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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修川R了吉尔的批,吉尔把修川认成银尘(1 / 2)

('在如实陈述完自己的观点后,那金发的生物没有回答,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半晌后,它的唇角勾起一个乖巧的笑容,慢慢把那只碗端起来,凑到唇边。

下一秒,它的眼神骤然变得阴毒,翻手就把那碗滚烫的白汁往修川地藏脸上泼去!

白色的糊状物四散飞溅,在空中拉扯黏连,在空中定格成粘稠的细丝。修川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下一秒,它重新变成了一碗富有营养的奶粥,乖乖地躺回碗里,甚至就连热气都没有消散半分。

金发的生物突然沉默了。它看了那碗浆糊一眼,低声道:“这不是纯粹的‘水’,但你居然能在不转换形态的前提下,如此完美地操纵它……你是新任水源一度王爵?”

修川把它扶起来,让它靠着石床坐下。他想起它毕竟是个人类,身体构造和猫还是不一样的,趴着进食不利于消化。他一手托着它毛绒绒的后脑,另一只手端起那碗温度刚好的奶粥,渡到它口中:“喝完它。”

这次它没再反抗,喉结蠕动了一下,把那碗糊状物全都咽下了。修川看着它喝完,抬手替它擦了擦嘴角的奶渍,问它:“味道如何?”

金色的美丽生物睁开半眯半阖的眼,冷冰冰道:“腥死了,我从来没喝过这么难喝的东西。”

修川有点疑惑,明明他有参考猫科生物的口味,往牛奶里加入了许多碎骨头和虾酱。但反正它的意见并不重要,所以他通知对方:“你以后都吃这个。”

它翻了个白眼,又不理他了。没办法,猫都这样。

等它恢复了一点体力后,修川说:“接下来我需要做一个更全面的身体检查,请配合。”

它想了想,丢给他一个挑衅的笑容:“如果我拒绝呢?你会怎么样?我还蛮好奇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它语速很慢,有种好整以暇的悠然:“提醒你一句哦。现在的我,可是很弱、很弱的,你对我任何的强制行为,都会让我……”

“嘘。”修川地藏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间,打断了对方的唠叨。他兜帽的阴影遮住了大半张脸,只剩下一截白皙的下巴,伸出食指示意缄默的样子像个温柔的死神。

漂亮大猫投来一个疑惑的眼神:“?”

修川单膝跪下,把侧脸贴在男人高耸的双峰间。扑通、扑通、健康有力的血肉擂鼓声隔着皮肉传来,修川地藏静静聆听了一会儿,拿笔在羊皮卷上记录:心肺功能正常。

紧接着,在金发生物讶异的眼神里,他用类似的方法检查起对方的其他器官,专业得像个推拿店师傅。当然,以一位王爵的评判标准来说,这就太不专业了——于是男人的眼神渐渐变得嫌弃。

当修川地藏开始按压它的肚脐眼的时候,男人终于忍不住发话了:“你的魂力足以与全盛时期的我相提并论,却不会检查身体的术式?”

青年的鼻梁高挺得像水源北境的雪峰,几根银色的发丝从兜帽的阴影中坠出来,纹丝不动:“没有人教授过我检查身体的魂术。”

男人皱眉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就算你是来自凝腥洞穴的侵蚀者,在【断食】之前,也应该有白银使者教导……”

修川打断了他:“我并非侵蚀者,我有王爵。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教导我,就失格了。”

“什么?”男人抬起头,显然有点吃惊:“你有王爵?也就是说在我之后,亚斯兰已经更替了两代一度王爵了?怎么可能?”

“就算白银祭司有意加速亚斯蓝的王爵迭代,重新培养两任一度王爵需要的资源,也远远超出心脏的产能了……”男人目光锐利:“你说你的王爵失格了?那他现在还活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修川地藏抬起它的一条修长结实的大腿,慢慢揉按它的膝关节——那地方有一块淤青,应该是它刚刚试图自尽时不小心摔下床的产物。他垂着寂然的黑眸,修长的手指不轻不重地帮它揉散淤血,语气平淡地像在念报纸:“活着。”

金发生物显然在迅速思考:“还活着的……不,亚斯兰现有的王爵都没有你这样的力量。你的王爵究竟是谁?”

男人膝上的淤青已然被揉散。修川想了想,把男人的两条长腿自然舒适地平放在石台上,分开一个小小的角度。然后,他沿着对方的肚脐一路向下,找到了那条窄窄软软的肉缝,然后,食指和中指用力往里面插去!

“啵”地一声轻响,仿佛强行挤入闭合的花苞。与体表的冰冷干燥不同,里面湿得可怕,也热得可怕。修川的手指在一堆软泥似的嫩肉和黏黏糊糊的分泌液中探索着内壁,不时点点按按,默默估计着这只器官的损伤程度——情况比他想的还要糟糕,很多肌肉都萎缩了。他一边计算着修复它们需要的时间,一边平淡地说:“你。”

修川地藏垂眸,盯着金发生物陡然涨红的脸,它仿佛以为自己在叫它,又仿佛没有听清楚修川在说什么,喉咙里发出一声嘶哑的单音节。手指继续往里插去,探到不能更深的地方,依然没感受到太多弹性,仿佛只是一堆软绵绵的肉放在了一起。修川微微蹙眉,重复了一遍:“我的王爵是你。”

然后,他看着那金发生物哭了出来。“啊……”它仰起脖子,仿佛缺乏氧气似的大口喘息起来,小腹也微微抽搐,仿佛触发了某种应激反应。它的腿不安地绞起来,把修川的手牢牢地夹到胯下,那堆软肉在外力的作用挤在一起,但依然算不上紧致。“啊!”它又叫了一声。

