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比如在运动时湿透后隐约可见肉色的半透明汗衫,被汗水构建出的皱褶山脉间两颗凸顶的红嫩肉粒。
还有在运动后喘气时,大口吞咽从嘴角溢出的饮料混夹着唾液和汗水的成分扭成黏腻的水流,贴合着皮肤经过滚动的喉结,抵达随着呼吸起伏颤动的胸口蜜色肌肉。
接着周闵然全身都在发热,由内而外通通都在发热。那股热气跟情欲跳着交际舞,一同勾着你附身而上想方设法也贡献出体液跟他交融。
他的舌头被含住吮吸时是烫的,他的肛口被插入后内里温度会教人阴茎快要融化。
他就以这么一具流着汗,冒着热气的身体与你做爱,呻吟辗转,以至于你到后面分不清把他睫毛打湿、把双眼迷离的到底是汗水还是泪水。
你绷紧腰线把被他内道暖烫的精液全灌了进去,射得他脖子后仰臀边也缩出两个窝来,你攥着阴茎带着声响拔出来,看着被他湿热肠肉狠嘬出的残留白液沿着冠状沟缓缓滴落,大概又滴回了下 方看不真切的臀肉之间。
温挚急促呼吸似乎与幻想里高潮的周闵然完成了同步,待指间被张开的马眼抵着喷得缝隙里都是,他才从具体又抽象的画面中脱离出来。
印刻在视网膜上的依旧只有黑白灰的单调布景,在床单上留下鲜活体温的从头到尾也只有他一人。
温挚眼神放空,将完成使命的胯间器具擦干净重新放回原有的位置,下床推开了窗户将一屋突兀的腥躁气息通通被吞噬进夏日层层叠叠的热流当中。
他在窗旁看见正处于跟自己避嫌期刚开情窍的兄长一如既往蹲在了花园边画素描喂蚂蚁。
也一如既往没有发现藏在灌木丛里的微型监控器。
就像周闵然也从未发现身边的几十上百个一样。
第20章 14章因故坦白
被酒精灌昏了头的周闵然分不清温挚是在拿他开心还是说真的,他害怕裤子真被粘上什么不和谐的液体又羞于低头张腿审视自己腿间到底挂着多少那玩意,所以在等温挚慢条斯理拿纸巾帮他擦拭前他都保持着两条大腿紧紧贴合的状态。
趁纸巾沿着大腿清洁的片刻,周闵然被迫在卫生隔间憋了十几分钟的怨气终于混着没被温挚舌头搜刮去的那些酒味从嘴里通通漏了出来。
......我刚刚挺想骂你的。
酒精害人,先生。
温挚帮他把性器放回内裤包好又提上西裤再轻车熟路把皮带扣好,表情除了有些笑意渗透出来外看上去冷静的就像周闵然的裤子脱下来之后发生的事情都跟他无关。
对着镜子稍微理了理着装两人趁着时机一起走出了卫生间,徒留一整个隔间诡异的旖旎气息。
外面大厅的人还跟十几分钟以前同样端着酒杯欢声笑语,即使是明星悄然退场也无法阻止他们随着年龄增长更加旺盛的社交热情。
然而他们出来没走几步,一个刚刚没出现在会场的身影就顺着人群间隙正面迎了过来。
哟,这不是现在飞黄腾达的温总吗?
一听这种语气就连周闵然都觉得耳朵一酸,再看来人架着副金丝眼镜一身紫红西装,头发用发胶抹成了三七分,搭配那双镜片下的狐狸眼闷骚气浓郁冲鼻。
久违,章先生。
温挚见到这故人嘴角弧度略微下垂,上前一步讲话依旧客气。
你看上去气色也还不错。
久违,好一个久违...!被夸气色好的骚包章同学听他这么喊瞬间黑了脸,又始料未及笑起来,说话都抽着气,我说温挚,你以为一年前的事就这么完了?
