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恬有点慌:陶绮年你干嘛? 杨静思直接上去拉人:陶绮年你撒手,这都几几年了你还玩霸道总裁那一套!
陶绮年的朋友们直接上前把杨静思拉开了,笑着劝:你上什么火?人家小两口玩情趣呢。
杨静思吼:什么小两口?你们哪只耳朵听桑恬答应她了?
桑恬这会儿被陶绮年紧紧箍着,强迫自己冷静。
其实她早就看穿陶绮年了,看着优雅,实则霸道。
上辈子桑恬因为心理障碍没跟陶绮年发生关系,好几次陶绮年都有点半用*强,要不是桑恬很坚定的拒绝,陶绮年早不放过她了。
这会儿陶绮年一张脸也故意跟桑恬凑得很近,脸上精致得连粉痕都看不到,身上也是清新又昂贵的香水味,可桑恬就是一阵阵反胃。
桑恬深吸一口气:陶绮年你先放开,有话慢慢说。
陶绮年:桑桑,你知道我是真喜欢你,我从没对哪个女孩这么上心过。
桑恬一听她们都快三十岁的人了,陶绮年还在这女孩、女孩的,更反胃了。
陶绮年这人吧常年无所事事,经常去健身,看着瘦力气还真大,桑恬根本挣不过她。杨静思被陶绮年一堆朋友围在一边,只能看着干着急。
她俩都没想到陶绮年会这么过分,还是杨静思说得对,陶绮年这是被桑恬彻底激起了征服欲,毕竟陶大小姐从小哪有要不到的东西。
况且她闹得再大也不怕,总有她爸妈帮她擦屁股。
桑恬:陶绮年你冷静点,我有喜欢的人了,不是你。
陶绮年居然笑了:怎么就不是我呢?你别害羞嘛,我还要给你妈找药呢。
桑恬:药我会自己想办法,我真有喜欢的人了。
她本来就想清楚了,药的事去求左茗帮忙,左茗在国外有关系,她当牛做马的给左茗写稿报答左茗。
而她今天答应陶绮年来马场,是因为陶绮年说很多朋友都会来,她知道以陶绮年的做派,无论她怎么拒绝都不会当回事,唯一的办法就是在朋友面前拒绝陶绮年拂了陶绮年的面子,让陶绮年彻底觉得她不知好歹。
没想到陶绮年这一堆狐朋狗友,比她想的还不是东西,眼看陶绮年紧箍着桑恬,特兴奋的笑着,一副好戏上演的神情,陶绮年还得意洋洋跟她们交换了一个眼神。
桑恬一看顿时明白了,陶绮年今天这顿骚操作就是这堆狐朋狗友拱的。
她就不明白了,陶绮年比她小一岁,这堆狐朋狗友看上去也差不多大,都不小了,怎么就不明白,同性和同性之间强迫成这样,也是在犯*zui边缘疯狂游走好吗?
桑恬想好了,要是局面彻底失控,她就报*jing。
陶绮年箍着她问:那你倒说说,你喜欢谁啊?
桑恬:没必要告诉你吧。
陶绮年:要不你给她打个电话,我跟她说两句。
桑恬不说话。
她心里的第一反应当然是林雪,但一来,林雪跟她已经没什么关系了,二来,她也不想把任何不相关的人拖下水。
陶绮年:我就知道你是诓我的。怎么,想让我吃醋然后更珍惜你啊?你放心我会的。
桑恬心想你会个毛线,上辈子坑我坑的还不够惨么。
陶绮年凑上来就要亲桑恬,狐朋狗友们在一旁起哄,杨静思大喊着阻止的声音彻底淹没。
桑恬上辈子和陶绮年谈恋爱,很多时候都在忙工作没怎么接触过陶绮年的朋友,她实在搞不清这帮人和陶绮年的猪脑子怎么想的,难道这会儿强迫她亲了,她就会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似的跟陶绮年在一起?
