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娇气包(34)(1 / 2)

以后不用再费心撮合了,你眼里的嫌恶快要凝为实质了。

假好心?

谢屿发现他看不太懂沈闻歌。

激昂慷慨的乐曲缓了下来,女人黑白琴键上纷飞的手指优雅地奏着舒缓的琴曲。

沈闻歌侧着耳朵倾听,好半晌,才望着谢屿没头没尾地说了句:钢琴弹得不错。

回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接近下午五点多,推开门的瞬间,阳光铺满了大半个房间。

病床上的纯白也被镀上金光,老人沐浴在阳光的环抱中,安静地用着晚餐。

谢屿唇角翘起,走上前去,放柔了声音:今天胃口好些了吗?

老人没重病之前就要强,生病了也力求能做的事情自己做,自己握着汤匙,小口小口往唇边送。听到谢屿的话,唔了声:好些了。

话音一转:你和小沈,都谈得怎么样了?

爷爷,我和小屿性格上差了些,小屿是个有个人想法的孩子,我呢,也把小屿当弟弟,而且这些年暂时也没有结婚成亲的打算。沈闻歌出声结尾,笑眯眯地道:我是真心把您当亲爷爷看的,就算不会在一起也会照顾他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老人自然不能再强求,只好叹叹气:看来是缘分还不够。

爷爷,我有喜欢的人了。

谢屿伸手接过老人手中的碗,轻放在桌子上,给老人递过去一张手纸。

他语气毫无波澜,只是五指并拢收紧,黛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你也有男孩子喜欢吗?你性格这么闷,小男生跟你在一起估计要无聊死。老人毫不留情地嘲出声。

*

岁星最终还是殷殷给谢屿打了电话。

暮晚时分,橘红绛紫的晚霞中破着几分蔚蓝,金乌西沉,窗外的树梢上偶或泻进来金光。晚归的倦鸟停在树枝上。

给岁星秾丽粉白的脸上晕上一层霞光,岁星曲着腿倚在露台上的栅栏,拿着手机,耐心地听着忙音。

楼下的岁阙在泳池中游泳,线条流畅漂亮的身体在水中宛如跃动的鱼,搅弄水面上粼粼的碎金。

等了一会,电话才被人接通。

爷爷的病情好些了吗?

哪怕上一次见面的时间过去不久,岁星蓦然产生了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他声音一紧,小声地询问。

没有,还是不乐观。

我岁星本来想和谢屿分享一下又犯蠢的事情,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陆明宴最近在开全国巡演,给了我两张票,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岁星站了会就觉得小腿有些软,轻手轻脚伏在秋千吊篮上揉着纤细的脚踝,那药的药劲太强了,直到现在大脑中还残存着迟钝的胀痛感。

岁星本以为像谢屿和陆明宴这种关系,陆明宴开演唱会,谢屿一定会知道,然而电话那头静默了一会,沙哑着声音出声:是吗?我不清楚。

你不知道吗?岁星不太敏感的意识似乎听出来谢屿地情绪,蜷了蜷茭白的手指,无意识放轻了嗓音:那大概是他在考虑爷爷在生病,所以才没有告诉你演唱会的消息。

岁星抿了抿唇角,小声给谢屿解释。

我不知道你们关系这么好,好到可以直接绕过我,和你说开巡演的事。

谢屿压了压眉心,却不可抑的想到白日里沈闻歌说过的话,其实也不算错,岁星的确是这样,对谁都是可可怜怜、摇摆不定的姿态,谢屿甚至分不太清岁星对自己,是同情多些,还是感激多一些。

他浓密的眼帘覆下来,心中像是被细细密密的小针戳着,疯狂滋生的藤蔓将心脏捆绑着,理智告诉他要清醒,心却指引着他。

心软只会把凫水的漂亮小舟越推越远。

地址呢?

