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鹤中等个子中等身材,哪是秦文远的对手,即使秦文远一只手还掐着陶蘅,保镖也没出手,他还是没有成功从秦文远手里救出陶蘅,反而被秦文远一拳砸到了脸上。
周鹤被砸得往后退了几步,撞到了鞋柜上,他痛呼一声,一把抓住鞋柜,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想要再次冲上去,门外的保镖进来将他按住了。
放开我!混蛋!周鹤破口大骂,却怎么都挣不开保镖的桎梏,眼睁睁地看着秦文远拖着陶蘅进了卧室。
嘭的一声巨响,卧室门在他面前关上。
隔着厚厚的门板,周鹤听到里面传来陶蘅的尖叫声:秦文远你是不是疯了?你放开我!混蛋放开我
陶蘅被秦文远摔在周鹤的大床上,那上面被褥凌乱,还残留着陶蘅和周鹤混合在一起的味道,秦文远深吸了口气,脸色立马变得狰狞。
陶蘅被这一下摔得头昏眼花,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秦文远却一下子扑过来骑到了他身上,强悍的力道把他摁在床上动弹不得。
陶蘅被这样的秦文远吓到了,他想挣扎着爬起来,双手却被秦文远用一只大手抓住了摁在头顶,另一只手开始撕扯他的衣服。
薄薄的布料在秦文远手中化成碎片,这是周鹤的衣服,这里是周鹤家,周鹤还是门外,秦文远不能这样!
秦文远你住手!
陶蘅挣扎扭动着,带着哭腔,我求求你了秦文远你不要这样
秦文远疯了,陶蘅也疯了,当光裸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当秦文远炙热的身体压上来,当熟悉的烙铁贯穿他的身体,陶蘅疯了。
哭不出来,即使再疼,陶蘅的眼泪流干了,就再也哭不出来。
过去的一个小时里,他不停地求饶,嗓子哭哑了,眼泪流了满脸,流进耳朵里,将脑后的床单打湿,可这些都无法让秦文远停下来。秦文远就像一头没有人性的野兽,残暴地在他身上驰骋。
陶蘅的视野在剧烈晃动中被撕扯成无数碎片,露出满目猩红,他无声地张开嘴,最后一滴眼泪顺着眼尾划过侧脸,掉在床单上。
哭不出来了,他的哀求从来不会起作用,眼泪是留给心疼他的人看的,面对秦文远,他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
第32章 价值
跟我结婚,我会对你好。
为什么要跑?为什么不回家?
你乖乖听话,我什么都给你。
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
陶蘅,我不会和你离婚的。
你是不是和他上床了?说,是不是!
温柔的秦文远和暴戾的秦文远,曾经的和现在的,他们在梦里轮番交替,到最后无法分清真假。
陶蘅睁开眼睛,僵硬的身体和贯穿全身的鲜明的痛感都在残忍地告诉他,梦里的一切都是真的。
曾经是真的,当下的现实也是真的。
陶蘅一丝、不挂地躺在周鹤的床上,浑身布满青紫的痕迹,身下一塌糊涂。
太疼了,实在太疼了。
陶蘅从来没有这么疼过。
一直以来,秦文远在床上虽然凶猛,可从来不会让他疼。
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为什么!
醒了?
秦文远的声音在房间的另一侧响起,陶蘅猛地转头看去,看到秦文远正站在落地窗前抽烟,他全身衣物完好,只是皱皱巴巴,像是和他一样遭过蹂躏。
你睡了十分钟,秦文远随意地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灭,朝陶蘅走来,我们回家。
陶蘅下意识扯过凌乱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把身体缩进被子里,不想看到秦文远,也不想他碰自己。
秦文远掀开被子,强硬地将他从被子里拉出来,脱下自己的西装包裹住他赤果的身体,将他横抱起来,带出了卧室。
周鹤被保镖押着在玄关前跪了一个多小时,看到陶蘅出来,他连忙要站起来,被保镖又按了回去。
陶蘅!虽然早已预料到这一个小时里发生了什么,但亲眼看到陶蘅遭受的一切,还是让他觉得愤怒极了。
陶蘅看着他,难堪、愧疚、无力包裹着自己,他摇了摇头,苍白的嘴唇张了又合,无声地道了句:对不起。
周鹤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他是律师,他懂法律,他破口大骂:秦文远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婚内强x是犯法的,你会坐牢的!
秦文远斜睨了他一眼,一句话都没说,抱着陶蘅踏出了大门,转眼消失在门外。
回去的路上,秦文远一直把陶蘅抱在怀里,陶蘅既不挣扎也不反抗,闭着眼睛动也不动,跟死过去一般。
车子开进秦家大宅,停下后,秦文远把他抱下车,抱上楼,抱进主卧,轻轻地放在床上。
秦文远挤了湿毛巾帮他清理了下身,然后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抱着他钻进了被子里。
陶蘅原本背对着他,被他翻过去抱进怀里。
陶蘅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又缓缓地闭上了。
秦文远霸道地把他搂在怀里,用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说:我很想你。
秦文远以为他不会回答,谁知陶蘅闻言,竟开口道:你想我什么?身体?叫声?还是这张和他相似的脸?这些你都可以从别人身上得到,为什么要想我?
秦文远身体一僵,半晌才回他:我不是故意的,昨天我喝了酒,我没控制住。
多么苍白的解释。
陶蘅嘴角溢出一抹苦笑,他把脸埋进被子里,咬紧嘴唇,悲凉地想,他陶蘅之于秦文远的全部价值,仅仅只是一张和陶卓长得相似的脸,他和外面的那些人没有任何区别。
第33章 铁链(加更)
陶蘅醒过来的时候,浑身虚弱得没有一点力气。
饥饿、寒冷、疼痛交迫,让他忍不住呻吟出声。
他翻了个身,突然发现哪里不对劲。
他的一只脚被铁链铐在了床尾。
陶蘅猛地睁大了双眼。
外面天已经黑了,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壁灯,陶蘅环视一圈,发现秦文远早就不在了。
陶蘅撑着手臂想要坐起来,铁链发出沉重的金属碰撞声,外面传来敲门声和佣人的声音:先生,您醒了吗?
陶蘅看着自己皙白脚腕上黑色冰凉的、手指粗的铁链,凄惨一笑,闭上眼睛,嗯了一声。
门被推开,佣人站在门口,低垂着头不敢看他,先生饿了吗?想要吃点什么?
陶蘅摇了摇头,虚弱道:我发烧了,你给我送点退烧药上来。
佣人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确像很不舒服的样子,连忙道:我去叫陈医生来。
陶蘅没所谓,撇开视线随她去了。
即使陶蘅现在被困在床上连床都下不了,佣人离开的时候还是锁上了门,陶蘅靠在床上看着窗外黑漆漆的景象,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陈医生很快就来了,看到陶蘅脚腕上的锁链时,他怔了怔,很快移开视线,替陶蘅检查身体。
陶蘅发烧了,胃也有些问题,陈医生希望他能去医院做个检查,但他知道以陶蘅目前的状况是不可能的,除非秦爷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