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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白月光套路之后(59)(1 / 2)

陈子惠的府邸离铜驼街不算太远,但若是徒步,也需要一些时候的, 如今子时已过, 楚王和匈奴人极有可能在此时起事, 而他却把这边的事情撇下来, 独独带着她回去。

你不去处理街上的事情吗?不知道匈奴人和楚王的人什么时候闹起来。

无事, 那边的人已经安排好了,何况,若是起事,也该再晚些时候的。

子时四刻,是所谓的距离太阳最远的时间,鬼气最盛,也是这驱鬼除疫的祭祀活动热闹到极点的时候,何况,这个时辰对于楚王还有着重要的意义。

前朝的末代皇帝驾崩于子时四刻前后,当年,长公主又参与其中,袒护了与她血脉相连的末代皇帝,因而在皇帝的眼里,他们便是自己如噩梦一般的存在。

在洛阳城里最宽阔的街上举办如此盛事,必定是经了皇帝的授意。

陈子惠派人打听过,在子时四刻,压轴的时候,祭祀活动中要驱的鬼便暗戳戳地指向了长公主与前朝的末代皇帝,那个他永远掩饰的伤疤。

算了算时间,把韩昭昭送回去,再返回来,也来得及。

你是知道了匈奴人与楚王的安排?

人全都聚到了铜驼街上,出了大街,就见不到人了,饶是如此,韩昭昭仍然压低声音问他。

猜到一些。

楚王是一个极为执拗的人,有了很深的执念之后不会轻易放下。

那他们的人都布置在何处,你知道吗?

铜驼街上有,宫殿外头应该也埋伏着,不过具体在哪里,我不知道,匈奴人易容技艺高超。

陈子惠想她问这个问题,应当是怕回了府邸之后,又有匈奴人过去骚乱。

又接着说道:我府邸那边,匈奴人已经去过一次了,无功而返,一会儿不会再去了。

哪知韩昭昭关心的不仅仅是这个,被陈子惠的一句匈奴人易容技艺高超点醒,忽然想起了方才见过的那个穿着一身白的姑娘与她的哥哥。

江星阑说话带些京城的口音,也有些北境的感觉,而她那个哥哥说起话来,是完完全全的北境味儿。

她说她的父母原是洛阳人,后来才搬去了晋阳,连她说话都是带了些许中原的口音,而比她年纪大的哥哥却是满口的北境口音,是比晋阳更靠北的地方。

细思起来,不大正常。

韩昭昭又回忆了一遍江星阑的哥哥与她说话的音调,从中抽取了一句话问陈子惠,这句话用雁门郡的话该如何说。

陈子惠常行在边塞,与匈奴人交手,这些口音都是听到过的,甚至还能悉数模仿出来。

不是雁门郡的话,她又试了代郡的话,也不是那个味儿,把在并州境内晋阳以北的郡都试了一遍,越往北越符合那种感觉。

是比云中郡还靠北的地方。

原先云中郡曾属中原的地界,是并州的最北部,与匈奴交界,只可惜,后来被丢了,成了匈奴的领土。

比云中郡还北的地方,自古以来都归于匈奴,虽在匈奴境内,但他们那里的不少人因为杂居,也讲汉话,只不过带了浓重的地域色彩在里面。

你问我这个,是什么意思?

陈子惠也察觉到了韩昭昭的不寻常。

今天在街上遇到了一对兄妹,那个哥哥说话便是这样,我听着与中原的口音不大相同,便来问问你。

陈子惠再一次肯定了她的猜测:就是匈奴话,只有匈奴人说话才带这种腔调,那个妹妹说话也是这样子吗?

不,有北境的感觉,中间却又夹杂了洛阳的口音。

陈子惠警觉起来,接着韩昭昭便向他讲述了他离开后,自己遇到这个姑娘的种种。

虽然她素来将陈子惠当做敌人,但在中原与匈奴的矛盾这一块还是拎得清楚的,同为中原人,她偏向的还是陈子惠。

她的身形如何?

比我稍微矮一点儿,很瘦的样子,大氅披在她的身上很是宽大。

陈子惠的手下一紧,蓦地想起了一个人。

她怎么会认错了你?

她说我像她的姐姐,但我没有见到她的姐姐长得是什么模样。

因为戴着的面具像?

不是,只是说我的身形像,看了我的面容之后,说更像。

你见到她长得是什么模样了吗?

见了,是一个很美的姑娘,十五六岁的样子,那一双眼睛顾盼生辉,让我想起了文人口中的洛水之神。

洛阳城外是汤汤的洛水,如一条丝带绕城而过,于是,文人将诗情画意与温柔赋予了它。

陈子惠又是一惊。

他了解过匈奴那里的易容之术,是依托高超的技艺,将脸化成另一个人的模样,可是,脸可以改,眼睛与神态却是变不了的。

他清楚地记得,那夜在雁门关下,有一个人身着黑衣,蒙着面,只露出一双眼睛,浓重的血腥与杀戮之下,这双眼睛顾盼生辉。

当时,他的第一反应与韩昭昭的想法一样,想到了文人墨客口中的洛水之神,还有另外一个已经故去十几年的人。

是她?

陈子惠低声道出口。

韩昭昭瞬间意识到了陈子惠口中的她是谁。

接着又听陈子惠问道:你方才说,她告诉了你她的名字?

是。

她说她叫什么?

虽知她的名字是到一个地方便换上一个,但是自己取的名字还是有意义的,绝对不会随随便便捡两个汉字就往上凑。

化过多次名的陈子惠深知这一点。

她说她姓江,名为星阑。

姓江?哪个江?

江南的江。

江南,这一个词在他的心中漾起了波澜。

抬头,见到韩昭昭头上仍然戴着玉簪,如冰雪般洁白圣洁,想起了上面写的诗句,是长公主的故乡江南水乡。

姓什么不好,偏要姓江。

感慨了一句,又问道:还记不记得她穿的是什么样的衣服?

一身白,还戴了一个白狐的面具。

一身白?

陈子惠又是一阵怀疑,腊月初八日驱鬼除疫,该是一个喜庆的活动,放眼望去,还能隐隐地见到不算太远的铜驼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穿的都是鲜亮的衣服,堪称五彩斑斓。

在卫国的传统里,白色的意义一为圣洁高贵不可侵犯,二是在祭拜亡灵时候穿的,所谓的一身缟素。

就是一身白。

她疯了?

陈子惠感到不可理喻,说出来这么一句话。

哪怕落了一地的雪,在一群穿着鲜衣的人里面寻一个一身白的也格外容易,何况,这么与众不同的打扮,也更易被街上的人记住,暴露自己的行踪。

更冒险的是,她居然亲自来到韩昭昭面前转了一圈,揭开了韩昭昭的面具,与韩昭昭说了几句话,然后才走的。

跟她交手过几次,觉得她也是极为谨慎吃步步为营的人,没想到今日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让陈子惠自己都不由地怀疑,她这是真的受到了什么刺激还是故意设了个陷阱把人往里头套。

他觉得离自己有如此失控的时候已经很远了,洛阳城内腊月初八的驱鬼除疫仪式看似热闹,背后的含义却如同利剑刺向他的心口,每一次都把他伤得血淋淋的。

可目睹着它年复一年地举办,伤口结了疤,也麻木了,只是今夜这一地的雪又让他想起了十五年前的情境。

心里不过是一阵酸涩,不敢表现出来,要等,要忍,因为有一把刀悬在头上。

叹了口气,他转向身后的下人,描述了一遍江星阑的打扮,让他们去寻她的下落,不要打草惊蛇。

韩昭昭听着,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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