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姬小姐肯定有她的苦衷,她不应该如此心生动摇。对,没错,只不过是打电话询问对方是否曾在白思思自杀前见过面?说不定姬小姐只是在帮助对方排解烦恼?
??又有什么样的排解方法,是会让对方感到「恐怖」的?
这边易思容还在混乱着,里卡多却不管那么多。他倏然逼近易思容面前,琥珀的眼眸直视女性的慌乱。
易思容感到有些狼狈,呼吸急促起来。他们近到足够气息交融。
是女性先别过脸的,首先她就不太想直视梦魔过于纯粹而坦然的眸子。很难想像这双眼睛眯起时会不自觉地带着媚;在垂下眼时,又把所有慾隐匿其中。
此刻,这双天生带媚的眼,正注视着、打量着撇过头的女孩子。他似乎感觉到了易思容的不安,却也没安慰什么,只是轻咬了女孩子的脸颊一口,并且把自己的尾巴塞到对方紧握的手中。
易思容被突如其来的亲密吓了一跳,奈何还不等她发作,对方塞进她手里的尾巴已抚慰她绷起的心。梦魔尾巴触感极好,细致滑顺,抚摸起来居然也起到了摸宠物的疗癒。易思容爱不释手。
易思容决定原谅梦魔咬她脸颊这件事。
梦魔舒服地哼哼两声,也没解释这么做的用意,开口就是方才问过但却没得到回应的问题。
“「爱」到底是什么?要你这么要死要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的距离依然暧昧,里卡多并未离开,他舒服地漂浮在空中,尾巴仍然任由易思容掌握。
莫名地,低落的心情好了一些。易思容的嘴角勉强拉出一点弧度,道:“你觉得是什么?”
里卡多似乎已有想法,他几乎没经过思考就说出结论,“我不知道。我还需要确认更多事。不过我想,世界上没有谁能说出确切答案吧。”
易思容有些意外,“没想到你对这么哲学的东西会有见解。”
“嘿!我虽然不是头脑派,但我也不是笨蛋好吗!”
里卡多不满地皱眉,但他仍没抽回他的尾巴。
易思容笑了两声,随后垂下眼,看着细长的梦魔尾巴在她的爱抚下轻颤。原本冰凉的尾巴被她玩得暖呼呼,她更不想放手了。
“你肯定没谈过恋爱,我就勉为其难地分享我的经验吧!”
怎么感觉微妙的不爽?正当里卡多打算出言嘲讽,易思容手中稍一拉扯,轻轻地,漂浮着的梦魔便轻而易举地落入女孩子的怀中。
里卡多惊呼出声,被拉扯的尾巴并不是很疼,相反地,轻微的紧绷感让尾椎像过电一般,本就被摸得起兴的身体,变得更加敏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梦魔跌入易思容怀里,手臂撑在女孩子肩头。本还有些惊讶,可在看到易思容陷入呆愣的表情时,又觉得心里怪怪的,他想,她一定是在回忆之前的旧情人。
有些不是滋味。里卡多心有所感,又觉得苦恼,最后干脆不再推拒,反而伸手环抱过易思容肩头,拉近了距离。
他们贴得极近,鼻尖蹭着鼻尖。易思容回过神来,顺着对方甩动的尾巴往下摸,直至接近尾椎的尾巴根,引得梦魔忍不住眯起眼睛,喉间溢出轻哼。
气氛一下子暧昧了起来。
“发骚了呢。”
对方撇过头,潮湿的气息拂过耳畔,激起浑身颤栗,酥痒难耐。梦魔也不甘示弱,瞪着近在咫尺的小巧耳垂,将其含入口中。小小的、圆圆的、软软的,吃起来别有趣味,像在玩弄口中珍珠一般,里卡多几乎是有些沈迷于变着花样舔弄那敏感部位。
女孩子忍不住低吟,决定让莫名专注的梦魔多玩一下。她一面爱抚卷住她手臂的梦魔尾巴,一面扶住男人无意识小幅扭动的腰。
尽管对此刻的气氛有些心动,但一来之前的精力尚未恢复,二来也想趁这个机会厘清自己对这件事的想法,易思容最终还是决定按下蠢蠢欲动的心,说起了自己的故事。
易思容心想:他舔他的,我讲我的,没毛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虽然是姬小姐邀请易思容到莱德设计公司上班,但表面上,他们还是得走个形式。易思容备好资料、递交申请,顺利地来到公司大楼,面见了包含姬小姐在内的三位面试官。
这正是她与前男友——许哲——第一次初见。
许哲是人事部经理,面试上也没刁难。他们的第一面还是挺友善的。
他们在走廊偶遇。对方邀请易思容吃饭,美其名是了解公司结构,易思容答应了。那时的她还只是刚入行的萌新,原先只是图书编辑的她,一下子被挖角到如此之大的公司,她简直是受宠若惊,面对位阶比她高的许哲,于情于理都拒绝不了。
她还是客客气气的,许哲倒热情地介绍公司各个部门,并且发下豪语:如果有事尽管找他。
面对上床对象是一回事。平常面对人群时,易思容比较内向。虽不到腼腆,基本上还是挺被动的。而许哲属于比较能言善道的类型,弥补了聊天中的空缺。
总体而言,易思容觉得与许哲相处,算得上轻松愉快。一起出去过几次后,对方便提出交往。一切是那么顺理成章,易思容找不到合意的Sub,其实也没太认真找;她也已经单身好一阵子,觉得安定下来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她也就答应下了。
大不了不合适就分手。比照一夜情处里就是了。
可人生就是由诸多「但是」所组成。但是周边的朋友都稳定交往中、但是SM这个兴趣仍然十分小众、但是男朋友确实很温柔??
