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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明辉看着觉得心都快化了,痛骂怎么会有人抛弃这么可爱的小猫。

“你去后座。”贺川说。

“靠,我位置居然被只猫给抢了。”邵明辉嘴上这么说,还是乖乖照办。

贺川发动引擎,但没立刻动身,透过后视镜看到邵明辉在玩手机。

于是,在后座看不见的角度,贺川开始做坏事。

贺川把袖子挽得老高,朝小猫勾勾手,非常小声地说:“过来。”

小猫睡着了听不见,很乖,任人摆布。贺川让它躺在自己皮肤最薄的手腕附近,揉揉圆圆的脸。

这还不够,又用掌心包着屁股,摆弄柔软的长尾巴。

贺川的皮肤被毛茸茸包裹着,获得了极大满足,每一处毛孔都舒服得直叹气。

贺川小心回头瞥,邵明辉还在低着头,看来是没注意这边。

——很好,还可以再摸一下下。

猫猫头好小,半只手都可以包住。贺川在上面搓来搓去,让毛发因为干燥静电而变得蓬松。

猫咪还在睡觉,发出无意识的“啊呜”声,小爪子有点不耐烦地在空中挥挥,好像想制裁某个打扰它美梦的人类。

不过,它明明也很喜欢贺川的体温,闭眼迷糊时还会蹭蹭他指尖,小脑袋在手背上贴来贴去。

贺川深吸口气,被蹭过的皮肤又热又麻,连带着耳朵都红了一大片。

作者有话说:

开文啦,抱歉让大家久等!希望它能符合你们的期待~

对啦,老规矩,大家喜欢的话请多多留言哦,顺顺超喜欢你们讨论的!可以顺带小手点点关注作者专栏嘛!

*天气预报出自网上的新闻,但封路消息是我编的(

第2章 再也不要碰贺川了

车厢空调开得很高,热气包裹着纸板箱做成的临时窝。小猫睡着后乖得像只会呼吸的毛绒玩具。它被扔在雪里太久,要用漫长的、温暖的睡眠来补救,久到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才终于苏醒。

它眨眨眼,好奇地打量起四周,只见一切都带着广角镜头似的畸变,身边围了一圈儿褐黄色纸板。

小猫试图站起来,但因为不适应光线和新环境,啪叽一下又摔回毯子上。

它吃痛地揉揉下巴,更疑惑了,不禁打量起自己的身体。

——绒白的爪子,灰白相间的尾巴,有点脏的软毛,和陈旧的伤口。

小猫吓得一个鲤鱼打挺坐直,因为用力太猛,尾巴磕到了纸箱。它捂着屁股发出委屈的哼声,棕色眼睛里全是难以置信和恐惧。

它原本很确定,自己是个人来的!

但这陌生的身体让他有点不自信了。

它明明记得,自己叫江汀,是个舞蹈演员,拥有健全且修长的人类四肢,而不是短小的粉色肉垫。就算他从舞蹈学院毕业到现在只跳过犄角旮旯中的群舞,还演过许多非人类角色,也不至于巡演一结束真就换了物种吧?

江汀觉得头很晕,努力回想起二十分钟前——

他当时告别了舞蹈团的同事,独自租车沿一号公路自驾游,结果突然遇到风暴,只能找地方停车。

公路商店大多都关门了,只剩家装修诡异的杂货铺还开着。铺子很旧,连标牌都没有,虽然门敞着但也没摆多少商品。店门口卧着一只小白猫,看着又小又可怜。

江汀觉得没别的地方可躲,索性就往铺子里走。哪知还没来得及进屋,就听轰地一声巨响,不知哪来的雪堆铺天盖地朝山下砸!雪崩掩天毁地,眼看就要奔向他!

