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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白月光套路之后(67)(1 / 2)

但那阴影仍然笼罩在她的身前。

手臂以及肩膀处的绸缎, 方才被陈子惠揉搓过,已经是皱了。

这会儿,才终于腾出手来去理。

外面的霞帔已经被他半扯开,露出藕荷色的里衣,脖颈上挂了一个坠子,以玉石制成, 坠子上的图案绘成了一对鸳鸯的形状,雌鸟雄鸟交颈,两喙交错, 其中一只鸟的喙恰巧落在里衣的衣襟处。

白色与藕荷色, 一冷一暖。

陈子惠的手挑起了落在她衣襟处的坠子, 将那只鸳鸯团在掌心, 放在她的眼前, 细细端详。

鸳鸯栖息沼泽之上,雌鸟与雄鸟总是相随,不分离。

这寓意,再明显不过,这坠子,不是他送她的,应当是她自己选的,在新婚之日带上。

他脸上的笑容更盛,心在欲.海中翻滚,一次次地被波涛带起,可是在转头的刹那,见韩昭昭尽了力地蜷缩着,一双眼睛里蒙了水雾,如同一只受了惊的麋鹿。

心里疯狂翻涌的波涛又落了下来。

这片刻的沉默让韩昭昭心里不安起来,试图找些话题。

看到这一片黑暗,想起来未卜的前途。

后日便要启程吗?

是,后日一早。

蓦然引入的话题,让陈子惠揽在她腰间的手一松。

有些事情又涌上心头,情绪被欲.海的风浪卷着,升到了至高点,又狠狠地跌落下来。

他想事情,素来多,这一次去中山郡,生死未卜,若是撇下她一人,对她来说,也是太难了。

上辈子,痛失所爱,独活在世间的滋味穿过了百年的时光,如今再一回想,仍然痛彻心扉。

若是换作了她,又会如此?

或许会有些许的遗憾,毕竟,是与她结过发的夫君,是与他共饮过合卺酒夫君,是她第一次成婚,便是这样凄惨收场。

看惯了起起落落,深知世事的难料之处。

想到这里,他心里一揪,是他自己强求了,怨不得她。

手放下了方才团住的鸳鸯玉坠,看向她的眼睛。

喘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淡定下来,才道:外面有一些事,我要去处理一下。

现在就要去,这样急吗?

是,事情紧急。

韩昭昭的手抓住他的袖子,白皙的指缝间是大红色的绸缎。

碰到他衣袖的一瞬,他的心里地动山摇。

是何事?

韩昭昭柔柔的声音响起。

陈子惠咬了咬牙,编了个理由:是那边有了动乱。

又怕她担心,又接着道:是小规模的动乱,但就怕闹起来,不好处理。

什么时候能回?

