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我睡下了。蒋若年说。
莲子一脸为难:您屋里的灯还亮着,在外面能看见的,这个借口站不住脚。
把灯吹灭了,让他改天再来。蒋若年毫不留情地说。
赵嘉韵在外面等着,眼睁睁地看着里面的灯灭了。他的眼中掠过一丝失望,知道蒋若年是不会出来见他了。
莲子一脸不忍地看着他:那个,公子睡下了,不方便出来见客。
他怎么睡这么早?赵嘉韵忍不住问。
明明知道蒋若年是在说谎,他却发不出火来。
莲子含含糊糊地说:他,他身体不舒服。
又是身体不舒服,每次我来找他,他总是身体不舒服。赵嘉韵哭笑不得。
这个时候,他要是还看不出来,蒋若年是在躲他,那他也太傻了。
既使这样,他还是喜欢蒋若年。哪怕不能时时看到他,能见他一两眼也是好的。
那我改天再来,希望他那天身体良好,有时间出来见我。赵嘉韵说。
他还要来?蒋若年无语地说。
他已经拒绝得这么明显了,赵嘉韵为什么就不能知难而退?
他是这么说的。莲子点头道。
看来,这家是不能待了。蒋若年说。
病好了,蒋代真和林申准备回家。
蒋若年找上门来,要跟着他们一起回去。
我还没有在乡下过过年,去你们那儿体验一回。蒋若年说。
回去的时候多了一个人。
老木匠问:这次怎么去了这么久?
林申说:真真病了,我们就多住了几天。
蒋若年让人给他收拾一个房间出来,舒舒服服地睡了一下午。
起来之后,他说:还是这儿清静。
你不管超市了?蒋代真问。
管,有管事在,出不了大事。如果事事都让我来管,那我花大价钱雇管事干什么?蒋若年说。
这话说得有道理。蒋代真说。
等赵嘉韵再来,自然扑了个空。
出来迎接他的人还是蒋碧琳。
他问蒋碧琳,蒋若年去了哪儿。
蒋碧琳开心地说:大哥去山里了,过年也要呆要那儿,估计年后才会回家。
哦。赵嘉韵一脸失望,站起来就往外走:既然他不在,那我改天再来。
蒋碧琳不死心地跟出去,赵嘉韵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他,灵魂已经随着蒋若年离开飘远了。
还没有人来找你,你在你家的地位就那么可有可无吗?周凤年高高在上地说。
他们以为我出来帮你们做事了,你们这样也太让人寒心了。虽然我办事不利,我废物了一些,可我的心是向着你们的,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林河苦哈哈地说。
你这么废物,我还要把你供起来吗?周凤年眼神奇异。
他招了招手,让人摆了一桌子的菜。
林河的口水立刻流了下来。
想吃?周凤年说。
想。林河重重地点了下头。
吃吧,放开肚皮吃,你能吃多少是多少。周凤年说。
林河生怕他反悔,冲过去抓起一只鸡腿,狠狠地咬下一大口。
吃完这一顿,你又要过十天半个月,一天只能吃一个馒头,喝一碗清水的日子了。周凤年怜惜地说。
听完这话,林河吃得更起劲了。
林河在这儿受苦,他的家人却不知情。
山村的生活很平静,蒋若年的生活就是吃吃喝喝。早上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什么事都没有做,转眼就要吃中午饭了,吃完饭又睡一觉,又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
没过几天,他就发现自己胖了,带来的衣服穿在身上都有些紧绷了。站在铜镜前,他对左右环顾着,问一边的小池:我是不是胖了?
不胖啊。小池说。
蒋若年摸了摸身上的衣服说:我总觉得衣服有些紧。
是不是衣服做小了?小池说。
怎么可能?这件衣服,公子之前穿过不少次了。莲子说。
小池暗暗瞪了莲子一眼,莲子还觉得莫名其妙。
再换件衣服。蒋若年说。
又换了一件,衣服还是很紧。
蒋若年确定了:我胖了。
他一脸惊慌地去找蒋代真,百思不得其解:我怎么会胖呢?
你早睡晚起,每顿饭都不落下,白天还会补觉,不胖才怪。蒋代真说。
怎么办,我不能胖,胖了就不好看了。你又不乎别人会不会喜欢你,还这么在意自己的身材?蒋代真揶揄地看着他。
我在意容貌和身材,只是为了取悦我自己。蒋若年道,他看了眼蒋代真,又说:你为什么不胖?你明明也跟我一样,三餐不落,早睡晚起。
我跟你不一样,我每天都有锻炼身体的。蒋代真说。
对,我家夫人每天都跟着姑爷打五禽戏,一天都没有落下过。小桃在一边插嘴道。
有这种好事,你怎么不带上我?亏我还要花钱帮你们修路,快教教我这个五禽戏怎么打。蒋若年急切地说。
打完之后,两个人都瘫在了地上,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太累了,我觉得我还是回去吧,再待下去我就不是胖死就是累死,加家,我至少有事忙,每天往超市跑个几次,也不用控制食量,自然而然就瘦下来了。蒋若年说。
蒋代真挑眉道:你不怕碰上赵嘉韵了?
我从来没没有怕过谁。蒋若年冷冷地说。
第二天,蒋若年就跟着林兵的队伍出山了。
他来的时候只带了几件衣服,收拾东西也很方便。
他走得潇洒,苦了小池和莲子。两个人坐在爬犁上,冻得直流大鼻涕。
早知道这么快就回去,公子何必急吼吼地跑过来?还不如不来,就在家里待着多舒服。莲子吃了一嘴的风,还是坚持把话说完了。
小池点头,刚想开口说话,就打了个大喷嚏。两个人对视一眼,露出来的都是苦笑。
第176章 杀年猪
今天要杀年猪。
一大早,外面就闹哄哄的,知道他家要杀年猪,附近的大人和孩子都来看热闹了,顺便能蹭上一顿好吃的。
喂了大半年,几头猪都是膘肥体壮,最少也有一百来斤重。杀猪匠人呸地吐出一口唾沫,拎着刀上前。肥猪被绑住四肢,身体被吹成了气球。
杀猪匠人抓住一只猪耳朵,精准地捅在了猪脖子那里。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红色的血水潺潺往外流,立刻有人端了一只木盆过来,接住了流下来的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