但是,她陷进去了。
那便是悲剧的开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陷进去这段办公室恋情。她想,既然决定好好在一起,那对方应当了解她的全部。于是她便逐步地、一点一滴地暴露本性,她也相信对方会接受这样的她——她可以为了男朋友而压抑性癖,但作为替代,行事上可能会稍微强势一些。毕竟她总得有些发泄。
说实话,香草恋爱对易思容而言,可说是寡淡无味,反而要装作有感觉还比较累一些。
这是易思容的想法。
而这样的想法,变成了许哲口中的「高高在上」、「固执己见」、「自我中心」。
??她确实不知道,自己在他眼中是这么一个模样。
当她失控质问与许哲走在一起的白思思时,男人只是把女孩拉到自己身后,并且指着易思容的鼻子冷笑,一一数落她的缺点:
“每次上床都像打架,你就是不肯低人一头!”
“思思又温柔又贤淑,遇到她我才知道什么是女人。”
“明明只是靠关系进来的,也敢对我指手划脚??”
我以为那是调情的一环、以为你早就对我的性格心里有数,更以为你对我的建议是欣然接受,而非心里抱怨。
为什么不说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易思容这样想,但是当时并未问得出口。
“真好笑,我们认识了两年,居然要到分手时,我才知道他对我的想法。”
她以为她爱许哲,可如今仔细一想,或许还称不上「爱」,但确实是「喜欢」。而那所谓的喜欢,如今也逐渐沈入伤痕之中,成为伤口的一部分,剩下的就只有痛了。
而那些痛,相信很快也能结为痂,不得不说这几天的神奇遭遇居功厥伟。
易思容又发起呆来。里卡多在一旁默默地听,原先玩弄耳珠的动作,现在已变成啜吸着人家的耳廓。
他看不惯女性面露的淡淡忧伤,心里对那人类男性相当不以为然。他知道现在应该安慰人家,可话到嘴边,脱口而出的却是“他说得对啊!”
易思容猛地惊醒,瞪着一脸懊恼的梦魔。
里卡多可不会承认原本想讲的不是这句。他想了想,继续顺着说下去:“可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他顿了顿,重新把尾巴塞到易思容手中,示意她继续揉,又道:“床上也好、工作也好,你能走到今天是你有本事。弱肉强食本就是生物法则,既然被压制了,要么反抗要么服从,逃避是弱者的行为。”
易思容好几次想要谈一谈,把话说开;相反地,许哲直接选择了其他人,几次的沟通又多是不了了之。
——逃避是弱者的行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易思容觉得这想法有点极端,太过野性,不符合人们相互妥协的和平理念——
但她被安慰到了。
有点想哭,于是她用特别色情的手法来回逗弄敏感的尾巴,并在梦魔耳边轻轻吹气。
她说:“那你是选择服从罗?”
里卡多本来还对女性的挑逗有所反应,一听这话立刻炸了。
“没看到我在反抗吗!”
易思容大笑,“你是不是有点傻?”
刚才还是自己在安慰对方,怎么一下子,就变成她在骂自己了?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里卡多一头雾水,但也没感觉冒犯,更像是嬉笑打闹。他回骂:“你才傻,你全家傻。”
“确实有点傻。”易思容点点头,“哎,就这样吧。”
她吻上梦魔微张的嘴,把本想反驳的梦魔吻得没法思考其他事。男人往女性的躯体贴得更近了,他们吻得难分难舍,热情又甜腻,喉间满是哼哼的舒服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才摸尾巴的时候,梦魔就已半勃,这亲吻更是勾起身体的全部慾望。里卡多下意识地想摩擦硬起的性器,腰部忍不住前后摇晃,裹夹在裤子里的阴茎时不时蹭到易思容的肚子,复又假装矜持地向后退去。
“嗯??唔??”
梦魔的嘴唇被吸得肿胀,那扰人的唇舌往下,一路吻过性感的喉结,梦魔扬起头,让女孩子更好地舔吻。
“真乖。”
易思容笑道,她一手握住男性完全勃起的器官,缓慢地上下套弄。
里卡多被对方充满爱意的举动弄得有些恍惚,下意识地怼回去:“你这个坏女人!”
看着实际上一脸享受的里卡多,易思容道:“你现在不反抗了吗?”
梦魔没回话,只是低下头,嘴里随着女性变着玩法的套弄而呻吟。听起来相当克制。
“再叫大声一点呀,我喜欢你的淫叫。”
里卡多把脸埋在易思容颈窝,只露出羞红的后颈与耳朵。呻吟声或许变得大了一些,但更吸引人的是,那声音变甜了。
并非女孩子般的娇柔妩媚,更像纯烈的威士忌里溢满蜂蜜。闻声而微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易思容喘了口气。她干脆把手伸进裤子里,直接肉贴肉。一手套弄被前液弄得湿滑的性器,一手深入男人的后穴。那穴眼经过几次闯入,显然已经对来访者见怪不怪,反倒热情好客了起来。随着主人长长的低吟,肉壁热情地将手指往里送了些,外来者也不负所望,顺利找到了能令主人家舒服的一点。
经过几次蜜里调油的嬉戏,里卡多一个抖动,射在了易思容手里。两人均喘息不已,分享着彼此的馀韵与体温。
最终,里卡多在女孩子耳边,小声地喃喃道:“??我这是消极反抗。”
易思容仍被男性抱着,看不到对方表情。她轻抚着仍在不时颤抖的梦魔,轻声说道:“哦,尽管试试。”
“这是战术的一环。”
“嗯嗯。”?
