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行广袖带翻青玉镇纸,画册却已被安颜压在掌心:"师尊批的,灵台需抵三寸,,是指昨夜弟子..."他丹蔻划过自己后腰,那里还留着淤青指痕,"还是师兄那柄不听话的箫?"
"胡吣什么!"林行耳尖的红潮漫过凤凰纹,拂尘卷起画册却带出张洒金笺——二十年前他绘制的经脉图边角,添了段新鲜墨迹:"玉箫在此处多停留半刻更佳"。
廉玉突然俯身撑住圈椅两侧,箫穗扫过师父发烫的耳垂:"原来那日弟子说参不透,龙翻,之势,师尊夜里就..."他指尖点在画中男子绷紧的脊线上,"这般细致地替弟子补课?"
安颜的药瓶叮当坠地,滚出颗鎏金丹药:"师尊前日训斥我药理不精,这改良的春风度..."他忽然将药丸含在唇间,"可比画里这截枯枝实用?"
林行霍然起身,腰间冰魄莲纹玉扣却落在安颜掌心。飘落的书页间突然露出角鲛绡,正是昨夜失踪的里衣布料,此刻正裹着画中人身下的云纹锦褥。
"这是弟子今晨在寒玉池..."廉玉话音未落,窗外惊雷突然劈亮半阙书阁。电光里三人同时看清那画中人身下的玉枕——分明刻着天枢殿的星纹,枕角还沾着安颜特调的龙涎香。
安颜忽然将朱砂笔探进师尊松散的衣襟:"第七页这式,鱼比目,,弟子有几个关窍想请教。"笔锋游走处,正与林行锁骨下的咬痕重合,"师尊是用朱砂批注,还是...用这里示范?"
林行拂尘扫落的瞬间,两个少年同时握住他颤抖的手腕。画册哗啦啦翻到末页,夹着的并蒂莲干花飘落在地,花瓣上凝着二十年来未干的夜露。
林行指尖正无意识地摩挲着冰蚕丝卷轴。廉玉端着星盘进来时,恰见师尊匆忙将束灵索塞进《河图洛书》夹层,银链尾端的锁魂铃却缠住了袖口。
"师尊要测紫微斗数?"廉玉的碧玉箫管忽然挑开卷轴,露出半截绘着缚仙阵的羊皮,"这七星连珠的阵眼..."他指尖划过师尊腕骨,"似乎缺了具灵体作阵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颜捧着药匣撞见这幕,丹蔻轻叩匣中鎏金镣铐:"前日炼的锁魂钉还需试药。"他故意将刻满符咒的银链缠上师尊脚踝,"师兄的箫穗若绑在此处,倒能镇住阵中煞气。"
林行腕间守宫砂骤然发烫,拂尘扫落的朱砂却勾画出个完整缚龙阵:"胡闹!本座是在参详..."尾音忽滞,原是安颜将锁链扣在案角,清脆声响惊飞了他发间银簪。
廉玉突然俯身拾簪,冰蚕丝擦过师父后颈:"上月除妖得的千年蛛丝,师尊说炼成束妖绳可惜了。"他故意将丝线绕在师尊腕间打结,"您看这样灵力贯得通么?"
安颜的药杵突然捣碎满案朱砂,殷红粉末漫成个交颈鸳鸯纹:"弟子新制的定魂香,需以灵体为引缚于..."他忽然贴近师尊耳际,"...缚于离火位,师尊觉得用几重捆仙索合适?"
"够了!"林行拍案震翻青玉笔洗,水面却映出他绯红的耳尖,"明日将《天工开物》第三卷..."话未说完便被玉箫截住话头,年轻乐修举着对镂空银环:"炼器坊新打的束灵扣,师尊帮弟子试试机关?"
安颜突然将鎏金药瓶倾倒在师尊掌心,滚出的丹药刻满合欢纹:"此药需佐以缚灵咒方能起效。"他指尖蘸着药液在师父手背画锁链纹,"师尊说要画几道符?"
林行猛地攥紧冰蚕丝,丝线却自动缠上两人手腕。阁外惊雷劈亮半室昏暗,照见《河图洛书》间露出的春宫图页——朱笔批注的"巽位当缚三寸"墨迹未干,正与他腰间玉扣闪烁同频。
廉玉的箫声突然泄出段《折红英》,安颜的药杵在丹炉敲出合欢调。林行在双重声浪中扯断丝线,残缕却化作流光缚住自己脚踝。两个徒弟的呼吸同时一滞,看着那截雪色缎料缓缓滑过鎏金地砖。
"...戌时三刻。"林行突然背过身整理星图,破碎的束灵索在掌心蜷成团,"把《天工开物》与...与那对束灵扣送来。"他扯落半幅纱帐遮住案上狼藉,却忘了后颈还印着安颜昨夜咬的优昙花纹。
廉玉的碧玉箫穗扫过师尊腰封暗扣:"弟子这就去取千年蛛丝。"
安颜将鎏金镣铐系在自己腕间:"试药需得贴身观察灵力流转呢。"
暮色已经彻底吞没最后一丝天光,淬星阁的防御阵突然亮起九重结界。夜巡弟子只见银河倒悬在琉璃瓦上,却不知那漫天星子正映着阁内纷落的冰蚕丝,如情网般缠住三具滚烫的命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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