它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一会迷离一会痛苦,仿佛在与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作斗争。但很快,绯红的欲色便占领了它的脸颊,它眸光淋漓,用最骚最娇气的声音向他献媚:“别摸那里……不,不,深一点……用鸡巴操……”

修川略显为难地蹙了蹙眉。他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自己把这只猫给撸发情了。

他对猫这种生物很有研究,也知道该怎么安抚一只发情的母猫,用棉签刺一刺它的屁眼儿就能使其平静下来,但这只显然不适用……眼前的猫还在百般邀宠,哭泣着恳求他用随便什么东西塞满自己,修川捏住它的后颈,耐心地建议:“你的生殖腔已经发炎了,插入式性交会加剧你的痛苦。相比之下,刺激阴蒂会是更好的选择。你会自慰吗?”

金色的大猫呜呜地翻着白眼,看它的样子就知道,它根本没有理解人类语言的能力了。修川也不再废话,轻轻拨开它糜烂肥大的阴唇,捏住那粒鲜红的小肉核,灵活地抠弄起来。

“——!!”那猫仿佛被按下了什么开关一样,腰肢疯狂地扭动起来。它颤抖地哭泣求饶:“好酸……好爽,呜……怎么会这么爽,主人好会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它偏过头,如长瀑般的绚烂金发铺在石台上,脸上是少女般害羞的表情,喃喃道:“要射了……”

话音刚落,一股清水就从它的阴道中喷出,射出一道弧线,淅淅沥沥地淋在修川的手上。显然,它潮吹了。这或许意味着它能平静一点了,修川看着手上的水渍,漠然地想着。他接上刚刚被打断的话题:“……两年前,你在北之森击伤多名王爵,私自离开水源境内,勾结因德帝国,本该按叛国罪处置。但鉴于你在剿灭风津道时做出的巨大贡献,祭司大人取消了对你的指控。亚斯蓝不会再讨伐你了。”

“但,心脏对你过去的判决依旧生效。你的财产和封地被王室回收,一度王爵之位按流程由我继承。对了,我的使徒封号是天使【路西法】。”

“……”金发男人没有接话,他保持着那个偏着头的姿势,表情被头发遮住,仿佛一具尸体。

修川也没有动弹。他垂眸,毫无感情地凝视着这赤裸的猫咪,昂贵的猫,漂亮的猫,可怜又可爱。他知道它还有话要说。

终于,微弱的句子从男人嘴里吐出来:“‘财产与封地回收王室,爵位按流程继承’……哈,听起来简直像一次正常的王爵更替。看来,我还得感谢白银祭司替我传宗接代了,对么?”

修川地藏予以肯定:“那样最好。”

男人的嘴唇蠕动着,似乎是骂了句脏话。接着,他猛然坐起身,一把抓住修川的衣领!修川被拽得微微扬起脖子,脸上的兜帽也被扯的偏离,露出了半只下巴,与一段线条优美的颈线。

他不反抗,男人更是不停手,粗暴地撕开修川地藏的兜帽,冷笑连连:“你是什么东西,胆敢打着我的使徒的名义,继承我的封号?我倒是要看看是哪个沽名钓誉之辈……”

下一秒,他的话被吞回喉咙里,攥着修川衣领的手颤抖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兜帽下是一张清秀的面孔,年龄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微微垂着眼,看起来有点内向和木讷。他前额的银发垂落着,鼻尖和嘴唇在地下室寒冷的气温中冻得微微发粉。他侧着脸的样子与记忆中差别不大,冷淡的神态像一捧柔软的新雪。

吉尔伽美什怔怔地松开手:“怎么会是你……”

一些很久以前的记忆如潮水般呼啸而来。有阳光,热腾腾的红茶,酸甜可口的果酱,羊绒毯子,以及总是被塞得满满当当的旅行箱。明天是越城节,给他一枚黄铜袖,给他一柄鱼竿,给他一本书……直到一切都在一阵不详的剧痛中戛然而止。

吉尔伽美什颤抖地伸出双手,想要触碰那张熟悉的脸:“原来你还活着啊……”

下一秒,他的动作被打断了。银发青年一个利落的擒拿,握住金发男人的手腕,高高聚过头顶,把对方牢牢压制在了石台上!修川地藏俯视着那双隐隐泛起水光的湛蓝眼眸,语气毫无感情:“下次请不要做出这种会被判定为攻击的行为。”

“心跳加快了,呼吸急促,体温也在升高……”和银尘容貌相同的青年单手掐着金发男人的手腕,俯身撑在男人上面,膝盖强势地插入男人的双腿中间,低头嗅了嗅吉尔伽美什的脖颈,自言自语:“还是说,只是因为发情了?”

他听说过一些习性奇特的生物,有些雌性会在交配时攻击自己的雄性;虽然吉尔伽美什严格来说并不是雌性,而他们也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关系,但毕竟自己用手指帮助它阴蒂高潮了,它会攻击自己也不奇怪。

他又想起白银祭司对自己的叮嘱,“吉尔伽美什在风津道的时候,曾数次接受风源的【梦境祭司】的影响。谁也不知道,他现在心理自我认同为什么东西。所以,修川地藏,在必要的时候,你可以用一切手段为他治疗……”

“……包括能够导致他怀孕的性行为。毕竟,以你这具身体与他的相似度,你们的契合度应该会非常高,说不定他会舒服到不愿离开你吧,呵呵……”

修川地藏从思绪中抽离,发现身下的吉尔伽美什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他无言地与金发男人四目相对,金发男人平静地看了他一会儿,脸上勾起一个嘲讽的笑来:“哦,我说呢,原来只是个空壳,还真是吓了我一跳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刚没反应过来,把你错认成别人了,让你见笑了……”吉尔伽美什挣扎了一下,修川地藏犹豫片刻,松开了手。于是金发男人活动了一下手腕,伸手捏住青年的下巴,把对方的脸拉过来,细细观察那对无光的黑眸,冷笑着开口:

“因为你这张脸的缘故,我现在的心情很不好……我建议你,最好赶紧滚开,不然我可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白银祭司应该很不希望我死吧?”

