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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太子是我前夫(27)(1 / 2)

这个认知让他的心起了绵绵密密的疼,顾长晋敛去眸中异色,再睁眼时,黑沉的眸恢复了一贯的冷淡。

他行事不爱拖泥带水,尤其是木已成舟之事。

他告诉自己,当务之急,是要弄清闻溪为何要去肃州,又是为了寻何人。

与容舒成亲前两月,闻溪便已离开了上京。

当他问起闻溪因何离开时,徐馥只道她是有任务在身,该回来的时候自会回来。

方才听容舒一说,他立即便明白了,闻溪的任务便是去肃州寻人。

可既然是去寻人,为何要大费周章地借侯夫人的人送她去肃州?

容姑娘可知闻溪去肃州寻的何人?

容舒回想了一番穆霓旌的信,迟疑道:是一个面上有疤的人。

怕他误会,又认真解释了句:霓旌并未说那人是男是女。

顾长晋看了看她,嗯了声,道:此事不必再劳烦丹朱县主,我自会派人去将闻溪接回。若是可以,闻溪在肃州的事还望容姑娘保密。

闻溪去肃州必定是有徐馥的密令在身,不能让六邈堂的人知晓容舒在寻闻溪,若是惊动了徐馥的人,后果不堪设想。

容舒只当他是怕她的寻人之举会损了闻溪的名声,便爽爽快快应道:大人放心,此事连阿娘与张妈妈都不知,我明儿便给霓旌去信,让她将人撤回。霓旌知晓这事乃我的私事,定不会泄密。

言谈至此,容舒自认自己已是推诚置腹,真诚以待。

来时还担心顾长晋多多少少会有些闷火,眼下瞧来,倒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未能将闻溪送回上京到底是有些遗憾,本想将功赎罪、拨乱反正的,却终究是不尽如人意。

说来,穆家世代驻守大同,肃州与大同毗邻,在容舒看来,借助穆家的手寻人大抵会更有成效。

只既然顾长晋不需要她插手闻溪的事,她自是不会多事,免得误了他的事。

前世便是他亲自去肃州接的人。

容舒屈膝行了个礼,温然笑道:和离之事多谢顾大人成全,容舒祝大人尽早寻回闻姑娘,早日缔结良缘。

顾长晋静静注视着她,良久,淡淡嗯了声:多谢。

既如此,我便不打扰大人了。

容舒慢慢披上狐裘,提起灯笼,往屋门行了几步,忽又顿住,回身问道:还有一事,能否请大人给容舒解惑?

顾长晋看她:何事?

嘉佑一十九年的月娘节,大人因何去了摘星楼?

顾长晋不妨她会问这样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思忖了几息,便如实道:摘星楼的大掌柜与我调查的一桩案子有些关系,月娘节那日我正在暗访。

顾长晋惯来不喜喧闹,那夜不过是为了见那大掌柜才去的摘星楼。问完话,那大掌柜说他是近几年来唯一猜中了所有灯谜的人,非要送他一盏摘星灯做彩头。

顾长晋对那灯不感兴趣,只记得没一会便又来了个姑娘。

他遂将那灯让了她。

思及此,他眸光一凝,脑中好似划过些什么。

顾长晋掀眸问道:你是那夜猜中所有灯谜的姑娘?

容舒倏地一笑。

长安街的一场雨令她遇到了他,她曾以为那是月老特地赐下的良缘,却原来不过是一场误会。

他甚至不记得她就是那夜蒙他赠灯的人。

喜欢一个人时是不是皆是如此?不过一场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邂逅,落在眼里心里,偏就多了点儿宿命般的意味。

