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那一番说辞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挑拨离间罢了。
不管宗先生最开始出于什么目的和他结婚,这些日子以来对他的好是做不得假的,他应该信任自己的伴侣,也应该多一点自信。
突然发现自己是一个可悲的替身,滋味不好受吧?
言澈淡淡一笑,替身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而已,等宗先生来了我会和他好好谈下的。
白珞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是不是傻?这种事情你问他就会承认吗?
要是真有这种事,以牧当然会承认了,他才不屑撒这种谎呢。言澈无语地看着白珞,你今天和我说这些,难道有什么好心吗?我不信自己的老公,反倒相信你,那才是真的傻呢好不好?
站在门外的男人忍不住勾了勾唇。
「咔哒」一声,包厢的门被推开了。
言澈和白珞下意识地往门口看去,前者忍不住露出雀跃的表情,你怎么来啦?还没到下班时间呢。
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我就下来了。宗以牧走过来抱住小妻子,奖励地亲了亲后,转向对面的目光骤然变冷。
白珞顶着冰碴子一样的视线磕磕巴巴道:以牧哥不是我你听我说和刚才的巧舌如簧判若两人。
不用再说了。宗以牧毫不客气地直接打断,白珞,我上次的警告看来你并没有放在心上。
水军事件的第二天,宗以牧就找到白珞,明确和他说过,看在你哥的份上这次我不会追究,别再被我发现你招惹言言,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我说到做到。
看宗以牧的神色,这次显然是要动真格了,白珞正要辩解,却听见宗以牧淡淡道:经纪人我已经让他回去了,进舞团的事情我也不会再管,你好自为之吧。
白珞一下子急了,泪花都飚了出来,以牧哥,我错了,这次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这样
他为了追求真爱,已经放弃了国外优渥的工作条件,之所以敢回国从零开始就是仗着有宗以牧替他搭桥铺路。
自从爷爷去世之后,白家已经渐渐没落了,如果宗以牧不再管他,他的舞蹈事业将会寸步难行。
宗以牧直接带着言澈换了一家离得不远的高档餐厅。
进包厢之前,言澈瞥了一眼被服务生无情挡在门外的白珞,不解道:他们怎么那么听你话呀,好像这餐厅是你开的似的。
白珞哭求了一路,本来打算跟进来继续纠缠的,结果宗先生淡淡地一句「拦着他」,餐厅服务生立马就把人挡在了门外。
宗以牧一边给言澈解着外套,随口道:这餐厅是我开的。
言澈:额好的吧。
你刚才在门外站了多久啊?全都听到了吗?
应该没有听到全部,宗以牧戏谑地看着青年,我就听道某人说自己会相信老公来着。
言澈羞恼地瞪他一眼,把刚才白珞版本的故事讲了一遍。
第78章
言澈本以为宗以牧听了之后会反驳白珞说的那些话, 没想到宗以牧竟然一脸若有所思地喃喃道:当初见到司明轩的时候确实觉得他和白恪有些像,哦白恪就是白珞的大哥。
言澈纳闷道:这么说来,司明轩确实是替身咯?
也可以这么说。宗以牧觉得这么说也没错, 毕竟当初佘女士安排了那么多相亲对象, 他最终选了司明轩作为结婚对象应该也有这方面原因,只不过他自己并没有注意这点。
言澈忍不住扁了嘴,试探地问道:那你当初应该很喜欢他吧?不然也不可能会选择和白恪长得相像的人结婚。
还说自己没有初恋, 大骗子。
很喜欢倒不至于, 更多还是欣赏吧。宗以牧回忆道,当年我们一起在学生会工作,他能力确实很出众,可惜说到底, 他救了我一命,我能做的也只有多照顾白家一点。
哦,好吧。
那我呢?也是白恪的替身吗?
说什么傻话?宗以牧失笑道,你和白恪长得又不像,怎么会是替身呢?
可是白珞说他哥哥也喜欢画油画。
宗以牧扶额,你们到底是凭借什么来判断是不是替身的?有一点共同之处就往这上面扯。
言澈也觉得有点牵强,但有件事他还是有点在意,那你到底看上我什么呀?他不满地嘟哝道,每次说起这个你都含含糊糊的不肯正面回答,总不能是看上我满身涂料脏兮兮的样子了吧?
我还不至于那么重口。宗以牧简直哭笑不得,两个人都结婚了,没想到小家伙还在纠结这个,不是说了是一见钟情?
你又糊弄我!这次言澈不打算轻易放过了,到底是为什么嘛?你就告诉我呗。
宗以牧只好轻咳一声, 老实交代,其实是你的身体很合我的心意。
言澈双臂抱肩,目露惊恐,我的身体?!
你当时不是脱了上衣?言澈常年宅在室内,身上又白又嫩,玲珑纤细,在下午暖黄的阳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让人想要揉进怀里。
在那之前,宗以牧从来没对哪个人产生过那么强烈的欲望,一回到车里就迫不及待地让助理去安排约会了。
啊!言澈想起来了,有一天同学开冰可乐的时候不小心喷了他一身,冰得要命,他就把T恤脱下来了一会儿,没想到宗先生竟然就坐在附近。
原来网上说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都是真的啊言澈忍不住道,宗先生,你好色哦。
你才知道?宗以牧把人拉过来,在合心意的小巧喉结上轻轻咬了一口。见色起义不假,真正让他决定和青年结婚的还是见面之后两人的相处。
言澈捂着脖子,觉得结婚后宗先生高冷的形象越来越崩塌了。
话虽然说开了,但是言澈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白珞今天和我说那些肯定是因为暗恋你。你以后不要和他走那么近了好不好?
即使心里知道宗先生不会变心,言澈还是很介意有觊觎宗先生的人出现在宗先生身边。白珞的哥哥救了宗先生,那就多多照顾白家的生意好了,其他的还是算了吧。
宗以牧摸摸青年的头,放心吧,我以后不会再见他了。
宗以牧也是今天才察觉白珞的心思的,毕竟两个人相差了五岁,他之前一直是把对方当成弟弟来看待的。
既然察觉了,以后就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来往了,不仅如此,白珞性子骄纵,想要的东西得不到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还得防着对方再给小家伙使绊子。
白珞开着车回到白家大宅,一阵风一样冲进卧室,扑在床上就是一阵乱锤。
可恶,还是太心急了。
没想到会被以牧哥撞个正着。
那个言澈怎么总是那么好运?
完全没发觉自己的小伎俩有多么拙劣,白珞趴在床上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做,好挽回以牧哥的好感。
他在之前的舞团里是首席,已经有一些名气了,现在回国,想要进好的舞团不难,但免不了要从次席坐起,要是有宗以牧的帮助,那一切就大不相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