白猫吓得吱哇乱叫到处窜,情急之下,江汀下意识冲过去护住它,一人一猫齐齐滚进屋里。紧接着,他像被什么劈中了,白光闪得他睁不开眼,只隐约感受到那只猫也在强光里。

他浑身都被禁锢住,意识慢慢抽离,身体忽然向北打断筋脉一样酸痛,他只能感受到周遭很冷,骨骼也在进行着某项重塑大工程。

直到现在,肢体的酸痛才有所缓解。

汽车引擎声不算难注意到,江汀猜测自己正身处行驶的车内,并且,似乎真的被放进了箱子里。

二十二年来他熟读各种灵异志怪无厘头玄幻电影,从没想过自己也会遇到这么离谱的事情。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从太阳高度角算到风暴开始时间再算到铺子所在经纬度,最后只得出一个结论:这事儿真没法用现有的知识储备来解释。

总而言之,他,江汀,变成了自己救下的猫。

江汀自暴自弃地伸长了脖子,两只爪子扒拉着纸箱沿边,试图看看旁边开车的人,可惜箱子的角度不好,他什么都看不清。

那位司机脾气更不好,在发现小猫意欲偷渡后凶巴巴地警告:“别动。”

江汀真的不再乱动,倒不是因为被吓住,只是觉得这声音实在熟悉,好像在许多得而复失的梦里出现过——且这么多年,只有在那儿才有机会听见。

江汀认为这是自己没出息的幻听。

然而下一句仍旧很耳熟,熟到江汀无法分辨究竟哪里是现实。

开车的人说:“猫醒了,你去看下。”

后座应了句“成”,开始翻弄纸箱子。

江汀反应了好一会才意识到这只“猫”是指自己。他被挪了位置,视开阔多了,只需要动一动脑袋就能看清外面。

眼前一开始只有些模糊的影像,后来轮廓才渐渐清晰,出现了黑色的皮手套、总是剃很短的寸头和眉峰上若有若无的短疤。

还有……

久违的、熟悉的,贺川的脸。

江汀愣在原处,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人,似乎要把漏看的时间补齐。

除了脖子上多了条狼牙项链,贺川的一切都和江汀梦里没差。

距上次见面已经快四年了。

这四年里,他们没说过一句话,没交换过号码,对彼此的新生活不曾了解半分。两个人最后的交集,只有四年前大吵的那一架。

虽然从小互相串门蹭吃蹭喝蹭床的竹马之交说这种话有点讽刺,但江汀后来跟贺川关系属实不怎么样,就连对方出国的消息,都是江汀高考后才从父母口中得知的。

最开始江汀会对贺川的不辞而别颇有怨言,一面期待他回来,一面又怪他太绝。毕竟就算当初自己话说得再难听,他也不至于跟自己做这么久的陌生人。随着时间越来越长,江汀也明白了一些事。比如贺川现在一定有事业,有伙伴,说不定还有家庭,没必要去给人家添堵;比如他们当初闹得不算好看,就算再见面也不过是尴尬和陌生而已,并不会有更多故事。

所以现在江汀期待和愤怒都不会再有了,只是后悔,为什么要在舞剧巡演结束后自驾跑来一号公路,他明明可以去弧形半岛,可以去纽约,再不济还能提前回家,都好过变成一只猫躺在贺川的车里!

人类特有的复杂情绪让整只猫都很低落,然而在贺川的眼里,他只是在低头玩着自己的尾巴。

小猫还没习惯拥有尾巴,执着于驯服这个人类没有的东西。原身受过不少伤,尾巴有点掉毛,但猫爪并不打算放过它。结果江汀非但没摁住,还一直在追着尾巴绕圈儿。

灵巧的身体在盒中窜来窜去,原本铺好的毯子被弄得一滩狼藉。

贺川看着不禁头疼,收回眼神,专心靠边停车。

外面雪总算停了,但天还是灰蒙蒙的,医院的标识若隐若现。

“别玩儿了。”贺川下车后绕到副驾驶,把门打开,“去看伤。”

江汀很想让贺川知道自己是谁,以及告诉他不要用这种怜爱宠物的语气跟自己讲话。

但他不确定自己开口究竟是会吓到贺川,还是会在贺川那儿把自己本就滑稽而惹人烦的坏形象落得更实。无论哪一种后果,江汀都不敢承担。

所以他只是自顾自地踩着毛毯上的线头,并不理会司机的催促。

贺川也没再进行跨物种交流,决定直接把猫拎出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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