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都吹的。”须瓷认真地按照傅生以前照顾自己的步骤,小心翼翼地给傅生喂粥。本来刚醒过来没什么胃口,但傅生偏生给这样的须瓷诱出了几分饿意。“你自己也要吃。”傅生半靠在床头,“一人一口。”“好吧。”须瓷现在对吃饭丝毫不感兴趣,执着于投喂傅生,恨不得让他吃得越多越好,毕竟将近六天傅生都没摄入过热食。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吃掉了将近两碗粥,为了让傅生多吃点,须瓷忍着饱意也吃了很多,肚子都圆了些。“到床上来。”傅生等须瓷收拾完餐盒问,“这几天睡得哪里?”“……陪护床。”须瓷有些心虚。“陪护床在哪?”这是间单人病房,空间虽然大,但却只有傅生一张病床在。“趴着睡的。”须瓷只好说实话,手脚并用地爬上床。傅生既心疼又无奈:“怎么不要个陪护床?”须瓷低声说:“想离你近一点。”其实这话说的委婉,那时的须瓷想的是,离得近一点,别傅生真的夜里走了,他都不知道。他总要和傅生一起的,否则傅生在那头走得太快不等他了怎么办?傅生已经习惯了心口的刺痛,他把须瓷揽入怀中:“这床大,睡我旁边也可以。”“你身上有伤……”须瓷自然想过睡傅生旁边,可傅生身上有伤,还挂着水,他怕夜里一不小心弄疼傅生。“没关系。”傅生亲了下他软软的嘴唇,“今晚和我一起睡好不好?”须瓷意志非常不坚定地妥协了:“那你不要乱动。”傅生有些哭笑不得。他睡姿向来稳定,没和须瓷在一起之前基本都是平躺着睡,一晚上也不见得翻动一次。刚和须瓷同居那会儿,须瓷还比较矜持,晚上还装模作样地离傅生远远的。结果大半夜醒来看见傅生真的毫无动静睡在另一头,瞬间就不爽了,装着睡熟了滚进傅生怀里,还拉过他的手搂着自己的腰,然后在第二天早上控诉傅生是他主动抱自己的。可实际上,须瓷刚往傅生那边滚的时候,傅生就醒了,没揭穿他而已。后来傅生也慢慢习惯夜里抱着须瓷入睡,睡姿随着须瓷的睡姿不断改变。须瓷趴着睡他就平躺着,刚好可以搂住腰,须瓷侧着睡,他便也侧着睡,刚好可以把人拥入怀中。“我不乱动,那你也不要乱动。”傅生捏住须瓷鼻子。“我不会乱动的。”须瓷吸了吸鼻子,傅生胸腹都有纱布包裹,侧着睡不合适,会拉扯到伤口,平躺着抱他更不可能。只能是傅生平躺着睡,他侧躺在傅生身边,没办法像以前每一个日夜一样,两人零距离地相拥而眠。傅生看了眼时间,现在还算走,他其实已经有了些困意,但还是想多跟小崽子说会儿话。“我下巴上有点疼,帮我看看有没有伤口。”须瓷闻言心虚地缩了缩:“我上午给你刮了胡子……”傅生:“……”难怪。傅生其实不怎么长胡子,但一周还是要修一修,这里更清爽,算算时间他今天确实该修理了,但因为没醒来,须瓷就主动上手了。“好技术。”他揶揄道。“我不是故意的,有护士敲门,手就抖了一下……”须瓷有些挫败地沉默了会儿,随后才在傅生脖颈处轻轻蹭了蹭:“哥……我可以照顾你的,你不要找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