显然还没抽够解气。
云县令看了眼沈渝洲,眼里带着歉意,对丁玲说:多给些银子,打发他走吧。
是。丁玲应下。也是不解小姐为什么会这样做,好像从一开始小姐对沈渝洲就特别的不同,特别的坏。
我不要!沈渝洲大呼,我不要走,不要赶我走!心里烦得要命,云县令这时候跑过来干什么,让依依抽一抽,气消了也就好了嘛。云县令这时候跑出来,依依的气没消完,他这一顿打算是白挨了。
云县令没想到沈渝洲都被打成这样了竟然还不想走,真是够忠心的。
只听沈渝洲又说:小姐待我恩重如山,救我与水火之中,犹如我再生父母。我这条命都是小姐的,小姐要打要杀悉听尊便,小人绝无怨言,只求小姐不要赶我走。
可怜巴巴的样子说的云县令都动容了,更加觉得女儿的行为太过分了。
云依依冷笑了声,转身离去。
傍晚,云依依手里拿了瓶烫伤药左摆右弄的,对丁玲说:这烫伤药对晒伤很管用。然后就放在了桌子上,径直走了。
丁玲愣愣的看着桌子上的小瓷瓶,愣了愣,不解极了,小姐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呀。她摇头叹气,还是把桌上的小瓷瓶拿去给了沈渝洲,说:这是小姐赏给你的,小姐打你是不太对,但你也不要记仇,小姐还是关心你的。这话说出来,丁玲嘴都觉得烫,好心建议道,要不你跟着刘掌柜的他们去跑商吧,不在小姐身边或许会好些。
沈渝洲接过小瓷瓶,满心欢喜,脸上一点也没有被莫名其妙责打了一顿的愤怒:多谢姐姐,这药我收下了。完全没把丁玲的建议听在耳朵里。
丁玲摇了摇头:随你的便吧。
晚上,沈渝洲带着小瓷瓶再一次打晕了丁玲,潜入了云依依的闺房,云依依这次再看到他没有像上一次那么震惊,更多的是无可奈何:你到底要干什么!
沈渝洲把小瓷瓶放在桌上:给我擦药。说着他就脱下了外袍,露出被晒成古铜色的胸膛,转过身背对向她,后面我够不到。
云依依才不理他:让小伍给你擦去。
沈渝洲没脸没皮的说:我就想让你擦。说着他就坐了下来,擅自给自己带了一杯茶,细细的品着,赖皮道,你不给我擦的话我今晚就呆在这里不走了,等外面那小丫头一会儿醒来,看到我在你的房里,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他满怀期待的说。
你敢!
沈渝洲挑眉,露出一副你看我敢不敢的样子。
云依依快被他这副无赖的样子给逼疯了,来到桌前,板着脸,不情愿的问:我给你擦药,你就会走?
沈渝洲点头。
云依依纠结了会儿,看了眼他身上被晒伤的痕迹,还有被她抽打的辫伤,勉为其难的说:那好吧。
沈渝洲偷笑了下,计划得逞。
他就知道,他的依依还是太善良了。
云依依打开药瓶,一股淡淡的药草香气弥漫在空气中,她涂抹在手上,小心的抹在沈渝洲的背后。沈渝洲只觉后背一阵冰凉,有一些疼,他完全可以挺住,可他偏偏要故意发出嗯嗯、呀呀的惨叫,听得云依依的脸颊一片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