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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太子是我前夫(77)(1 / 2)

饭毕,嘉佑帝面露疲色,挥挥手,让汪德海将二人送出乾清宫。

萧怀安身边伺候的两名小太监撑伞过来,给萧怀安披上厚厚的大氅。

顾长晋认出了其中一人便是前世那位教他雕冰雕的太监,上前一步,问道:你叫何名字?

他这般贸然一问,直把那小太监惊得肩膀一耸。赶忙把腰压得更低了,掐细了声音恭敬回道:回太子殿下的话,奴才名唤潮恩。

惯来沉默寡言的萧怀安下意识往潮安身边靠近了一步,抬眸定定望着顾长晋。

俨然一副他会护着底下人的姿态。

顾长晋唇角微掀,道:可要与孤出去玩雪?

他这话一落,萧怀安立时瞪大了眼,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是掩不住的惊诧。

正迟疑着,那名唤潮安的小太监已经上前,在他耳边压低声音道:世子前两日不是还让奴才给您雕个冰狐狸?您今儿在文华殿的功课既然已经做完了,索性便听太子殿下的,去外头耍耍雪,奴才不仅给您雕冰狐狸,还给您雕个冰老虎。

潮安这般说自是有自己的私心的。

皇爷看重太子,朝堂上的臣公亦是十分拥护他,便是连从前支持大皇子的刑家党羽都开始有人倒戈,转而支持太子殿下。可见宫中形势已是明朗,太子殿下日后定能得登大宝。

世子与太子殿下交好,日后自然也就能多得些照拂。

今儿皇上让世子来乾清宫用膳不就打着这主意么?

眼下太子殿下愿意纡尊降贵与世子亲近,真真是意外之喜了。

只潮安并不知,顾长晋想带出宫的可不是为了萧怀安,而是为着他。

汪德海才刚回到乾清宫,还未进去同嘉佑帝回禀,便见底下的小太监快步在他耳边附耳道:干爹,太子殿下想带怀安世子出去走走,让儿子来同您递个话呢。

汪德海一听便知顾长晋这是要他同嘉佑帝递话,忙掀开帘子入了内室。

嘉佑帝听罢他的话,倒是有些意外,以为顾长晋是想带萧怀安去东宫教导他,不怎么思索便笑道:随他们去,权当是让他们兄弟二人培养一下感情。

得了嘉佑帝的准话,顾长晋便带着萧怀安还有那名唤潮安的小太监出了宫。

马车行在官道上,在雪地里轧出两条长长的轮印子。

萧怀安望着渐渐远去的东宫,好奇道:太子哥哥,我们这是去哪儿?

顾长晋瞥了他一眼,小少年黑白分明的眸子少了些故作老成的世故,多了些少年气,倒是与他梦中见着的怀安世子渐渐重合了。

去郊外,郊外有一片老梅林,那里的梅花也差不多要开了。

鸣鹿院外头那片老梅林的确是冒出了花骨朵,正拥挤而热闹地挤在枝头,远远瞧着,竟分不清是雪还是花了。

容舒正在院子里拨弄算珠,盈雀一脸喜气地过来道:姑娘,太子殿下来了,这会马车正停在外头呢。

容舒手一顿,蹙眉道:他怎么来了?

盈雀道:听说是要带宫里的怀安世子出来踏雪。

人都已经到了自己的地盘,作为主人,不管如何都要去打声招呼。再者,容家与沈家的事,顾长晋一直在默默助她,于情于理,她都该去款待一番。

思及此,容舒也不扭捏,换了套衣裳便出去院子。

顾长晋刚穿过影壁,便见她捧着个铜手炉踏雪而来。

小娘子着了件烟紫色葡萄缠枝纹交领短孺,下配软银轻罗百合裙,外罩绛紫色斗篷,将身后一地霜雪衬出十分惹眼的明艳之色。

顾长晋已经好些日子不曾见过她。

他顿了脚,静静立在那,一瞬不错地看着她。

容舒福了一礼,见过两位殿下。

顾长晋道:不必多礼。

一边的萧怀安抬起眸子,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容舒一眼。饶是他不知晓眼前这女子是谁,都猜到了太子此行是为了她而来。

