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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你可怜可怜我这个外甥女婿,他老婆女儿都被陈无夏给藏起来了,你们仔细再回想回想,他肯定有透露过自己的地址,可怜可怜我们,我们真的是过不下去了…”
老板娘崩溃的半天没喘上气,老板哎呀一声急忙扶她坐下,而后两只眼睛瞪的铜铃一般大,“你们赶紧滚,我已经报警了,你们找人去派出所报案,赖在我们身上算怎么回事?!我们店里的生意都被你们这群无赖给搅混了,再敢来别怪我不客…”
“哎呀杀人了!我的个老天爷呀!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外甥在你们这儿打工失踪了,你们知道他在哪里,还要藏着掖着…”
老板两口子跳进黄河洗得清,但是客人们不买账,不管谁对谁错谁恶人谁无辜,没有人想沾这种麻烦。
看着饭点时分门可罗雀的店面,老板娘直接厥过去了,老板怒不可遏拿起扫把驱赶这群无赖,一时间饭馆内鸡飞狗跳。
后厨,听着外面动静参与热闹的小杨手头活儿停了好一会儿,主厨敲了一下锅盖,训斥道:“别发愣,该干啥干啥,外卖还有单子。”
小杨撇嘴,抄起袖子继续干活,嘟囔了一句:“谁家有这种亲戚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洗菜的大妈叹口气回了一句:“那肯定是祸事呗,小陈这孩子实诚,干活一点不含糊,你再看他这舅舅舅妈表哥还有那个说是姐夫的人穷追不舍这劲儿,是恨不得扒了皮喝血吃肉啃骨头。”
小杨打了个冷颤说:“王姨,你说的有点恐怖了。”
王姨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老道的说:“年纪大了,这种脏事见的多了。”
小杨赞同的点点头,不经意道:“小陈也是真倒霉,可我们也是真的都不知道他住哪儿,倒是听他说过坐地铁到站S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主厨眉心一动,擦了擦手走出后厨。
老板娘还瘫软在桌子上喘气,主厨走过来说了两句话,老板娘登时也不晕了,站起来走向门外还在撒泼的中年大妈,两手一抓衣领,硬生生把人勒的嚎不出来了。
“你听着,我们不知道小陈的具体地址,只听他说起过坐地铁要坐八站到S大站,你们要是再敢过来闹,我这店也开不下去了。”老板娘面露狠色。
“我一家老小都指望这个小店,你们要是敢断人命根子,老娘就拼了这条命拖着你们一起下地狱!现在!马上给我滚!”
中年女人被扔出去好几米远,露了怯意,哎呦哎呦半天站不起来,见老板两口子头也不回的离开关上了门,才喊道:“小宝过来扶我一把。”
刘庆宝走过来搀扶他妈起来,骂骂咧咧道:“我就说他们知道,终于让我们给逼问出来了,呸!个烂货,打发叫花子呢!”
刘立国缩了一下肩膀,小声劝道:“别嚷嚷,把人惹急眼没好果子吃。”
中年女人狠狠剐了丈夫一眼,“你个窝囊废,怂货!什么事也办不成!”
刘立国嗫嚅了两声,什么也没说出来,旁边不远处冷眼旁观的侯文博不耐烦道:“现在怎么办?地址不是还没弄到?我可跟你们说了,找不回来那个贱货,彩礼三十万必须一分不少的退回来!”
中年女人连连顺毛安抚侯文博,主要是那三十万早还了债,她怎么也拿不出来呀!
都怪那个贱妮子,嫁了人了还做白日梦跑了,个赔钱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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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三章:战略撤离
扣扣!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陈无夏立即开始毛遂自荐:“您好请问需要男护工吗?我…”
砰!
陈无夏下意识摸摸鼻头,退两步继续敲下一次门,这样忙活了两个小时换了五个科室也没找到活儿,还引来小护士的诘问:“你是那个病房的家属?怎么总是串病房?”
“什么家属呀?!这是个找活的,你们医院怎么回事?什么人都随随便便放出来,打扰了病人休息出点什么事,你们担当的起吗?”
