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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情敌不让我早恋(20)(1 / 2)

说完他就走回书房, 消失得无影无踪。

原清濯还保持着那个姿势, 他收回视线,看着前方洁白的墙壁,上面粘着的挂钩吊着锅铲和汤勺,整整齐齐排成一排,非常有生活的感觉。

过了好半晌,他才继续切起了菜。原榕根本不明白有时他简单的一句话,会在原清濯心里掀起怎样的风浪。

这一顿晚饭吃得有些沉默,原榕兴致缺缺不大想说话,基本上是原清濯一问一答。

他的心思太好猜了,明晃晃写在脸上,笨笨的。但偏偏原清濯觉得有点儿可爱。

饭后,他为了给原榕吃定心丸,特意当着他的面把被子抱进卧室,看到弟弟在书房门口悄悄观察的样子,心里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原清濯从半湿的公文包里取出电脑,又在客厅接了杯热水,慢慢晃进书房,戴上眼镜在原榕身边坐下来。

这是要和他一起自习的意思。

原榕余光瞟了一眼,默默低下头继续写数学卷子。

或许是洗完澡的缘故,原清濯身上的冷淡气息若有似无地在原榕周身萦绕,混合着窗外的狂风暴雨声,总让人忍不住分神。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原清濯就裹了层浴袍坐在他身边,领口从锁骨敞到腰腹,露出结实的胸膛,这么一具暴露的好身材明晃晃出现在眼前,原榕怎么可能不看几眼。

这种诱惑与吸引不掺杂任何多余的感情,说白了,他就是单纯被原清濯优秀的外貌折服了,只是欣赏欣赏而已。

第N次注意到少年在走神,原清濯抬眸似笑非笑:在看什么?

原榕笔尖一歪,我在想题!

原清濯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喝了口水,随后把笔记本往前一推,煞有介事地说:什么题这么久还没想出来,给我看看。

原榕僵了一下。

他随便指了道圆锥曲线题,把卷子往右边推:这个。

原清濯从弟弟的笔盒里随便挑了支笔,开始算题。他线条清晰的侧脸在灯光的勾勒下蒙上一层柔和的光影,神情专注而认真。

书房里很安静,原榕百无聊赖,偷偷把一旁的笔记本电脑抽过来玩儿。

原清濯应当是不介意,连看都没看他。

原榕看了几眼屏幕,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代码,这个软件不知道在跑什么程序,机身嗡嗡地响着,听起来有些吵。他不敢影响原清濯的工作,于是又把笔记本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

五分钟过后,原清濯收笔思考道:哎呀,好奇怪,怎么这道题的思路完全记不起来了呢。

原榕视线挪过去:你好笨,让我看看。

他把卷子移回来,看着原清濯落在上面的答题步骤,皱着眉检查了一遍。这道题他本来就会做,刚刚只是随便扯了个理由搪塞过去,稍稍顺着原清濯的笔迹写了会儿就顺利做完了。

你当年不是挺神气的吗,考试回回坐一场前几个座位,怎么连道圆锥曲线都做不出来?

看他一副得意的样子,原清濯漫不经心地说:等你上了大二就会明白,能记住这些已经很不错了。

我才不会,我记性绝对比你好。

原榕写完最后一句收尾,把卷子叠了叠收进书包里:写完了,我去洗漱,不跟你扯了。

少年慢慢走出房间,右脚使用得不是很自然。

原清濯望着他活跃的身影,取下鼻梁上的眼镜,唇畔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非常期间,原榕的作息特别标准,他去浴室洗完澡后换上宽松的睡衣,摇摇晃晃摸到卧室准备休息。

尽管时令已经入夏,这样的雷暴夜晚还是有些冷,屋里没开空调,床上放着两条夏凉被。

看到多出来的那床被子,原榕心里莫名咯噔了一下。

他抓抓头发,走到一侧规矩躺好,双手交叠放在胸前,姿势摆成埃及法老的样子,并且开始怀疑自己为什么要让原清濯一起上床睡。

窗外打了一道响雷,他皱起眉毛,感觉脑子里乱糟糟的。原清濯应该不会介意一起睡的吧?

