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放心,这楼盘刚开售,现在还没人。 她看着桑恬:你想在这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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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恬简直有点怕了:林雪不行的时候不行,行起来是不是有点太行了?
这房子都是精装修好的,一个阔绰的原木榻榻米就在落地窗边,林雪从沙发上拖了张巨大坐垫过来铺上面,阳光从落地窗射进来,桑恬躺在那儿,浑身的皮肤被太阳照得暖烘烘的,白皙得近乎透明。
林雪的吻像阳光,落在桑恬皮肤的每一寸。
桑恬伸手,轻轻抚摩着心电图纹身边新添的一个纹身,一轮小小的太阳。
这意思很明显了,桑恬姓桑,谐音Sun。
林雪把她当作自己的太阳,自己的光,自己一度灰暗的世界里一个小小的奇迹。
虽然知道这小区现在一个人都没有,但这么大的落地玻璃又还没安窗帘,总觉得外面随时会有人看进来似的。
桑恬一紧张,身体就更加敏感,而且现在这动作,她觉得林雪是在用运动员的柔韧性要求她,可一阵恍惚中她也并不想拒绝,因为这样的感觉带她通往了一个前所未有的世界。
桑恬习惯性去找林雪的手指,想含在嘴里。
林雪躲开不让她含,桑恬带点委屈看着林雪,眼里的水光几乎要溢出来:喂
桑恬紧咬着唇,手捏着林雪的手腕,林雪:不用忍。
这儿没人会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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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后来桑恬嗓子都是哑的,回家以后桑佳还以为她感冒了给她煮了锅姜茶,桑恬特心虚的喝了。
谁敢跟自己亲妈说这不是感冒,这是毫不节制的后果?
林雪之前拖着结婚这事,就是惦记着买房,现在买到心仪的了,结婚的事就正式提上日程了。
桑恬发现林雪这人真挺传统的,不仅结婚前非要买套婚房,桑恬挑婚纱的时候她还死活不去看,说婚礼之前看到婚纱不吉利。
两人又挑了挺久,挑中去太平洋西部一海岛举行婚礼。
在林雪结束一轮封闭训练后,两人和桑佳、杨静思、迟夏、唐诗珊、晁叔晁姨一起飞了过去。
众人比婚礼举办的时间提前两天到,就挺悠闲的在这里吃吃喝喝玩玩,本来约着要一起看海边日出,又懒懒散散的一直起不来。
婚礼前一天晚上,杨静思闹着跟桑恬办婚前派对,唐诗珊也不服输,和迟夏拉着林雪去办婚前派对。
杨静思找了一小酒吧包场,她和桑恬酒量都不好,喝了两杯之后就开始傻呵呵的笑,非要请五个肌肉猛男来热场子。
桑恬:我不喜欢肌肉猛男。
知道你不喜欢。杨静思打了一酒嗝:我是给我自己请的!
桑恬笑骂:这到底谁的婚前派对?
五个肌肉猛男来了跳舞跳得特带劲,杨静思哈哈大笑说这钱没白花,非说人家腹肌跟巧克力似的要吃巧克力,桑恬被喝醉的她缠得没办法,只好给了小费让肌肉猛男们先走了,自己租了辆小摩托,载着杨静思满小岛去找还开着的便利店买巧克力。
终于找到一家便利店,桑恬买完巧克力出来,看着醉得一塌糊涂的杨静思跟香菇似的蹲在门口,桑恬好笑的走过去:你要牛奶的还是薄荷的?
杨静思抱着桑恬的腿就开始哭:丫头片子没良心居然比我先结婚!以后就剩我一个人了!
哭着哭着又开始笑:以后花花世界就是姐一个人的主场!
桑恬把杨静思拖起来,好不容易架到路边一张长椅上坐着,杨静思打着醉嗝呆呆望着远方的天,星辰明亮闪烁,杨静思问:桑恬你说我们未来会怎样?