“??你好敷衍。”
里卡多抬起头,稍微拉开些距离,瞪着满脸纵容的女性。他想,她让他感觉到的太多了,多到他都有些不正常了。
管他的呢。里卡多又想。反正爽就完事。
他循着找到女性嫣红的唇,只是轻轻地一吻。那一吻里包含着易思容察觉不到的情感,与她对他的如出一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自从里卡多点出姬小姐出现在白思思最后的梦里,易思容就不太敢面对姬小姐。她知道这件事很有可能跟姬小姐无关,这当中肯定有些误会,但她不敢去找姬小姐对峙,至少现在不敢。
易思容是个胆小鬼,消极份子,恨不得时时宅在家以远离门外的事事非非。相反地,里卡多更积极、外向,对自己有着张扬的自信。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
“我有的时候很羡慕你。”易思容直言,“其实吧,DS圈子压力还是挺大的,以前比较和谐,最近越来越乌烟瘴气,到处都在攀比。”
她刚加入那会儿,大家乐于分享经验,一起玩耍,出了问题也会想办法解决。可最近不知怎么回事,渐渐地居然变成一种隐晦的「时尚」。假借BDSM之名,实则满足自我支配慾的男人变多了起来,有不少M被当成真正的性奴对待。除此之外,女性趁机诓骗男人或女人的新闻也时不时冒出头。不知不觉,原先真正喜爱这圈子的人们,默默地淡出了圈子,易思容也不例外。
在某一次聚会,没带宠物的她居然被一新手小女孩讽刺,易思容就知道这圈子完了。她与姬小姐是在同一圈子认识的,听她抱怨过后,据说姬小姐有回去帮她报仇,但反正她是不会再去那个圈子里的。
她可以换一个圈子。毕竟自治区那么大,又不止这一个圈子可以进,尽管当时那是最大的。而在易思容找到下一个可以待的圈子前,她先谈起恋爱了。
他们此时一起窝在萤幕前看小黄片。什么你说是情趣?不,任何兴趣一旦扯到工作,那一切就都变了味。易思容得在明天前看完这新出的小黄片并撰写评价。她看的点与广大群众看的点可不一样。
看着看着,居然就想起从前,顺带抱怨了一下。可能是因为片子里的綑绑手法并不专业也不现实。
里卡多也在看着。萤幕不大,他们俩挨在一起。梦魔学习得很认真,并在脑中自然地把女主角的脸带换成易思容。
恶。完全想像不出来!这女人会露出这种表情吗?
虽然看得认真,他也有在听易思容说话。听女孩子的语气大概只是小声抱怨,并不需要他的回应。但里卡多突然想到一点,便问道:“你说不少M被当成性奴对待。M不就是性奴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接着蹙起眉,语带不爽,“我感觉我就是了。然后我根本不是M。”
易思容笑出声,自动忽略里卡多赌气的后一句话,“怎么可能一样?”
她按下暂停键,转过身子与梦魔面对面。易思容伸手,以手背轻抚梦魔瞪大的眼睛,语气放缓而低,“你舒服吗?爽吗?快乐吗?”
梦魔轻颤,大脑违背意愿地开始回想。他舒服吗?舒服的;爽吗?肯定是爽的;快乐吗?
不得不承认,那种快乐也是前所未有的。
但他才不会说出来。他握住对方一路轻抚而下的手腕,却并没有阻止,只纵容着女性来到脖颈。那里是生物的弱点,颈动脉里血流奔腾,只需划开一道伤口,或着轻轻按住数十秒,几乎没有名为人类的生物能继续站着。
她将手放于其上,里卡多绷紧身体,喉结滚动,易思容能感觉到。
“我知道的,你高潮得那么厉害,那么有天份。”易思容没继续往下,而是把玩起泛红的耳朵。她道:“我问你,你觉得自己是我的性奴吗?”
里卡多没有回话。这问题的答案,他们俩都心知肚明。
“我只是想让你快乐。我有没有高潮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没有享受到。这一直是BDSM的核心价值。”
很多人会以SM之名行虐待之实。更多人根本不清楚两者差别,只觉得有人居然愿意被人践踏、羞辱、玩弄,天底下还有这么好的事?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件事本该是美好的,关乎心灵的,建立于高度信任的。那是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易思容认真地看着梦魔琥珀的双眼,郑重地说:“如果你不愿意,我根本不会做下去。”
里卡多还在小声挣扎:“??我本来就不愿意。”
“真的吗?”易思容低笑,她可太清楚对方的身体反应代表了什么,“我姑且还是分得出欲拒还迎跟真心厌恶。”
她捧着里卡多热烫的脸颊,拇指摩挲柔软的唇瓣。里卡多先在对视中败下阵来,有些羞窘地移开视线。
那按在自己嘴唇上的指腹过于温柔,隐含渴望,让梦魔都有些心动。他突然感到口干舌燥,于是微微抿了一下双唇。
??他居然觉得,这样的关系还不赖。
梦魔抿起的唇,沾得易思容的拇指有些湿润。女性看着难得害羞的梦魔,悄声问道:“要亲吗?”
对方张了张嘴,好半晌才小声地说:“??亲就亲吧。”
他们贴上对方,唇对唇,舌缠舌,那是一个温存的吻,也是一个情难自禁的吻。一吻毕,双方都有些情动。易思容忍心将一脸不敢置信的梦魔转过身体坐好位子,自己则继续打开片子工作。
实在是几天前的那次还没恢复过来,心有馀而力不足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里卡多抱怨了几句就继续跟着看片子学习去了。片子看完了里卡多内心都没什么波动,他大概真的完蛋了,对食物更挑剃了。他只觉得剧情内容普普通通,高潮反应相当不真实。
他看着易思容开始写稿,突然也有点想让对方,知道一点点自己的事。就一点点。
让人了解自己、掌握自己,那可是大忌。但人生在世,作为一个有意识有思想的生命体,若是直至死去都没有人真正了解过自己,那岂不是太寂寞了?
