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听完,看看战贺。
你们这流行组团拍马屁吗?戴高乐团?
战贺爆笑出来。
这是对你的到来表示隆重啊!
过分了啊,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听的一阵阵冒虚汗,太虚假了!
战贺挥挥手!
收!
宋宁夏笑着过来。
我们俩特意从西山小筑那边回来的,战贺把我们叫过来,说要好好认识一下,这不,为了表示隆重,有点夸张了啊!江医生,好久不见啦!
要是你用给我上坟的架势欢迎我,估计在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
直接把他送坟地去了。
他经常好心办错事。江医生好,我是韩嬴。
韩嬴也不再那么夸张,拍马屁拍的那么响了。
江岸仔细打量了下韩嬴。
战贺,你不是说韩总不如你帅吗?我怎么觉得他比你帅得多?
韩嬴一听,也看向战贺。
我辞职来得及吗?
不带这样的啊,你要和我统一战线啊!咋还学会拆台了呢。
战贺佯装瞪眼,随后笑出来推着江岸往里走。
走了走了,进去聊,在这挨冻干嘛呀!
这次不在大厅了,去后边的包厢吃饭。
房间里暖和,战贺拿走江岸的大衣挂起来,韩嬴给江岸倒了一杯茶。
战总张嘴闭嘴都是江医生这是真话,我们都忙着工作,战总就在一边叨叨,非要和我们说说江医生的好,把我们烦的都躲出去。
他不上班就给别人找事儿干。
江岸笑着看了下战贺,战贺和宋宁夏去选菜了。
战贺活的也挺潇洒的,公司挺大,项目很多,他有绝对的控股权,但是他把经营大权转移给韩嬴,管理大权给了宋宁夏,没啥大事的时候他不用来,人手不足了,事情棘手了,需要他决策了,这才会过来上班。平时做家务接送媳妇儿的时间可自由了。睡懒觉也没人管,一天不出门也行,很少出差,到月分红。无聊了就过来找他们聊天。
这老板让他当得太舒服了。
其实我们都很喜欢这样的老板。很讲义气,也给我这种职业经理人很大的权力,工作起来非常顺手。是雇佣的关系,私下里也是很好的朋友。我在战总这工作五六年,没看他遇上什么焦头烂额的事儿,只有在追求江医生的时候,不断地焦虑,激进了怕吓着你,温吞了怕你不注意他。想尽办法的要拉近你们的距离。
江岸笑出来,这倒是真的。
战总属于风评被害的那种。这估计和早年的身份有关,很多人都莫名其妙的惧怕躲闪战总,其实他也就是看起来很厉害威严,其实战总是一个很不错的人。黑道大哥的时候做事有准则,黄赌毒的都不占。做老板的时候给与手下绝对的信任和支持,用人不疑。做兄弟的时候,能为兄弟两肋插刀义不容辞。现在做了江医生的男朋友,还合格吗?
再接再厉!
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不能说现在就满意啦!
看来,还是要给战总多看一些好男人行为准则。才能达到江医生的标准。不过具体怎么教育,还是江医生最懂得。
韩嬴点到为止,江岸听懂了,想要什么样的男朋友,就要他去调教了。
也就现在看着人五人六的!
宋宁夏拿着饮料进来。
战贺说他今晚还要吊水,江医生明天还要上班,不喝酒了。这是店里自己做的饮料,尝尝看!
山楂汁儿,粘稠的甜丝丝的。
饭前喝一点,开开胃,就能多吃点饭了。
江岸往门外看去,找战贺。
他一会就来,看到今天的石斑不错,选鱼呢。
第70章 话说战贺以前
宋宁夏给江岸的山楂汁,给韩嬴一杯梨汁。嘟囔一句你不咳嗽吗?
再坐到江岸对面。
要说这世上谁最了解他,除了我没别人!
