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扑通,扑通。
急遽的心跳,艰涩的呼吸,喻钦在黑暗中睁着眼,紧张感几乎要将他覆灭。
手指无意识紧攥领口,宽大的睡衣掐住脖子,在白嫩的颈部留下红痕。
口中干涩,他已经维持这样的动作近两个小时,身旁搂住他的人呼吸平稳,早就睡着了。
终于,喻钦松开攥着衣领的手,长长呼出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
他的手缓缓前伸,贴上近在咫尺的胸膛。
那胸膛不似自己单薄柔软,它坚硬、炽热,底下的心跳沉稳有力。
这副胸膛,自他出生起,便在每个夜晚围住他的身体,传递温暖与安稳。而那两只蓄满力量的手臂环住他的时候,两具身体贴合,契合得那么完美,好像天生就该融为一体。
是啊。喻钦想,我们天生就该融为一体。
这句话仿佛给了他无尽的勇气,犹豫了两个小时都不敢做出的僭越的举动,终于
喻钦颤抖着闭上眼,像靠近一个从未肖想的梦,靠近抱住他的这个人,靠近他的唇。
父亲的唇。
身体细密地抖起来,心脏促动得快要堵住呼吸,喻钦眼皮发涨,连腿间都开始瘙痒,绞动着泌出汁液。
温热的嘴唇相触、覆盖,感知到属于喻铎川的温度,喻钦的眼泪几乎是瞬间滚落而下。
人总是贪得无厌。喻钦发誓,在接吻之前,他只想过轻轻碰一下,一下就好。
可就在双唇紧贴的那一秒,他像一个久病的毒瘾患者,只尝到一点点味道,灵魂便开始颤栗,身体疯狂叫嚣,神经质地重复,不够,不够。
他的鼻间溢出一声呻吟,用力贴住父亲的下唇,男人薄情的唇瓣淌着热,几乎要将他的心给烫伤。
他吸着,舔着,轻咬着,尝了好久都不肯停,压抑太久,只能靠这一小块软肉救赎。
腿间的水喷得厉害,内裤已经湿透,小小的阴蒂动情,未经抚弄便挺立起来,蹭着布料,却难以攀上顶点。
喻钦呜咽一声,委屈地与男人的唇暂时分开,他抬头借着微弱月光描摹喻铎川的脸,在心里说了一句对不起。
而后将手伸进被窝,拨开湿透的内裤,抚慰贪婪的阴蒂。
喻钦敏感地喘息一声,仰起下巴,重新吻上了喻铎川。
他在黑夜无耻地亲吻着自己的父亲自慰,男人身上清冽的雪松味缠绕着他,像欲望的催情剂,烧得他越来越热、越来越痴。
他们是父子。却在此刻亲密无间,唇齿纠缠。
无耻的念头野草般疯长,喻钦兴奋得像要在下一秒死去,神经突突跳动,手指揪着自己的阴蒂快速揉弄,他有一瞬间甚至希望自己的淫水能更多一点,多到从腿间滴到男人的大腿,让他也染上自己的味道。
意外突然发生了。
可能是喻钦太忘我,咬痛了男人的唇,喻铎川皱了皱眉,身体从侧卧翻动为平躺。
纠缠的嘴唇在他的动作中分离。
喻钦在那一刹那从沉沦欲望的娇兽变成一只惊弓之鸟,手指还捏着自己湿滑的阴蒂,却害怕到连呼吸都屏住。
他小心翼翼抬眼看去。
身侧的男人呼吸平稳,眼皮闭合,还在沉睡之中。
幸好。
紧绷的神经松弛,喻钦的身体骤然陷入一阵汹涌的痉挛,他猝不及防,失控地呻吟出声,手臂支撑不住摔在床上,阴蒂隔着布料,狠狠擦过男人的大腿,引发又一次更加汹涌的潮喷。
刚刚喻铎川翻身时,下巴惯性地抬了一下。
就像是回应了他一样。
淫水疯狂地喷出来,阴唇翕张,喻钦张开嘴,于寂静的黑夜放荡地叫床,用腿间畸形的器官摩擦父亲肌肉贲张的大腿,腿根因为极致的快感而抽搐。
他在潮吹的最后,贴在男人的胸膛,说出他永远不会听到的话。
爸爸,喻铎川爱你,我好爱你。