至少,如果自己真的出了什么事,这世上还有一个人会记得他,并挂念他。原先还不觉得如何,一旦意识到便一发不可收拾,再也无法将自己隔绝于世界了。
他头一歪,靠在了易思容肩上。易思容没有推开他。
他说:“我一出生就在佣兵团里了。我们那团叫黑虎,反正混得挺好,是菲莱纳区排行第二的佣兵团。”
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讲起了自己,易思容还是停下工作认真聆听。
这是不是代表,自己还是能被信任的?
梦魔继续说:“佣兵团虽然不缺人,但缺强者,我们都会去物色孤儿回来培养,总之佣兵团就像家一样。”
“如果动不动揍你、骂你、杀你的地方能叫家的话。”他自嘲,“我们实施排名制,会影响生活水平,为了爬到高排位那是不择手段,也是很烦。大家都疯了一样,要么接任务要么暗算人,平时生活也没什么消遣,也就打打杀杀找人上床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团内虽然规定不能自相残杀,但使绊子的可多了。
易思容点评了句:“听起来很无聊。”
里卡多笑了笑,身在其中,忙着出任务或着躲暗算,生活可说十分「充实」,但如今短暂跳脱出那个回圈,有了现在这样的体验,他很难不赞同女孩子所说的,那日子确实无聊透顶。
但他终究是要回去的。他不可能逃离那打从一出生就被决定好的命运。
他有些落寞地垂下眼,声音低低的,“是吧。”?
有能谈得上话的人、也有能一起出任务的团队,但这些都建立在他有用的前提之上,建立在他们同为黑虎的人之上,如今黑虎一分为二,他又因为道义跟了自己不喜欢的人??现在的黑虎早已不是他待的黑虎了。
确实没什么好留恋的。
等了一会儿里卡多也没再说一句话,易思容感觉现在的气氛不太适合问他排名第几,想了想,她也歪了歪头,靠在梦魔头上,一手揉了揉对方柔软的短发。
头上的角磕到她,她稍微调整了方向,并打开了下一部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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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姬小姐以稿件有问题为由,直接找上了门。易思容紧张地咽了口口水。这种紧要关头,那只粉红色的雄性生物到底死去哪儿啦?怎麽能独留自己一介弱女子来面对穷凶恶极的现实呢?
心里瞎逼逼,易思容还是得硬着头皮面对抿起嘴唇的姬小姐。
这副平静中略带难过、不解、受伤的表情,比起直接表现出情绪,还要来得更加令人心怀愧疚。
愧疚到易思容把珍藏的半月牌黑糖豆沙包拿出来当招待用点心。
??虽然本来就有给姬小姐的打算啦。姬小姐的爱好还是相当分明的,这一牌的黑糖豆沙包就是其一。姬小姐曾给其评语:「他们是用心在做的。」
不知道是不是双关语,总之他们家的东西确实好吃。
外人很少见过姬小姐吃东西,这点心是少数姬小姐会入口的东西。
优雅的女性今天并未带任何跟班出门。她拿起一颗小巧的豆沙包,启唇轻咬,霎时口齿间尽是甜而不腻的豆沙馅香。
然后她语带忧愁地说:“还是如此美味。”
??那语调中的伤感绝对不是因为豆沙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然,下一刻,姬小姐便正色道:“你在躲我,我不知道为什麽?这件事必须解决。”
怀疑对方跟人家的死亡有关的这件事,易思容还是相当尴尬的。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首先,入侵别人的梦境到底算不算犯法啊?不对,重点是,如果真的与姬小姐有关,她会不会下一秒就从世界上蒸发?
易思容还在紧张得胡思乱想,姬小姐已经拿出一份资料,放在易思容那方桌面上。
她说这是警方的调查纪录,叫易思容尽管看,看出什麽感想再告诉她。
易思容眼皮一跳。她感觉姬小姐似乎猜中了自己在闹什麽别扭。易思容时常抱持着得过且过的消极心态,姬小姐可说是与她完全相反,她是那种一出问题——甚至在问题出现前就将其解决掉的类型。
太??太积极啦。易思容揉了揉额角,最后还是拿起了那份资料。
资料不少,但大多都是照片与示意图。易思容作为编辑,对于文字能力还是相当优秀的,她一目十行地扫过去,调查过程与自己所知道的情报并无太大的不同,只是多了很多细节。
直到最后一章节,完全没见过的奇怪图腾占满一整页,以及紧接其后的犯案推测。
姬小姐说:“白思思有被精神诱导的迹象,精神印记无法辨识,对方很有可能是这方面的行家。”
这就复杂了,易思容不太了解跟精神世界有关的东西,说到底她就不是理工科的。看来晚一点得去问问里卡多了。
姬小姐大概也注意到易思容一头雾水的样子,她指着易思容手上拿的图片,简单解释一下:“这是精神印记的具象化。精神、意识是一个小世界,想要侵入就必定留有痕迹,只是藏得好不好罢了。现实中可以淹灭证据,意识海则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毕竟是复杂的人脑,深层意识会印下一切。”
而警方在解析白思思的精神世界时,发现了入侵的痕迹。他们找出对方留下的精神印记并列印出来,但却无法辨识入侵者的身份。对方显然已经把必要资讯抹掉,只留下可有可无的足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他们好歹知道了,白思思并非自杀,而是经过某人的精神诱导。
易思容觉得脑袋有些不够用,她平时本来就不怎麽看推理。她觉得自己是那种、遇到案件绝对直接报警,而非自己傻傻追下去的那种人。她自认也就普通程度的智商,要她推理什麽的也太强人所难。
她小心翼翼地确认道:“我整理一下。人的精神意识能够被解析,而我手上拿的这张图,是在白思思死后的精神世界里找到的入侵痕迹。所以警方推断白思思是被某人控制自杀的?”
