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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太子是我前夫(83)(1 / 2)

书房里静了良久。

顾长晋与管少惟皆不说话。

丁氏默了半晌,嗫嚅道:殿下当真能保证那人害不到梅儿?还有,皇后娘娘不会追究民妇的责任?

顾长晋知她这是愿意开口了,望了管少惟一眼,道:劳烦管大人出去替孤唤椎云进来。

管少惟知晓太子这是要支开自己,忙作揖道是,阔步离开了书房。

丁氏谨慎道:敢问殿下,方才您说的那番话可是知晓了当年发生在大慈恩寺的事?

顾长晋端起茶盏,望着茶水,不动声色道:当年母后在大慈恩寺偷龙转凤,将孤的妹妹送走了,这些年母后一直在找她。

殿下果然知晓!

丁氏很清楚,当年皇后娘娘生下的是个女儿,并不是眼前的太子殿下。至于为何太子殿下会成为皇后娘娘的儿子,她不敢多想,也不敢多问。

丁氏咬了咬唇,终是下定了决心。

当年民妇是戚家秘密寻来给小公主做乳娘的,皇后娘娘生下小公主时,民妇与稳婆都在,当时便是民妇协助稳婆给小公主擦身裹上襁褓的。小公主右肩有一颗朱砂痣,那人只要我如实说出这一点。她说,我必须要说实话,如此方才能叫人信服。

顾长晋轻抿了一口茶,道:那一日可是嘉佑二年的四月初六?

是。

顾长晋盯着茶汤又道:除了右肩的朱砂痣,小公主身上可还有旁的特征?

丁氏摇头,道:民妇只看到那肩上的朱砂痣。只是

只是什么?

皇后娘娘生产那日,手里攥着一条玉佛珠手钏,后来那手钏断了,玉珠撒了一地。当时小佛堂里乱糟糟的,民妇亲眼瞧见,给小公主裹襁褓的稳婆偷偷将一颗玉珠子塞入小公主手中。大抵是想着将小公主抱回戚家后,便偷偷昧下那枚珠子。

玉佛珠子。

顾长晋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想起了容舒脖颈处挂着的那条红绳,那红绳下是否也有一颗玉佛珠子?

她不是沈一珍的女儿,她的肩上亦有一颗朱砂痣。

张妈妈自小便伺候在她身边,还曾在木匣子留了张嘉佑二年四月初六的字条。

前世她死在了朱嬷嬷送来的三更天里。

他的容昭昭,从一出生便被人当做一枚弃子了。

心脏像是被人紧紧攥住了一般,顾长晋下颌逐渐绷紧。

第九十三章

雪花窸窣窣地落, 地面上的雪越积越厚。

天色渐渐暗下。

亥时一到,紫宸殿的宫灯俱都熄灭,唯独床头两盏巴掌大的银嵌玉座灯还亮着。

容舒并未让竹君与兰萱留下守夜, 二人却不敢真的不守夜, 思忖一番, 索性便退到外殿打地铺去了。

容舒望着床顶那熟悉的石榴花开床幔,好似又回到了松思院那张拔步床,总有种今夕不知何夕的错乱感。

她捞过一个月儿枕抱在怀里, 却怎么都不能入睡。

明明就寝前她还吃了碗桂花酒酿的,从前她只要吃了酒酿,总是能很快睡着。

辗转间,外殿传来了几声极细微的响动。

容舒身子一僵, 指尖不自觉掐住月儿枕上那截毛茸茸的兔尾巴。

屏息了须臾, 到底是掀开床幔下了榻。

内殿与外殿只隔着一面绣着宝相团纹的画帘,帘外隐约可见一道颀长的身影。

容舒缓缓走了过去。

也就在这时,帘外那人低低唤了声:容昭昭,是我。

许是怕会吓着她, 他的声音压得很沉, 仿佛闷在胸腔里一般。

容舒步履一缓。

她早就猜到是他了。

二人隔着一层棉布帘,沉默着, 谁也没再说话。

须臾,容舒上前,揭开布帘子, 与顾长晋对望。

她今儿的眸子格外亮。

顾长晋一看便知了, 这姑娘大抵又吃酒了。

每回吃酒, 不管醉没醉, 她的眸子都会亮得好似黎明前的星子。

他轻轻勾了唇角, 问道:吃酒了?

容舒道:没吃酒,吃了桂花酒酿,里头放了五颗不同馅儿的汤团。

从前在梧桐巷有一家食肆就卖这样的桂花酒酿,里头只放五颗汤团,每颗汤团对应一种馅儿,芝麻的、豆沙的、玫瑰的、枣泥的还有樱桃的。

这汤团就叫五福汤团。

容舒在梧桐巷时,一入冬便爱吃这家食肆的汤团,头一回吃还是常吉给她送来的。

今儿吃的汤团与梧桐巷那一家食肆的汤团几乎没甚差别,甜而不腻,软糯可口,是容舒一贯爱吃的。

我从前在梧桐巷吃的汤团酒酿,可是你让常吉给我送来的?容舒道。

顾长晋嗯了声。

除了汤团,常吉给我送来的槐叶冷淘、杏仁酪、梅片雪花洋糖容舒一连数了十数种她在梧桐巷压根儿买不到的小吃食,这些也都是你差人在外头买的?

顾长晋又嗯了声:从前刑部衙门的黄知事不仅爱打听,也好吃,他写了一本《上京美食录》,我曾借阅过。

借阅完便按照黄知事的那本美食录给她买小吃食,又借着常吉的手送进松思院。

难怪她今儿不过随口提了个桂花酒酿,厨娘便能做出一碗她爱吃的五福汤团来。

菱花格窗外的小冰兽们还在风里摇晃着。

容舒不由得想,这男人在她背后还做了什么?

给她刻冰雕,满上京的给她寻好吃的送到松思院来,还有,复刻着她画过的话,书写过字。

还有么?

容舒张了张唇。

想问,又不想问。

就好像问了后,她那颗一心要往外飞的心会生出千丝万缕的束缚来。

方才那碗桂花酒酿本也不该问的。

落肚的那碗酒酿氤氲出的酒意将平日里的冷静侵蚀掉一部分,这才没头没脑地问了出口。

思忖间,身上忽然一轻,帘外的男人不知何时迈了进来,双手抄起她的腿弯,将她往榻上带。

容舒一惊,正要道一句顾长晋,你在作甚,人已经被他放入柔软的被褥里。

顾长晋给她掖好被子,将月儿枕塞入她怀里,望了她片刻,道:睡罢,我在外殿守着。

说着,不分由说地放下香帐。

容舒隔着薄薄的床幔,看着他的身影渐渐往外去,画帘啪嗒一声响,他出了外殿。

很快外殿连窸窣声都没了。

容舒躺回榻上。

风雪寂寥,久违倦意终于席卷而来。

迷迷糊糊间,她莫名想起他将她带回屏南街的那一晚,他也是这般,半夜给她烧水沐浴,之后便在门外守着她。

她自小被养得娇,认床也认屋子。

到了陌生的地方,便那屋子是个金窝银窝,头几夜也会辗转难眠。

今儿睡的这屋子与松思院那寝屋倒是一模一样,称不上陌生,可大抵是心里总有种盘绕不去的不安,心总是静不下来。

今个夜里吃碗酒酿,便是想要借着酒意早些睡着的。

容舒侧过身,半张脸枕在月儿枕里,隔着床幔又望了一眼外殿的方向,长睫缓缓阖起,那种漂泊不定的落不着实处的不安感终于一点一点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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