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是指关键时刻主角爆种,产生超乎自己本来上限的力量吗
【明白了。】
你同意了?
但是就算是这么说
【请恕我拒绝。】
好无情!!!惨叫。
燃堂的事可不是随便斩杀就可以的,就算是侥幸成功,我做了夜斗的神器,我也并不保证自己能够如夜斗描述的那样轻松处理掉眼前的麻烦。
经常失手的我夺走燃堂的性命也说不定。
我不知道我此刻的表情如何,但那应该是冷酷的,夜斗被我干脆利落的拒绝打击地晕头转向。我催促着他赶紧奔跑起来,以防自己被杀掉。
而他确实也这么做了。但他还在问:为什么?
【你那八倍份新陈代谢的手汗沾到我身上,我大概要洗一百次澡。】
没有那么夸张吧喂!夜斗叫的更惨了。
我飘在半空中,四下打量着有无可使用的纯洁死者。
【你大概需要什么样的死灵?】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夜斗说话,而夜斗则悲惨地逃命,时时刻刻将两颗脑袋系在裤腰带上。
没有被污染过的都可以,随便什么,但是有一点,最好不要麻烦的青春期小鬼!如果是有神器经验的就更好了!
啊这也真的是太大海捞针了。
附加条件也太多了点。
【你还真是要求多的神明啊。身为甲方,给出的薪资条件这么低,还设置了这么多的规则给乙方。真实万恶的聘雇主义。】
我默默腹诽着这位高要求高标准高生活品质的三流神明,努力地睁大眼睛从每一条街道的边边角角搜索过去。可是天色渐黑,不仅是行人,就是连半点死魂灵都不见。
实在是太诡异了些。
所以说你真心在帮我寻找,还是说你压根就是在找个借口逃脱罪责啊!话又说回来,你也太重了吧!
【日本高中生的平均体重而已。】
在夜斗疯狂抱怨的时候,我终于拽着一只小怪物的尾巴,缓缓地飘到他面前,稳定保持着一尺的距离,将战利品展示给他看:
【这个行吗?】
那是一只色彩斑斓,长得很像小猪的怪物。
看颜色也不可以吧!你家长没叫你采蘑菇的时候不要选择色彩鲜艳的吗?
【这个呢?】
张牙舞爪的章鱼将触手搅在我的手臂上,肌肤传来被腐蚀的伤痛。
快松手啊!夜斗惊地魂飞魄散,你找的不是死灵,那都是由执念和诅咒聚集而成的妖怪罢了。本质和附身在燃堂身上的家伙一样,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遇到这种东西,你不是应该能躲多远躲多远来着的吗!
【确实,初次我也是这么想的。】
然后你决定勉为其难的冒点生命危险?
【唔】
努力不是用在这个方向啊!
我控制着身体倒飞,余光扫过两巷,忽然
【呀嘞呀嘞,这下总可以了吧?】
茫然无辜的老爷爷被我拎在手中颤颤巍巍的哆嗦着,他见了夜斗,惊喜地放大了瞳孔,随后露出友好的微笑。
【他看上去挺喜欢你的。你喜欢他吗?】
在夜斗吃惊的目光中,老爷爷扁着嘴慢悠悠道:那个,您生辰八字是什么?我有个女儿,上市公司白领,未婚,请问您意下如何?
夜斗:
夜斗:看上去就会生锈吧。
十分麻烦的年龄!你真的在认真找吗!他一边咆哮着,一边踹开燃堂。
啊,燃堂又被踹了啊,变成妖怪后一直在被踹诶。
燃堂整个人倒飞地栽进不远处的垃圾桶里,这看上去能给夜斗和我争取好大一口喘息的时间。但实际上,那头怪物好像终于被激怒了。
美味咦?好香的味道,神明的话,舔一口
腥臭味再次涌上来,伴随着骤然席卷过来的冰寒,铺天盖地的绿色轻雾压下,湿漉漉的粘稠液体淌了一地,将地面腐蚀地滋滋作响。
别来妨碍我啊!!!!!
