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放学铃声响起,同学们像潮水般涌出教室,喧闹声充斥着整个走廊。
宁锦书约了虞砚之,他走出校门,就看见对方已经等在学校门口,黑色的轿车静静停在他身边。
虞砚之站在车旁,一身书卷气的打扮,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
看到宁锦书出来,他扬起手,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打开车门招呼对方上车。
两人来到醉仙楼的包厢,熟悉的环境,熟悉的菜肴,却让宁锦书感到一丝心烦意乱。
他坐在虞砚之身边,心不在焉地拨弄着桌上的筷子,低声问道:「哥,你志愿交了吗?」
「还没交呢。」虞砚之听到宁锦书的声音,抬起头,看到对方一脸凝重,眉头紧锁,脸色苍白,和平时透彻的模样判若两人,关切地问:「怎么了小书?脸色这么差?」
宁锦书犹豫了一下,内心挣扎着要不要告诉虞砚之,妙妙要去京城的事。
他一脸纠结,半响道:「我一个朋友······要去京城上学。」
虞砚之本就心思细腻,长袖善舞,又太了解宁锦书,对方一个纠结的表情足以闻弦歌而知雅意。
「你想去京城?」他一脸惊讶得看向宁锦书,眼神里充满了疑惑:「你哪个朋友?游晏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锦书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眼神里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所以······不是游晏······」虞砚之更惊讶了,他认识宁锦书这么多年,他自以为知道对方所有的社交。
他呢喃道:「哥哥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什么朋友,值得你为了他千里迢迢去京城呢。」
「其实······她现实里比我还害羞,我和她认识三年,都没能说上十句话。」宁锦书有些不好意思得扰扰头,脸颊微微泛红:「我们不是朋友,是笔友······」
「害羞?」虞砚之的瞳孔一颤,猛然握紧拳头,指关节泛白,不可置信道:「是······是女孩子?」
宁锦书的耳尖都红了,像熟透的樱桃,咬着唇没吭声,默认了虞砚之的猜测。
虞砚之哪里还看不出宁锦书是害羞了,他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手指深深掐进掌心,留下深深的痕迹。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几乎要窒息。
这么多年,他陪伴在宁锦书身边,为他挡风遮雨,为他解决一切难题,原以为他们的感情坚不可摧。
却没想到,几封信就轻易地动摇了宁锦书的春心。
他一直以来小心翼翼守护的珍宝,竟然对一个说不上十句话的女孩子动了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世界仿佛被一层无形的薄膜包裹,朦胧、扭曲,像一个巨大的玻璃罩,将他困在其中。
周围的喧嚣、色彩、光线都逐渐淡去,变得模糊不清,唯有宁锦书的身影清晰地印在他的视网膜上。
他努力眨了眨眼,试图驱散这层迷雾,却发现视线越发模糊,唯有宁锦书泛红的耳尖像颗熟透的苹果,在朦胧中格外鲜艳。
他难以置信地望着宁锦书,记忆中,对方的眼神总是清澈见底,如同山间清泉,映照着他的身影。而此刻,那双眸子中充满了迷茫和犹豫,却唯独不见他的倒影。
他多么希望宁锦书能够开口否认,告诉他这只是一个玩笑,一个恶作剧。
然而,宁锦书的默认却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刺穿了他的心脏,留下一个无法愈合的伤口。
他多想问问那个女孩是谁,究竟有什么魅力,能让宁锦书如此牵挂。
然而,他不敢问,他害怕听到那个让他心碎的答案,害怕那个答案会将他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分一秒都变得无比漫长。
包厢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安静得可怕,虞砚之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一下一下,敲击着他的耳膜,像一首悲伤的乐曲。
终于,宁锦书打破了沉默,轻声问道:「哥要去京城读大学吗?如果你去的话,我也想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声音很轻,却如同一道惊雷,在虞砚之的耳边炸响。
虞砚之的心猛地一沉,心慌意乱。
「如果······我说不去呢?」他试探性地问道,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宁锦书的脸上闪过一丝遗憾,低声道:「那······我也不去,我不想和哥分开。」
听到这句话,虞砚之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一些,悬着的心也稍稍落了下来。
他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波澜,声音前所未有的冷硬:「我不会去京城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宁锦书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随即说道:「那我给他回信,问问她能不能留下来,我真不希望她去那么远的地方。」
听到这句话,虞砚之的心再次沉了下去,他努力维持着平静的语气,说道:「小书,你们既然互为笔友,你应该支持她的选择和梦想,而不是阻挠。否则如果将来她后悔,你如何承担这个责任?」
宁锦书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和不舍:「哥,可是我好舍不得她去那么远的地方。你不明白我和她之间的感觉,那是一种难以描述的······灵魂共鸣。」
灵魂共鸣?这四个字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虞砚之的胸口,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撕裂成碎片,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自控力在此刻土崩瓦解,他的胸腔中翻涌着难以言喻的酸涩和苦楚。
他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但紧握的拳头和微微颤抖的指尖,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哥,你不知道,她那个人有时候出的主意也是古灵精怪,连我拜权司琛为师,其实也是她怂恿的······」宁锦书滔滔不绝地说着他和笔友聊得趣事,全然没有注意到虞砚之的异样。
然而,虞砚之静静地坐在那里,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失了魂魄一般。
嘴里下意识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内心却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后背被父亲责打的伤好像更疼了。
直到宁锦书无意间抬头,才发现虞砚之的脸色苍白得吓人,嘴唇也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仿佛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他终于察觉到了虞砚之的异样,一把抓住虞砚之的手,关切地问道:「哥,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