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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穿进恋爱游戏后(84)(1 / 2)

她没察觉,自己每提出的一个主意,都被宁姝随口挡回去,偏她还觉得宁姝很为她着想,她这身皮肤不能再黄。

陆安雁抱怨:过几日,长安马球赛又来了,我就是每年这个时候晒黄的,可咱们都得去看,去助阵,晒死个人。

宁姝:不是在宴上看么。

陆安雁说:就是热,我怀疑那暑气裹在风里,把我熏黑了。

宁姝:你是鸭么能被熏。

陆安雁:好啊你说我是鸭!

两人笑闹起来,彻底把殷漾抛在脑后。

末了,陆安雁还在公主府蹭了顿午饭。

差人送走陆安雁,午后日头正好,宁姝身旁,小婢在打扇,芙蓉院正屋里摆上两个冰盆,凉爽宜人,叫人一躺就不想起来。

小憩片刻后,宁姝休息饱了,她梳好头,对着镜子扶下簪子,突的问彩鸢:你说,是不是每件公主府里的事,都能传到外面去。

彩鸢愣了下,道:这奴婢不知。

还能有不知的么,宁姝想起陆安雁的话,殷漾怎么骂她、菡萏院夜里叫郎中,这些消息,不过一个晚上,陆安雁就知道了,其他人哪能不知?

这公主府,就和筛子似的,兜不住消息,芝麻大的事也成外人谈资,岂不可笑。

既然她接手,肯定整治,只公主府上下人口多,成分也不确定,她的动作不好太随便,太明显。

想到一个法子,宁姝低喃:那就这样吧。

趁着长安马球赛的风,公主府也举办一场蹴鞠赛。这个消息,在夏日伴随着习习晚风,传到公主府各个下人那里。

大周习俗,长安马球赛,是一年中除去端午、中秋、除夕外,最为热闹的节日,

下人们没资格观看马球赛,有的这辈子连马都没碰过,蹴鞠相对简单,且是在自家公主府就能比一场,如何不让人兴奋?

更激动人心的是,管事提醒他们,若事情忙完,则可自行练习蹴鞠。

第二日,就有人去空旷地练球,不到下午,就闹了点矛盾。

宁姝听到嘈杂声时,在速读书架上的书,这些书都是大周民生相关,搁在架子上,原主从没看过,积累一层厚厚灰尘。

让我见殿下。

殿下在午睡,你不能

争吵声越来越大,她将书放回去,维持午睡的单衣穿着,只披上一件薄如蝉翼的外衫,推门问:什么事这么吵?

门外,彩鸢与几个婢女,拦着的人,却是殷漾。

殷漾竟然主动来找她,宁姝颇感新奇。

为方便作画,他头戴纱罗软巾幞头,束着襻膊,挽起袖子,露出精瘦腰线和一双修长有力的手臂,他手上沾着一块青蓝颜料,却显得其余皮肤更为干净。

殷漾目视宁姝,忽的挪开眼睛,一副非礼勿视的样子。

宁姝问:到底什么事?

彩鸢还没开口,殷漾躬身一揖,冷冷地说:殿下,府上下人就在我绘画之处练蹴鞠,说了几次都不走,实在打搅我作画。

殷漾本想尽快画完,再不进公主府,但他如今被扰得满心怒火,画得就慢了。

宁姝哦了声:彩鸢,让人不准再去西南边,下次要是因这种事扰着殷公子,这蹴鞠赛就取消。

彩鸢应声是。

殷漾却皱起眉头,愣在原地。

宁姝声音平直,没有其它情绪,问:你还有事?

殷漾回过神:无事。

他以为,按外头传的公主的脾气,没那么容易帮他解决这个问题,他前几天骂得有多狠,自己也清楚,公主睚眦必报,从刚进公主府,他一直在等她找茬,也做好这个准备,结果,她连这种事也没有为难他。

算了,这是好事。

谁要和这种轻浮、无耻、骄奢淫逸的女子扯上关系。

殷漾挥开脑中疑惑,一边极速挥动画笔。

另一头,宁姝倒是好奇起殷漾的画,听说他一幅画能卖三千白银,虽有赈灾义卖的主观因素在内,但在这个世道,确为天价,何况他这么年轻,假如有一天殷家家道中落,他光是卖画,就能养活一家子人。

这样的画,不看白不看,还要带着莺歌去看。

宁姝打开面板,手指在主线【飞莺】上点点,敲系统:如果我没猜错,飞莺即飞鹰。

系统声音温柔:你可以去商城看看,有关主线支线释义刷出来了,只要50个积分哦!

宁姝:就算降价到5积分,你觉得我会买吗?

系统:啧。抠门侠的称号不是白得的。

宁姝继续分析:如果只知道傻傻刷人家好感,估计很难加,一个飞字,就是提醒玩家,还要刷他的眼界、感知,乃至心境,方能助他翱翔于空,我说的对吗?

系统:不对不对不对,都错了!

宁姝肯定了:我明白了,就是对了。

系统这小性子,她激了它一下,如果她猜错,它应该会幸灾乐祸叫她快买释义,反之她猜对,它只会恼羞成怒,比如现在这样。

系统:老底都被掀出来了,给孩子留一条底裤吧。

确定后,宁姝去菡萏院提莺歌。

少年身着白袍,眉宇隽秀,周身气质清软,他乖巧地坐在椅子上,能感觉出他这两天过得很安和,直到看到宁姝,脸上浮过一丝不知所措,随即掩饰起来。

他坐着比她矮,宁姝低头,手指抚摸他脸上结痂的伤口,问:还疼不?

莺歌摇摇头。

宁姝又说:回头我让人送来玉肌膏来,你这张脸可不能留下疤痕。

但若真的在意,怎会等到这时候才想起来,这事两人心知肚明,没拆穿罢了。莺歌低垂眼睫,轻应:多谢公主。

宁姝捏捏他的脸颊:真要谢谢我,陪我去做一件事。

西南边的墙壁,涂上底层祥云山脉,最前面的一只神兽已经画好,看来,殷漾画的是很常见的五神兽下山送福。

整体画作还没好,已能一眼能看出其精美。

殷漾不在,宁姝问一旁侍立的小童,才知道他去解手了。

宁姝指着墙:还没画好呢,咱们将就看看。

莺歌仰头,许久没说话。

宁姝牵着他往后走几步,能更清晰地看出那神兽的模样,她问:如何?

莺歌:很漂亮,他读书少,不懂还有哪些词汇能形容心底情绪,只看着那神兽,疑惑,这是麒麟吗?

宁姝笑了:呆子,那是獬豸。

獬豸?

獬豸代表执法公正公明,是一种瑞兽。宁姝解释。

她摸着下巴,殷漾在公主府画的第一头神兽是獬豸,多少有点讽刺公主府的意思,这人脾气真刚。

还好他只要不跳不叫,画完后,他们很快就没交集。

听说是獬豸,莺歌双手合十,对着它一拜。

想来心里十分崇尚公正公明。

不远处的假山,殷漾靠在假山上,他回来时,宁姝正给莺歌解释獬豸是什么,他还听到那声温柔的呆子,顿觉浑身鸡皮疙瘩涌起,一阵恶寒。

草包公主,就只能在南风馆乐师前装装墨水。

为了不给自己找罪受,他要待到他们离开再回去。

他心里无趣,便默背诗经,忽的,只听那草包公主说:你也别拜了,拜这种獬豸没有用。

莺歌:为何?

宁姝仰视墙壁,她嘴角挂着浅笑,摇摇头:听过画龙点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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