应该是一刻便好。

也是胡诌了一个时间。

目光又落在她身上,霞披半掩,露出里衣,系带勾肩膀上,细细的一条,微微偏过头,望他的时候,在他的角度看来想,下巴正好蹭到了藕荷色的系带。

方才是地动山摇,如今便是山崩地裂、洪水决堤。

不能再在这里留下来了。

可转头,又见她穿得单薄,便嘱咐道:若是冷的话,再披上一件,那边有你的几件衣服在。

说罢,扭头往房门外走去,脚步匆匆。

路过烛台时,见到燃尽了的红烛,想到刚才韩昭昭说的怕黑的话,又利索地点燃了烛火,屋内瞬间亮堂起来。

怕勉强被压制住的欲.望又翻山倒海而起,陈子惠再没朝后边望,匆匆走出了门,出门的时候,不忘将门轻轻关上。

韩昭昭半倚在立着的枕头上,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从屋外到墙外,慢慢消失不见。

陈子惠人一走,立马被一股寒意包围,身子只抖了一下,便到了方才陈子惠指的那个地方,拿了件外衣来披到身上。

刚才,陈子惠说是有中山郡过来的军报,说是那边有了动乱,规模不大,但是要及时遏制住,以防将来出大乱。

可是在这寂静得有些诡异的夜晚里,她没有感觉到有任何来报信的人的脚步声,似乎是在与她相拥的时候,凭空从陈子惠的嘴里冒出来这么一件事。

一时,万般疑惑。

新婚之夜,下人们都守在院外,没有他们的吩咐,便不进屋。

院子甚大,一栋正房旁边搭了两栋偏房,卧房、厅堂以及书房应有尽有。

从窗户外望去,此时除了卧房以外,无一处点着灯,也不知道陈子惠去了哪里。

窗外的冷风呼啸,韩昭昭又将身上的衣服裹得紧了一些。

好在,陈子惠未到时,她曾在这屋子里转过几圈,还识得路。

出了卧房,走到厅堂,依然是寂静的一片,正对着屋门的是三位长辈的牌位,伫立在上面,俯瞰屋内的一切。

只偏过头去看了一眼,她便抬脚往前走了,穿过一道雕花门,便是书房。

若是陈子惠真的没有骗她,人就该去了书房。

为了不惊扰陈子惠,这一路,她没有拿着蜡烛引路,往屋里望去,亦是黑漆漆的,与外头没什么分别。

等到雕花门处,她的耳朵贴上去,隐隐约约地听到水的流动声,是水花被扬起又落下的声音。

她记得在书房的侧畔有一间屋子做浴室之用,与书房间又隔了一道屏风,人在浴室之内,是望不到外面半点景象的。

估摸着陈子惠在浴室当中,韩昭昭大着胆子,跨过门槛,蹑手蹑脚地走到了书房内。

进了屋内,再走上一小段,往右偏,贴着墙的地方,便是一张桌子,桌子的一边立着一个烛台,蜡烛已经熄灭了,蜡油滴到纸上,已经凝固。

想是许久之前才点过灯。

桌子上堆着好几摞纸,上面都是满满的字迹。

韩昭昭扫了一眼,本是不欲动这些东西的,可是转念想到自己的父亲仍然在中山郡,不知是安是危,也不知陈子惠意欲何为。

她便下了决心,要去瞧个清楚。

屏风内的水声比方才更加大,一声接着一声,不再是方才悄然潜入她耳畔的感觉。

他在沐浴,想来,一时半会,是从里面出不来的。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冒风险,哪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于是,她咬了牙,从桌子上拿了一张纸举到窗前,借着黯淡的月光,看上面所书的字迹。

是呈给皇帝的奏折,字迹工整,整篇文章都带了一种歌功颂德的意味,

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于是,她把这一张放下。

又拿起另外一张,也是密密麻麻一大篇,是给下属寄去的信,说的是在中山郡修筑运河一事,下一步该如何做,已经指示得很清楚了,这计划已经是烂熟于心了,在其中却绝口不提动乱一事。

又接连看了几张,大致都是些关于政务的信件,要寄给在各地、各种身份的人,从其中,她也没有瞧到什么极其有用的东西来。

桌子上仍然堆着几厚沓的信件,是她所没见过的。

屏风内,哗哗的水声仍是不停。

来都来了,干脆一股作气,把它们翻个遍。

这一次,她没有从上面抽取,而是从最底下的纸张里抽出来了几张去瞧。

几张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字迹,与她从上面抽到的没有太大的区别,唯独有一张,与其余的几张比起来,空荡荡的。

上面抄了一首诗,从忆梅下西洲起,到吹梦到西洲止,是一首完完整整的江南民谣,这首民谣在江南流传甚广,谱成曲子,被家家户户传唱。

在陈子惠给她的那支出自长公主之手的玉簪上,便刻了这首诗的第一句。

玉簪上的署名是江婉,说明这字为江婉所写。

而在这张纸上,下面的署的不是一个名,而是单一的一个闫字。

陈子惠的字迹,她识得。

这张纸上,从诗句的开头到结尾,再到最后的这个署名,全为他所写。

闫氏乃前朝皇室之姓,除了前朝的皇室,京中再无一家大族为闫姓,如同当朝皇室的姓氏一样,皆不被用在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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