想那么多干什么,自己肯分他半张床就该让他感恩戴德,不许挑拣,不许介意,老老实实睡过今晚!

听到卧室外传来走动的声音,原榕当即闭上眼,强迫自己进入放空状态。

视觉关闭,听觉变得异常灵敏,藏在被子底下的手微微收紧,他感觉柔软的床铺下陷,一道阴影严严实实笼罩住自己。

原清濯一只手压在他身旁,撑在上方端详了一会儿。原榕装睡技术很差,睫毛轻微颤着,根本不需要辨别。

他一把将少年拉起来,不慌不忙地说:先起来,头发还没干。

原榕睁开眼,重新躺回去缩在被子里:困了,困了,不需要吹。

不行,先吹。

原清濯转身下床去浴室取吹风机,从容不迫地立在弟弟床前:你是想让我动手还是你自己来。

原榕睁开眼睛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快速翻身下床去浴室吹头发。

吹干了,他顺手把头发梳好,确定自己浑身上下没有可以让原清濯拿来做文章的地方,这才走出卫生间。原清濯就倚在门口看着他,目送原榕上床躺好,抬手关掉卧室的灯。

室内黑沉沉的,唯有窗户照进些微的幽光,一时间只能听到雨滴拍打玻璃的杂响,还有不疾不徐的呼吸声。

这是时隔多年后两人第一次睡在一起,他们中间像隔着楚河汉界,睡觉姿势都如出一辙的规矩。

少年身上传来隐约的清香味道,是某个沐浴露品牌特有的后调,原清濯亲自在专卖店挑的。他萌生出一种亲近的想法,想凑上去抱一抱闻一闻,但理智把这种冲动压了下去,时机还没到,他不能做这种奇怪的举动,原榕肯定会生气。

原清濯意识清醒,毫无睡意,他无奈地在心里叹了一息,忽然有些后悔答应留下来睡觉。

今夜还那么长,要怎么熬过去?

和他情况差不多,原榕的思维也很活跃,只不过他脑子里的想法要单纯许多。

他在想,和原清濯这种相安无事的状态能持续多久呢?会不会高考结束后又恢复成以前的样子,两个人相看两相厌。

人都有惰性。原榕觉得他的惰性犹甚,当年和原清濯关系疏远得太突然了,他花了很长时间才克服对兄长这个角色的过分依赖,给自己划定一个绝对安全的保护距离。

现在,性格里的劣根性又上来了,没办法,人就是一种屈从于温暖的动物。和原清濯缓和的状态让他有些得意忘形,以为自己还是从前那个不论做什么都有人惯着的小孩儿,一想到现在所享受的一切随时都有可能被收回,他就觉得很难过。

不得不承认的是,他无论如何都不想和原清濯走到最难看的那一步。就算原清濯有些霸道,不讲理,甚至还有一点点难以言说的控制欲爆棚,可他对原榕那些年的好是实实在在的,不掺杂任何水分。

越想越难受,原榕感觉自己在钻牛角尖,困意袭来时,他模糊地开口问了一句:以后我们能不能不吵架?

身侧很安静,少顷,原清濯嗓音低沉道:嗯?你说什么?

我说,以后能不能不吵架。

原清濯愣了一下,应道:可以。

非常果断干脆的回答。

原榕被他这句听起来不太走心的话给说清醒了,当即半坐起身问:真的假的,你该不会是在敷衍我吧?

原清濯也转过来和他对视:是真的,以后不会。

高考以后也不会吗?

当然。

原榕的心踏实了半截,又闷声说:应该也没之前那么讨厌我了吧。

谁和你说的我讨厌你,原清濯严肃否认,从来没有的事儿。

原榕反驳:那你之前为什么总欺负我,把我弄生气了你就开心了。

原清濯:

这件事不大好解释,当时他也才十六七岁,正是叛逆不懂事的年纪,至于那时候的心理活动,连他自己回想起来都觉得有些变态。

原清濯头疼不已,却还是耐心地答:是我不对,我太坏了,给你道歉行不行?

原榕凑上去靠近他,又认真地问了一遍:你说的都是真话,真的没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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