桑恬偏头一躲,准备摸手机报*jing。
这时一个声音冷冷响起:她确实有喜欢的人了。
桑恬一扭头,林雪正向这边走来。
上前两步,就把陶绮年从桑恬身上扯开了。
桑恬这才发现,林雪这人看着比陶绮年还瘦,力气可真不小。
陶绮年顿时不忿:你放客气点!
林雪冷冷反问:你怎么不放客气点?人家让你抱了么你就抱?
陶绮年:我跟我准女朋友在这儿说话关你什么事?她说有喜欢的人只是为了刺激我,是情*趣,懂吗?
林雪的声音越来越冷:我再说一遍,她确实有喜欢的人了。
陶绮年冷笑一声:谁啊?你啊?
林雪:对,是我。
陶绮年冷笑着问桑恬:她是么?
桑恬看着林雪不说话,陶绮年又笑了:你看桑桑都不承认,你别跟这儿自作多情了。
林雪把桑恬拉到身后:就算我自作多情,那也是我们都在追桑恬,公平竞争的关系,没道理你可以强迫她。
桑恬有点懵:什么?追她?
林雪的白月光不是回来了么?这都哪儿跟哪儿?
陶绮年:行,我也不欺负你,你想公平竞争是吧?我就跟你赌一把,谁输了谁退出,不准再追桑恬。
林雪:赌什么?
杨静思挑起唇角:既然今天在马场,当然赌赛马了。
杨静思急得喊:林雪你别答应,陶绮年骑马挺厉害的!
虽然她跟陶绮年没那么熟,但陶绮年骑马厉害这事,在她们圈子里是出了名的。
也许因为从小家里有马场的关系,陶绮年算得上半个专业起骑手。
陶绮年瞟着林雪:怎么,怕了?怕了直接退出也行,不然待会儿从马上摔下来断胳膊断腿的,也是挺疼。
林雪懒洋洋的:我怕个屁。
唐诗珊刚在旁边很专注的骑马,这会儿好像刚发现林雪跟陶绮年搅在一起,匆匆赶过来,就听到林雪要跟陶绮年赌赛马,急得直骂:你疯了吗?
林雪:你不用管。
桑恬扯了一下林雪袖子:你是不是真疯了?会骑马么你就赌?真挺危险的。
林雪瞥了眼桑恬:怎么,担心我啊?
桑恬觉得林雪是真疯了。
刚才说要追她就算了,这会儿白月光本光都过来了,竟然还在逗她。
但这白月光也是奇怪,好像完全没当回事,一门心思去拦陶绮年朋友牵过来的马。
林雪冲唐诗珊走过去:别拦了,今天我肯定得骑。
她轻轻拉开唐诗珊,利落的跨上马,笔直修长的腿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弧线,挺身坐在马鞍上,眼神坚定,仿佛身佩长剑无所畏惧。
世界混沌晦暗,唯她兀自闪亮。
陶绮年被林雪的气势震了震,原本熟练跨上马的动作竟打了个踉跄。
唐诗珊这个ABC,急得又用英语骂了句:Youre completely mad!How could you forget your right feet?(你彻底疯了!你忘了你的右脚吗?)
林雪却只笑了一下,勒紧缰绳,问陶绮年:谁发令?
桑恬走到马边:你没必要搞成这样,报*jing就行了。
林雪笑笑:报*jing了她就不缠你了?你确定?
桑恬还要说什么,林雪俯身,在桑恬头顶轻轻按了一下,压低了的暗哑嗓音只响在她一个人的耳边:别担心。
伴着陶绮年朋友一声发令,林雪仿若英姿少年,游龙惊鸿一般,一晃缰绳策马跃了出去。
那是桑恬第一次看到懒懒颓颓的姿态在林雪身上消失不见。
林雪策马奔驰的英姿,化为阴霾深秋里最闪亮的一道阳光,照亮了桑恬的双眼。
眼前其他的东西都消失了,风消失了,树消失了,木栅消失了,骑着另一匹马的陶绮年也消失了。
天地间只余林雪,填满桑恬的双眼,她紧捏着拳,几乎能感到自己与马上的林雪心跳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