青年的容貌清冷俊秀,他有着极其罕见的纯银长发,双眸漆黑一片,如同两口死寂的井。此刻,他被吉尔伽美什捏着下巴,半蹲着跪在石台上,凑在对方身前。男人脸上是罕见的盛怒表情,那对湛蓝色瞳孔中的水汽已经完全消失了,只有两团冷冷的火焰。

他看的出来,眼前的人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男人此刻虚弱至极,浑身上下没有一点魂力,就连捏着他下巴的手都在无力地微微颤抖。以他的魂力水准,可以轻松地拂开他,就像拂开一只小虫。

可他没有这么做,他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认真看着男人的脸。就在男人脸上厌烦之色更盛时,他缓缓开口,声音由于太久没有说话的缘故而显得喑哑低柔。

“接受您的请求。我想,您现在确实需要独处的时间与空间,王爵大人。”修川直起腰来,对吉尔伽美什微微鞠躬,然后动作轻柔地退下:“若您还有其他需要,您可以随时呼唤我,我很乐意为您效劳。”

“对了,我的名字叫修川地藏,身份是水源现任一度王爵,以及您在心脏疗养期间的康复师与监护人。虽然,您应该已经知道了。”

“你倒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吉尔伽美什躺在床上,嘴角勾起一个讥刺的笑。他没有看修川,漫声道:“至少,你没有冒领我使徒的名字。我一想到要用银尘的名字来称呼你,就忍不住想吐。”

“不过,第二点……”他侧过身,对修川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微笑:“以后请不要叫我王爵了。谁是你这种恶心的,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东西的王爵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吉尔伽美什在心脏秘密安顿了下来,那间地下室成为了他的临时房间——尽管吉尔伽美什本人非常不乐意。

用他的话说,“他这辈子还没住过这么简陋的房子”。雾隐绿岛的幽雅奢华自不必说,哪怕在风津道被囚禁的那段日子里,风源人给他的吃穿用度也都精致考究。他冷嘲热讽地提出了抗议,修川地藏在考虑后表示接受,于是,吉尔伽美什不得不经常看着修川出入这个房间,乒乒乓乓地搞装修。

吉尔伽美什坐在一张石凳上,冷眼旁观着修川地藏扛来一根石梁和几捆铁条。嚓嚓几声轻响,坚硬沉重的石料被雕刻成一只圆形的中空台状物,尺寸形状严丝合缝地贴着房间的边角。然后,青年蹲下身,徒手把铁条拧成一股股的围栏,接头部分则灵巧地编织成了玫瑰花。几分钟的时间,一个风格古典的壁炉就制作完成了。

吉尔伽美什扯了扯嘴角:“……现在的水源一度王爵,还兼职担任修桌子补板凳的木匠师傅么?”

修川地藏平静道:“您的存在目前是心脏的最高机密,知情者只包括我,以及几名高级白银使者。因此,任何可能会引起消息泄露的行为,交易,话语,都是绝对禁止的。置办家具需要进入您的房间内部,自然由我亲自负责。”

吉尔伽美什不置可否。他审视着这个房间的构造,不难看出,这是一间特意打造的,针对魂术师的囚室。房间里刻满了高级的封印阵法,宛如一个密不透风的牢笼,专门关押极其重要或危险的犯人。

若是以前,这种程度的封印他自然能随手破去。可现在他依然是魂力被封的状态,这囚室关押他倒也绰绰有余了。

吉尔伽美什哂笑一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那是一套宽松的白色衣裤,同样刻满了复杂的阵法,大部分用于隔离感知,小部分阻碍魂力流动。他忍不住嘲弄道:“我身上这件衣服不会也是你亲手织的吧?你可真小心,就这么害怕我么?这样的心态,也能当一度王爵?”

“我身上的封印由铂伊司亲手设下。不过他可没窝囊到像你一样,需要亦步亦趋跟着我的程度。”

银发青年神色不变,用同样一成不变的平静语调回答道:“很抱歉,铂伊司大人曾是四国公认的最强王爵,同时也是封印魂术的开创者。他的天赋【神风织索】可以让一切天赋失去作用,我在封印之道的造诣确实远不及他。”

“哦?那你有什么擅长的?”吉尔伽美什扯了扯嘴角,随口讽刺道:“该不会是家务活吧?那你还真是我们历代一度王爵中最耻辱的一位了。还是说,水源的白银祭司已经变得这么废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闻此言,修川直起身来,严肃地面向吉尔伽美什。吉尔伽美什双手撑在身后,依然是那副懒洋洋的神态,挑衅地斜睨着修川。

生气了么?吉尔伽美什想,早该生气了吧。贵为王爵,如果面对这样的羞辱都毫不动怒的话,那就完全没有尊严与体面,也确实不配做一个王爵了。

在与对方视线相交的时候,吉尔伽美什便意识到,眼前这个自称为修川地藏的年轻人绝不可能是他的天之使徒。那对死寂无光的全黑瞳孔,是已死之人或失去灵魂者才会拥有的标志。眼前的这个“人”,只是借用了银尘的身体,这副熟悉的皮囊下面,早已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少年。

