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我两指抠嘴,对着桌下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杨飞鸿一脸好笑地看着我,“反应真大,至于吗?”
“滚!”我压低声音怒骂,心里已经盘算着攒钱去医院洗胃。
“别生气嘛。”他挑衅地勾唇,“我可没射进去,刚刚那都是玩笑话,懂?”
经他提醒,我这才后知后觉发现嘴里比起腥,更多的是涩,“……那这股苦味是怎么回事?”
闻言,他眸色微暗,“是药。”
“药?你有病?”
“……”
“呃,我是说,你生病了?”我忙改口。
他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只把头一扭,“没病。”
“没病那你吃什么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关你屁事。”
我一愣,的确和我没关,但还是继续道:“万一有副作用……”
他这才回眸,“中药,调养脾性的,没副作用。”
“哦……”我定了定神,姑且选择信他。
这时后门被推开,一个女同学轻手轻脚走到我旁边,“白秀林,班主任找你。”
我点头,遂起身前往办公室。
轻轻推开办公室铁门,发出“嘎啦”一声响。
严莉隔老远就招呼我,“哎呀,秀林,过来过来。”
我不紧不慢走过去,“有什么事吗,严老师?”
她先请我坐下,又推来一杯冒着热气的开水,语重心长,“秀林啊,老师想告诉你个事儿……和杨飞鸿有关。”
“杨”字刚冒出来,我脑海里便浮现出某张欠揍又可恶的脸,牙根直发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飞鸿他,患有心理疾病。”
“……”我这才回过神,消化起严莉的话。
简而言之,杨飞鸿患有“双相情感障碍”,通俗点来讲就是“躁郁症”。按字面意义理解,躁即狂躁,郁即抑郁。一般会周期性发作,两种症状交替或并发。
上次他拿桌子砸我,便是狂躁症发作了。
我听罢,一时不知如何作答。严莉见我这般,眼里流露出心疼,说出来的话却无形中补了一刀:“也是飞鸿提出要和你当同桌的……”
这下我瞪大眼睛,哑口无言。
严莉拍拍我的背,“老师能理解你的心情,和伤害过自己的人做同桌难免产生心理负担……但飞鸿先前认错的态度你也看到了,他的确是想和你和解的。”
说到这,她又忙握住我的手,“秀林,老师这是在分析飞鸿的动机,可不是在替他开脱。老师也知道你这孩子心细,怕你多虑……”
我犹豫着点头。
面对杨飞鸿这样一个“不定时炸弹”,想必严莉也不敢当面拒绝;又考虑到刚出院的我十有八九不理解这安排,才唤我出来告以原委。
“至于学习,你慢慢来,现在先以适应为主。”她缓缓松开我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点头,正准备拔腿走人,却被叫住。困惑地转过身后,却见严老师面露难色,想来是脑内天人交战后,才塞过来一包厚油皮信封,“拆开看看吧。”
我随手一拨,立刻瞪大眼睛——里面全是现钞。
爹娘终于偷偷把我卖了?
“这笔钱,是飞鸿他爸爸给你的。”
闻言,我先是松了口气,而后心又悬起来,“杨飞鸿他爸爸……杨建华?”
严莉点头,“说是先委屈你装装样子,在不伤害你健康的前提下,尽量顺着飞鸿,让彼此都安心度过这最后一学年,争取双双考上好大学。”
我沉默了,严莉也沉默片刻,才道:“还有些话,是老师的肺腑之言……”我看向她,惊觉她眼眶有些湿润。
“秀林,你很优秀,将来定能有一番作为。现在就先韬光养晦、暂时顺着他,昂?只要熬过这最后一学年、升入大学后,遇到这种人的概率——不能说完全没有,但肯定更小。”
“像我们这样出生平凡的,一定要求稳,千万别和权贵正面起冲突。我父亲当年就是……”说到这,她却深深叹了口气,“唉,没事,你先回去上课吧。”
听罢,我却把信封放回桌上,“严老师,还请你转告杨先生,我不能收他这笔钱。”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跨出办公室,我就迎面撞上堵在门口的杨飞鸿。
他距办公室一步之遥,却迟迟不进、鬼鬼祟祟,十有八九在做不光彩的事——比如,偷听。
我揉了揉撞疼的鼻子,明知故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有问题问老师呗。”他不自然地摸了摸我刚刚撞到的位置——锁骨,另一只手忙晃动起数学习题册,欲盖弥彰。
“数学老师回家了,而且晚自习不能擅自离班。”我自认好心地解释。
“哟呵,你还管上我了是吧?”他挑起长眉,毫不领情。
于是我俩又开始干瞪眼,空气中似有电流噼啪作响。
在我班男生中,我属平均身高,杨飞鸿则比我高整整一个头。和他对视,即便我面上波澜不惊,内心也难免后怕。
但我仍握紧拳头,硬挺着。
“怎么了这是?”严莉恰好走出来,见我俩针尖对麦芒,随即插入中间,捋着杨飞鸿的背道,“哟,来问问题啊,不错嘛。不过数学老师先走了,有什么问题明天早上再问啊,没什么事就先回教室!”
