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包里头放的全是她昨天在电影中看到的那些手术器械,而是因为它们的体积。
不说别的,就那把钳子,都快有她一条胳膊长了。请问,这个黄挎包,这个普通尺寸的黄挎包到底是怎么把它给装进去的?
更别说包里的其他器械了。
田蓝用力提起了包,然后试探着将钳子重新塞回去。
大白天活见鬼了。
从外表上来看根本不可能放进去的钳子,居然成功地被容纳了。
田蓝捂住嘴巴,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奇景。
龚丽娜打了早饭回来,看到她的背影就招呼:你怎么还不去吃饭?今天有面疙瘩汤,放了咸肉的,可香了,你赶紧吃啊。
其实田蓝也很饿,她连着两晚上都没补充能量了,但是她现在没心思啊。
她感觉自己的认知都被颠覆了。以前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原版的黄挎包一直就是普通的包啊。
田蓝深吸一口气,当机立断:麻烦你帮我个忙,喊陈长官过来。我昨晚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必须得马上跟他汇报。
龚丽娜感觉奇奇怪怪:既然这么紧急的话,你干嘛不自己直接去找他?
田蓝不假思索:我腿麻了,现在动不了。
呵,好吧,你赢了。这个理由无懈可击。只要你不嫌自己蓬头垢面地出现在陈长官面前丢脸就行。
五分钟后,陈立恒端了早饭进山洞,疑惑地询问:怎么了?
田蓝将挎包推到他面前:你自己看。
在后者眼睛瞪大的瞬间,她才解释事情原委: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就这么发生了。
陈立恒倒是无所谓:你不说那个空间叫为人民服务系统吗?这就代表它希望我们帮姚小凤呗。既然有用那就用呗,嗯,这个要消毒吧,到时候我们煮了消毒。
他如此洒脱,搞得田蓝都感觉自己的纠结有矫情的嫌疑。
她一抹脸,直接赶人走: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马上起来。
她还得赶去另一个山头,给姚小凤发药呢。反正她得跟人说清楚,生死有命,她又不是大夫,不会看病。手上有药,吃出问题来,概不负责。
那么大的人了,总得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嘛。
田蓝打水洗了脸,然后过去打饭吃。她成了面疙瘩汤,一转头,眼睛扫过一抹土黄时,突然间灵机一动,赶紧开口喊住人:李啸天,你这包什么时候有的?
李啸天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挎包,有点不好意思:就,就刚做好的。我觉得身上背这么个包方便多了,啥东西都能放进去。
这不过是借口而已。
他就是觉得田先生的新挎包瞧着可气派了,往身上那么一挎,嘿,走起路来都虎虎生风。他刚好分到了布料,就央求着陶八姑也帮他做。不过因为绣字花的时间太长,所以上面的为人民服务都是用红布钉上去的,看着也挺像那么回事。
田蓝放下自己的早饭,大步走上前,伸手抓住他的包比划尺寸。
吓得李啸天连连往后退,嘴里一个劲儿辩解:田先生你别生气,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以后都不挎了。
他听说有的摩登人士特别讨厌别人跟他用同样的东西,要是看到了,他宁可自己把东西给毁了。
田蓝却只盯着他问:这样的挎包还有谁背?
李啸天都快哭了:就我和王队,大家忙,没空做包。
其实游击队员们都下订单了,他们都想要这样的挎包。就是陶八姑事情多,只能抽空帮忙做,现在成品只有两只。
田蓝在心中比划了下尺寸,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那些手术器械之所以能够塞进挎包里,因为它占用的不是一直包的容积,而是三只包!
李啸天不明所以,还在心惊胆战,一张脸真是惨兮兮:你要不喜欢,以后我们都不用了。
不,要用!田蓝斩钉截铁地强调,这么好的包,大家都喜欢,为什么不用?每个人都用。以后咱们供销社还要卖这种包,群众喜欢也能买。
山上现在有100多号人,100多只包能装多少东西呀?如果再扩散出去,成千上万只包,是不是就能装下一台大.炮了?
啊!要真是有这天,那他们根据地还愁发展吗?他们还怕打不跑小鬼子吗?中华民族还会被欺负吗?
田蓝连早饭都顾不上慢慢吃,呼呼啦啦干掉了一碗面疙瘩汤之后,她抓起两只噎喉咙的粗面饼子,就一边吃一边往外走。
陈立恒看她眉飞色舞的模样,颇为惊讶:怎么了?满血复活了。
这个新词还是他跟田蓝学的呢。
田蓝赶紧把他拽到旁边,叽里咕噜了一通。
陈立恒美得差点儿翻跟头。他都后悔自己没早点把这黄挎包给做出来,简直就跟田蓝说的那样,叫做白白损失了一个亿。
田蓝只能安慰她,也顺带安慰自己:这种事情急不得的,你得做出了成绩,真正让人民得利了,空间才会奖励你。
陈立恒眉飞色舞:那没问题,绝对的。不为人民服务,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将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人类解放事业中,才叫真正的不虚此生。走走走,快点走吧,你不是还要给人药吗?
田蓝也点头。是该赶紧过去。如果不是姚小凤的事,她还真没发现空间居然能以这种奇怪的方式升级。
有了神奇的黄挎包,田蓝天天开心如过大年。随着大家一个个挎上新包,她能够从空间里带出的宝贝也愈发丰富多彩。
就连根据地的同志们都跟着沾光,因为陈长官独自思考队伍发展顺带着依靠打猎来锻炼枪法的时候,总是收获颇丰,老是能打到山鸡。
这山真是人杰地灵,连山鸡都长得比别处肥,熬出的鸡汤下面糊糊,人人碗里都飘着一层油。
当真是香死个人。
这样的日子,过年也不过如此了吧。
田蓝咋舌,嫌弃大家没追求:这是咱们聚龙山根据地第一个大年,怎么能够不好好庆祝呢?到时候我们不仅要吃好喝好,还要玩好,每个人都得上台表演节目啊。把你们的精气神给亮出来。
男兵集体想要逃窜。居然还要他们表演节目呀,他们啥都不会耶。
女兵们倒是无所谓。这个年代的女师学生经常要参加话剧表演之类的,根本不怵登台演出。她们还会反串,还会自己写剧本,吹拉弹唱,随时都能拉出一套班子来。
陈立恒就趁机搞激将法:你们又要输给女先生啦?哎呦,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输了,我都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