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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太子是我前夫(56)(1 / 2)

她作为吴家砖桥第一花魁的名头还不是他捧出来的,但也正是因着他,旁的高官显贵才不会打她的主意。

绿倚轻叹一声,幽幽道:看来奴家这把嗓子还真是生得好,说罢,顾大人要奴家如何做?

马车行至总督府,柳元人已经在垂花门,见到顾长晋一行人,略一颔首便领着绿倚进了正中的一个院子。

绿倚换了套素净的衣裳,跟着一个眉眼清秀的婢女进了主屋。

容舒环顾四周,这里应当是总督府的主院,四周种满了香樟树,秋夜静寂,芬芳郁馥。

婆娑树影里,两张竹椅头并头挨着,大抵是许久不曾有人坐过,上头已经铺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顾长晋用袖子拂去落在竹椅上头的尘土,将两张椅子分开一臂之隔,对容舒道:坐着等罢,那药起效果还得一段时间。

容舒提起裙摆在其中一张竹椅坐下,抬眸看着顾长晋,道:那药当真有用?

方才顾长晋离开春月楼时,特地同郭九娘讨了一包药粉。

当时郭九娘神色还有些古怪。

顾长晋颔首,解释道:用洋金花与春风散混合服用,能让人减轻痛楚,与此同时,还会产生幻觉。心里头越渴盼见到什么,便会出现什么。

容舒挑了下眉梢:当真能看见自己最想见的东西?

嗯。顾长晋并未在另一张竹椅落座,而是微微靠着树干,垂眸看着她道:这药我吃过,的确是见到我当时最想见的人。

男人的声嗓顿了下,方继续道:是我在浮玉山的亲人。

这药方还是老太医亲自琢磨出来的。

浮玉山里一把大火烧毁了他曾经拥有的一切,他自此病倒,奄奄一息之际,老太医让他吃下这药,同阿爹阿娘他们告别。

他们想要你好好活着。老太医睿智苍老的眼里满是慈爱,殿下与他们告别后,便忘记过往,好好活下去。

顾长晋的确是活下来了。

只他从未忘记过往,始终记着浮玉山的一切,始终记着。

男人的声音是那么的平静,只他说的话却是硬生生剖开了他的过往。

他与养父母一家的感情一贯来好。

容舒仰起脸看他,这一看才发觉,他的面色很差。

月光泠泠,从树梢丝丝缕缕落下,他半张脸拢在光纱里,清隽的面庞白到近乎透明。

这是旧伤未愈,还是又添新伤了?

容舒下意识冒出这么个念头,只这话她到底没问出口,目光在他脸上停了半瞬便移开。

前世她死的时候,也出现了幻觉。

她看到了顾长晋。

那幻觉也只出现了一刹那,很快她的目力便被黑暗吞噬,什么都瞧不见了。

在那幻觉里,她隐约听见他唤了声:容昭昭,咽下去。

只咽下去什么呢?

真真是奇怪,即是她临死前的执念,那也应当是听他说一句对不住才对。

廖总督的幻觉里,会出现廖夫人是么?容舒好奇道:他会对廖夫人说什么?

方才陪在绿倚姑娘身边的便是打小伺候廖夫人的婢女,她会教绿倚姑娘如何套话。顾长晋耐心地说着,只是这法子能不能见效,那就要看天意了。廖夫人伤了脑,至今未醒。若不然,由她来问会更有成效。

容舒若有所思道:廖总督很在乎他的夫人,即是如此,他为何还要去吴家砖桥花天酒地?甚至让他与绿倚姐姐的传言甚嚣尘上,他就不怕廖夫人知晓后,只会离他离得更远?

许是因为他知道他们再回不去从前了。顾长晋淡淡道:从廖绕与水龙王合作开始,他们便已经分道扬镳。

这话着实是让人觉着唏嘘不已。

容舒抬眸看了眼头顶那轮玉盘似的月亮。

今儿是月娘节呢,一个本该团团圆圆的日子。

至高至远明月

小娘子的声音低低的,呢喃一般。

顾长晋微微一怔,这诗的下一句是

至亲至疏夫妻。

他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向天边那轮泛着柔光的月儿。

今儿是八月十五。

嘉佑一十九年的八月十五,他与她在摘星楼相遇。

嘉佑二十年的八月十五,他与她结发成夫妻。

而现在,嘉佑二十一年的八月十五,他与她在距离上京千里之外的扬州,在香樟树影里,感叹着旁人的故事。

那明年呢?