桑恬笑笑:谁知道呢。
重生一次,也没拿金手指剧本,跟打怪似的,一关关难得让人想销号,可硬着头皮闯过去,发现又是海阔天空。
有爱人,有朋友,有事业,有梦想,桑恬一度对这草蛋的世界很绝望,可现在又对未知的未来很向往。
她嚼着巧克力拍了一下杨静思的头。
杨静思哭着又笑着撞了一下桑恬的肩。
两人肩并肩坐着,望着天边星辰灼灼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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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恬好不容易把喝醉的杨静思拖房间里让她睡下了,自己回房间才发现出了一身臭汗,刚洗完澡出来门铃就响了。
桑恬吓死了,心想杨静思不会又爬起来耍酒疯了吧?
从猫眼往外一看,竟然是林雪,低着头站在门外,跟做贼似的。
桑恬只看了一眼就赶紧低头,隔着门问了句:你干嘛?
林雪在门外压低了声音:想你了。
不是婚礼前夜俩新人不能见面么?桑恬觉得林雪这人挺奇怪的,明明婚礼前连桑恬婚纱的款式都不看特谨慎,这会儿却又偷偷溜到来,犯了最大禁*忌。
就想你了。林雪的声音里带了点委屈,像那种全世界只对你一人露出肚皮的小奶狗。
桑恬没忍住就把门开了。
林雪站在门口也没急着进,低头看着玄关地毯,指指自己眼睛:先蒙起来。
声音里明显带着醉意,也不知被迟夏和唐诗珊灌了多少酒。
丝巾桑恬倒是带了不少,毕竟海岛挺晒,这会儿她从行李箱里翻了条出来蒙在林雪眼睛上,在林雪脑后打结时都不敢抬头看,手指胡乱系着。
因为不能看林雪,桑恬刚才开门的时候就顺手把房间灯关了,两人站在玄关口,只有林雪背后透过荧荧一点走廊灯光。
林雪把门关了,整个房间除了窗口透进的一点路灯,陷入更深的昏暗。
林雪真有点喝多了,扶着墙都晃了两晃。
桑恬把林雪牵到床上躺下:给你倒杯蜂蜜水吗? 蜂蜜和烧水壶她倒是都带了,不过新婚前夜一晚上照顾两个醉鬼,这经历可真够刺激的。
不要。林雪倒在床上声音有点哑:不要蜂蜜水,要你。
桑恬不能看林雪,就盯着林雪垂在床边的手看,手指瘦而纤长,清隽而不透骨节,桑恬觉得林雪这人真绝了,脸长成那样就算了,连手都长这么极品。
更别提这手还特厉害,能一次次带她通往从未到过的世界。
虽然都是醉鬼,但林雪这醉鬼跟杨静思那醉鬼挺不一样的,杨静思喝多了特话痨,林雪却安安静静躺在床上,沉静得像一幅画,只是带着略快的呼吸,用她手指去勾桑恬手指。
再拿条丝巾。林雪说。
桑恬又从行李箱里翻了条丝巾扔给林雪,林雪坐起来低下头,拍拍床沿,桑恬过去坐下。
林雪系围巾时也和桑恬一样低着头,手指穿过桑恬的长卷发。
接着桑恬就被林雪拉着倒在了床上,心里一股奇异的感觉涌起。
这床她这两天睡过很多次了,枕头上有她熟悉的洗发水和护发素味道,这会儿却混合了林雪的体香和酒香,交叠缠绕,仿佛有形状。
接着桑恬发现,她今晚之所以嗅觉这么敏*感,是因为她和林雪都被丝巾蒙着眼睛,黑暗中每种感官被无限放大,比如这会儿林雪在黑暗中摸索着吮她脖子,她就已经没忍住低头咬住林雪的肩。
轻拢慢捻反复挑,原来不只是用来形容弹琴。
桑恬全身都在抖,黑暗的未知带来前所未有的新奇体验。
有些人喝多了会全身发软没力气,比如桑恬自己,可她发现林雪不是,林雪喝多了以后,是更激烈的莽撞。
桑恬被丝巾蒙着眼,听着窗外的汹涌海浪,一波波席卷拍打着海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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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恬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她本来打算等林雪走后敷张面膜,这样明天上新娘妆的时候能更服帖一点,可后来不知怎么的,一点力气都没了,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