果不其然,便听旁边那身量高大的男人温声道:带个人来给你雕些小玩意儿。

萧怀安一听,又继续明白了,原来太子是为了带潮安出来,带他,不过是顺带。

小少年垂下眼睫,倒也不生气,总归能出宫,他也是欢喜的。

他已经许久不曾出过宫了。

鸣鹿院里的老梅林里有个天生天养的湖,这会湖面结着厚厚的冰。常吉带着人去湖里凿冰,盈月、盈雀领着人在老梅林的竹亭里点起火炉温酒。

众人一顿忙活,常吉将冰抬了过来。

潮安这会也知晓顾长晋带他来的用意,从腰间掏出块磨得极薄的石片儿,拿起一块拳头大小的冰团便兢兢业业地雕了起来。

正忙着呢,旁边忽然一道低沉的声音:石片给我一块儿。

潮安一愣,太子殿下怎会要这东西?

他不敢耽误,忙将手里的石片递了过去,旋即缓缓瞪大了眼睛。

便见顾长晋驾轻就熟地在一块冰团上划拉出一双要阖不阖的眼睛,而后是耷拉着的耳朵,蜷成棉球一般的身子,细长的尾

不多时,一只蜷在地上歇息的猫儿静静伏在顾长晋的掌心,那猫儿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的,把周遭的人都看呆了。

潮安最是纳罕,他这手艺是幼时同一位老太监学的,太子殿下又是从哪儿学的,这雕工瞧着怎么好似同他是师出同门?

顾长晋雕好后便收起了石片儿,往竹亭走去。

容舒正在竹亭里煮酒,顾长晋一闻便知她煮的是梅花酒,梅香酒香缠绕在风里,带着点儿甜。

他走向她,对容舒道:张手。

容舒不明所以,却还是放下了酒盏,张开了手,下一瞬,只觉掌心一凉,一只粉雕玉琢的猫儿冰雕落在她手中。

她将将烫过酒,手被热雾熏得暖暖的,这会冰雕往掌心一放,立时便化了一层薄薄的水。

容舒忙道:顾长晋,会化。

顾长晋掀眸看了看她,笑道:不碍事,化了再雕。

说着又挑了块更大的冰团,十分闲适地坐在竹亭的木阶上。这木阶方才特地有仆妇扫过雪,干净倒是干净,就是他身上那件大氅沾上了不少雪沫子。

容舒垂眸望着那猫儿,一时觉得十分眼熟。

没一会儿便想起来了,前世也是这一年的冬日,常吉给她送了这么一只猫儿冰雕,说是梧桐巷的百姓们送来的。

她喜欢得紧,怕这猫儿会化,还叫人做了个悬在梧桐树下的小木笼,将猫儿放了进去,一打开支摘窗便能瞧见住在里头的猫儿冰雕。

那日顾长晋从都察院回来,站在窗边望着那小木笼看了好半晌。

翌日常吉又送来了一只鸟儿,一只小鹿还有一只胖嘟嘟的柴犬,虽说那小木笼造得大,但架不住越来越多的小冰雕将里头的空间一点点抢占,到最后又添了两个小木笼。

三个小木笼错落有致地挂着,外头还缠着细灯,夜幕一降临,那里头的小冰雕便像是会发光一般,煞是好看。

容舒一直让常吉打听是那位热心的近邻送来的呢,想回些谢礼的。

常吉嘴儿跟蚌似的,总说没打听出来。

这会看着那石片儿在顾长晋手里都要雕出花来了,哪儿还不明白?

那热心的近邻可不就是远在天边近在咫尺的男人么?

容舒望着男人清隽的线条深邃的侧脸,只觉掌心的冰水又是凉又是热。

竹亭里头放在炭盆,手里的猫儿化得愈发快了。雪水从指缝里滴落,啪嗒啪嗒落在地上。

没一会儿,那姿态慵懒的猫儿在她掌心彻底消失。

容舒拿过帕子,擦干手后便继续烫酒。

马上便是用晚膳的时候了,盈月几人在竹案上支起了两个大铜炉,乳白色的汤水在铜炉里翻滚,咕噜咕噜地冒着大泡。

容舒拢了拢斗篷,从一边取出个卧兔儿便出了竹亭。

萧怀安蹲在地上,正盯着潮安的手看得专注。

忽然眼前一暗,一抬眼便对上一对含笑的桃花眸,微微怔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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