被设定好程序的傀儡?不,修川地藏可以自主行动,甚至能够独立执行任务,说明他具有一定的自我意识。

既然拥有自我意识,那么你的大脑中也一定被灌输了许多现成的知识,以及王爵的铁律吧,就像曾经的我一样……

荣耀,信仰,绝对的忠诚,这是自打一出生起就刻在我脑子里的东西,宛如一条项圈,我被它束缚,也被它欺骗。那时的我,就算对某些东西有所质疑,也从未想过背离与反叛,而是期待着这个国家在我手中会有慢慢变好的一天……

王爵对荣誉和尊严的重视胜过生命,绝不允许有人这样诽谤与侮辱神座。所以,快点愤怒啊!然后,杀了我,结束这一切……

虽然不是你,但能死在这张脸的手下,也是一种不错的结局吧。而且……既然你出现在这里,那就说明,银尘已经彻底不在了吧。

金发男人静静地看着清俊的年轻王爵向他一步步走来,那对死寂无光的黑色瞳仁凝视着他,毫无感情,如同看一具尸体。他闭上眼睛,轻轻仰起脖子,等待死亡的降临。

然后下一秒,他被修川地藏打横抱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间到了。”冰冷淡漠的声音从耳畔响起,伴随着同样冰冷的呼吸,宛如一条蛇,在耳边轻轻地吐着信子。“该做手术了。”

吉尔伽美什:?

他无言地看着修川把自己抱到了一个更隐蔽的房间里,并依稀辨认出这里就是自己醒来的地方。与外面空空荡荡的起居室相比,这里的设备更齐全,从消毒柜到洗手池,再到数个闪烁着魂力照明灯的手术台。手术台旁,两道同样的黑色身影静静等候在那里。

见二人到来,那两人微微颔首:“王爵。”

修川轻轻把吉尔伽美什放在手术床上。两名使徒走上前来,一人分开男人的两条大腿,固定在一组悬空的支架上,另一人则娴熟地操作着托盘中的手术刀,符咒,以及各种说不上用途的魂术道具。三人一言不发,但动作却无比连贯默契,流水线般的操作竟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除了封印之外,你的身体中还被种下了催生雌激素,提高性欲,诱导排卵的咒印。这也是你的身体极度敏感,甚至不小心碰到就会高潮的原因。”

“这些咒印大多分布在你的雌性器官附近,例如乳房,阴道,子宫等,数量很多,有点难处理。还有少量咒印分布在你的尾椎爵印和前列腺周围,我打算先清理这部分的……唔。”

银发青年轻轻蹙眉,捂住自己的胸口,仿佛有点细微的疼。在那件黑色衣袍下面,他的胸口正中,一枚冥灯形状的金色爵印,正闪烁着金色的微弱光芒。他知道那个讯号的意义,那是一句呼唤。

修川地藏叹了口气。“在我回来之前,你们三个先为他做检查,帮他放松肌肉即可。”然后,他坐在一旁的石凳上,轻轻合上眼,仿佛陷入了沉睡。

距心脏数万里之外,风水火三国交界之地,褐合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修川地藏安静地站立在半空中,淡漠地俯视着焦黑色的战场。这里曾经是座繁华的小镇,现在却不再有任何人类存在的痕迹,只有遍地断臂残肢,血流漂橹。

他的脸庞被黑色的兜帽掩盖,只留几缕飘逸的长长银发,这让他看起来像个温柔的死神。

五分钟前,【天之使徒】传来消息,确认火源的六、七度王爵已潜入水源,并在褐合镇与水源的一队高级白银使者不期而遇。不巧的是,与他们一同潜入的,还有一支数百人的【灰烬武士】。

与风源的风津猎人类似,火源的灰烬武士也是一支纯粹由魂术师组成的军队,却比风津猎人知名得多。多年来,他们在三位军团长的带领下肆意侵占他国边境,挑动战争,使得弗里艾尔成为四国中最恶名昭着的国家。武士团中实力最强的7位圣武士,便是火源的七位王爵,而其中,代号为【阿耆尼】的圣武士,同时也是武士团第一军团长,被称为“火神转世”的现任一度火爵——炎姬。

在那场覆灭风津道的【高天之崩】中,他与她打过一次短暂的照面。那个女人仅仅用了一个响指,便瞬杀了风源的一度地使伊赫洛斯,以及二度王爵索迩,出手之狠辣迅猛,连他都不得不为之侧目。

艳丽的火光中,身披红白色纱丽的女郎虔诚地跪在地上,双手合十,诵经超度;在她面前,是两具完全碳化的尸体。她背对着修川,悲悯的叹息在劈啪作响的火焰中,像一首遥远的梵歌:“我第一次遇到像你这样的人,就连我的火焰都无法让你感到一丝温暖……”

她闭上眼睛,眼角流出一滴泪水:“我渡不了你,因为你没有‘心’啊。”

“既然姬不在,其他人你可以独自解决。”修川地藏平静地回复着天之使徒的讯号:“我现在有重要的事,你应该知道。”

天之使徒的讯息很快传来:“我判断你应该亲自来一下。”

修川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前已是一片黄沙大漠的景象。他与十几名水源白银使者混站在一起,并不引人注目。队伍最前方,一名高级白银使者正在同灰烬武士交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水源的领地?”为首的红发女人大笑起来:“睁大你的狗眼看看,你见到了几个水源魂术师?在此居住和劳作的,早就是我们圣火的信众!”

“还有,谁不知道你们国家的冰帝,就是一个笑话啊?”女人媚眼如丝,肆无忌惮地挑衅着白银使者:“还是说,你在指望你们国家的一度王爵?那个不敢踏出帝都半步的胆小鬼?啊,还有那个吉尔伽美什,用奸计击败了【迦楼罗】……”

红发女人依旧在碎碎念,在她身后,一个身材精壮的男人突然大吼一声:“动手!”