话中挑衅意味昭然若揭,周围有人在暗处议论。
听到此处周闵然已上前与温挚并肩,率先朝那人开口道。
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先前和我弟弟有什么误会,不过在这种场合谈这些,恐怕不妥当吧?
温挚微怔,那人更是莫名其妙打量了周闵然一阵,露出副好笑又若有所思的表情。
哟?你什么时候又多出个哥哥?那双本就狭长的狐狸眼此刻一眯更显桀黯,吊着气阴阳古怪了一句嚯,该不会也跟你一样......是温老先生倒贴钱捡回来的便宜儿子?
一声哗啦巨响,周闵然带着劲风掰着狐狸眼肩膀把人猛推得朝后趔趄几步直接撞上了身后餐车,紫红西装背后被架子上晃倒的甜点染成了调色盘。
几十个脑袋霎时间都寻声望过来,噤声围观突然发生的闹剧。
姓章的眼镜都歪了,没想到方才看上去沉稳儒雅的男人会突然有如此野蛮的行径。虽然没拎着他领子下手手劲也把他肩膀箍得生疼,眼里的警告化为即将离弦的利箭。
请你自重。周闵然盯着他有些发白敢怒不敢言的脸,我不清楚你以前是否也有过这样的言论。不过有些话,不是说多了才叫过分,而是一开始就不应该开口。
章同学被他话钉在原地好一阵张口不出声,可现在这幅狼狈样子被其他同学围观实在可耻,只得心虚对上周闵然硬着头皮开口。
哼......我看你也不像他哥...老实说,我看你挺眼熟的。
温挚及时制止了周闵然下一秒可能发生的情绪变化。
因为他从后面把周闵然放对方肩上那只手牵了过去,没等他们作反应就勾上了人腰拉开二者距离,轻描淡写道。
抱歉,他为了我事先没说明。他的确不是我兄长,也跟我父亲没有任何关系。温挚审视着狐狸眼却是说给在场所有人听,这位先生是我的爱人。
这下全场人惊了,狐狸眼惊了,刚打完电话回来就撞上的林贤惊了,被搂着的周闵然也惊了。
但什么声音都没有传出。
温挚语气淡然只当是作普通声明,之前的事情我选择私下解决不公布已经是给章先生面子。要是章先生以后再叨扰,我也不保证我的反馈了。
可没被道出实情大家也知道他干了些不能被外传的好事,狐狸眼牙都要咬碎了惊怒望着他。
温挚只睨了他一眼便转身朝众人回以微笑。
今天参加聚会实在荣幸,不过现在也坏了大家兴致,就先抱歉告辞了,各位以后有机会再联络。
西装晚礼服们没有挽留,都自然让开道让温挚和周闵然不紧不慢离开了会场。
周闵然下楼时才远远听见那声带着回音的杂种。
晚间风微凉,吹散些冲动因子,两人只牵着手相顾无言走到校外停车场处,刚拉开车门林贤追了出来。
温挚见他气喘吁吁,已经率先开口,我和章显的事没有大碍。
哈,我,我不是说这个,姓章的以前就那样,又干了什么恶心事呗,哈,我帮你骂他了...我是想说...林贤断断续续看了眼周闵然笑道,就周哥,你们好好的,我道个别,以后......再见了。
周闵然原本有些小尴尬,这时也难得开玩笑有所指道。
已经加过联系方式了,以后有些时候找我就好。
待温挚和周闵然上了车,林贤挥手直到车开远了才叹口气折返回去。
飞驰而过的夜景只剩下流动的繁复光点,温挚目视前方驾驶,驶过的路灯和天桥在他脸上呈现出斑驳的光影。
车内空气凝固了,只有车镜上悬挂的香包与世无争分享馥郁。
周闵然开口数次哑然数次,终是就事论事尝试破冰。
没想到你也会挂东西。
这是兄长挂的。温挚淡笑,他嫌车里皮质配饰难闻,亲手做了很多个给家里和公司车都挂上了。
周闵然能立刻料想温琊那副嫌弃样,眼角弯起月牙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