宋宁夏很骄傲的拍着胸脯,韩嬴用力推他一把,懂事儿吗?你是谁?怨种发小,江岸是谁?亲亲媳妇儿!你说这话就不怕抢了媳妇儿地位?
你推我,我也是最了解他的。你们俩都看到的是他现在的模样,以前翻垃圾桶的时候你们谁也看不到吧,我看得到啊!
宋宁夏也回头看看门,战贺没进来。
趁着他不在,我把他的事儿都告诉你。
韩嬴微微皱眉,这好吗?在恋人面前谁不希望展现最好的一面?把太多的缺点暴露出来,江医生在和战总分道扬镳了。
江岸却兴致勃勃,做好了聆听的架势。
宋宁夏也快人快语。
我们的老家在城西,距离这能有三十公里的一个老旧小区。说起来这都二十四年了,我那时候才七岁。
江岸点头,战贺说过他和宋宁夏同岁的事儿。
梅姐那时候好漂亮啊,她也是个苦命的,那时候也就十九岁,我那时候就琢磨,我长大了一定娶她做媳妇儿。
韩嬴撇了宋宁夏一眼。
要点脸!
宋宁夏随后接下去。在我看到梅姐轮着大扫把打人后,我就断了这个念想。太凶了。
你说吧,梅姐知道了肯定揍你。
江岸闲散的警告宋宁夏!
你别告状啊,梅姐现在这是收敛了,以前那是远近知名的母老虎。年轻漂亮,爱说爱笑,个性爽朗,好多人都喜欢她。梅姐那时候租住在我家的闲置房,半地下那种,一室一厅都算不上。梅姐和我妈是干姐妹,关系可好了。在附近的一个家政公司做小时工。战贺就出现了。
他就是很突然的到了那片,小脏孩儿,也是个冬天,那鞋是一双大皮鞋,四十几号,小孩儿穿着太大,就在里边塞棉花套子,纸巾这种,一来保暖二来穿着也不会掉。身上是一件破破烂烂衣服,也不知道从哪翻来的棉衣,袖子露棉花油光锃亮看不到本来颜色,拎着个破袋子,翻垃圾桶。水果皮也吃,馊粥冷饭也吃,馒头都发霉长绿毛了,会放到口袋留着以后吃。蹲在巷子里,狼崽子一样盯着过往的人。
江岸眉头皱紧,他知道一点点,战贺没说全,现在听起来很心疼。
他估计是饿狠了,梅姐下班都快到半夜了,手里拎着点饭回家,你想啊,大半夜的,小巷子,勐地窜出个人来抢食物,是不是很吓人?但梅姐不是一般人啊,一个大耳雷子抽过去,就把战贺抽的倒地不起了。
不管宋宁夏用怎么诙谐的调调说这事儿,听起来都是心酸。
江岸端起山楂汁喝了一口,觉得甜的发苦。
梅姐一看是个孩子,就挺自责的,就把吃的给了战贺。梅姐这就多个小尾巴。梅姐下夜班后会多买俩馒头给战贺,战贺就像流浪猫等投喂那样,到巷子口去等。巷子那里没有路灯,路还很长,岔路也多,有那么一次梅姐差点被坏人给欺负了,战贺就过去把坏人打跑了。梅姐感谢战贺,这就多买一根火腿肠啊给他吃,还给他买了一身衣服。
那他怎么被收留的?
梅姐那时候也很难,一个学历不高年纪不大的姑娘,她自己生活勉强可以,在多收一个就不太行。梅姐不是做小时工吗?打工的那家男的没安好心,说什么梅姐是大姑娘要饭,死心眼想不开,只要后背软软靠近男人怀里做几年小老婆要啥有啥,对梅姐动手动脚,梅姐就把人打了,这家男的就追究梅姐责任。辞职不够还赔偿,梅姐就崩溃了哭,我妈就哄梅姐。第二天,战贺就拿出一把攥得皱皱巴巴的钱,加一块也没有五十,一毛一块的那种,给了梅姐。然后他就拎着破袋子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