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时候下起了小雨,看着SUV渐渐驶出了校园,住校住了七八年的言澈不由生出一丝丝对未来生活的惶恐。但是事已至此,由不得他反悔,也只好把惶恐悄悄压下了。
看着窗外雨蒙蒙的街景,言澈打了个哈欠,今天的体力消耗不小,此时静静地窝在副驾驶宽大舒适的座椅里,困意一阵阵袭来。
别睡着了,很快就到了。看着青年脑袋一点一点的,宗以牧不由地出声提醒,方才出了不少汗,虽然他已经把空调关了,但车子里还是有点凉,就这么睡着了很可能会着凉。
哦。言澈揉揉眼睛,努力保持清醒,往窗外望了一眼,咦?先生,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回家。
可这不是回家的路吧?言澈坐直身子看着陌生的街景,刚才沉浸在淡淡的忧桑里没注意,现在才发现车子行驶的方向和宗先生的住处正好相反。
宗以牧盯着路面,淡淡地解释道:我们不住枫林绿都了,现在去新的住处。
几分钟后,车子驶进位于大学城的一幢独院别墅,葛阿姨带着佣人正站在屋门口迎接。
言澈握住宗以牧的手下车,一脸懵逼地问道:宗先生,我们以后要住在这里吗?嗯,你需要人照顾,枫林绿都那边太小住不开。这幢别墅是宗以牧早年间购置的,当时请了设计师精心装修过,但是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只住过几次就闲置了下来。
这片别墅区绿化面积大,环境清幽,安保也十分到位,距离帝都大学开车只要二十分钟,用来养小未婚妻十分适宜,宗以牧前段时间就吩咐人把这里打扫了出来。
屋里热气腾腾的饭菜已经准备好,两个人都有些饿了,吃饭的时候佣人便把言澈带来的东西一一归置好。
胃里有了食物,整个人都懒洋洋地,言澈觉得更困了。
宗以牧觉得刚吃完饭就睡觉不太好,但是见到青年眯着眼睛实在是困得不得了,只好把他带进位于二楼的主卧安置在床上,担心青年会害怕给他留了盏小夜灯。
言澈眯了一小会儿就爬起来了,没洗澡总觉得身上黏黏的不舒服,他揪起领口闻了闻,立马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起身穿上柔软的室内拖鞋,言澈打开立在墙角的行李箱取出睡衣,走进浴室洗澡。
哇,这里的浴室好大,还有浴缸欸。
只在电视上看到过浴缸的土包子言小澈顿时兴奋了,不过现在实在是太困了,据说浴缸用完以后收拾起来好麻烦的,还是下次再试吧。
宗以牧在一楼的健身房撸了一小时铁,担心回房间会吵到青年,在健身房附带的淋浴间洗完澡,这才轻轻推开了主卧的房门。
屋里开着灯,被子掀开着,床上空无一人,浴室里隐约有水声传来。
宗以牧在主卧的沙发上坐下,听着浴室里穿来的细微声响,脑海中自动浮现出弥漫的水雾中,青年纤瘦的身子若隐若现的画面。
言澈擦干身体,打开浴室的门,冷不防被站在门口的宗以牧吓了一跳,啊!他脚下一滑身子就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去,幸好宗先生眼疾手快,长臂一伸就把青年捞了回来拢在怀里。
言澈一手抓着宗以牧胸前的布料,一手拍着胸口心有余悸,完全没留意到宗先生一直停留在他领口的视线。
言澈今天穿着自己在学校那套睡衣,一件白色的旧T恤配大短裤,T恤料子特别柔软,穿在身上很舒服,但是显而易见穿了很久了,被洗过太多次已经没什么弹性了,领口特别阔,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此时两个人的身体贴在一起,从宗以牧的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窥见不错的景色,言澈动的时候,甚至还可以看见粉色的小点若隐若现。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宗以牧觉得自己有些口干舌燥。
言澈一抬头正好对上宗以牧黑沉沉的眼,刚刚抚慰好的小心脏又砰砰直跳了起来,他本能地感觉到了危机,连忙和宗以牧拉开两步距离,局促地问道:先生您怎么在这?
