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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太子是我前夫(64)(1 / 2)

容舒抬眸望了顾长晋一眼。

为何肯定?

因为前世顾长晋曾经说过一句证据确凿,容舒了解他,若非铁证如山,他不会这般说。

曾经她也想过兴许会有冤假错案的可能。

她亲自来扬州府便是为了寻找这一丝可能性,偏偏,事与愿违。

沈治不清白,容家也不清白。

前世的她为了替侯府伸冤,奔波数月,把嫁妆耗得一点儿都不剩,连自小戴着的玉坠子都送去给狱卒买酒吃。

如今想想,简直就是笑话一场。

容舒唯一不解的是,若当真是二房与沈治勾结,父亲为何要认罪?为何要让阿娘陪他一同承担这莫须有的罪名?

沈治这些年绕远路去福建提盐,可有绕道泉州,或者与二伯父的岳父见面?若是有,那便不是巧合。那封信里所说的借他之手买货里的他兴许就是二伯父的岳父钟勉。大人可能派人去查查泉州知州钟勉?

顾长晋定定看着她。

这姑娘下意识回避了他的问题,她让他去查钟知州,让他去查沈治在福建见过何人,更像是已经知晓了结果,从结果去寻找证据印证她说的话。

顾长晋想起他做过的梦。

梦里他也在查沈治,也去过青州,甚至,梦里的承安侯府也出事了,罪名便是通敌叛国,而罪证就是沈治递往大理寺的。

顾长晋脑中刹那间划过一个念头。

那念头太过匪夷所思,以致于一出现,他的心便噗通噗通地猛跳。

他张了张唇,容舒,你可曾做过关于你我的

话未说完,突然吱嘎一声,有人重重推开了正堂的木门。

顾长晋声音一顿,与容舒一同看向门外那人。

下一瞬,便见容舒霍地站起身。

她起得太急,放在桌案边的茶杯被她的袖摆带翻,泼洒而出的茶水沿着桌案边沿滴答滴答落在她的裙角。

她却浑然不觉,只怔怔望着来人,红着眼眶道:阿娘!

沈一珍的面上原是带着点儿薄霜的,听见容舒这声软糯糯的阿娘,明艳的面庞一时如春雪初霁。

一个多月前,她在鸣鹿院听说扬州府被海寇袭城之时,便匆匆收拾好行囊往这里赶。若不是扬州封城,停了水路,她大抵能早半个月抵达扬州府。

进了城门,还未及回去沈园,便被正在路上巡逻的路拾义拦下。

饶是路拾义同她再三保证容舒无事,沈一珍依旧是提心吊胆了一路,直到见到自家闺女娉娉婷婷地站在屋内,悬了一个多月的心终于落回原处。

瘦了!沈一珍上前抱住容舒,道:都怪阿娘来得太晚,让我们昭昭受苦了!

容舒想说我没受苦,可声音哽在喉头,只觉嗓子眼堵得紧,顿了半晌,方应道:我无事,阿娘莫要担心。

母女二人相拥了片刻。

沈一珍松开容舒,望向顾长晋,道:路拾义说昭昭在扬州府数次遇险都是得大人所救,大恩不言谢,此恩我沈一珍记下了。

顾长晋淡声道:侯夫人不必言谢,这本就是我该做的。

沈一珍笑笑着不说话,来屏南街的路上,路拾义对顾长晋赞不绝口的,话里话外都是这小子配得上昭昭。

沈一珍自也信得过顾长晋的品性,当初昭昭说要嫁他,她打听过他不少事,怎会不知他是怎样的人?

只她的昭昭若是不喜欢他了,作为母亲,她不会勉强昭昭去将就。是以,顾长晋救昭昭的恩情,她这个母亲替她担了,日后由她来还。

容舒拉着沈一珍坐下,小手儿紧紧挽着她的手臂,望向顾长晋,道:大人方才想问我什么?

顾长晋看了看她,摇头道:没什么。

容舒此时满心满眼皆是见到沈一珍的喜悦,也没注意到对面那男人声音里的异样。

沈一珍道:你拾义叔与我说,你正在查你舅舅?还有张妈妈又是怎么回事?

容舒嗯了声:阿娘可知三省堂的书房里有一间密室?

