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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狗后我在宇宙直播(23)(1 / 2)

况且现在也来不及了。归冢现在挤满了人,你现在去,蒋绍叙的墓早就被掀开了。

盛铭一言不发转过身,取下玄关处的风衣推门离去。

管家和蒋绍叙对视一眼,默契地跟了上去。

汪凯在后头无奈地揉了揉脑袋,他是真的难做,万一以后盛铭跟梦鲁在一起了,提到今天这出,左右尴尬的都是他。

纯属帮谁都错。

又下雨了,外头细雨纷飞,浓重的夜幕里,只有穿梭机外延灯管在莹莹发光,银白光束映射下,透明的水珠一片片划过窗户,渐渐消失在穿梭机的末尾。

蒋绍叙再次踏上了去归冢的路途。

上次是参加自己的葬礼。

这回是看别人挖自己坟。

这群人到底是有多恨他?才会恨红了眼闯进归冢,不顾这里其他安息的亡灵,宁愿扰了他们的清净也要把他蒋绍叙的尸体挖出来唾骂一番。

蒋绍叙惆怅地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色,其实什么也看不见,只有黑漆漆的一团。

他用命守护的艾赛森,用血肉反哺居民,到头来却没有他的安身之所,个个对他恨之入骨。被刺穿胸膛时,他对无法魂归故里感到遗憾,意识消失前仍有无数不甘,唯独不后悔为艾赛森的荣誉而战死。

他爱惨了这片土地和子民,哪怕那群掌权者如枯木般腐朽。

为什么会庆幸自己是Alpha?

蒋绍叙想起小时候刚刚明白自己分化的意义时,他的喜悦是溢于言表的。

母亲笑眯眯地问他,为什么这么开心?

他眼神坚定地握着拳头,震声道:Alpha的责任,就是保护弱小!

母亲又问,什么才算弱小呢?

尚是襁褓中的蒽茜和文诠望着他咯咯直笑,伸出手想要大哥抱抱。

蒋绍叙眼神柔和下来:是弟弟妹妹,还有爸爸妈妈。

母亲一手推着摇篮,一手摸着他的头,温柔地说道:Alpha的责任,不止是保护弱小。正是因为天生就拥有独特的幸运,才更应该明白不能欺负比自己弱小的人,不能认为他人低你一等,不能自高自傲,不能用特殊的能力去做坏事,不能在大事面前自私自利,不能心中只有儿女私情。

蒋绍叙重重点点头,金瞳隐隐发光,竟看起来比太阳还要耀眼。

每一位Alpha都应该明白是非,有底线,有原则,还要努力去守护最珍贵的人和宝藏。

妈妈,什么是最珍贵的人,还有最珍贵的宝藏呢?这样的界限在当时对于幼年的蒋绍叙来说还不怎么清晰。

但他的母亲是一位温婉耐心的女性,她会轻声告诉自己的孩子,作为Alpha毕生的职责。

艾赛森是宝藏,而艾赛森的居民是像宝藏一样珍贵的人。

从那天开始,蒋绍叙明白了自己的责任。

他将守护艾赛森作为自己毕生目标。

他的身上可以为了艾赛森居民留下剑痕伤疤。

他可以在恶劣的环境里克服艰难险阻一次又一次地抵御盗贼的猛烈进攻。

他可以八过家门而不入常年领兵作战在刀尖上舔血。

他也能无怨无悔地死在异乡,只因为他的背后屹立着一座缓缓转动的星球。

他其实很不想在这种日子里看见下雨。

但或许是老天爷真的看不下去了吧。

才会让他的凄惨的故事又添上悲哀的一笔。

第39章 随机惩罚

通往归冢的路并不漫长,刚掠过通天巨石就看见规模庞大的穿梭机整齐划一地斜停在停机坪。无数的各色尾灯统一对准了一个方向,拥挤的人群在刺眼的光幕神情扭曲。

盛铭将穿梭机悬浮在半空,离人群还有一段距离。奇怪的是盛铭并没有打算离开穿梭机,而是坐在原位目光平静地注视着那一幕。

蒋绍叙看见那些人张合的嘴型,听见震耳欲聋的声讨,一时间竟然分辨不出此刻自己心中是什么滋味。

来的人数量不少,前脚贴着后脚跟的大概把归冢大半个草坪都踩踏了。

有几个刺头围在他的墓碑周围,怒瞪双目在跟他的父母说些什么,蒋蒽茜一个柔弱的Omega竟然梗着脖子红着脸奋身反驳,要不是身后的蒋文诠紧紧禁锢着她的胳膊,她已经冲到对方面前了。

昔日被视为圣地的归冢,被视为荣誉墓殿的归冢,葬着无数为艾赛斯做出杰出贡献的英烈,却因为他被打破了长久的宁和静谧不得安宁。

蒋绍叙心中有愧,他目光悲哀,胸膛像爬满了噬蚁,反复啃噬着他内心建起的信念高墙,终于在某一刻轰然倒塌。

因为那些居民说,他是艾赛森史无前例的耻辱,是谋害了几十万无辜士兵的罪魁祸首。

他凭什么躺在归冢里,他应该被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其中就有他那几名心腹的父母,他们泪流满面,说自己的孩子到现在为止仍尸骨无存,不知飘向星际何处,他们或许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了。

