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清濯跟不要钱似地任他来回观察,趁原榕不注意勾唇笑了笑。
笨死了。
等到原榕抬头的时候,他立刻换上另一副表情。
要不去打车去医院吧,耽误了不好,原榕说,等我去换一下衣服。
没关系,你亲我一下就没事了,原清濯放下衣服,俯身用唇碰了一下他的脸,这样就可以。
亲一下?
原榕当即反应过来,戒备地看着他:什么意思,你是装的?
也不算是,原清濯拧眉,是真的有点儿难受。不过是刚刚紧急刹车时被安全带勒的,没什么太大问题就是了。
原榕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非要我着急上火哭出来才满意。
我没有,原清濯抱住他轻声说,我就是想让你主动亲我一下。
篮球赛赢了没有奖励也就算了,赛车赛赢了为什么也没有?要知道,原榕稍微主动一点都能让他开心很久。
下次不许再拿身体问题吓我了,原榕凶巴巴地说,你想让我亲可以直说我又不是不给亲。
原清濯松开他坐好:那你来。
原榕看了眼天花板四个角,想起来这里是更衣室,不会有监控,于是凑上去轻轻贴了一下原清濯的唇:可以了吧,我这还不是亲脸,诚意十足。
原清濯眼睛里有亮光在闪烁:那再抱一下。
原榕有些迟疑,顾虑着原清濯身上很可能还磕碰到别的地方,于是轻轻靠过来环住了他。
原清濯俯身找到他的唇重新吻住,很快,两人的气息变得急促,原榕的衣服被他扯开。
就在这时,更衣室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穿着西装、身形偏瘦的中年男人出现在他们面前,骤然看到交缠在一起的两人,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惊讶。
原清濯极快地给弟弟收拢好衣服,皱着眉和男人对视,眼神看上去像是要杀人。
男人愣了几秒,随后微笑着说:不好意思,小年轻谈恋爱,是我打扰了。
说完,他重新带上门。
原清濯收回视线,啧了一声:我们走。
关门的动作进行到一半,男人忽然又返回来:清濯,见了叔叔怎么也不打个招呼?
这人是谁?他竟然认识原清濯。
原榕下意识看了身边的人一眼,后者站起身,云淡风轻地笑道:江总,既然来了就把小柘他们接回去,我这儿不需要您操心。
别啊,我看还是挺需要的。
被唤作江总的男人看了眼原榕,随后说:不过没关系,有关你的问题我们可以改天再好好谈一谈。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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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那个人就是江复吗?为什么会突然来赛车场?待男人走后, 原榕忍不住问道。
原清濯语气很笃定:他是来抓江柘的,十有八九是江瑟楷通风报信。
那他如果认出我们是
不会有这种情况,原清濯笑了笑, 他没见过你, 就算知道你是谁,也不会说出去。
即便真是这样,原榕心里还是有些不安,不过看原清濯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应该不会出事的吧
与他相比, 原清濯要淡定得多,江复要是真想让他继续留在金控公司做事,就知道什么该提什么不该提,更何况原清濯手上还有一堆江瑟楷的把柄, 两相权衡之下,江复发现他性取向有问题根本不算什么。
江柘和江瑟楷老老实实被他们老子捉回去教训, 原清濯的车也被江复叫来的拖车拉走了,他把江柘的车钥匙交给原清濯, 道:车修好之前, 小柘的车就归你开了。
原清濯开着江柘的保时捷把齐逾舟送回了家,随后和原榕一起回了那套出租房。
一进家门, 原榕直奔阳台,看着那几个花盆里面蔫了吧唧的橙色月季, 顿时心疼地去找水壶和剪刀开始修剪。
原清濯把衣服脱了, 一边换睡衣一边听他质问:花是你买的, 为什么不好好照顾?
我照顾了, 一回家就浇水, 这两天还上网买了几本养花教程, 没有不好好照顾。
不可能,这些品种都不难养,你怎么会养不活呢,原榕问,你每天都会回来吗?
原清濯:这倒没有。这段时间你总是在学校住,所以我住宿舍的时间也多了点儿,偶尔才会回来。
原榕扔掉手上的小剪刀:又找这种借口,我看出来了,你就是想让我和你一起住。
原清濯看上去很想辩解,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算了,我可以搬进来,原榕捧起那盆浅橙色的泡芙美人,外加另一盆冰蓝色的密西根玫瑰,将它们小心翼翼抱进屋子里,但这两盆蔫了的你不能碰,稍微动一下也不行。
原清濯只好说:听你的。
趁着他去书房办公的时候,原榕给四盆花草都松了土,浇上水后暂时放到荫蔽的地方。他找出原清濯买的养花教程看了看,发现这人确实在学习认真养花,好多地方用笔画起来了,还折角做了标注。要这样都养不活,只能说原清濯在这方面实在没天赋。
晚上洗完澡后,他们一起在卧室里打游戏,原榕今天耗费了不少体力,玩着玩着就困了,闭上眼睛睡在原清濯肩上。淡淡的香气混同着沐浴后的水汽在空气中蒸腾,原清濯闻到了,觉得有些口渴。
好不容易让弟弟回来住一次,什么都没做就睡了,可是看他那么累,原清濯也不想再把他弄醒,于是他把原榕手里的游戏机轻轻抽出来放在床头柜上,自己掀开被子下床去关灯。
室内恢复一片黑暗,只有落地窗折射出幽微的月光,原清濯轻吻少年的额头,满意地说:睡吧,哥哥爱你。
第二天早上八点钟,原榕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
他睁开眼,发现原清濯已经起床了,身边的床铺空荡荡的,整个卧室环绕着熟悉的音乐。
原榕在枕头底下摸了摸,床头柜也找了,没找到手机,这时他想起来自己的衣服昨天被原清濯拿去洗了,兜里的东西不知道被他放在哪里。
他揉着眼睛走下床,顺着声音一点点找,没过多久,围着围裙的原清濯大步走进来,伸手拉开一个抽屉,把那个红色马里奥外壳的手机取出来:过来过来,在这儿呢。
原榕接通电话,看着原清濯穿着衬衫西裤,腰上拴着粉色围裙的细绳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嗓音沙哑道:是周擎啊,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儿?
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很快,原榕慵懒的表情凝固在脸上,紧蹙起眉头:那你别着急啊,我现在就去。
他从衣柜里随便挑了两件衣服套上,出了卧室门,撞上端着早餐走出厨房的原清濯。
怎么了?
同学住院了,情况有点儿严重,我现在得去看一下。
先吃饭,吃完饭我开车送你去。
反正也不差这几分钟,原榕只犹豫了一下便点点头,拉开餐桌前的椅子和他面对面坐下来。
原清濯问:下午有课吗,去哪儿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