密室?沈一珍蹙眉:你外祖父还在时,我常去那书房挑书,从不知晓里头还有个密室。

容舒便仔仔细细说了她在书房里的发现,以及方才她与顾长晋的推测。

阿娘,我知晓除了那两本账册与书信,眼下并未有甚确凿的证据证实我对舅舅的怀疑。容舒舔了舔唇,道:但您信昭昭,舅舅这些年一直在利用沈家,也在利用阿娘,甚至连承安侯府,都未必是清白的,舅舅极有可能一直在与二房的人暗中联系。

沈一珍静静听着,旋即沉默了良久。

抬眼见容舒一脸紧张地望着自己,笑了笑便道:阿娘怎会不信你说的话?张妈妈是你舅舅送到我身边的,那书房里的暗盒连我都不知,张妈妈却早已知晓,可见张妈妈与你舅舅的关系匪浅。张妈妈在知道你在查你舅舅后便想杀了你,足以说明他们必定有不欲让外人知晓的秘密。

她的眉眼渐渐冷下:在我离开沈家的这二十年,你舅舅定是利用沈家做了不少违背沈家祖训的事。

阿娘,不能让舅舅做的事连累到沈家。容舒义正严词道:即是舅舅犯的错,那便让他一力承担后果。

沈一珍拍了拍她的手,颔首道:阿娘既然来了,自然会查清一切。你舅舅曾在你外祖父的病榻前指天立誓绝不违背沈家的祖训的,他若做了不该做的事,该同你舅舅讨的债,阿娘一笔都不会少讨。

沈一珍是沈淮当做男子一般教养大的,还是个半大孩子时便跟着他走南闯北的,小小年纪就已经显露了经商的天赋。

沈淮膝下无子,沈家旁支的男丁又都是扶不起的阿斗,沈淮早就下定决心要将沈家交到沈一珍手里。

若非京师变天,她大抵会按照父亲所期盼的,做沈家的第一位女家主。

沈一珍答应嫁入承安侯府,将沈家交到沈治手里,是相信他会振兴沈家。

诚然,这二十年沈家的家产剧增,也算得上是积金至斗。但这些财富若是以卖国害民作为代价,那这样的财富,沈家不屑要。

容舒望着沈一珍坚毅的眉眼,肩膀一松,笑道:我与阿娘一起查。

沈一珍却没应,睨她一眼,便望向顾长晋道:顾大人准备何时回上京?大人有皇命在身,怕是不能在扬州多逗留。沈家之事有我在,便不必再劳烦大人。

顾长晋确实要尽早回去上京复命,听出沈一珍不欲他插手沈家之事,沉吟半晌便道:再过两日我便启程回上京。

甚好,大人若是不嫌麻烦,能否带昭昭一同回去上京?

容舒一愣,阿娘?

沈一珍望着顾长晋,要他给个准话。

顾长晋郑重道:若容舒愿意,我自会护送她回京。

容舒当然不愿意,正要张唇说话,又听沈一珍问道:敢问大人,本朝可有和离后,子女随母归母族之先例?

容舒面色一怔,立马闭上嘴不说话,眸光一转便望着顾长晋。

有此先例。顾长晋道:依据大胤礼法,父母和离后,子女退宗需开祠堂审理。只要能得多数族人同意,既可放该子女随母亲离去。倘若此路走不通,只要父有过且二人之子女愿意随母离宗,亦可去顺天府击鼓,请求顺天府尹判下子女之所属。顺天府尹朱大人为人公允,承安侯宠妾灭妻多年,他定会秉公办案。

言下之意,那便是容家不同意,只要告到顺天府去,也能让强按着容家人的头,逼他们同意。

沈一珍闻听此言,到底是心安了些。

她笑着同容舒道:你私下托丹朱县主查的事,阿娘一直知晓。这趟回去,阿娘便遂了你的愿,你替阿娘将和离书交与你父亲。待你父亲签字后,让顾大人陪你去一趟顺天府,从容家族谱里去名,入我沈家族谱。昭昭,阿娘会保住沈家。日后,你想去大同养马便去大同养马,谁都管不着你。

容舒明白,阿娘这句保住沈家,不仅是在安她的心,也是在同顾长晋表明她的立场,她不会姑息舅舅,也会从舅舅手里将沈家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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