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二话不说,马上换上了衣服,看起来就像是秦府下人。莲子把小哥的旧衣服收拾一下,看着小哥跑出窗子跟外面的小池汇合。
莲子等了一会儿,蜷缩在地上闭上了眼睛。
下人左等右等,里面都没有人出来,忍不住推开门一看,发现莲子人事不醒地躺在地上,他不由变了脸色。
人跑了?
听到这个消息,秦怀安气得踹翻了面前的桌子。
莲子哭哭啼啼地说:我太大意了,他说要换衣服让我出去,我正好也不想看他换衣服,就听他的话出去了。没想到,他换完了衣服要跳窗逃跑,我当然不让他走,他就拿起东西给了我一下。。。
行了,你起来吧。蒋若年烦躁地说。
我都说了,我不认识那个人,可你们都不相信我。秦怀安委屈地说。
我们相信你没有呀,外面那些人不相信。今日过后,外面就会有许多流言蜚语,你。。。蒋若年说到一半,被蒋代真打断了:大哥,你别说了,好心没好报,没见人家根本没有心思听你说话吗?说不定他们正在想,是不是你或者我做的这个局来陷害秦怀安,故意损坏秦家的名声呢?
蒋代真说出了秦怀安和秦怀业的心里话。
两兄弟对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
真真,你忘了我也是秦家人,坏了秦家的名声对我有什么好处?蒋若年责备地瞪了蒋代真一眼。
因为心虚呗,秦怀安在我喝的醒酒汤里下东西,试图生米煮成熟饭的事怎么算?蒋代真眯着眼睛,锐利的目光看向秦怀安。
秦怀安心头一惊:真真,你误会了,我有人证,我把他叫出来,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说着,他叫出了早就准备好的人证。
人证嘴皮子利落,背书一样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一室安静。
秦怀安一脸期待地看着蒋代真:真真,你也听到了,我。。。
蒋代真打断他的话:我有耳朵,你听到的我也听到了。他是秦府的人,还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在我面前玩这样的花招,你当别人是傻子吗?
真真,你脾气也太坏了。蒋若年不悦地说。
秦家势大,我不敢再住下去了。蒋代真抬腿就往外面走。
真真蒋若年追了几步,停下脚步苦笑道:真真被家里人宠坏了,我去哄哄他。
这一哄就哄到马车上。
回家!进了马车,蒋若年也不想掩饰了,冷下脸说。
蒋代真还在外面张望,似是在找什么人。
蒋若年催促道:你快点,再磨下去就露馅了。
蒋代真只好坐进马车,挑开车帘往外面看。
工作完成了,林申等在院子里。
张君宝领了工钱出来,张弘文马上飞奔过去,软绵绵地说:二哥,拿到钱了?
拿到了,这就分给你们。张君宝没好气地说。
由于蒋代真的插手,他一分钱都没有抽走。秦家给了多少钱,他就给工人们多少钱。
多拿钱的工人很高兴,对张君宝说:以后有这样的好事,一定要再叫我们啊。
张君宝答应了,带着张弘文和林申回家。
走到一半,林申去了闹市区。
熟食店还没有关门,他买了一些下酒菜,还买了一壶酒才往回走。
张弘文站在后院门口探头探脑。
看到林申回来了,他颠颠地迎上去:你去哪儿了?
我给师傅买了肉和酒。林申拎着东西就回去了。张弘文正大光明地跟着,看着林申把东西交给老木匠。
老木匠竖起大拇指:这酒不错,很香。
师傅吃肉喝酒,剩下的我来做。林申说。
老木匠笑得合不拢嘴,喜滋滋地跑到一边吃肉了。
张弘文偷看半天,发现师傅两人各做各的,甚至连话都很少说。他觉得没意思,悄悄地走了。
老木匠问他:在那儿干活,一切还顺利吗?
中间有点小波折,还算顺利。林申说。
老木匠撇嘴:还小波折?我坐在家里都听说了,秦家出了一家大丑事。
林申吃惊地说:传得这么快?
秦家那是什么人家,一点风吹草动都有人盯着。二公子德行有损,这事都传遍了。老木匠说。
没想到你消息这么灵通。林申笑着说。
老木匠呶嘴,小声说:我听这家说的。
正说着,张家主母走进来,看到老木匠在喝酒吃肉,酸熘熘地说:你们晚上不吃饭了?
不吃了。老木匠说。
有肉吃,谁不稀罕吃张家的清水煮菜?
他早就吃腻了,吃得都想吐。要不是看在林申,还有工钱的份上,他都想甩手走人了。
不吃拉倒,还省了饭钱。张家主母气咻咻地走了。
老木匠凑过来,露出了孩子气的一面,小声说:气死他。你走之后,他天天过来盯着我,怕我拿着钱不给他干活,我故意慢腾腾地,气得他干瞪眼。
林申笑了好半天:你气他干嘛?小心他在饭菜里下毒。
哎,既然你回来了,我们还是加快进程吧。早点做完,早点回家。老木匠说。
几天后,家具做好了。
张家主母还想赖着不给,说什么下次去张小珂家,顺便把钱给了。
他要是一辈子不去张小珂家,这钱就能赖一辈子了。
林申说:我没要钱,这工钱是我师膊应得的。你要是不给,这有点说不过去。
张家主母强笑:哪能呢?
第56章 崇拜
我又没说不给钱,你听听他那话说得多难听,好歹我们还是亲戚关系呢。阿么着气愤地说。
张弘文在旁边说:既然家里有钱,你为什么不干脆地把钱给人家?你刚才说那番话,谁听到心里不多想。下一次去看大哥,你要是一辈子不去,或者去了说忘记带钱了,这钱是不是一辈子就不给了?
这句话说到阿么心里去了,他忍无可忍地敲了敲张弘文的脑门,心虚地说:你阿么是这样的人吗?说来说去,他就是不相信我。正好,我也不相信他。再说了,你怎么胳膊往外拐?我才是你阿么,林三郎就是个屁。
张君宝不耐烦地说:阿么,你以后别这样了,有钱就给人家,别总想着赖过去。
阿么不服气:我从来没有赖过别人钱。
你赖的钱都算到我头上了,人家不跟你要,都跑过来跟我要。阿么,我就要娶亲了,以前就算了,以后不要再发生这种事。只要我娶了莲子,不愁得不到东家的重用。张君宝严肃地说。
阿么有些怕这个儿子,弱弱地说:知道了。
回到熟悉的家里,林申先是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发现没有东西丢失。
师傅,没丢东西。他松了一口气,对坐在桌子边喝茶的老木匠说。
老木匠遗憾地说:被人偷了一辈子,我都快要习惯了。
林申笑了:要不,我让柳砚来偷点东西回去?
别了,没丢东西挺好的、我年纪大了,该存点家底了。老木匠说。
他把挣来的钱都交给林申保管。
虽然没有明说,他已经默认了让林申养老的事实。
林申把两个人的钱放在一起,这些钱已经足够买一块良田了。
跟老木匠说了一声,他揣着钱袋子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