“基本上,是的。”
“为什麽如此肯定?”易思容问,“里卡多??我看梦魔们都在别人梦里来去自如?我记得梦境也是精神世界吧?人家有没有可能只是路过?”
“梦境确实是精神世界的入口,甚至是一部分。但路过跟干涉还是有相当差别的。只要不干涉精神主体——也就是梦主——那麽就不会留下足以解析的精神印记。可这人,或许在梦里与白思思促膝长谈,也或许直接催眠,总之他干涉了精神,所以留下了印记。”?
哦,有点懂了。一点点。易思容低下头看着手上的纸张,上面的花纹诡异糜烂,像在冒着诡谲的红光。易思容想,就是这东西害得同事自杀,也让她被前男友骚扰,以为下手的就是身为前女友的自己。
这到底是个什麽东西呢?易思容的视线不自觉地开始描绘那混乱又和谐的线条,一笔一画,这里拉直那里弯曲,沿着线往下走,沿着光往内卷,似乎最终能集中到一个点。
在泛着光,歪曲,蠕动,不祥。
好像有人在喊她。那似乎是姬小姐的声音,有些惊讶、有些急切,但那声音相当遥远,远到不用在意也无所谓。
易思容看了许久,终于从资料里抬头,却发现自己站在某处,四周被黑暗浸没。
她感到呼吸困难,两眼昏花。那黑暗太浓郁,浓得像??不对,那不是黑暗,是红到发黑的血迹。流动,浓稠,流淌过易思容脚下。像融化般、像生命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恶心。
误入禁地的女孩子猛地弯腰,摀住口鼻,表情痛苦。她感觉呼吸正在被剥夺,思维正在被侵蚀,眼前一片模糊,除了混乱,什麽也看不到。
那混乱几乎压得她跪下,但易思容怎麽肯?从来都是她叫别人跪下,谁、又凭什麽命令她?
不甘心,不舒服,不高兴。
凭着一股莫名的怒气,易思容硬是咬牙挺直了身子。尽管浑身发冷,喘不过气,她仍然抬起胸膛,大骂一声:“去你妈的!”
她绷紧的双肩被一双有力的手握住,那手温暖极了,有着暧昧的粉色皮肤。她知道这双手的主人,是她这辈子见过最可爱的家伙,虽然有时很可恶,但仍然可爱。在她摸他时,皮肤会变做艳丽的深色;在她吻他时,尾巴会卷上她的身躯;在她覆上他时,尽管嘴上不情愿,身体却诚实地与她缠绵不休。
思绪逐渐变得清晰可见,模糊的视线聚焦,最终聚集在面前帅气中带着可爱的脸庞。梦魔的脸上满是担忧,又有些欣慰,还藏着点温柔。
里卡多一只手轻抚易思容恢复清明的脸庞,拇指摩挲那弯起的下眼睑。他想,这确实是一双神采奕奕,令人喜爱的眼睛。
他说:“你不能来这里,回去吧。”
霎时,易思容的周身被柔和的光圈包围,黑暗退去,意识逐渐远离。在彻底失去知觉前,易思容也没来得及问出:你为什麽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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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你陷入负面精神世界了。我的失误,一般来说不会因为看了人家的精神印记而陷入的,我没想到你们的关系已经如此紧密。”
易思容的脑袋还有些昏沉,反胃感尚未消去。她猛灌几口茶,方才察觉有些不对劲。
“什麽意思?”
“就是那只梦魔与你连结相当深,导致精神世界容易??哦。”看着易思容愈发蹙起的眉心,姬小姐突然理解了什麽,住了口,“也不是什麽大事。”
易思容霎时想到许多时候冒出来的疑问,例如里卡多怎麽知道自己白天做了什麽?又是怎麽来无影去无踪?她此前一律当作梦魔的特殊能力。但仔细一想、真要追究的话,有什麽种族真的能做到这种地步,就像一个完美的、不会被人发现的跟踪狂?
反正梦魔不行。虽然资料不多但她好歹是调查过的。更何况再怎麽神秘也要符合逻辑,正如再怎麽夸张,这世上的一切首先会符合物理定律。这正是所谓的科学,至今仍是如此。
她想知道,里卡多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她想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连结是什麽意思?”易思容问道,“应该不是指??上过几次床的那种连结吧?我陷入负面精神的时候,是他把我推出来的,怎麽做到的?”
一旦开始察觉,曾经的很多事,现在看来都变得不那麽单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对我做了什麽?”
“我真的该走了。”姬小姐感觉再这样下去,自己要糟,“这件事你们还是好好谈一谈吧。”
姬小姐有些不自然地整理起她带来的资料。随后想到了自己来的原因,终于还是抬头问易思容,“对了,你为何躲我?”
易思容没想到还能绕回来。她现在有些烦躁,想了想还是诚实地说:“里卡多说,在白思思的梦里看到你。”
姬小姐挑起眉,“原来如此。原来这就是你躲我的原因。”
易思容有点儿尴尬。姬小姐的眼神整一个在控诉易思容见色忘友。她轻咳几声,还是道了歉。
姬小姐装模作样地抹了把眼泪。眉眼哀戚,帘目低垂,玉白修长的手指在上挑的眼角轻划,一副我见犹怜之姿。
??姬小姐即使装模作样也很好看啊。而且还给人一种俏皮感。这就是所谓的反差萌?