燃堂的身体抽搐了两下,伸长了脖子往前凑。
又进化了。听好了,只有神器才能斩开他身上附体的妖怪。再拖下去可来不及了盯着那团速度惊人朝这里猛扑过来的肉块,月色下那双眼眸忽然坚定且明亮起来,夜斗转头朝我大声呼唤,齐木!
【别把事说的这么轻松啊,冒牌神。】
【我可不想错杀人。】
我这样说,但醒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发觉自己朝他伸出了手。那是接受一切的姿势。
你在担心这个?
那可不会。你以为我是谁。夜斗笑得很温和,他没有抓住我的手,只是抬起并拢的两指,我看到他之间萦绕的淡蓝色的光亮,听见他声音平稳地说:我可是能够教导任何人成为厉害神器的成熟神明啊!
哈,这是什么笨蛋话。
我这么想着,忽然觉得自己的魂魄被抓住了。
夜斗挥舞着指尖,虚空画出一个字符,同时念道:给予流离失所归去无定的你规定之所。吾名夜斗,获持讳名,止于此地,假名已称,为吾仆从,从此尊名,其皿以音,谨听吾命,化吾神器,名为空,器为空。
来吧,空器!
像是为了回应他的呼唤一样,我有那么一瞬间失去了知觉,唯感觉自己终于握上了他的手,盛大的白光过后,回过神来时,我发现自己置身一个奇妙的空间,白茫茫一片中点缀漂浮着几何形的物块。
【这就是神器吗?】
难得的剑呢夜斗滑步躲开肉团的攻击,又灵巧地周旋开向他喷射来的污浊口水。握着我的手微微收紧,他口气立马又提起轻松,能看见吗,划分彼岸与现世的一线。
无所不能的张扬口气,这家伙好像终于有了点神明的样子。
【嗯。】
我回答。在我的视野里,燃堂机械地走在一条通往深渊的小路上,他的身后是漫天血雾,他的背上端坐着一个黑发遮盖住面目的校服少女,微微歪头,露出可怖的牙齿。
带走他,带走他
妖怪从嘎吱作响的喉咙中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好似在碎石机里滚过一般的聒噪难听。
去了!夜斗握剑一扫,迎着张牙舞爪的怪物切割去,剑刃游刃有余地飞舞,所到之处血色四溅。被斩地稀碎的肉块如滂沱大雨般纷纷坠在地上,氤氲出大片大片的黑红色。
一剑又一剑,原本被吞噬入肉团的燃堂渐渐展露出本来的样貌,而剑身也沐上鲜血。
【啧。好脏。】
我盯着溅在袖口上滋滋作响的液体,皱眉。
忍一忍,这就结束。夜斗往后跳开,长剑在空中如流星斩破,苇苇原中国,喧扰迷惑其之邪魅,谨遵吾夜斗之命,令侍奉吾命之空器,将其速速清缴。
斩
七剑一气呵成,夜斗落地。
妖怪痛苦地仰面嘶吼,男女声混杂,为什么要妨碍我呢?明明是明明是你们的错,我只是想和他在一起,你们却要我粉身碎骨!我啊,我也只是,我也只是
想有个人关系自己而已啊。
好像有无数张嘴开口齐声呐喊,眼泪从一只猩红色的眼球中淌出,下一刻,便裂成两半。妖怪的身体被搅碎般崩开,化为巨大的结晶体,然后彻底消失在空气中。
夜斗仰面一倒,跌坐到地上,喃喃道:原来如此。
他烦躁地揉了揉额前发,露出一只幽深的琉璃般的瞳孔,可惜已经晚了。你想有人关爱你,但那不是杀死无辜者的理由。尤其是,你要带走的人,是救过你的燃堂那家伙啊。你就是这么报答他的么?
【什么意思?】
我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