霎时间,数百名灰烬武士同时揭开了身上的红白色罩袍!在罩袍下面,是一具具精瘦的身体,他们像所有火源人一样,身上纹着圣火;但是,那些纹身却仿佛被什么切断了,显得凌乱而扭曲。下一刻,他们齐声念祷起来,修川感到脸颊上吹拂起一丝清凉的风。

修川地藏垂着眼,看着己方白银使者散落一地的尸块。他们大多数都无法再拼成人形,仿佛被重锤砸飞一般,只留下半个脑袋,或者几段手脚。他叹了口气,这支由祭司亲自调教,并寄予厚望的精锐小队,已经全军覆没了。

然后,他又看向敌人那边。辽阔的战场寂静无声,数百具惟妙惟肖的冰雕静静伫立在黄沙之上,让这里顷刻间变成了一座大型的墓园。其中最为显眼的,是一对男女的尸体,他们的身体被尖锐的冰刺穿透,高高顶到了半空。他们的脸上凝固着得意的表情,好像陶醉于刚才轻而易举取得的胜利,完全没察觉死亡同样悄然降临……

修川从怀中掏出一个记事簿,在羊皮纸上轻轻写着:

六度火爵,圣武士代号【帕尔瓦蒂】,真名胡塔奥夏。确认死亡。

七度火爵,圣武士代号【伐楼那】,真名……尚未收录,不过已经没有收录的必要了。确认死亡。

弗里艾尔灰烬武士部队第三军团,全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合上本子,纯黑色的眸中闪过一丝疑惑的情绪。他知道白银小队被瞬杀的原因。在此之前,他们做过无数针对火源魂术的备案,最后却一个都没有用上,因为对方使用的魂术根本不是“火”,而是克制水系的“风”。

一群火源的魂术师,使用的居然是风源魂术。而这其中,甚至包含了两位火爵……怪不得天之使徒认为他有必要亲自来看看,这是必须要上报给白银祭司的严重事件。

但修川疑惑的不是这个。他怔怔地摸着自己的心口。不是爵印,而是更靠左的,心脏的位置。就在刚刚,这里传出了一阵无法形容的悸动。

只有他知道,自己能躲开那波必杀的攻击,并不是因为反应迅速。而是因为……他突然记起了一条关于真空炮的知识。那是需要不断压缩面前的空气,形成一条真空弹道,再借助大气压释放的超大型风源魂术。而这个魂术最显着的特点,就是在预备施法阶段,敌人会感受到轻微的逆风。

可是,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他确定白银祭司从未传授给他这些知识,心脏中更是找不到一本记载异国魂术的书籍。这些知识就像凭空出现在脑海中似的,帮他成功逃过了一劫,并出其不意反杀了对面。

不……并非凭空出现。修川心中一动,在记忆无法触及的很久以前,好像有一个人,牵着他的手,手把手地教会了他一些事情。

“这个魂术威力巨大,但是非常笨重,与风源轻盈灵巧的传统攻击方式完全不同。因此,你们在与单独的风源魂术师对阵时,不需要太过防备。但是,一旦对方的人数超过十个人,就要开始小心了……”

……声音记不起来,样子也记不起来。接下来说了什么……

“还有啊,这个魂术虽然看着吓人,但是在释放之后,施术者周围的空气会被全部抽干,那就是它最大的弱点。也就是说,在释放后的短暂0.1秒内,敌方不论是飞行还是隐身都做不到哦。呵呵,就趁那个时候,用地刺穿透他们的双脚吧……”

烫热的鲜血从修川地藏的指尖滴下,他的整条手臂被染成了赤色。他无言地看着灰烬武士们的尸体,他们的双脚无一例外地被破土而出的冰刃穿透,坚固的冰沿着躯干一路向上穿刺,冻结了全身的鲜血,所有人都维持着生前的姿态,仿佛一尊尊栩栩如生的雕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修川地藏用力一跃,站在高空,仿佛一个没有重量的鬼魅,俯瞰整个战场。偌大的战场死气沉沉,目之所及,方圆百里只剩他一个活着的生物。

可是我不会用地刺,只会用冰,不过,看来效果是一样的。修川默默地想,缓缓降落回地面,他往身后瞥了一眼,帕尔瓦蒂和伐楼那的尸体瞬间爆炸,变成了飘散的冰屑。

漫天飘扬的冰沫,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孤傲冰冷的黑衣王爵仿佛沐浴在一场小小的太阳雨中。修川合上眼,思维重新开始转动。这里的事件已经结束,眼下最重要的任务,依然是处理吉尔伽美什身上的咒印。另外,这些火源人身上出现的诡异情况,说不定也和他的【四象极限】有关。

以及,当时教给我这些的人,究竟是谁呢……

格兰尔特地下三千米,【心脏】大墓穴。

吉尔伽美什平趴在手术床上,一言不发闭着双眼。三名使徒的其中一人把他那头碍事的金色长发扎起来,还有一人则褪下了他的裤子,把一张薄如蝉翼的硫酸纸覆盖在他的尾椎上,一点点拓印他爵印的纹路。

墨水勾画的凤凰在透明的纸张上徐徐展翅。那名黑衣使徒对同伴点了点头,最后一人过来,在暖炉边烤了烤手,葱白的五指覆上男人肉感充实的臀部。

他生育过,臀部脂肪含量很高,手感的确很好,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掐他。天之使徒心中淡淡浮上这样的念头,手指微微用力,白腻的肉从指缝中漏出。松手时,男人的臀瓣上留下了五个通红的指印,在丰腴的臀肉上微微颤抖。