可惜易思容真的对女孩子没有太大的兴趣。
姬小姐擦完不存在的眼泪后说道:“此份搜查报告,本是我为与你说和而带。具体如何我无法与你说,但请相信我,我无意对谁做任何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易思容立刻就相信姬小姐了。
“所以,白思思不是自杀?”
“算是诱导自杀。所以,对,有人想要她死。”
易思容赶紧挥挥手陈清,“真的不是我。”
姬小姐笑了笑,说:“我知道,并且这道题也不难。我只是需要更多时间。如果有结果了,我会告诉你的。”
姬小姐对她是真的很好,简直是处处庇护着她。她想,总有一天??或许等这件事过去,她打算好好问问姬小姐,她到底喜欢自己哪点?而且要用自己能听得懂的方式解释。
送走上司后,易思容在她的温暖小屋里来回踱步,脑袋忍不住思考起里卡多的事。她想等梦魔主动出现,但理智又觉得他不可能如她所愿。她想向他好好质问那些藏在心中许久的疑惑,却直觉地想到答案她可能不会喜欢。但有些事一旦提起就再难放下,尤其是经历过方才那一出。
姬小姐说,因为她与里卡多有更深一层不可告人的关系,所以她会受到精神印记影响,从而陷入危险。
看姬小姐紧张的模样,刚才那件事是真的危险。如此一来,她也就不得不寻求真相了。毕竟再怎麽心大无所谓,这都已经威胁到生命安全了,还傻乎乎地得过且过那她易思容是真的傻。
她发了一会儿呆,处理了一些工作,忙着忙着一天居然就过了。虽然工作错误连连,进度缓慢,而她的脑袋就是无法停止去想里卡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差不多该洗洗睡了。
虽然烦恼着很多事,易思容还是轻易陷入了睡眠。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梦魔吸光了精力,她总觉得睡眠品质变得挺好。一开始为了前男友搞出的事,易思容确实夜夜失眠,但这几天她越来越能感受到自己的入眠速度变快了。当然,在梦里做那不可告人之事,醒来时还是会十分疲惫就是了。
其实吧,只要不做那啥啥的事,早上醒来还是相当神清气爽的。
该说不意外吗?易思容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她面前的里卡多。她躺在一张豪华大床上,里卡多盘腿坐在她的前面。易思容直起身,他们俩面面相觑。
里卡多率先开口:“那是梦魔印记,你不要再追下去了!”
女孩子深吸几口气,艰涩地问道:“你知道所有事,对不对?”
里卡多看着她许久,最后沉默地点了下头。他看到对方瞪的大眼,感知到了梦境开始变得排斥,他张了张口,半晌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我以为你不在的时候,其实你一直都在,对不对?即使是??我在做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的事时。”
他只能点头。
他们坐着的床变得柔软,那不是如温柔乡般的舒适,更像坚硬且长满棘刺的水,内里暗潮汹涌,只待喷薄而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梦魔被紧绷的空气刺得头皮发麻,有些坐不住了。易思容却像是没察觉到周围变化般,固执地一一确认。
“你能知道我所有的想法吗?你能影响我的内心吗?你能控制我吗?你能——”
——让我喜欢上你吗?
易思容及时住了口。自己有些惊讶,又不太意外,但那些微眇的情绪,通通淹没在巨大的羞耻与恐惧之下。
羞耻于,以为能掌握主导权而自满的自己。
恐惧于,将喜欢捧于手心的虚假的自己。
她现在所思所想,都是自己发自内心得到的东西吗?
里卡多跳了起来,但他没有离开,甚至没有浮在半空。无论空气如何扭曲,烟硝四起,他仍站在易思容的梦境里。
其实吧,被梦主赶走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前几乎每天发生。这又有什麽大不了的?也不过只是离开这个梦,去往下一个罢了。反正他也恢复得七七八八,待在这里也已经够久。易思容是他待过最长的梦。
也不过如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他心里却感到不舒服,非常不舒服,他总有预感,一旦离开了就等于彻底断绝关系。即使他再回来找她,她的梦境也不欢迎他。他没办法再逗弄她、与她闲话家常;没办法一起逛街,就像普通人一样;没办法知道许多奇怪的知识与技巧,更没办法与她实践那些东西。
他不希望这样。
里卡多有些怔愣。他发现他不喜欢这样。
他小心翼翼地说:“我??我确实能在一定程度上知道你的想法,但我发誓我没有影响你。我??控制不了自己,我没想到会这样??我也是第一次经历这个。”
里卡多越说越混乱,甚至有些语无伦次。他貌似解释给易思容听,又像是想给自己找理由。说着说着他闭起了嘴,不知所措地望向四周空无一物。
啊啊,他霎时明白,他被赶出来了。他看着虚渺无垠的黑暗,恍然想起,他一直待的地方,是易思容的梦境核心——栖息着本我,接受他,包容他,给予他安全与舒适的地方。梦魔喜欢那里,喜欢到遵循本能地将那里改造成自己的窝,温暖且包容,就像家一样。
喜欢到一直待在那儿,眷恋不已,以至于忘了自己所代表的,是何等腥风血雨。
他茫然地朝虚空伸出手。
他想,他该回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只有精神种族理解梦世界是个什么世界,那并非固有言语可以描述。它广袤无垠却也窄小,井然有序,某方面却杂乱无章。个人的梦连接着个人的精神,而所有的梦构成了一个集体梦世界。集体世界是完全封闭的,而其中的每一个梦境都连接着一个真实。那是迥异于现实的虚幻,唯有半梦半醒之际,现实与虚幻交替之时,连接真实世界的缝隙才会显露,而精神种族能抓住那道缝隙,那是他们的天赋。
他们能来往穿梭于集体的梦,并透过个人的梦,将自己投射于现实。里卡多被赶出易思容的梦世界,他仍能看到通往那处的道标,可他不敢踏上去。他怕回去那儿,迎接他的是无情的攻击。
集体梦世界是冷的。并非实际皮肤触到的冷暖感知,比那更深层、更直达心底。像突然听闻亲友噩耗,或着心爱之物无法挽回一般,冷寂且覆满无助的寒霜。
所以精神种族一般不喜欢在外游荡,他们更喜欢待在某人的梦境,或着干脆待在现实。可梦世界对他们来说更加得心应手,也更自在。他们就像流浪者,没有固定的家,只能追逐着没有敌意武装的梦境,直到对方发现而赶走他们。
有一个固定的、接纳他们的梦,那该是多么好的事啊?
