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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漫漫追妻路(153)(1 / 2)

云初点了点头,说知道,两人这才转身离开。

青年等到两个男人走了之后,才合上房门转身走到病床边坐下,然后看着病床上昏睡的老人,清亮的眸子目光沉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夜的时候,天空又缓缓地下起了大雪,洁白的雪花在空中洋洋洒洒,不多时,整个大地就成了一片雪白,雪地反射的光线照进了病房,模糊地照亮了病房的每个角落。

躺在沙发上的青年身上盖着护士给的薄毯,身子微微蜷缩在一起,眉宇间有着深深的沟壑,一副在睡梦中也不安稳的样子。下一秒,他身子剧烈抽搐了一下,然后一下就睁开了眼睛。

房间里除了机器工作发出的滴滴声,就只剩下了青年略微急促的呼吸声,安静得有些可怕。

云初呆呆地坐在沙发上捧着毯子发了好一会儿呆,这才慢慢从梦境中清醒过来,他张着嘴无声地喘了口气,然后抬手抚上额头,入手一片湿冷。

偏头看见窗外一片白色的世界,云初放下手中的毯子起身走到窗边。

墨老爷子的病房在三楼,正对着的刚好是医院的花园,此刻花园里一片白茫茫,所有的绿植上都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雪,夜空中雪花还在大片大片的下落,在花园昏黄的灯光下肆意的舞蹈,整个世界仿佛变成了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影片,黑白,且无声。

云初清冷的目光直直地看着窗外,没有焦距,直到眼睛被雪的白色刺得有些胀痛之后,他才缓缓收回了目光。然而就在下一秒,他整个人都僵住了,才刚收回的目光死死地看着雪地当中的一抹黑影,眼眶瞪得极大,眼里满是震惊和不敢置信。

楼下的雪地里,站着一个穿着一身黑色风衣的人,对方头顶上带着一顶黑色的针织帽,上面已经堆积了一层厚厚的雪花,肩上也有,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一样。

云初不知道对方在那里站了多久,他身子微微上前,整个人都贴在了窗户上,冰凉的温度刺得他身子猛然抖了抖,但即便是这样,他的目光依旧没有从楼下人身上移开半秒。

胸膛里沉寂了三年的心脏,像是被注入了新的血液一般重新活了过来,一下又一下的在胸腔里跳动,声音震耳欲聋。

明明告诉自己不可能,但是心里还是无可救药地升起了一点希冀,云初双手紧紧贴在了玻璃上,呼出的气息瞬间模糊了视线,又被他慌乱急切的抹开。

楼下的人像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一般,身子动了动,而后缓缓抬起了头,准确无误地朝着他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

有那么一瞬间,云初心跳陡然加速到了极致,浑身的血液一股脑儿的涌上了大脑,一遍又一遍的冲击着他脆弱的神经,他大脑一片空白,周遭的一切都像潮水一般快速褪去,眼里就只剩下了那抹小小的身影。

明明隔得那么远,光线那么暗,云初却觉得自己清晰地看见了那个人脸上的表情。

漆黑深邃的眼睛一如当初那般,黑黝黝的眸低藏着整片星河和足以将人溺毙的爱意温柔,英挺的剑眉,高挺的鼻梁,淡红的薄唇,一切一切,都是那样的陌生和熟悉。陌生是因为他已经三年没有见过对方,熟悉是因为每一个只能靠思念入梦的夜晚他在梦中曾无数次梦见过那张脸。

男人身子微微动了动,像是上前走了一步,云初眼眶倏地就红了,这一刻的他像是黑夜里一心只想着飞往那一点亮光的飞蛾,不顾一切地打开房门冲了出去,奋不顾身的,奔向了他生命中唯一的光明。

安静空荡的房间除了自己越来越快的脚步声和急促的呼吸声外再无其他,安静得可怕,平日里一眼就能望到头的走廊此刻却好像怎么也走不到尽头一样。云初拼了命的往前跑,身上囚jin了他三年的那张无形的牢笼,开始有了倒塌的痕迹。

一脚踏出医院的大门,寒风猛烈地迎面吹来,让云初发热的大脑稍微冷静了下来,他急促地喘息着,一脚一脚的踩在雪地上,留下了一个一个脚印。

越是靠近花园,他的心跳就越快,等只差一步的时候,心仿佛已经跳到了嗓子眼,一张嘴就能蹦出来。

看着面前这短短不足半米的一步,云初心里竟然升起了一阵恐慌,就好像在黑夜中行走了三年的旅人,某一天突然发现自己一直追寻的光明来到了自己面前,他却因为在黑暗里呆得太久,而不敢迈出那一步。

