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见月被挑起下巴,她执拗地躲开他的手指:万一那一会儿,流星就过去了。抱憾终身。
怕看不到?
嗯。
过会儿,他说:想到一个法子。
秦见月被从沙发上拎起来,很快她栽倒在床上,是仰躺的姿态,后背贴着他的胸膛。
就这样,躺在我身上。程榆礼的手掌轻轻握着她的侧腰。
秦见月心尖打着颤,耳廓变了色:好奇怪呀。
他轻缓地笑一声:交.配本身就是一件奇怪的事。
你一定要现在交流这个吗?
程榆礼莞尔,他抻开五指,牢牢紧紧扣住她的:take it easy.
秦见月放弃了绷紧她早就酥软的双腿,被他曲起的膝盖撑开。不知多久,夜空流星群闪过,一整片玄妙的亮色铺陈在空中,乘着颠簸的舟,她在奇妙的感知里看着他们飞逝在天际。
他微微掀起眼皮,一同看到,哑着声音道:许愿吧。
嗯。
秦见月闭上眼。
是还愿。
作者有话说:
这么具体,我会带坏小朋友吗TV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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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程榆礼不是那种欲望强烈的人, 当然了,欲望这类抽象的东西,很难具体到一个特定的量上面。秦见月只能以自己为参照, 得出他相对而言很清心寡欲这样一个结论。
他们的床.事发生得并不密集频繁。就像他抽空做的那些事情里面的其中一件那样。不劳他的神, 也不太会让他抓心挠肝地期待。
往往表现为:既然今夜无所事事,我们做.爱吧。
什么一夜七次郎, 骗人的。他为了作息规律,每次都把结束时间控制得很严格。
好像在这场欢爱里, 放任沉溺、极致纵情的只有她自己。
侧舟山的流星雨持续了半小时有余, 停歇下来时,夜空寂寂。秦见月问他:你在想什么啊?
程榆礼闭着眼:想你为什么看起来意犹未尽。
他掀开眼皮, 用手指顺着她的发, 半天才顺到底部的梢:怎么把头发留这么长?
秦见月没什么力气,翕动着嘴唇轻飘飘开口说:以前上学的时候流行一句话:待我长发及腰, 少年娶我可好。
他笑了:看来那位张同学是没福气了。
搞得她想了半天谁是张同学。
程榆礼的脑子里过了几件事,他忽而想起什么, 起身要出去。
怀抱一下落了空,秦见月着急问:你去哪儿?
他慢悠悠套上一条裤子,背对她说:想起来有几个文件要处理一下。
好吧。
秦见月这么说着, 侧身要睡, 忽然也想到了什么。书房
她霎时坐起来, 脚步迈得比他更快, 着急忙慌地冲到程榆礼前面, 冲进书房, 把她还没关机的笔记本电脑啪的一下阖上。
这声音, 欲盖弥彰的响亮。
程榆礼步子顿在房间门口。他轻愣过后, 又迈步往前, 胸膛抵住秦见月的后背,一下把她锁在桌沿与手臂之间。
秦见月,你再这样我要闹了。慢慢悠悠的声音,似笑非笑贴她的耳,到底跟我有什么秘密?
做贼心虚的秦见月这下被牢牢钳制住。
我
简直不容商榷,恶劣的男人说闹就闹。一只宽大的手掌将她握住,轻轻松松就擒住两边。
嗯?
秦见月不由躬身,虚悬的指按在桌面上,找到一个疲软身体的支撑点:程榆礼,我发现你
发现我什么?他的力道游刃有余。
她的声音沙哑地颤着:你有的时候
有的时候?
还蛮阴险的。
他的嘴唇抵在她的耳后,不置可否地轻笑一声:你今天亲我了吗?
秦见月侧过脸,捕捉到身后男人的嘴唇,飞快地轻碰了一下:好了,亲了。
显然没什么诚意,但程榆礼满足地一笑。
最终,他玩够了,轻轻地拍一下她的小腹,大度道:忙吧。
程榆礼说完,便转身去书架上取了两本专业书籍。
秦见月的心头还在小鹿乱撞,他倒是非常闲云野鹤地拎着书出去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只是她最近在写一个新剧,为了孟贞上回提到的那个电视节目做准备。
不想给他看原因有二,一是第一反应,对自己创作出来的东西不自信,二是因为没有定稿,乱七八糟的提纲草稿全在上面,他也看不懂。
倒也不是没有好好解释的打算。
可是刚刚他那副样子看起来,哪里是想知道答案?分明就是为了耍人嘛!
程榆礼辞职那天,机房里一位工程师叫袁毅的,说要请他吃饭。很多年的交情,程榆礼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他要带见月一块儿去,但程榆礼提前跟秦见月说了这回事,秦见月倒是没给出明确答复,她只说有可能时间冲突,没法儿过去。
当天晚上,程榆礼在约定的饭店门口给她打电话,估计她人是在台上,一通电话也没接到。
程榆礼给她发了则消息:几点结束?我叫人去接你。
秦见月好半天才回来一个:有一点事,你不要来,我现在不在戏馆。
秦见月:回头给你解释。
程榆礼也没再问,发了一个字:嗯。
他把手机揣进兜里,抬头便看到袁毅的车停在门口,夫妇二人从车上下来,袁毅推一下眼镜,冲程榆礼招手。
老程,抱歉抱歉路上堵车迟了一点,袁毅一边走过来,一边冲他打招呼,怎么不进去坐。
程榆礼微微笑说:这不是也不知道你定了哪一桌。
袁毅旁边的女人也向他温和笑着。他介绍:这我媳妇儿。
夫妻二人都戴着眼镜,斯斯文文。
你好。他点着头示意,程榆礼。
袁毅问:你们家那位呢?
估计还在加班。说到这,他把手机拿出来又粗略看一眼,没有消息。
他们进包间落座。
程榆礼不喝酒,他觉得店里最好喝的是加一片青柠的免费茶水。端着茶杯,细细浅酌。他这静谧平和的茗茶姿态,两三分钟就把这饭店包间便成了某处高雅会所。
对面的袁毅正在试图不动声色地为自己满上二锅头,他旁边的妻子黄一洁本来低头玩手机,猛然瞄到,一巴掌拍在袁毅的手臂上:要死啊你!
袁毅手一颤,溅出来几滴,讪笑说:我错了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