榕城。

岁星立马殷切地回复,他还挺想去看看海的,因此声音雀跃又欢快。

临海,去看完演唱会后还可以一起去看海。

好。谢屿听着欢快的声音退让了一步,收紧了手指,眼中漫上来的黑潮迅速又褪了干净,遮掩在眼帘中的情绪,不甘、怨怒、无力。

谢屿。

岁星抓着秋千的绳,只是察觉到谢屿的情绪有些不太对劲,他小声地说:你要天天开心呀。

细弱的尾音扬在风中,飘渺摇曳,像是风雨夜飘零的烛火,被风吞没了。

第二天就是骤然而至的暴雨,持续了好几日的高温降了下来。

岁星在花店里选了鲜花,又买了果篮,打车到了医院。

他力气不大,拿着伞,再拿着花和果篮很费力。开车的司机看到后,准备替岁星分担一些。

谢屿没想到岁星会主动来探望病人,准备接过花和果篮。

为什么买东西?

谢屿单手撑着一柄黑伞,岁星那两条嫩柳似的手臂,费力地垂着。

我来看病人,东西都给你拿,会不会不太好啊?

那就你抱着花,我提着果篮。谢屿单手接过果篮。

果篮的重量不轻,谢屿手臂上薄薄的肌肉线条随着动作若隐若现。

岁星抱着大大的花,钻入了谢屿的伞底下。

淅淅沥沥的雨帘从伞的边缘垂下,自觉隔出来一个小世界。

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也会送你花的。

岁星抱着花,对谢屿展颜一笑。

好感度的提示音猛地提了5格。

岁星一直不太喜欢医院这种地方,小时候一直会觉得脏,永远浓郁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喧嚣嘈杂的人声,入目的苍白凌乱,以及垂危者痛苦的呻.吟。

等走进去后发现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反而十分安静,整洁干净得过分。

爷爷。

谢屿放下东西,淡淡地道:记得我昨晚说完说过的人吗?他来看您了。

花束太大,岁星抱着有些吃力,他放下花后,粉白的小脸上沁着淡红,面对谢屿的爷爷,他有些不安。

小说里叱咤风云的老人,威严正直,在他倒下之后,偌大的谢家才倏然坍塌的。

深深陷在洁白软枕的老人,艰难费力地抬起眼皮看向岁星:是个漂亮的孩子,难怪小屿眼光这么高的人都能为之倾倒。

谢谢爷爷。

眼前的老人因为病痛的原因已经瘦骨嶙峋,和新闻媒体里报道描述的不同,现在的老人慈祥平和,眉宇间挥之不去的倦怠和病气,像是笨拙的老树,生病即将流逝到尽头,浑浊的双眼里满是沧桑。

你和小屿在一起了吗?

老人虽然老而病,但是几十年的沉淀,让他一眼看出来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应该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亲密。

确切的说,是谢屿单方面的相思,并不说话只是神色泠泠地望着岁星。

不知道。被常被问起来这种话题,岁星的压力徒然升起,他垂着灼热的脸蛋,看了一眼谢屿。

那就是还没有在一起。老人一眼看破,再看向谢屿的目光带上几分恨铁不成钢。

小谢是不是不行。

爷爷,岁星胆子小,你不要吓到他。

谢屿颇为无奈,老人并不在意和他走到一起的人会是谁,也不会给压力,这就是为什么他对亲情也冷清冷意,却对爷爷很亲近的原因。

我知道我的生命就要走到尽头了,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够看到你成家。

但是我以前追你奶奶的时候,穷追猛打,紧随不舍,写过的三行情诗有一匣子。你奶奶喜欢艺术家,当时有一个很喜欢的小画师,哪怕和家里决裂也要嫁给他。于是我也去学画,没有艺术的细胞没有绘画的底子,学起来也费了一番功夫,不过好在结局是好的,你奶奶被我追到手了。

老人在重病时想说的话要比平时多上很多,倾诉欲很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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