宗以牧深吸了几口气,尽量云淡风轻道:今天搬了不少东西,胳膊疼不疼?
言澈活动了下手臂,老实道:不疼,就有一点酸软。
我给你按摩一下,不然明天要疼的。
哦。言澈听话地在床沿坐下,让宗以牧握着他的手臂揉捏,过了一会儿酸软的感觉就消失了,他动了动手臂,惊奇道,真的好了欸,谢谢您。
现在该您了。言澈拉着宗以牧让他坐下,您今天搬了那么多趟,胳膊肯定比我累多了,换我来给您按。
细白的手指捏在肌肉结实的手臂上,痒痒的,挠在宗以牧的心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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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白净的额头渐渐有了汗意,言澈费劲巴拉地捏了半天,最后不得不泄气道:宗先生,你的胳膊好硬哦,都捏不动。
宗以牧心猿意马地随口道:是吗?可能是我经常健身的缘故吧?因为他坐着的缘故,一抬头就看到青年细嫩的脖颈,精致小巧的喉结不时地滑动一下,看得宗以牧也无意识地跟着一起做吞咽的动作。
差不多了,就这样吧。看了一会儿,宗以牧忍不住反手握住青年的手一拉。
啊!言澈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反应过来后已经跌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他立马察觉到了男人身体的变化,想要站起来,略一移动就被箍住了腰动弹不得。
下一秒后脑勺被摁住,带着男人气息的吻袭来,口腔被毫不留情地探入,毫无防备地小舌也被卷起来用力地缠绵吸吮着。
身子被牢牢禁锢着无法逃离,只能被动的抓着男人胸前的衣服,任由男人炙热的手在身上抚摸游移。言澈被突如其来的激烈深吻弄得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无法思考,耳边只余彼此激烈的心跳声。
突然,T恤被掀了起来,胸前白皙的肌肤瞬间暴露在冰凉的空气中,言澈一惊,立马支肘抵着男人的胸膛,软软地拒绝道:不要!先生!先生您别这样
宗以牧见青年被欺负得眼泛泪光,身子因为过度紧绷而微微颤抖着,可怜兮兮地瞅着自己,只好强迫自己按捺下汹涌的情欲,给青年一下一下地顺着背哄道:好了好了,别怕,只是亲亲你,不做别的。
言澈刚刚被吻到差点窒息,此时终于得到喘息的机会,正不住地大口呼吸着,闻言忍不住哼唧一声,圆圆的双眸里分明写着「不信」两个字。
宗以牧不禁失笑,给青年擦去唇角的津液,再把衣服整理好。
言澈从男人的腿上下来,不小心看到男人的异样,不自然地红着脸移开了目光。
不用管它。宗以牧面色如常,说了句「我去洗个澡」就进了浴室。
紧绷的情绪慢慢放松下来,言澈觉得自己又困了,可是宗先生还在,自顾自地睡觉好像有点失礼,言澈只好坐在卧室的小沙发上一边看手机一边等。
然而,这个澡一时半会儿是洗不完的。
等宗以牧走出浴室,看到的就是小未婚妻蜷成一团,靠在沙发上熟睡的画面。
迷迷糊糊中,言澈感觉到身上被盖了东西,然后是阵阵暖风扑在了脖子上,他忍不住在睡梦中惬意地哼哼了两声,然后耳边就传来了什么人低沉地笑声。
言澈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看看到底是谁在笑,奈何大脑就像被一个黑洞给吸住了一样不听使唤。
宗以牧一手拿着电吹风,一手呼噜着那头柔软的短发,怀里熟睡的青年似乎是觉得被伺候得很舒服,时不时地发出小动物一样的声音,可爱极了。
待那头毛茸茸的短发完全吹干,宗以牧把青年抱到床上,盖好被子抽出薄毯,然后抱住青年纤瘦的身子,关灯睡觉。
住进新家的第一晚,言澈睡得不错,一觉睡到自然醒,室内的空气凉丝丝的,身上的被子柔软舒适,宗先生的怀抱也暖呼呼的。
嗯?突然看见宗先生坚毅侧颜的言澈愣了三秒。
宗先生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昨天晚上他好像是坐在沙发上等宗先生洗澡来着,后来就不记得了,大概是等着等着就睡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