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异世小夫郎(135)(1 / 2)

太子一脉的人沉默寡言地站着,与他们形成了鲜明的反差,一个个的仿佛乌云罩顶。

二皇子、四皇子一脉的人不多,他们只是被动地留在这,像随波逐流的沙石,等待着事情的发展。

元朝曦自然也已经知道了昨夜里的事。他没有去上朝,在自己的霏羽宫里边砸东西边骂,先骂老三不是人,然后又骂太子跑得快,最后气自己,什么都没做成。

罗并枳战战兢兢地缩在一边,元朝曦发完脾气后冷静了些,斜睨他一眼:还不过来倒茶?怎么一点儿眼色没有?

罗并枳绕过满地狼藉,过去给他倒茶,茶水是冷的,元朝曦不满意极了,罗并枳连忙唤宫人去换,然后又远远地躲着。

你怎么什么都做不好?元朝曦问他,但更像在宣泄什么。

罗并枳委屈不已,眼眶刚红,又听元朝曦道:你除了哭还会什么?他只好憋住眼泪。

元朝曦心里不得劲:过来。

罗并枳慢吞吞地走过去,在距离元朝曦一步远的地方停下,然后就被元朝曦一把拽进怀里。罗并枳下意识要挣脱他,却被元朝曦抓住了头发。元朝曦没有手软,罗并枳头皮发紧,又摔回元朝曦怀里。

哭什么?元朝曦摸着他脸上的泪水,嘴上很是嫌弃,心里却兴奋不已,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这么喜欢看人哭呢?

罗并枳只是摇头,忘了回答。

元朝曦也不介意,你怕我?说实话。

罗并枳点头。

怕我什么?

怕殿下,打我罗并枳嗓子哆嗦着,每个字都是颤音。他心里绝望,为什么三殿下说反就反了?!三殿下都反了,会放过二殿下吗?他能有活路吗?

我什么时候打过你?元朝曦反问。

罗并枳想了下,元朝曦并没有打过他,只是凶了些。

元朝曦对他的答案不是很在意,他掀起罗并枳的衣裳,手了探进去。

罗并枳腰上的软肉被掐得疼了,他按住衣服下的那只手,害怕地道:殿下,三、三殿下会不会借题发挥

什么借题发挥?怎么,怕死?

罗并枳小幅度地点头。

怕什么。元朝曦将手抽出来,满不在乎地道,他还能打杀亲兄弟不成?

罗并枳刚想松一口气,整个人就腾空了,元朝曦抱着他,随意地踢开绊脚的东西,胡乱解开两人的衣裳。

紧闭的窗户遮挡了天光,绯色的床帘放下了霏羽宫和它的主人似乎没被这场变动影响。

元朝钰倒是去上朝了。他来得有些晚,像是想了许久才下了这样的决定。到了大殿上,他也没说什么,只是在他往常的位置上站着,脸色白得吓人。

四弟,脸色怎么这般差?

回三哥的话,昨夜雨大,不甚染了风寒。

可让太医看过了?

还没有。

元朝延与他说了两句话,他乖顺地应答了,元朝延看他摇摇欲坠的,更加心烦,左右也不急着处理这两个兄弟,便说让元朝钰先回去,还给指派了太医看病。

元朝钰如释重负,仿佛早就难受得不行,麻利地称病告退。

局势似乎已经偏向了元朝延,太子一脉的人纵使再不愿意承认,但见不到太子也无计可施,他们只能先识时务。

但不是所有官员都上了朝的。

元朝延就很在意没出现的夏隋侯。

他散了朝会,直接派人去请,可禁军包围了夏隋侯府也没能把人请来,整座夏隋侯府居然空了大半,人们不知影踪。

元朝延心觉不妙,这时候的所有变数都让他警惕。他立即就想到了程锋,但怎么也不明白程锋在整件事里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而后,去请庆远侯的属下也回来了,启禀殿下,庆远侯及世子、和一众家眷也不在府中。

那还不快去找?元朝延面无表情地命令道:封锁城门,挨家挨户搜,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们都找出来!

属下连忙领命,萧潇凌将一盏茶放到儿子手边,柔声道:你怎么如此焦躁?成功马上已经唾手可得了,你就放心吧。凭他们能掀出什么浪来?

元朝延不太赞同,他清楚庆远侯和夏隋侯势力微弱,但他就是无法忽视心中的不安。似乎有什么脱离了他的掌控,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不安越来越强烈,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做得到底对不对。

他没喝茶,又开始回想那天的事。

若不是那天他失手推了父皇,他也不会提前逼宫。

而那天,明明是父皇在殿内,团衡才会放他进去的,但他进去后根本没看到父皇。

元朝延心中一动,生出一个念头。

他下意识站起来,来回踱步。

他能肯定,当时父皇确实不在殿内。若是父皇在,他怎么可能明目张胆地去翻桌案上的密折呢?

那父皇又是怎么出现的?

肯定有他不知道的密室存在!元朝延得出了定论。

他迫不及待要去阅稷殿搜查,但宫人来报:启禀殿下,庞大人来了。

元朝延只好收回迈出去的脚步,沉声道:宣。

第193章 相互算计

庞令琨还是坐在轮椅上,大部分人也已经习惯了他的这副模样。

庞大人,别来无恙?元朝延拱手,微微躬身行礼,以表示礼遇。

庞令琨先欠身躲开,再回以一礼,殿下莫要折煞老夫。数日不见,殿下越发英挺了,风华与气度是旁人无法企及的,老夫却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他苍老的声线又粗又低,就像有什么堵在了嗓子里,仿佛一条被淤泥滞阻的河流,只能缓缓地向前淌着。他浑浊的眼睛,是日渐干涸的源头,褶皱的皮肤是干涸的河床,苍苍的白发是和河床上一整片枯萎的老树林。时间要带他走了看到他的人都会这样想。

庞大人可别这样想,整个大元找不出比您还健康长寿的人了。元朝延面不改色地睁眼说瞎话,邀庞令琨在对面坐下,命人上茶。

宫人不知上什么茶,便请示了回避于暖阁里的萧潇凌,萧潇凌指点他们上了价值不菲的西湖龙井,只不过把今天的新茶换成了去年的。

庞令琨仿佛没喝出区别,赞了一句好茶,然后问:殿下,许久不曾下棋了,不知殿下的棋艺可又有长进?

元朝延知道这是庞令琨与父皇的习惯,一边对弈一边谈事,将时局放到棋盘上,把计谋化为棋策,这一套在年轻的元朝延眼中是那么的高深莫测,但近来他只觉得这是故弄玄虚。

近伺的太监很有眼色地摆好棋盘,庞令琨打开了白子的棋罐,元朝延却说:庞大人,本殿下今日实在是无心对弈啊。

庞令琨将白子放回棋罐中,心平气和地询问:殿下有何烦心事?

庞大人进宫时应该也听说了,太子图谋不轨,现如今潜逃在外。本殿下对外宣称父皇仍在养病,但实则父皇与太子都不见了踪影,想必是太子打算挟持父皇以要挟我等,若本殿下不能顺利救出父皇,又有何颜面与满朝文武百官交代?元朝延说完,叹了口气。

庞令琨沉吟了数秒,眼中闪过精光,沉声道:既然如此,就看殿下能不能狠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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