小护士被这么一说,当即有些委屈的理论:“那也不能怪我们呀,我们难道还能认清楚所有家属吗…”
“不怪你们怪谁?我们掏了钱买的是服务!你们放这种人…”
争吵声很快引来了护士长,“发生什么事了?”
陈无夏此时已经小步挪到门口,趁着护士长安抚家属情绪的时候,心里默默对小护士道了声歉,扭头溜了。
护工的活儿一时半会找不到了,陈无夏摸了摸咕噜噜叫的肚子,走到医院门口小吃摊上两块钱买了一个大馒头,坐在路障圆石头上大口大口嚼。
吃完馒头,陈无夏若无其事走到隔壁小摊,自然而然端起一碗小男孩儿剩下的面汤,在摊主惊讶的目光下喝了两大口解了渴意,拍拍屁股走人。
陈无夏穿梭在热闹的商业街上,找了一家新火锅店发传单的活儿,五十块钱五千份广告单,到某个指定区域撒完。
期间还会有人指不定什么时候检验一下,确定没有偷懒扔掉广告单之后才会给那五十块钱,今天太阳明媚,广场上人声鼎沸,陈无夏站在路口,机械的伸手收回、伸手收回。
一直到夕阳西陲,晕黄昏沉的余晖笼罩广场,陈无夏拖着钝痛的右腿领到手五十块钱,去了一趟菜市场,提着菜戴好口罩和鸭舌帽绕了两圈才回家。
S大附近的公寓都不便宜,为了方便姐姐照看小外甥女,陈无夏还是决定租在S大附近的老旧单元楼,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大约四十多平米,人多了屁股和头都调转不开,但是姐弟俩个都很满意,月租一千六的价格非常美丽,距离S大也是真的近。
有时候陈无夏透过窗户望向不远处的S大心中回想,光鲜亮丽的顶尖大学培养出一批又一批的精英学子,可能是各行各业的大佬级别人物,他们会知道隔着一条街的这片贫民窟的存在吗?
人与人之间有时候看似只隔着一条街,但实际上却是一个世界般的遥远。
“舅舅!”
“呀!檬檬怎么知道我在家?”陈无夏惊讶的抱住扑过来的陈檬檬。
陈曼娥关上门笑着说:“她哪里知道!每天回来一开门就叫舅舅,这次啊是瞎猫撞到死耗子,蒙对了。”
陈无夏也笑起来,一把抱起陈檬檬放在餐椅上,“叮铛!猜猜盘子里装的是什么?”
“蓝莓山药!”
“哇,檬檬好聪明哦,猜对了!”
“笨蛋舅舅,这不需要猜,檬檬之前说过要吃蓝莓山药。”
“是哦,檬檬是大聪明,舅舅在厨房里还有菜没弄完,你叫妈妈一起来吃好不好?”
“好。”
陈檬檬跳下餐椅蹦蹦跳跳朝着妈妈和她的卧室去了,不一会儿换上家居服的陈曼娥领着陈檬檬坐好,先分出来一小碗留给陈无夏,然后母女俩一人一口解决了蓝莓山药。
陈檬檬很珍惜的小口小口吃,虽然只要她提出来,舅舅就会给她做,但是妈妈不允许她经常给舅舅提要什么,妈妈说他们现在是特殊时期,一分钱都要掰成两半花,所以美食甜点这种多余的消费能少则少,很馋很馋做梦都想才可以提出来。
她两只眼睛都是蓝莓山药,没注意到妈妈勺子里的蓝莓山药从少到无,属于她的那一份有大部分填进了自己的小肚子里。
“菜来喽!怎么还有蓝莓山药?我不爱吃这个,给檬檬吃。”
陈曼娥把蓝莓山药放到他面前嗔道:“睁着眼睛说瞎话,我还能不知道你的口味?你和檬檬一样,嗜甜。”
陈无夏没再推辞,笑嘻嘻的打诨插科:“知我者莫如姐,最近在学校还好吗?”
陈曼娥边嗯了一声,边去厨房盛饭,“你有小半月没回来了,是工作上出什么问题了吗?”
“噢,之前那个饭店服务员的工作碰到了闹场子的人,我觉得那边不太安全就换了一份护工的工作,雇主今天出院,我就回来了,你那边还剩多少钱够花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