里卡多揉了揉脸,慢吞吞地往组织的方向而去。
迎接他的不可能是热烈的欢迎。他一出生就待在佣兵团里,组织里唯二的另一位梦魔前辈,也只会教他生存技巧,更何况其他家伙都是功利主义,为了更高的名次而相互竞争,为了更高的地位而彼此算计。他得时刻紧绷着神经,免得一不小心就被他人丢下。
现在,组织内部因为老大的死而分裂成两派,一派属改革派,坚持要改革团内狠戾风气,另一派则是主战派,打算沿袭上一代的领导方针,继续向外扩张。
里卡多本身是想参加改革派的,无奈他欠了主战派人情。尽管他去暗杀改革派首领这件事,算是还了人家人情了,但里卡多还是不能随心跳槽到另一派。佣兵的信条是,只要在任务中,一个组的绝不能背叛彼此。而「决出下任头领」这件事,早已被视为一次任务。
如果他临时倒戈去另一方,对方不仅不会高兴于多了一个伙伴,反而会不齿他的背叛。
他回组织后,理所当然地被冷嘲热讽了一番。主战派的首领是狼人,嗜杀成性,威压重重,开口说话的声音染满血腥气。里卡多默默听着,对方故意使用的威压让梦魔有点发抖。他本来就不是善于承受压力的种族,此刻也只能尽量保持挺立站姿,心里想着他骂爽了自然就会离开了。
很不合时宜,却又像理所当然,里卡多想到了易思容。这不算什么,最近他想她的次数可愈来愈多了。而此刻,他怀念起那温柔乡的此刻,竟觉得周边的空气不再如此沉重,萦绕的腥味淡去许多。易思容胆小,脾气差,还喜欢半强迫人做各种花招,可她也不会真的踩到对方的底线。她有自己的原则,能忍受一些事,也会因忍不住而爆发,但她实在太在乎他人了,因此爆发的火焰很快就被自己熄灭,气来气去最后都会妥协。里卡多倒希望她能再随心所欲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俩虽然认识不久,但却已对彼此足够熟悉。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相性极佳吧。无论心灵上还是身体上。
??不、他一点都不怀念她的身体。一点也不。
“你在听我说话吗?”
狼人的气息如沾满杀戮的尖针,刺痛着梦魔的神经。里卡多畏缩了一下,又突然想到,在那精神印记产生的负面世界里,易思容倔强不屈,咬牙苦撑的画面。
她甚至没受过任何训练。
人的意志是脆弱的,也是强大的,在无数次梦境穿梭之中,里卡多一再地肯定了这点。
她能做到,没道理他做不到。他就是不想输给易思容。
不想被易思容看不起。
真是疯了。她才不会看不起任何人??但首先,她根本看不到。
里卡多止住了想把自己缩成一团的身子,双手紧握,强迫自己深深呼吸,接着站直身体。他说:“我尽力了,但做不到就是做不到。其他什么都行,就是别再叫我去他的精神世界里。”
狼人咆哮:“废物!一群废物!为什么我们这儿就剩一堆废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概是大家都被你推去送死了吧。里卡多默默在心里吐槽。何况男人根本不把自己跟敌人以外的事物放在眼里,因此也根本不会在乎里卡多好歹排名第五。
反正在第一第二眼中,第三以后都不值一提。梦魔有点气恼地想到。
?他被要求写报告书,这耗去了他一大半的脑细胞。里卡多暂时不想碰任何任务,于是他无所事事地开始清点自己的财产。几间安全屋,一些假身份,许多高科技武器与营养液,以及懒得去数有几位数的钱。
里卡多愣了愣。尽管对一般人来说,已经是可以好几辈子不愁吃穿的财富,可这些还不够买到他的自由。
然后他开始算起了账。假设一单可以赚多少,危险一些的又可以得到多少,他时间内可以接几单,以及这样下去,他得花几年才能买到自己。
??真是愈算愈绝望。并不是说那数字是天方夜谭,而是需要持续高强度活动好多好多年才可能达到。如果完全没有希望也就算了,他还能说服自己放弃,可这并不是没办法做到的事啊!他能做到的,只是需要时间,而他舍不得,舍不得就这样放弃。
那终点是看得到的,只是必然历尽艰辛。
梦魔左思右想,试图找出一堆缺点来说服自己这个选择是错误的,可他无论提出多少理由,听起来都像借口。而他始终觉得,这么做是值得的。
他一般不是如此积极的人才对呀?