想起从前抱着摘星灯爱不释手的自己,容舒有些涩然,也有些释然。

这样的涩然与释然只为了从前的自己。

容舒大大方方地应了声是我,颔首笑道:说来还要多谢大人赠灯之谊,可惜那灯摔碎了,不能还与大人,还望大人见谅。

她再次福了福身,转身推门而出,步履轻松地走入漫天风雪里。

少女离去后,屋子里的灯色似乎黯了一瞬。

残灯荧荧。

顾长晋望着书案上那杯溢了一半的屠苏酒,她酒量那般浅,这杯酒若是下了腹,指不定今个又要闹酒疯。

况且,他与她,从来就不需要第二杯赔罪酒。

他从来不曾有过心上人,也不曾想过要娶谁。

便是有

那人也不是闻溪。

男人用粗糙的指腹缓缓摩挲她唇碰触过的地方,旋即长指一勾一抬,那酒便入了喉。

就只纵自己这一次罢,他想,只一次。

酒液辛辣,借着博闻强识的记忆,顾长晋竟一点一点想起了摘星楼的那道身影。

红披风、黄灯笼、半张浸在光色里的白玉脸。

彼时那姑娘于他不过是个萍水相逢之人。

不曾在意过她生得是圆是扁,又姓甚名谁。

然,此时此刻,知晓那人是她,顾长晋心知,嘉佑一十九年的中秋夜,到底是变得不一样了。

第三十一章

容舒并未在书房过夜的事, 一早便有人往六邈堂递了消息。

徐馥揉了揉眉心,对安嬷嬷道:砚儿这孩子,你去唤他过来。

待顾长晋进了门, 她便直接开门见山道:昨个容舒特地去书房寻你吃酒, 你可是将她撵回了松思院?

顾长晋道是, 眉眼间露出一丝隐忍的不耐。

徐馥直摇头,你这性子真是

不是不知晓他不近女色,但他与容舒都成亲快四个月了, 总不能一直这般冷着,至少得稳住容舒的心,莫要把人给冷跑了。

安嬷嬷赶紧打圆场:感情的事到底强求不得,少主能忍耐这般久已是不易。

徐馥道:你若是不想与她圆房, 可以。但明儿你得陪容舒去拜见外家, 至少要将沈一珍稳住。

顾长晋心神微微一动。

徐馥提起沈一珍的语气总带着点熟稔,仿佛很了解她。可当初两家议亲时,沈氏来顾府,瞧着分明是不识得徐馥的。

顾长晋掀开茶盖拨了拨茶汤上的茶叶沫子, 不解道:承安侯宠妾灭妻, 侯夫人在侯府的地位惯来不显,姑母为何要我稳住她?

正是因着她与承安侯关系冷淡, 方需要你稳住她,不能让她离开上京。徐馥淡淡道:你只管按姑母说的去做,旁的不必管。年关一过, 吏部与都察院便要大计在京官员的考课, 你要借此机会, 去都察院。三年前, 若不是萧衍点你去刑部, 你本就应当去都察院。

都察院。

顾长晋低眼敛住眸子里的异色,郑重道了声是。

出了六邈堂,他边往书房去,边来回咀嚼着徐馥方才的一番话。

她说沈氏不能离开上京,是因着需要沈氏留在上京做一枚棋子,还是因着要阻止沈氏去旁的地方,譬如扬州?

还有徐馥信誓旦旦地道他三年前本该去都察院,说明都察院应当有她的人,那人又会是谁?

顾长晋微微蹙眉。

徐馥背后的许多图谋都不曾告之他,他至今都猜不出,朝堂里有哪些人是她的同谋,而她又要用怎样的手段,将他送上那个位置。

细雪纷扬,他顿住脚,抬眸望着阴沉的天。

恍惚中,好似又听到了大火里阿娘的怒斥声

你这狼心狗肺的狗东西,我们救了你、养了你,你却恩将仇报!萧砚,我要诅咒你!我要诅咒你们所有人!

不仅仅是阿娘,还有父亲、阿兄与阿妹,他们都在拼尽全力地骂着他,用尽这世间最恶毒的字眼。

那日山里的浓烟灰白得就同眼前的天一般,没有光亦找不到光。

大火蔓延上他们的身躯,他们的面容逐渐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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