黑夜重新归于寂静,喻钦不愿下床清洗,夹着一屁股淫水,缩进男人怀里沉沉睡去。
叮铃铃铃
七点,闹钟准时响起。
喻钦罕见的没有赖床,揉了揉眼睛便坐起身,从衣柜里找出新内裤走进浴室。
他冲了个澡,换上校服,慢吞吞走到洗漱台前洗漱。牙刷上有喻铎川为他挤好的牙膏,喻钦拿起属于自己的白羊漱口杯,一旁的黑羊漱口杯内壁还残留着水珠,显然是不久前被人使用过。
喻铎川有晨跑的习惯,总是比他早起一个小时,轻手轻脚换上运动服去别墅外跑步。
喻钦轻轻垂下眼他已经能想象出接下来的十分钟将发生的所有事情。
下楼,他会看到在餐桌前,正边吃早餐边用平板阅读新闻的喻铎川。
听到他下楼的动静,喻铎川会抬起头,冷冽的脸没有表情,纯黑色的眼瞳却在晨光中沉静又温柔。
他会对自己说:钦钦,来吃早餐。
喻钦心想,今天或许会有一点不一样。
他昨天亲了那样久,父亲的唇会被吻肿吗?冷淡的唇色会不会泛起暧昧的红,像是他留下的烙印。
女穴又一次涌上湿意,喻钦红着脸夹紧腿,加快了洗漱的速度。他迫不及待想见到喻铎川了。
温水扑上脸,用毛巾擦干,喻钦踩着毛绒拖鞋冲出房门。
门被拉开时带起一阵风,他噔噔噔跑下楼,拖鞋上幼稚的羊角下楼时一下下晃。
他的脚步停在最后一阶台阶,举目望向餐桌,笑容却一下子凝固在脸上。
餐桌上摆着一人份的早餐,豆浆冒着热气,而原本应该坐着喻铎川的位置空荡荡。
窗帘的白纱安静垂落,外面下了雪,一层层落在窗沿。
喻钦茫然地眨了下眼睛,出卧室时房门带起的那阵风延迟地扇了过来,扇得他头晕目眩。
喻铎川呢?
为什么不在?
为什么?
难道难道昨天。
喻钦呼吸一窒,握在栏杆上的手发起抖来。
他像是鱼缸中被一下子抽干了水分的锦鲤,漂亮的脸蛋褪去神采,手指神经质抽动,如同鱼类濒死的打挺。
厨房门被推开,保姆看到喻钦呆愣地站在楼梯上,温声道:少爷,来吃早餐吧。
她见喻钦表情不对,连忙补充:喻先生临时有事,要出差,过几天才能回来。
喻钦一愣,隔了好几秒终于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一颗心倏地落回胸腔。他的脸上浮起夸张的笑容,迈出略僵的腿,在餐桌前坐下。
他端起豆浆喝了一口,眼尾上扬,却还是发出抱怨的声音:
他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呀?喻钦嘟囔着,尾音都快翘到天上去了,讨厌死了。
他吃完早餐,收拾好书包去上学。司机早早便等在门口,喻钦打了个招呼后,趴在驾驶座的靠背问:乔叔,你知道爸爸去哪里出差了吗?
乔叔一僵,想起早上喻铎川吩咐的话,只说:我也不清楚,先生没有跟我提起。
喻钦说了声好吧,缩回后座给喻铎川发语音:爸爸,你去哪儿了?怎么突然出差?跟谁去的?几天回来?
出差也不告诉我,坏爸爸!臭爸爸!
他噘着嘴等了十分钟,喻铎川没回。
应该还在飞机上,他想。
没一会,轿车在学校门口停下,乔叔撑着伞给他开门,三月的寒风兜头吹过来,喻钦被冷得一抖,连忙裹紧了外套,下巴窝进厚厚的围巾中。
他接过乔叔手中的伞柄,道了声谢,快步朝教学楼走去。
在路上喻钦又掏出手机,按住语音键,声音裹挟着风雪声:我好冷啊爸爸,你不在,都没人提醒我带暖手宝了。
他又说:你快点回来,快点回来嘛,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