杨飞鸿冷哼一声,率先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松了口气,默默跟上他,同时不忘和他保持两米之距。
多亏这件事,后半节晚自习他就没再骚扰过我,而是一直扭头看着黑压压的窗外。
下课铃打响,我正准备理书包,却被杨飞鸿一把揪住后领,硬生生拽出教室,拖进走廊拐角。
“她跟你说了什么?”杨飞鸿趾高气昂,全然不见医院里的道歉态度。我一时半会儿不知如何作答,就干看着他。
“嘁……哑巴了?说话啊!”他扬起拳头,却又意识到什么似的,缓缓落下。
我斟酌片刻,淡淡回答,“她让我先适应,不要急着赶进度。”同时不忘注意他手上动作。
“没了?”他拳头握得很紧。灯光忽明忽暗,但我还是看清了他手臂上暴起的青筋。
我点头,刚转身要走,“没事的话,我先离——”
“我允许你走了吗?”他一把抓住我肩膀。
坏了。我临终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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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飞鸿把鼻青脸肿的我推倒在地,周围一群男生不怀好意地围上来,“嘿嘿嘿,杨哥今天想玩啥?”
“玩他。”杨飞鸿一脚踩上我腹部,用力碾压,“几个洞,全塞满。”
翌日,我没去上学,而是进了县医院肛肠科。
主治医生说我肛门脱落,完全康复需要至少三周。
我躺在病床上,心如死灰。
杨飞鸿又来探病了,这次还拎了一篮水果。
说来,还是他“好心”把我送进医院的。
玩坏了就砸钱治,治好了就继续玩。我已然相信年级里风靡的谣言了:杨飞鸿这人就是有病,心有病脑子更有病。毫不夸张地说,他的存在就是整个社会的病。
我更确信这家医院早已被他收买,否则怎会屡次三番放他进出病房?
再见到他这张脸时,我也无力吐槽,只默默看他“表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此时正坐在床边椅子上给我削苹果,动作生疏,水果刀好几次刮空,还不小心蹭到手指,划出一条血缝。他却好似浑然不觉,机械地执行“削”的动作。
半阖的眼帘下,琥珀瞳黯淡无光,看不出心绪。
似是察觉到我目光,他忽然抬眸望向我,脸色极惨淡,好像他才是那个学习和肛门双双落下的病人。
“对不起……”
这是他今天第九次——也是这周第九十九次道歉。
“我今天才算真正理解了一句话……”我喉头干涩,“要是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
闻言,他颔首,零碎刘海下的阴影蒙蔽双眼,更显无神。
他现在的状态,不像活人,像活死人。
“要不你报复回来吧。”
杨飞鸿人高马大,上次体检报出来他貌似一米九几。
此时这么个大傻逼正埋在我腿间嗦我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一脸投入。
“别这样……”我半掩着脸,透过指缝看他,“要是有人进来怎么办?”
他根本不理睬我,只一味埋头苦嗦,唇舌间啧啧作响。
“……你是基佬?”我试探性地问。
他动作一滞,含糊哼了几声,最后挤出个:“不栓……”
“别含着讲话……”
他便吐出来,重复道:“不算。”
我懒得吐槽他,却见他张口又要吃,忙抵住他的脸,“快……住手!”
他不知哪儿来的牛劲,嘴巴硬是要和我二弟来个亲密接触,最后嘴唇堪堪蹭到我包皮才暂时罢休。
我大口喘气,和这傻逼耗劲太辛苦。
他却盯着我半硬的屌,颇有些意犹未尽地舔唇,“不做完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忙拉上被子,“我自己来!”
“我帮你。”
“不需要!”
“只用手。”
“不需要!!!”
“切。”他扭过头,几秒后又扭回来,“我也硬了。”
“……”我看着他,大脑悄然放空。
那晚,杨飞鸿和他几个兄弟对我进行了极致凌辱。
话虽如此,其实基本都是杨飞鸿在出力,其他人只负责拍摄和打气。
杨飞鸿勾手,某小弟便递上一只锃亮的绿酒瓶和开瓶器。杨飞鸿蹙眉,另一个小弟便心领神会,一把抢过开瓶器开酒。
带头老大先灌了几口酒下肚,又把酒瓶塞给其他人,“喝,轮流喝,喝不完就倒他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轮到最后一个小弟时,酒还剩将近一半;他囤囤囤没几口,酒就快所剩无几了。杨飞鸿忙捶他一拳,“傻叉留点儿,谁叫你全喝完?”
那家伙被呛得不清,嘴里的酒全喷出来,恰好洒在我身上。杨飞鸿瞥我一眼,笑了,“这才像话。”说着夺过酒瓶,把剩余的酒浇下来,淋满我全身。
我方才脑子发蒙,酒一淋便清醒不少,后知后觉处境不妙,想从地上爬起来却又被杨飞鸿一脚踹倒,脑袋恰好磕在尿台边沿。
“……杨哥,他没事吧?”
“闭嘴,他好得很。”
脚步声逼近,紧接着我头发被粗暴地揪住,整个人上半身被提起来一点。
“啪啪!”两巴掌毫不留情落在我左右脸,火辣辣疼。
“醒醒,别睡了。”是杨飞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