屁股很大很软,但赘肉太多,空有弹性却毫无力量,总之,这不是一位王爵该有的身体状态,天之使徒这样想着。然后,他轻轻分开男人的臀缝,轻轻揉压他松软的肛口,手指在皱巴巴的小洞上慢慢画着圈。

接着,天之使徒试着插入了一根指节。没遇到什么阻碍,那褐色的小洞显然早已习惯了吞咽更粗壮的东西。他轻轻转动手指,在柔软的肠壁上扣挖,那些褶皱有气无力地挤压过来,象征性地吮了一口他的手指。显然,它早已被调教得会自动取悦任何一个想插入它的人,但态度敷衍得显而易见。天之使徒一边揉吉尔伽美什的两瓣屁股,一边扩大着手指的活动范围,试图让对方的肌肉再放松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的前列腺不算深,中指没入两根指节的位置,微微弯曲就能碰到,如果是正面挨肏的话,一根稍微上弯的鸡巴能轻而易举地让他痉挛。天之使徒小心地避开了那里,修川地藏叮嘱过,尽量不要让吉尔伽美什高潮,对方的身体比想象中脆弱——于是他就坐在吉尔伽美什床边,重复着这毫无乐趣的玩弄。

“唔嗯。”手术床上,趴着的金发男人突然发出一声低喘。天之使徒看了他一眼,停下了手指的动作。“有什么需要吗?先生。”他轻轻开口,语气礼貌而低柔,与他的王爵一模一样。

吉尔伽美什瞥着这个戴着黑色兜帽的年轻人,喉咙中挤出一丝冷笑。“你在玩我的屁股。”他笃定地宣布。

天之使徒把手指从男人的体内取出,平静地解释:“我没有用您的身体取乐的主观意愿。事实上,在插入的过程中,我有注意避开您的敏感点,您现在还能够清醒地与我对话就是最好的证明。”

“可是,我就是觉得你想玩我的屁股。”吉尔伽美什侧过身,支起手臂撑着脑袋,恶劣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使徒。他勾起唇角,笑意恶毒,丝毫不掩示挑拨离间的打算:“——等你的王爵回来后,我会这样告诉他的。你说,他会生气么?会怎样惩罚你?”

天之使徒静静凝视他三秒,拍了拍手,地之使徒和海之使徒一左一右走上前来。紧接着,这两人一人按住吉尔伽美什的肩胛骨,一人按住腰眼,强行把他的姿势摆正,如同矫正一只不听话的猫。

“回答您的问题:修川地藏不会生气。他没有任何情绪的概念,所以,大概也不会因为生气而惩罚我。”天之使徒蹲下,鼻尖与吉尔伽美什的视线持平。他的嗓音依旧礼貌:“如果您对我的服务不满意,那我们只好换一个人服务您了。”

话音刚落,吉尔伽美什便感觉到自己的后穴又塞进了一根手指。修长的手掌挤开臀肉,手指在幽深私密的地方不停探索,让人有种想要排泄的不适感。即便吉尔伽美什被上过那么多次,他依旧不太能适应这种后穴被侵入的感觉。他忍不住发出轻微的闷哼:“唔……拿出去,难受。”

天之使徒轻声道:“只是按摩肌肉而已,请放松一点。”与此同时,另一名使徒轻轻把手压上吉尔伽美什的后背,用指关节不轻不重地按压着男人的穴位。

于是男人的哼唧立刻变成了呻吟:“这里酸……用力点。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失去魂力,以一副肉身凡胎之躯被幽禁了两年,在风津道也鲜少有活动筋骨的机会,颈椎腰椎落下了不少毛病,体质更是早已大不如前。天之使徒看着舒服得蜷起脚趾的金发男人,默默地想,而他甚至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始终以为自己是那个精力充沛,无所不能的显赫王爵。

自从苏醒后,这个男人还没有一刻消停过。虽然行动上始终在求死,可他的生命力分明旺盛得像一轮太阳。

想到这里,天之使徒对正在吉尔伽美什身后摆弄的地之使徒使了个眼色。地使会意,轻轻抽出在男人后穴中按压摸索的手指,与正在为吉尔伽美什舒筋活络的海之使徒换了个位置。接着,海使继承了地使的工作,灵活的中指刺入男人的后穴,耐心地转圜抚弄。

“怎么?轮奸啊?”男人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的天之使徒。腰背肌肉的按摩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心情也变好了点,于是没太介意这小小的冒犯。事到如今,他已然不在乎被多少人侵犯了,索性与修川地藏的使徒聊起天来:“就算你家王爵确实不会生气,蠢得像个木头人,可总会给你们制定些使徒之间的规则吧。他上次骂你是什么时候?你该不会是个从不犯错的乖宝宝吧?”

