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有点困,先上楼睡了。
陶蘅,秦文远走过来,盯着他道,一个道歉而已,听完再睡也不迟。
陶蘅握了握拳,抬头对上秦文远的视线,我不想听,行不行?
第6章 离婚协议书
秦文远皱眉,为什么?
陶蘅深吸了口气,道:不是每个道歉都能得到受害人的原谅。
嗯,秦文远道,你不想原谅他?
我该原谅他吗?陶蘅说,他差点毁了我的名誉和事业。他还想抢走你。
陶蘅转身上楼,被秦文远拉住手腕。
陶蘅烦不胜烦,用力地一甩手,而秦文远却在这时突然松手,陶蘅因为惯性,整个人往楼梯上扑去,秦文远想拉他已经来不及了。
唔!
一声痛苦的闷哼,陶蘅在楼梯上趴了好几秒才缓过那阵疼痛,秦文远伸手要拉他起来,被他一把打开,秦文远揉了揉眉心,道:抱歉陶蘅,我以为你不会计较这些,既然你不想听,那就算了。
陶蘅胸口剧烈起伏,他低着头,飞快地眨掉眼眶中的水汽,指着齐园道:我不是不想听,我是不打算原谅他,他不配。
喂,你凭什么说我不配?齐园跳起来叫道,明明外表清秀可人,却像一只炸毛的公鸡,你以为我想跟你道歉吗?要不是秦爷说
小园!秦文远喝道,闭嘴!
秦爷。
这一声秦爷九曲十八弯,喊得人心都酥了,秦文远冲他摆了摆手,你去外面车里,让司机送你回去。
我不要,齐园连忙抱住秦文远的手臂磨蹭,都这么晚了,你就让我留下来吧,好不好嘛秦爷。
秦文远看了他两秒,一抬下巴,去楼上客房待着,不许出来。
好,我在房里等你。
男孩踮起脚在秦文远脸上亲了一口,亲完脚步轻快地往楼上跑去,经过陶蘅身边的时候,他哼了一声,挑衅意味十足。
陶蘅撑着楼梯扶手站起来,也想上楼,被秦文远叫住,陶蘅,我们谈谈。
谈什么?陶蘅抬手摸了一下另一只手的手肘,那里刚刚摔得有点疼,还有膝盖也疼,可能青了,等下洗完澡要上点药才行。
你下来,我们去客厅谈。
秦文远想拉他,被他避开,就在这儿说吧,说完了我要上楼休息。
秦文远叹了口气,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今天我是真心想让他跟你道歉,这件事是他做错了,但也不算什么大事,能解决的我都帮你解决了,你原谅他一回,好吗?
原谅他一回?难道还有第二回 ?陶蘅突然觉得很好笑,秦文远,你是不是很爱看后宫剧?
什么?
陶蘅觉得没什么意思,摇了摇头,没什么,你也赶紧上楼吧,别让你的小园等久了。
说完,他忍着疼痛往楼上跑去,没再给秦文远拉他的机会。
回到房间,陶蘅瘫坐在床边的地毯上,他狠狠地捶了一下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忍受这些。
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上天亮了陶蘅才闭上眼睛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秦文远和他那小情人已经走了,陶蘅下楼吃完中饭,躲回房间打电话。
电话是打给律师的,嘀嘀咕咕说了一通就挂了,两个小时后,律师给他回电话,说:弄好了,怎么给你?
xx茶楼,我等你。
说完他换了身衣服,让司机送他出门,但车子开到大铁门处,却被门口的保镖拦住了,抱歉先生,没有秦爷的命令,我们不能放您出门。
我出去一小会儿就回来,秦爷不会知道的,陶蘅试图打同情牌,你们看我整天待在家里没什么事做,我去超市逛一圈就回来好不好?
保镖冷酷道:不行,没有秦爷的命令,我们不能放您离开。
陶蘅板起脸,我是秦文远的合法丈夫,是这个宅子的半个主人,你们有什么权利拦我的路?
保镖不说话,意思显而易见,我们只听秦爷的。
陶蘅烦躁得捶了一下驾驶座的后背,恨不得让司机直接冲过去。司机回头问他:现在怎么办先生?
陶蘅掏出手机拨通秦文远的电话,那头接得很快,陶蘅?怎么了?
我想出去见个朋友,很快就回来。陶蘅面无表情道。
秦文远那边有些嘈杂,过了一会儿,杂声消失了,秦文远似乎走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从听筒中传来的声音带着些回音,哪个朋友?
高中同学,你不认识,我们好久没见了,今天约了一起喝茶。
秦文远思考片刻,你去吧,我让人跟着你,早点回来。
半个小时后,陶蘅来到茶楼开了间包房,等了十分钟,律师到了,进来后小心翼翼地问他:门口的保镖怎么回事?有人要害你?
陶蘅摇了摇头,朝他伸出手,东西给我。
律师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掏出两份文件给他,你先看看,哪里不满意可以改。
文件上赫然是离婚协议书几个字,陶蘅翻看,一项项地看过去,没问题,就这样吧。
律师喝了口茶,八卦道:你真要离婚啊?还是净身出户,很亏啊。
他是陶蘅高中同学,一直默默为陶蘅负责各项法律相关,对他的事情了如指掌,当初知道他要嫁给秦文远的时候觉得他赚到了,后来知道秦文远是那副德行,也想过劝陶蘅要不然离开他算了,秦文远那么有钱,就算离开也能得到一笔不菲的财产,结果陶蘅却想要净身出户,这也太亏了。
钱都是他赚的,我要来干什么?陶蘅没所谓道,我又不是没钱,够吃够喝就行了。
也是,律师叹了口气,沉默半晌,道,你真的想好了?不后悔?
这次轮到陶蘅沉默。
他盯着杯子里浮浮沉沉的茶叶,眼眶瞬间就湿润了,律师慌了,连忙把纸巾递给他,哎你别哭啊。
陶蘅用纸巾按了按眼睛,吸吸鼻子,我没哭。
律师连叹了好几声气,说:算了,离了也好,离了你就好好工作,你长得好脾气也好,以后说不定能找一个比他更好的。
陶蘅扯了扯嘴角,嗯。
第7章 寿宴
两天后的周日是秦家老太太的生日宴会。
豪门所谓的生日宴当然不只是生日宴,它还有另外一个作用商人交际会。
这就是一个变相的商宴,到场的人都代表着一定的身份和地位,觥筹交错间,成就一桩桩生意或姻缘,这也是上流人士结成联盟的好机会。
头一天,秦文远差人把陶蘅的礼服送了回来,陶蘅试穿了一下,一切都刚刚好。第二天陶蘅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整理好下楼的时候看到秦文远正好整以暇地坐在客厅等他。
起了?秦文远朝他招手,先过来吃点东西。
陶蘅脚步一顿,我以为你走了。
我们一起去宴会。秦文远说。
吃完东西,两人出门坐车,陶蘅这时候才注意到秦文远身上穿的礼服和他的竟然是同一款式。
深蓝色复古西装外套,内搭同色系马甲,烟灰色衬衫,袖口别有银色袖口,量身剪裁的衣料恰到好处地收束着身体的每一根线条,勾勒出男人完美而坚实有力的身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