胸腔里心脏的跳动声震耳欲聋,云初僵硬着身子在原地站了半晌,而后狠狠闭了闭眼睛,抬起脚,迈出了那一步。

黑色颀长的身影出现在了自己面前,云初远远的看着那抹身影,眨了眨眼睛,泪水唰的一下就留了下来,在寒风中很快被风干,然后再次打湿,如此反复。

青年张了张嘴,浑身上下的每一个关节都在战栗发抖,他甚至听见了牙齿打架的声音,用尽了毕生的力气,他才克制住颤抖,叫出了那个他思念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的名字:

墨迟

颤抖哽咽的声音很快就消失在了呼啸的寒风当中,远处的人却好像听见了一般,缓缓地转过了什,雪地反射的光线中,云初见到了他日思夜想的人。

墨迟墨迟墨迟

云初每朝男人走一步就叫一声,声音越来越急切,脚步也越来越快,直到最后,他整个人直接跑了起来,一直站在原地没动的男人朝他张开了双臂。耳边短暂的风声过后,云初像一只受尽委屈后终于找到家的小狗,投进了一个冰冷又温暖的怀抱。

他死死地抱着对方,就像抱住了自己的整个世界,然后,嚎啕大哭。

你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一声不响的离开为什么为什么要丢下我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很想你我等了你三年三年!我以为我再也等不到你了你个混蛋呜呜

云初死死地抱着面前的男人,双手一下又一下用力的捶打着对方的背,最后无力的抓住了对方的衣服哭得撕心裂肺,像是要将这三年来的委屈全都一次性哭个干净。他一边哭一边质问,然而男人却始终不发一言,直到肩上感受到温热的湿润,像是一根根绵绵细针扎进了他的血管,然后顺着血液来到心脏,扎得他,连呼吸都痛到颤抖后,才一点点收紧怀抱,力道大得仿佛要将怀中的青年融入自己的身体。

对不起沙哑哽咽的三个字顺着寒风飘散在耳边,云初哭得更难过了,恍惚间他想起了墨迟走的那天,云母哭着对他吼她不要对不起,他也不要对不起

再次重逢的两人在雪地里相拥,像是要直至天荒地老,雪花染白了两人的头发,恍惚间,就这么相拥着白了头。

许久之后,终于哭哑了嗓子的云初情绪稍稍平静下来,他松开面前的人,抬起头,昏暗的光线下那双漂亮的眼睛已经肿成了核桃,里面像是住了两汪泉眼。墨迟微微低头同他对视,眼眶猩红,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

男人神色满是疼惜,抬手,动作温柔的替他擦去了脸上的泪水,凉的像一块冰的手指触摸上他的脸,他轻轻抖了抖,却没有躲闪。

在对方替他才去脸上的泪水后,云初颤抖着睫毛闭上了眼睛,然后双手再次攀上墨迟的肩膀,微微踮起了脚尖。

墨迟只觉得眼睛上闪过一阵微凉柔软的触感,再就是滑过一抹湿热,他呼吸一窒,僵住了身子忘记了动作,傻乎乎的站在原地任由面前的青年用舌尖卷走严重的泪水。

云初墨迟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瞬,低头看着面前的青年,声音低沉沙哑。

云初抬起手用袖口胡乱地揩了揩脸上的泪水,一阵寒风吹来,他打了个机灵,也不说话,拉着墨迟的手转身就走。

墨迟一时不察被他拉得踉跄了一下,他跟在云初身后,看着对方的后脑勺,眼眶湿热。

对不起

又是对不起,云初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脚上的步子快了起来,带着怒意。

先回去。他声音沙哑粗噶至极,像是从砂纸上滚过一般。

墨迟:你不怪我?

怪,先回去。云初头也不回的重复了一遍。墨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压下了翻涌的情绪,在心里苦笑了一声,而后沉默着没说话。

云初一直牵着墨迟的手进了医院,然后找护士要了一间空着的病房,将男人丢在里面后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就离开了。

墨迟站在原地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只觉得整个人都被丢进了冰天雪地中,连血液都被冻结了。

云初去找护士要了热水和毯子,还有几个热水袋和电暖宝,他抱着这些东西回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站在病床前低着头,周身情绪低落,像是被整个世界抛弃了一般的男人。

你傻站在那里干什么?云初沙哑着声音开口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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