天之使徒不动声色地说:“还请您回头,看看正为您提供服务的,我的两名伙伴。”

“修川地藏的地使和海使?他们有什么好看……”吉尔伽美什随口说着,扭过了头。下一刻,他表情微愕。

不知何时,在他身后侍奉的两人已经脱下了自己的兜帽,露出了一直隐藏的面容。两张同样清秀的脸,两个一模一样的银尘。

吉尔伽美什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果然如此。”

“虽然确实有本体和分身的区别,但修川地藏和我们天地海三使徒,一直都是同一个人。我们之间的关系好比脑和四肢。”天之使徒揭开了自己的兜帽,不出所料地也是一模一样的清秀面容。他睁开眼,瞳仁同样是一片深不见底的纯黑,与修川地藏没有任何差别。

他轻声细语:“您在风源居住了那么长的时间,应该接触过‘风津猎人’吧。我们——不,应该说我,和他们其实是差不多的生命形态。只不过,他们偏重数量,而我的设计师更追求质量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您无需对本体告状。等本体归来后,我们的记忆会自动同步。……另外,下次您可以不必像今天这样,绕着圈子试探,可以直接问我。”

“我对您知无不言。”

天之使徒有些疑惑地看着面前的吉尔伽美什,对方并没有如自己设想的那样平静下来。相反,从他的表情来看,他似乎在……愤怒。

一句带着血气的话从金发男人的齿缝中逸出:“……我的大天使的身体,竟然被你们拿来做这种事,被投喂给浆芝那样的怪物,就连死亡都不得安宁……很好,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修川地藏,是吧?我发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以最惨烈的方式死去,你会在痛苦中悔恨交加,你的死状会比任何人都凄惨。”

金发男人深呼吸一口气,他抬起头,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话。从他过往造成的累累杀业来看,没人怀疑他有这样的能力,和兑现诺言的决心。

修川地藏就是在这时睁开眼的。顷刻之间,他的意识已经从万里之外的边境回到了这具身体中,因此,他刚好听到了这段呕心沥血的誓杀词。

他的黑眸一如既往地宁静,男人的话没有在他的心湖中掠起任何波澜。他不置可否道:“是吗。”

想了想,他说:“到了那个时候,您一定已经恢复健康了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边陲之城褐合镇,四度王爵特蕾娅茕茕孑立。她目之所及之处,是一片狼藉的战场。

白色的风暴在她眸中翻滚不休,半晌后,她发出难以置信的低呼:“不……这不可能……”

根据【天格】传来的消息,一个星期前,一队水源商贾与一支火源佣兵团在边境褐合镇的郊外发生了激烈冲突,最终同归于尽。按理说,这种稀松平常的小事不应惊动隐山宫,可传递此事的天格探子却附上了一条让特蕾娅非常在意的注释:那支水源商贾中有数人的面孔颇为面熟,似乎在【心脏】见过,是很高级的白银使者。因此,不排除整只商队都是白银使者的伪装。

特蕾娅顿时来了兴趣。身为直接统领水源情报部门【天格】的王爵,亚斯蓝很少有连她都无权知晓的行动。由高级白银使者直接组成的商队?从这件事的保密级别来看,说不定是白银祭司亲自指挥……

她处变不惊地命人封锁现场,连夜赶去,想要一探究竟。但等她抵达战场的时候,望着眼前的数百具火源人的尸体,却只有沉默。

那不是残骸,而是一簇簇美丽的,绽放盛开的冰雪之花。

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可这些冻成冰锥的尸体却依然冒着森森寒气,甚至没有太多融化的迹象,连带着附近的温度都比其他地区更加凉爽。如果只是这样特蕾娅还不至于如此惊讶,问题是……这里是干燥炎热的沙漠,地下甚至还有流动的熔岩;任何水属性魂术师到了这里,战力都会被削弱到不剩百分之一啊……

特蕾娅继续释放魂力,脸色愈发苍白。在她的感知中,这些火源人生前都是非常高级的魂术师,其中不乏低位王爵。可现在,他们却在一瞬间被同一个人杀死。那个人同时突破了他们所有人的魂术屏障,让他们的血液直接凝结成冰,死前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

在如此不利的客场环境下作战,还能瞬间引爆这种规模和强度的攻击,这可是连幽冥都无法做到的事。这个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怪物……

难道是两年前失踪的吉尔伽美什!?特蕾娅一惊,急忙站起身来。两年前那场发生在北之森的战役,始终是她和幽冥心头挥之不去的梦魇。漫天的大雪中,自由凝成一线的瞳孔,与那个恶魔般的金发男子冰冷的微笑,经常交替出现在她的梦境中。然后,她便大喘着气从床上惊醒,手心里全是汗水。在她身边,幽冥轻轻握了握她的手,碧绿的瞳孔里是沉默的,和她相同的恐惧。

不对……不是吉尔伽美什。特蕾娅抚着自己的胸口,压下因为恐惧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脏。在如此不利的地形环境下,拥有【四象极限】的吉尔伽美什,是不会选择用水属性魂术进行攻击的。因此,发动攻击的这个人,一定是纯粹的水源之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或者,是水源现任一度王爵修川地藏?

可他不是一直蛰居在心脏深处,从不离开心脏半步么?心脏之外,从未留下关于他的任何目击证明与活动记录……

特蕾娅苦苦思索着,眉间阴影愈发沉重。她想起了最近几个月不断从边境传来的谍报:“地源内部发生动荡,具体情况不知”“时常有疑似军队的势力出入边境”“风源全面锁国,不再批复任何通关文牒,禁止一切人员出入”……毫无疑问,目前的局势正发生着某种微妙的变化,有什么事情正在某处悄然酝酿。而她只能看到它在黑暗中模糊的轮廓,嗅到风中隐约传来的山雨气息。

特蕾娅苦笑一声。不管是吉尔伽美什重新出现,还是修川地藏走出心脏,都说明亚斯蓝要变天了。不过,现在还不是入场的时候,她和幽冥最好的做法,依然是按兵不动,暗中观察……