蒋绍叙这时候有些明白盛铭当时的做法了,如果真按照蒽茜所说,盛铭会跟梦鲁结婚,那么跟梦鲁里应外合,在当初蒙骗所有人,谎称找到他的尸体并提前一天安葬在这里,这时候就可以跳出去说他有先见之明,早知道蒋绍叙不是什么好东西,那玩意儿的尸体这时候估计都落入了哪条野狗的肚子里,众人再为他们鼓掌叫好。

之前有人提起替身二字,他还不以为然,现在想想也不是没有可能。

或许他真的就是梦鲁的替身。

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彻底摆脱他,为了防止被之后的蒋家人缠上,又自导自演这出戏,目的就是为了让他身败名裂,永远地钉在耻辱柱上。

不得不说,盛铭和梦鲁,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蒋绍叙心情复杂地看向盛铭,他低估了盛铭憎恶自己的程度,没想到在不知不觉流逝的几年时间里,盛铭是这么日日夜夜地厌恶他,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摆脱他,又是这么想彻底毁了他。

那些人愤慨地挖开他的墓有什么用呢,只是一个空墓,空空如也,不过打开棺木的那一刻,估计确实能极为震撼,说不准所有人都要驻足怔愣好一会儿才能反应得过来。

毕竟虚假安葬,不管蒋绍叙究竟有罪无罪,在事情还无定论以前,追溯到主事盛铭头上,那可是一桩大罪。

贝基斯政权下的那群主导者,可巴不得盛铭栽跟头再狠狠踩他几脚,最好能让盛铭永远也翻不了身。

群起激愤,群众的情绪越来越激动,蒋蒽茜已经声嘶力竭,蒋文诠紧紧闭着嘴不发一言,但眼里的担心却怎么都藏不住。

父母一人一边扶着他的墓碑,俨然像两尊守护神,不肯退让一步。

打开!打开它!他凭什么躺在里面?他跟盗贼勾结,害得我们几十万的年轻子民葬身他乡,他没有罪吗?他简直是罪大恶极的人!

我们真是看错他了,曾经以为是我们艾赛森的福祉,守护艾赛森一方平安,可没想到他爬到元帅这一个位置,就是为了更好地跟盗贼勾结,祸害我们艾赛森年轻有抱负的青年,实在是应该严查到底,看看是不是除了蒋绍叙,蒋家的人也同样有问题!

闻声,父母脸色大变,蒋蒽茜想破口大骂可声音已经嘶哑,蒋文诠拳头握得铁青,指骨发白。

我们算是知道当初盛大元帅为什么要跟这个叛贼离婚,原来是看透了这个人的本质,幸好离了,否则今天一定会被无辜牵连,这个蒋绍叙真是令人作呕,自己死了就算了,还要连累其他人,果然是大恶之人。

蒋绍叙只能苦笑。

这件事情必须有个结果,蒋家父母,你们守在这里只是螳臂当车,我们万千人的怒火你们平息得了吗?我们孩子的命你们还得了吗?我们不觉得这是有人煽风点火,也不是拿我们当指哪打哪的矛头,视频为证,也请过专家鉴定过,没有虚假成分,蒋绍叙是艾赛森第一叛徒就是不争的事实。死者无罪?无罪吗?凭什么人死了,生前做的一切坏事就可以不追究了?我们难道不知道他死了,不管我们怎么处理他的尸体都惩罚不了他吗?可他不应该躺在这里,这里是荣誉归冢,是为艾赛森做出巨大贡献的功臣安身之所,跟他蒋绍叙有什么关系?

没错,我们心里对他的憎恨永远不能磨灭,可我们就是不想让他尸首完整,不想给他留一丁点体面。你们在这里拦着我们,我们能够理解毕竟他是你们的亲人,可无辜死去的也是我们的亲人孩子,我希望你们也能理解我们,更何况蒋绍叙罪孽深重,你们作为他的家长兄弟姐妹,更应该懂得怎么让他赎罪吧?

证据摊在所有人面前时,他的确坐实了叛徒的罪名。

即便他的父母也无能为力。

让开吧,趁我们还愿意好好跟你们说话。

有人已经打算动武,这是最后的警告。

正如那些人所说,万千人的怒火是平息不了的,它们就像几十米高的怒潮,能肆无忌惮冲毁任何一道坚不可摧的人墙。

然而令蒋绍叙意外的是,一直沉默寡言的蒋文诠竟然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站在黑压压的人群中央,一字一句咬重音节,目光冷冷扫视周围挥舞着工具企图撬开他哥墓碑的人:我哥不是叛徒,想挖我哥的坟,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去,我们一家人就是要共存亡。

蒋绍叙心脏突如其来地一阵抽搐,鼻尖涌起酸涩。

好小子,怎么做这种傻事。

而蒋文诠这番话如同往水面掷出千吨重的石头,顿然激起千层波浪,彻底点燃众人的怒火。

在他们看来,蒋家人是好言劝说无用的不知好歹之人。

在蒋绍叙看来,他们是无可挑剔的家人。

耳边,忽然响起盛铭莫名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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