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林闻言, 微微颔首, 而后又以一种大厅内几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到, 师兄, 方才我们出门时, 楚莲姑娘为你煲着汤呢
成功地看到燕天行神色微变, 盛林唇角微勾, 再次向云裳一礼, 云盟主, 盛林告退。
看到这样一出, 云裳甚至有些好笑, 看来帝泽宗内部也并不像她以为的那么和平。
方才盛林临走还要给燕天行上点眼药,提醒云裳, 是帝泽宗确切地说是燕天行私下里收留了他们神宵宗的弃徒。
想必盛林以为,这样以来, 云裳心存芥蒂,后面不论燕天行所求为何,想必都不会太顺利。
做为吃瓜的一方, 其实云裳并不在意,那朵白莲在她这里已经除名了,以后只要不惹到她头上, 她也不会特意去找那位麻烦。
毕竟, 她还有很多实验要做, 还有恋爱要谈。
云裳端起桌案上的茶盏, 轻轻撇去茶沫,看燕天行倒底能说出个什么来。
半响之后,都没有听到声音,云裳抬眼看向燕天行,疑惑到:燕公子?
燕天行看了眼云裳,又看了看坐在一旁,毫无回避之意的江月白,这烦请江仙尊回避一二。
闻言,江月白岿然不动,只是看了眼云裳,嗯?以眼神询问云裳是否需要他回避。
云裳笑道,燕公子有事请讲,师兄不是外人。
燕天行微微一窒,咽下突如其来的烦躁之意,当日升仙台底,不知你看到了什么?
云裳心中微微一动,那日被天道的雷霆打断了,她也还没来得及问大佬,看来这位也看到什么特殊的事情或者画面了?
云裳心中思量万千,面上笑容不变,试探道,哦?燕公子可看到什么了?与我有关?
燕天行听闻云裳的话,心中一震,下意识地就要站起身来,后又缓缓坐下,急切道,你你也看到了?
看到什么了?云裳想起自己当初看到的画面,也想与眼前这位,所谓原剧本中的天道之子验证一二。
你燕天行沉吟,似是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如何出口,片刻之后,方才下定决心,你是不是是不是曾经救过我?
「啊哈?」云裳心中暗暗思考,看来这位看到的和她看到的不一样啊,瞬间就兴致缺缺了,如果你说的上次在洛水那次的话,确实是我把你从矿洞里带上来的
说是救嗯,倒也算的上?云裳有些不确定,怎么?燕公子如今想起来给报酬了?
你!,听到云裳如此说法,燕天行顾不得再思量,为何云裳说的与楚莲当日告诉他的不符,盯着云裳,你知道的,我分明不是指的那次!
哦?云裳放下手中的茶盏,微微向后倚靠在椅背上,那就没有了啊
「可他在那幻境中分明看到的是云裳的面容,既然别人都能在里面顿悟,他却看到了所谓的幻境,那么里面肯定有什么是非常重要的。」燕天行心中没来由地有几分失落,拱手,如此,在下告辞。
哼,什么嘛我还以为是来送报酬呢。看着燕天行的背影,云裳与一旁的江月白嘀咕。
江月白抬手摸了摸云裳的头,没事
叮。江月白话语未尽,一缕红色灵力托着一个纳戒到了云裳身侧的桌案上。
云裳伸手拿过拿过纳戒,神识一扫,发现内里有大约两千极品灵石,还有一封信。
心念一动,那封信就到了云裳手里。
「报酬。小心。」
云裳伸手把信递给江月白,他这什么意思?
显然这个纳戒是燕天行给的救命的报酬,但是后面的小心是何意?
如果不是知晓他的性格,这封信几乎像是一份恐吓信,报酬代表着你要的报酬给了,小心代表着拿不拿得起你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但以这位虽然足够渣,但是他也是有自己的行为逻辑的,比如固执地坚守所谓的救命之恩,楚莲如今的名声都臭了,他还愿意力排众议,收留她。
比如以为给了云裳报酬就能问心无愧。
截至目前来说,虽然渣,也许还有被白莲玩弄于掌心的蠢,倒不算是十分的恶。
笃笃,江月白轻扣桌案,唤回了云裳飘飞的思绪。
这大约是提醒见云裳看了过来,江月白继续说到,方才林寒衣的建议,分明是在故意支开我,再加上,我见林寒衣看向了阵宗方向。
当日在云霞院,我江月白轻咳一声,换了个称呼,祂杀了那阎毫,想必是与阵宗结了仇怨。
云裳自然而然地接话,所以,林寒衣为了谋取那个玉佩,想要暗算我是与阵宗合作,机缘巧合被燕天行知道了?
也许是,林寒衣先前是找帝泽宗合作,却不知为何燕天行并未答应?所谓那位所谓的血剑又转而找了阵宗。
嗯,有这个可能。江月白看向云裳,眸中有些担忧,就要起身,我这就去那剑宗探一探虚实。
哎,师兄。云裳连忙按住了江月白的手背,不着急。
见江月白侧身,眸光落在她的手上,云裳心中一跳,就要收回手。
江月白顺势回握住云裳的手,走了半步,垂眸站在云裳面前,我,担心你。
云裳看向江月白的眸子,在那如一泓清泉的眼底,看到了不安和惶恐哪怕是当日面对漫天雷霆,也能面不改色的温润公子,终是为她失了分寸,云裳心中微动,下意识的想要抱抱眼前的人。
云裳起身,单手绕过江月白的腰,没事儿的,我们不是早就计划好了么?
江月白却并不满足于这个拥抱,他左手搂住云裳的腰,微微用力,云裳就坐在了桌案上,紧接着他本来握着云裳的右手微微一动,就打开了云裳的指缝,与之十指交握。
骤然坐在了桌案上,云裳下意识的就更抱紧了江月白几分。
紧接着江月白微微低头,吻上了云裳的唇,伴随着几分低哑的声音,闭眼。
啊?云裳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轻呼出声。
这一声轻呼,却仿佛是邀请,江月白的舌尖顺势就探了进来。
云裳感觉自己仿佛是狂风暴雨中的一株花儿,不得不追随着风,沐浴着雨看起来分外狼狈,却又酣畅淋漓
脑海里又想起那日,江月白问她可曾欢喜,确实是欢喜的。心里仿佛是大雨过后,饱饮了水的土地,各色的花儿争先恐后的窜出来,伸展着腰肢,争奇斗艳。
半响之后,双唇分开,江月白的唇又碰了碰云裳的鼻尖,呼吸。
云裳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方才一直在憋气
呼,深吸了几口气,云裳看着江月白眼底的笑意,不知为何被激起了几分好胜心,哼,不准笑。下次
在江月白似笑非笑的眼神中,云裳讪讪地收回了即将出口的宣战。
嗯,下次。江月白抵在云裳的额头上,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