没来由地,特蕾娅的心头突然升起一股寒意。她仿佛是觉得有点儿冷似的,拢了拢身上的皮草,谨慎地扫视着四周。她突然想起了幽冥曾和她提到的,关于修川地藏的另一种可能——

那就是,修川地藏并非从未离开过心脏,恰恰相反,作为取代了吉尔伽美什的王爵,他甚至有可能非常活跃。

——只不过,任何看到,听到,甚至感知到他存在的人,都“不存在”了。魂术师也好,平民也罢,甚至可能包括一切魂器和魂兽……最后,他们都“不存在”了。

与特蕾娅猜测的类似,修川地藏的确并非总是蛰居心脏,吉尔伽美什也确实回到了亚斯蓝。只是,细节却与她想象的不太一致。

首先,是吉尔伽美什见长的脾气。回到水源后,也许是他回忆起了曾经身为王爵的骄矜傲慢,又也许是修川地藏的脸让他格外不爽——总之,他生气的次数很多,非常多,似乎不论修川怎么做都无法令他满意。

此刻,他躺在一张手工编织的宽大躺椅上,上面铺着黑白相间的熊猫皮,手中把玩着一只镶着玛瑙和青金石的金酒壶——这些都是修川地藏的手工制品。吉尔伽美什的居住环境极其奢侈姬,四根立柱的象牙白大床,洁净明亮的茶池,黑檀木镶银边的衣柜和酒柜,以及罗尔斯山羊毛的长绒地毯——一切几乎都一比一复刻了他雾隐绿岛的房间。

“你倒是用心。查了我多少资料?”吉尔伽美什冷笑道:“这只酒壶是我在埃尔斯的地下卖场随便拍的,成交价十八万吞克币。后来,我的使徒不小心把它扔到了湖里,我懒得下水捞,就干脆让它沉在那儿了。没想到,你竟然徒手捏了一只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修川地藏坐在他对面织着一件毛衣,动作灵巧,手指翩飞,吉尔伽美什辨认了一下它的款式,似乎是格兰尔特一家挺有名的服装定制店的秋冬款,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那家店为自己提供私人的量体裁衣服务。闻言,修川抬起头,平静回答:“在心脏中,有很多关于您衣食住行的记载,我可以熟练背诵您的全部资料。”

吉尔伽美什哂笑一声,当的一声,那只酒壶被扔到了地上:“总之,很感谢你的才艺表演。只可惜,假货终究是假货,就算模仿得再像,依旧分文不值。”

“好的。”修川点点头,身后又是一名黑衣青年走出,把那只壶捡起来,放到珠宝柜上。“以及,您身后的墙上,会挂一幅3x6米的装饰画,这是近期最后一件打算添置的物品。”

“随你吧。”吉尔伽美什兴趣缺缺地说:“对了,把兜帽戴上,你太丑了,我不想看到你的脸。”

“是。”修川颔首,顺从地戴上了兜帽,清秀白皙的脸庞重新隐藏在阴影下面。他站起身来:“您今天的手术该开始了。”

接着,修川便敏锐地在男人脸上捕捉到了一丝不太自然的情绪,好像有点抗拒。

它不喜欢这样,修川平静地想,可当我用手指刺激它的腺体时候,它可以在10秒内哭出来。

他不禁回想起之前自己为它摘除后穴的咒印时发生的事。男人高高抬起屁股,让两名使徒扒开臀缝,塞入一只内窥镜的场景。镜头中的画面清晰地投射到薄薄的冰幕上,里面的褶皱又多又软,肠壁微微蠕动着,湿答答地打湿了镜片。海之使徒手执一根长鞭,指着图像中微微鼓起的一小团软肉,说:“左偏一寸。”

修川地藏轻轻探入一根指节,【窒息】天赋悄然发动。嗡地一声震鸣,那枚设计精妙的催情符咒轻易化为齑粉,只余一只微微发肿的,水光淋漓的前列腺,与腺体周围蛛网般的正常封印。

修川盯着画面中的图像,松了口气。他最担心的莫过于在破坏吉尔伽美什咒印的同时,同时也不小心损坏了男人的魂力封印。如果让吉尔伽美什恢复魂力的话,对他而言,也是一件不大不小的麻烦事。

“你确定已经解除了我的咒印?”男人依旧紧绷着肌肉,根本没有意识到手术已经结束,在得到两个使徒肯定的回答后,他的身体才放松了下来。他显得有点惊讶:“你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这么快……要知道,当时他们在我体内种植这个咒印,都花费了足足三天时间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般来说,在双方魂力差距不大的情况下,破解一个封印需要的时间,是设置它的三倍以上……”吉尔伽美什皱眉,毫不留情地说:“你的魂力比铂伊司可差远了,顶多给他提提鞋吧。”

面对吉尔伽美什直截了当的贬损,修川地藏的表情没有一丝生气的迹象。他想了想,用了一个比喻:“铂伊司大人的封印无人能出其右,您现在的样子,就像一只被毛线团紧紧缠住的猫咪。”

“在日积月累的缠绕中,这团毛线已经变得又脏又乱,事到如今,它们已经复杂到连白银祭司都束手无策。就算是我,也无法一根根理顺这错综复杂的线团,把被困其中的您解放出来。”

“但我可以剪断它。”修川平静地阐述:“我的天赋能让我很容易地做到这件事,就算是铂伊司大人,也无力阻止。我之前的工作,更多只是为了分辨哪些线团应该剪断,而哪些不该罢了;还好,从结果来看,我并没有失误。”

“不过,您不要寄希望于万一我剪错了会发生什么……”修川地藏瞥了一眼这猫瞬间冒精光的眼睛,慢吞吞地补充了一句:“我既可以剪断毛线团,也可以剪断猫咪的指甲。对我来说,二者在技术层面上没有任何差别,只是后者会增添额外的工作量罢了。”

尤其是后续的猫咪安抚工作——修川一想到如果对方真被他剪了指甲,一定会气得又抓又挠,大声喵喵叫,甚至绝食抗议的!想到这里,他已经开始头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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