明年的八月十五,他们又会是如何呢?她,可是会离开上京,去大同?

顾长晋乌黑的眼睫缓缓垂下,目光落在她浸在月色里的脸。

容舒。

我现在的处境容不得我去喜欢一个人,可我怕等我能去喜欢一个人的时候,那人却已不在原处。我怕我会寻不着你,是以那日,匆匆地同你说了那些话。

他看着她,眉眼里带了点执着,也带了点儿温柔。

那些话,那些在酒窖里同你说的话,你若是不喜,便都忘了。只是那些话,俱都出自我真心。

容舒怔了怔。

她望进他的眼,觉得他此时此刻的目光竟是有些熟悉的。

曾经在梦里,顾允直就是这样看她的。

用带点儿执着又带点温柔的目光看着她,对她说:很快,很快我就可以堂堂正正地喜欢你。

院子里沉寂了一瞬。

一道吱呀开门声打破了这阵静寂,绿倚红着眼眶出来,她身后跟着廖夫人的婢女,那婢女面色神伤。

顾长晋看了容舒一眼,道:我进去看看廖总督。

容舒一看绿倚的神情,便知廖绕定是不好了。应了声好,便快步往前去,稳稳扶住绿倚的手臂。

绿倚轻声道:我什么都问不出来,他反反复复只问我一句,记不记得我与他头一回相遇的地方。

她与他头一回相遇的地方还用问么,自是在春月楼。她在台上唱着曲儿,他领着一群武将从外进来,而后便顿住了脚,在满屋喧闹声中静静听完她唱的曲。

只绿倚知晓,廖绕问的分明是他与范锦书初遇的地方。

不对,他闭眼时还低低说了一句,范锦书,你当真以为是老尚书让我娶你,我才娶你的吗?绿倚清媚的脸渐渐扬起一丝苦涩的笑,你可知我当初为何要气急败坏地削他一记?因为他教我舞剑时,嘴里唤的却是旁人的名字,我只当他嘴里唤的是哪个花楼姑娘。却不想,原来锦书是廖夫人的闺名。

我进去之前都还在想,他或许会认出我,认出我是绿倚,而不是廖夫人。

绿倚的语气怅然若失。

那日回去后,她称病躺了两日。第三日,又重新扬起了笑,做回吴家砖桥最负盛名的花魁。

也就在这一日,昏迷了两日的江浙总督廖绕彻底撒手人寰。

八月二十,梁霄从四方岛凯旋而归。

八月二十二,那位被柳元藏在监军府的廖夫人终于醒来。

容舒不知晓通过廖绕最后的两句话,顾长晋是否得到了他想要的消息。

送完绿倚回去春月楼后,她便回了辞英巷。

四方岛彻底被毁,余下的海寇不成气候,往更远些的海岛逃窜而去,投靠旁的海盗去了。

八月二十五,容舒将城隍庙里余下的伤药送回去医馆,又将手里余下的粮食分送给附近百姓后,便从辞英巷回了沈园。

先前那一个多月,她与落烟就借住在巷子里的一家女子武馆里。

这家武馆是辞英巷的一家传奇武馆,馆主姓田,是田氏拳法的传人,只招女弟子传承田家拳法。武馆里的姑娘们个个能打,从这里出去的女弟子,大多都是去镖局走镖,又或者去大户人家给内宅闺秀做护卫。

容舒给阿娘寄的信便是田馆主在镖局走镖的徒弟替她送的。

落烟自小在穆家长大,习的是穆家枪法,对田氏拳法很是感兴趣,闲暇时没少同田馆主切磋,一来二去的,便也混熟了。

回去沈园的路上,落烟悄悄同容舒道:田馆主应当是喜欢路捕头的。

容舒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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