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好像被什么轻轻挠了一下。
只听她又问:好看了很多吧?
须臾,他昂首,望进少女的清澈的眼瞳里,不由笑了起来:嗯。
他弯了弯唇角:很好看。
作者有话说:
无责任ooc番外:
闻人辞:啧,今天也还没来。
司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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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真假神女十一
百合剑台。
几个百尺峰弟子一边走路, 小声讨论:是雪剑吧?
是啊,没看错。
雪剑怎么会来百合剑台
明正宗有七大剑台修炼场,百合剑台位于其末, 会来这里的, 一直以来, 就只有百尺峰的弟子。
白穆眼神搜寻四周, 他记得,宁姝说要来剑台找他, 说是看看他的修炼,怎的到现在, 还没个人影。
他抱着剑, 盯着洒在地上的阳光,忽然听到宁姝的声音:小白!
白穆仰起头,抱怨:你也太慢陆师兄。
没想到宁姝身后,竟跟着陆恒, 白穆和陆恒仅有过的交流, 还是大比那日,他夺得单日头筹,说起来, 陆恒乃明正宗弟子心中的半神,白穆有点紧张, 又补了一句:师兄好!
陆恒淡然一笑。
白穆盯着宁姝,用眼神问她:怎么回事?
宁姝凑上前来, 压低声音:我给你拉的外援,嗯, 就是帮你看看剑法或者功法。
白穆既惊讶又不可置信:帮我?陆恒指导他修炼?白穆也没喝酒啊, 怎么会听到这么匪夷所思的事!
怎么可能?你怎么做到的?
宁姝比出一根手指:一个新剑穗。
白穆:听到剑穗两个字, 他下意识感到头疼,陆恒眼睛没问题吧,宁姝的剑穗居然能买通他?
他不信,朝陆恒腰间的雪剑瞥去,又是一诧,那剑穗已不是宁姝前几日做的仙人浮屠扣。
能看得出来,它是飞仙扣的线条走势,垂着三道流苏,只是,不知宁姝怎么编的,它和以往的飞仙扣不不完全一样,简略却不敷衍,颜色搭配深浅得当,独特又漂亮。
世上当找不出第二个这种飞仙扣了。
白穆咽下讶然,问宁姝:你新做的啊?
宁姝:对啊。
白穆小声:我也想要一个。
宁姝:之前是谁那么嫌弃啊!
忽然,陆恒咳了一声,打断两人的小嘀咕,只看他握了一下剑鞘,道:可准备要开始了?
白穆立刻回头,正腰杆,道:这就开始!
陆恒指导白穆绰绰有余,甚至是白穆求不来的,不难想象,等今天结束后,他肯定要被百尺峰上的几个朋友,给按地上锁喉追问,大概还会掀起一股做剑穗扣结的风,毕竟陆恒超乎人想象的好,一个剑穗,能有这种机遇。
白穆讲明自己积累的疑惑,陆恒只说两句,就让他豁然开朗,他又抓紧机会,运功用剑,陆恒也一针见血地指出关节。
修真如海,浩瀚无边,直到今日,白穆真切明白,他以前所接触到的,不过皮毛,而天外自有天。
末了,他按照陆恒的指导,又舞一套剑法,正满头大汗,兴奋地道:师兄,我
却看陆恒站在剑台边缘的石椅处,他回眸,抬起手,放在自己唇前:嘘。
宁姝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一寸日光正不偏不倚,照在她脸上。
身着白衫的雪剑,若月华清冷,他向来孑然,不喜旁人亲近,此时,却倾着身,走出一步,挡住从斜后方照过来的阳光。
他垂着眼睫,眼里是说不清,道不清的思绪。
白穆眼睛慢慢撑大。
他好像有点明白,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剑穗的问题吧。
.
舒服睡了一觉,宁姝伸了下懒腰。
不远处,陆恒还在指导白穆,雪剑出鞘,在光下熠熠。
宁姝瞧天色,这得过去小一个时辰。
正好系统提醒:叮,【废柴少年逆袭记(完成度50%)】+5%!
系统的播报就是最后浮动,宁姝松口气,也就是支线暂时卡在55%不会掉,总算解决一件大事。
她打开面板,再看面板里的主线,她现在不指望主线自己动,甚至可千万别自己动,支线会自己动都埋了这么大一个坑,要是主线自己动,遭罪的还是她。
她手指在那0%上用力戳戳。
也是时候进去看看了。
再一次用入梦之时,已是晚间,宁姝躺在床上,霎时,她听见潮起潮落的声音,睁开眼,漫天云卷云舒。
梦境里的世界,一如既往的晴天。
一阵清风悄然而过,沙沙的,她双脚走在沙滩上。
便看不远处,青衣男子斜斜趴在躺椅上。
他合起双眸,似乎睡着了,顺长的乌发别在耳后,丝丝缕缕垂在肩头,睫毛长而黑,嘴唇嫣红,象牙白的肌肤,在日光下,几乎透明,漂亮得不肖凡间人。
她不由放轻脚步,屏住呼吸,缓缓走过去。
恰这时,闻人辞悠悠醒转,他一手撑住下颌,微微仰头:神女殿下。
宁姝停在他身前,半蹲下。
两人距离骤然拉近,她欣赏着他的容貌,目中浮着一层笑意:这是哪里来的小迷糊呀?
闻人辞与她对视着,不由长眉稍蹙,眼睫微动:殿下
下一刻,宁姝板起脸:占了我的位置还不起来,怎么,等我请你呢?
闻人辞噎了噎。
宁姝提裙坐在他空出的椅子上,又说:怎么只是你?她环顾四周,魔尊呢?她问的是第三神子司渡。
闻人辞:
算了。宁姝打了个响指,重新化出一个茶盏,上面镂空雕刻君子兰的图案,当然,杯中装的,还是酸梅汤。
她嗅嗅酸梅汤,眯眯眼睛,说:上回我让你留意,魔尊每天都在干什么,结果如何?
魔尊和神子的意识,不能共存,只是意识交错时,能有一瞬会晤。
沉默了一小会儿,闻人辞才说:在这方梦里,他还能做什么呢。
想起时间流速不一样,宁姝又说:时间有限,魔尊的过去,你也准备好了吧?
说到这个,闻人辞才稍加来兴致,他一手撑在桌沿,一边弯眉笑道:正等着殿下呢。
宁姝还想喝一口冰冰凉凉的酸梅汤,只是,嘴唇还是触碰被沿,随着他话音落下,四周像琉璃般,一块块碎裂,闻人辞也不见了。
宁姝立刻站起身,身下的椅子消失,就连手上那盏冰凉凉的酸梅汤,也碎裂不见,手上立时空空如也。
她一口都还没喝。
她磨了磨牙。
有理由怀疑这闻人辞是故意的,睚眦必报的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