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下,就算是去了异世界,也呆不长久,因为他本身就不是那个世界的人,他与这个世界毫无联系。
所以异世界的人们想要留在这个世界,就不得不需要被线拴住。
线的存在能够将他们牢牢地与这个世界的一切联系在一起,让他们被控制在这个世界的范围内,夜让其不会被原本世界所吸引。
如果真的有这条线的存在,那它很有可能是这个世界为了让那些外来人强制留在这里所衍生出来的产物。有了这根线,那些人就不会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也就是说这个世界的线的羁绊是强于原本世界的。
我在心里飞快地捋了一下新获得的情报。
同时也有了一个新的念头。
【如果没了这根线】
如果没有了这根线,他们是不是就会自动离开现有的世界,被原本世界的引力带离。再猜想一下,现在凉太和哲也身上的线都还好好的,如果你用现下的办法将他们置换回原本世界,那么这个世界对他们的强力羁绊,也还会将他们拽回来,到那时也就是功亏一篑了。
当然,都只是猜测而已。
我看你这个猜测也已经严谨到过分了。
【假如是真的,那么这个与世界无关联的人能在这个世界待多久?】
忽然响起一声惊呼,原本还在旁边大闹的四人瞬间消失了三人,夜斗抬着手臂,茫然地看着我,不久之前,那里还挂着一只海藤。
【】
十分钟。
好吧,这压根不是猜测,已经是事实了。
因为黑子哲也、黄濑凉太和赤司征十郎身上的线还存在,所以海藤等人对于这个世界而言还是陌生人,通过等价的原则,那个世界自然就会将自己缺少的要素拉回去。
没有羁绊的人在此世界存在的时间,只有十分钟吗?
于此同时,各种楠雄也发来了消息反馈,汇报情况,我将情况悉数告知他们,让他们停止了这个笨蛋方法的实施。
你看。赤司又推给我一碟子咖啡果冻,我可不想在两个世界里来回穿梭。
【可是如何斩断这条线?】我捏着勺子冷静地回答他:【你也说过了,你能看见,但你摸不到。我虽然身为超能者,但我也不认为我能胜任此事。】
夜斗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坐过来,那条线我应该知道原理,人与人之间,也有这么一条线,叫做缘。但人与世界的联系,果然还是看不到。
同原理吗?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不是说你有神器就能斩断一切的吗?】
诶?说是这么说,但我只斩过人与人之间的联系,人与世界的
【使用我。】
我笃定的神情落在他眼里。夜斗从一开始的不确定性,很快变成了了然,抱有这么大的觉悟,看来还真是把锋利的神器呢。
【那条线在哪儿?】
在我和夜斗商议的时候,赤司游刃有余地泡了一杯速溶咖啡冲剂,他抱着咖啡杯,一只手腾空比划,掌心的上半个部分,顺着食指的方向延伸出去。
【嗯。】
我这边灵魂出窍,夜斗便召唤了我:来!空器!
赤司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错愕,我的余光注意到这一点的时候,着实有了点满足感。
黑子哲也,这是你的愿望。你的愿望,我确实听见了。回到你的世界去吧
斩!
仪式感是必须的。
夜斗扬起手,剑尖指天,骤然落下,白光过后出现了晶体。等到晶体全然炸开,躺着的黑子哲也已经不知所踪,在面前的是海藤瞬。
【成功了。】
斩斩开了吗?
惊喜来的猝不及防,切开的时候是没有实感的,我愣愣地观望着海藤沉静的睡颜,一时还没有从理论成真的错愕中回过神。
倒是夜斗颇为兴奋,哦哦哦真的斩开了!
果然如此。目睹一切的赤司征十郎惊叹地说出一句,我甚至能从他的脸上看了几分狂乱的欣喜之意,攥着咖啡杯的手收紧。
我本能地感觉到那双眼睛中流露出的神色多么危险。但也仅仅是感觉。
从最初的的成功回到实际来,赤司平缓着声音阻止了想要再复刻刚才那段行为的夜斗,每个人的线表现在不同的地方,根据不同人的特色,与世界的羁绊的存在方式也是各种各样的,不能一概而论。
那么他是
眉心。
夜斗跳起来,诶?那不是很奇怪?
是啊。赤司弯起眼眸,谦和地回答,每次看凉太的时候,就感觉是印堂被什么东西穿刺了一样呢。
即使如此你还能保持平静,像是没事人一样。
果然你这个人很可怕。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斩开黄濑凉太的线显得非常平淡且简单了。
至于赤司鉴于只有他能看到线的存在。
【请你帮我。】
回答我的是十分温柔的微笑,乐意至极。
【那这些咖啡果冻】
随便你吃。
我感觉自己像是延缓死期的刽子手,眼前是一个贿赂我的犯人。
【成交。】
作者有话要说:
又讲了一章设定。设定全部讲完了,我要开始真的谈恋爱了!!!!
私设太多了!还给天帝之眼加了附属技能,总之就是为了推动剧情~
第二十五章
我睁开眼睛的瞬间,花了0.2秒思考人生,在确认今天休息日不必上学后,我便克制了自己下意识的起床行为。
距离邀请赤司帮助我已经有了一个星期,尽量做到不翘课引起老师注意力的同时,我和夜斗已经在业余时间割断了大两位数左右的羁绊。
这已经是马不停蹄地工作了,但效率还是太慢。
主要原因,虽然对于夜斗来说,神明不需要休息,我作为超能力者坚持坚持也还过得去,但赤司很显然就不在能够随意榨干自己身体的行列里,因而进程没有想象中的迅速。
嘛,反正也是急不来的,就算快马加鞭,拯救世界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成的。
安抚了良心,我合上了眼睛,企图再睡一会儿。
入睡前我已经带上了隔离心声的戒指,根本不必担忧被杂乱的抱怨扰得无法享受自己的回笼觉,我翻了个身,十分惬意。
然后早上十点,我准时出现在了楼梯口。
父母都不在,家里却不是很安静。呱噪的声音从厨房中传来,紧接着飘来一股咖啡的香味。
客厅的长桌上,安然放着一盘咖啡果冻。
十点,姑且认作是吃早饭的时候。有人会用咖啡果冻当早饭吃吗?
现在有了。
就在我刚刚要坐下的时候,兜着围裙的夜斗从厨房里探出头,噢啦,不是给你吃!你忘了吗,今天是要招待客人的。
之前说好请我吃咖啡果冻的呢?
气压降低。
【你企图从我手里夺走可爱的咖啡果冻吗?】
不要装傻。夜斗叉着腰,一手掂量着勺子,严肃地同我一字一句道,昨天不是都说好了吗?今天有重要的工作,马上就有顾客登门拜访了。
【我帮你试试口味。】
夜斗张牙舞爪地磨牙齿,开什么玩笑,我可没有时间再做一个了!
【你做了一早上,就做出一个来?从七点到十点?】
是的,从七点到十点,整整三个小时。我望着面前软塌塌的,显然没有正常弹性的咖啡果冻陷入了沉思。
七点钟,我的生物钟把我叫醒的时候,夜斗就已经不在房间内了,我身边的床榻上空空如也这里解释一下,我和夜斗不是故意睡一起的,实在是这家伙每次都比我先沾床,赶都赶不走,我才勉为其难地同意同床共枕。
没办法吧,毕竟是第一做这种甜品,总要给我一个成长空间的啊。被我揭丑的夜斗据理力争,然后下一瞬间就把话头引回了我的身上,都是小楠昨天晚上一直挂在我身上,抱那么紧,推都推不开,害得我一夜没睡着,影响了下厨的手感。
你在造哪门子谣?有人信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