里卡多双手托腮发着呆,一面看着任务布告栏出神。他总感觉自己的手不受控制地接了几个简单的任务,脑中想得是对自己的赎身费不无小补。
他真的病了。意识到这点的梦魔抱头呻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更可怕的是,人生有目标的感觉还不坏。
这个任务相当简单,甚至有些大材小用。有钱的妻子怀疑丈夫出轨,因此委托黑虎佣兵团进行调查。妻子显然不惜下重本找佣兵而非私家侦探,毕竟私家侦探耗时更长。相比之下佣兵的做法简单粗暴,必要时甚至能施以惩戒。
可没什么人想接这种任务。之前团长还在的话,任务会被直接分配,现在则是非常时期,在决出下任团长前,大多数不重要的任务都会被放在布告栏上等人接洽。而这种鸡毛蒜皮的家务事,大多数佣兵是没兴趣的。
里卡多想,钱不算多但也还行,任务又不需耗费太多心力,总之就接了吧。他现在是能赚一点是一点。
他循着资料找到那中年男人,是某小公司的经理,里卡多看到他时,男人正搂着身穿制服的女学生上车。梦魔一路跟着他们来到某旅馆,他们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旅馆里不缺梦,梦魔吸了口气,轻而易举寻到梦的气味。他记住了中年男人与女学生的气息,随后入侵了一个还算可以的梦境。梦里到处是粉色圆球上上下下乱跳,还有奇怪的彩色棉花糖。
梦主躺在棉花糖堆里,周边是几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在服侍她。里卡多皱起眉头,他不喜欢大量的梦幻般的粉色,不喜欢那些男人搔首弄姿,也不喜欢梦主抱着人就亲。
简单的来说,现在的他看什么都不顺眼。
梦主只是个普通人,对梦魔一点抵抗力也无。她受到梦魔的影响而变得放荡且充满欲望,四周的粉色多了黏稠感,让里卡多非常不舒服。
他不费吹灰之力地躲过所有梦境的自我防卫机制,并且一脸嫌恶地把开始乱交的一群人埋进棉花糖里。他大手一挥,力量涌动,粉色的世界迅速暗了下来,它们不再梦幻而淫靡,留下的只有灰暗枯燥,而那些欢愉的肉欲全被埋没在厚重且巨大的糖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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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到雷点就麻烦点个叉叉吧。别来留言骂,相信大家都是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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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让梦主沉沦进欲望,梦魔要夺得主导权便简单许多,何况是专业佣兵对上普通人。
他几乎要忘了行使权能的滋味。里卡多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仿佛在怀疑使用力量的并非自己。明明入侵敌人的梦才是不久前的事,却好像隔了很久,久到对这样的自己感到陌生。
里卡多感到有些荒谬。他摇头晃脑,手心收起又打开,试图驱散莫名的违和感。他可是梦魔啊!在梦里理应如鱼得水。
但他在梦里,从来不如得水的鱼一般安宁自由。对梦来说,梦魔永远是外来者,永远不可能被接受。一但被梦主发现,要不是他控制对方,就是对方打败他,没有第三种可能......
除非......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俐落的短发被他抓成乱糟糟的样子。里卡多顿了顿,突然想到易思容曾对他的头发发表过看法。
「蓬松柔软,手感极佳,更重要的是长短刚刚好。不会长到怪里怪气,也不会短到难以抓取。真棒!」
他虽然对易思容的说法感到奇怪,不过他听出来了对方在夸他,他欣然接受,并且好奇地问了句:「还好啦。话说回来,抓......抓什么抓?」
对方凑到他耳朵边,炽热的气息钻进耳洞,梦魔立刻联想到一些下流的画面。没办法,谁叫易思容的语气那么暧昧,带着令人心悸的热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好抓着你的头发,把你按到我下面给我口。」
——说着不知羞耻的骚话。
里卡多几乎是立刻起了反应。他那时是怎么样来着?似乎大骂不要脸,一面飞得更高。他想,如果是现在,他或许会几番思考,然后志得意满地提出「如果你高潮就算我赢了!」
「噗,好啊,」女孩子笑了,一手轻抚梦魔的脑袋,暖洋洋地,「如果五分钟内给我口出来,要我给你口也不是不行。」
......五分钟的话,老实说他一点把握都没有。
里卡多回过神,对着自己脑中的幻想唾弃了一番,叹了口气后,认命地握住自己硬起的小兄弟。
自慰真是毫无生产力的一件事。梦魔瞄了眼旁边的棉花糖堆,下面埋着这个梦境的主人。看起来是个欲求不满的女人,从她身上榨取精力简直不费吹灰之力。他只需拉出她,变成她喜欢的模样然后来几发就行。
他终于能插到女人了,能重振雄风了,并且还能饱餐一顿,梦魔想不到有什么理由能阻止他这么做。
但他不想,可说是一点兴致也没有。
这可真是个好理由。里卡多轻喘着气,手在阴茎上来回撸动。他坐在棉花糖上,双腿微开,身体轻颤,细长的尾巴因不知该攀爬何物而在半空一晃一晃。
他不想想易思容的,可他的脑袋似乎由不得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骚货怎么自己玩起来啦?看看你,啧啧,这样不行呀,这样要怎么诱惑大肉棒来操你呢?」
女孩子在他耳旁低语,兴奋地对他指指点点。
「来,把腿张开。」
里卡多双眼逐渐迷蒙,红唇吐着湿气,手上的速度快了些。大脑被熟悉的快感侵占,难以思考,只能照着脑中的声音行动。因为他知道会很舒服,知道对方对他并无恶意,甚至是包容的。
长腿向外敞开,硬起的性器暴露无遗。他胸膛起伏,明知无人看见却仍然感到稳密的兴奋。
「多骚呀,只是前面已经没办法满足了吧,毕竟你已经是一条只能用小穴高潮的母狗了。」
才不是呢!梦魔下意识地反驳,可刺激确实不太够。为了证明他不靠后穴也能高潮,他撩起衣物,玩起了肿胀的奶头。原本微肿的部位,被梦魔玩得彻底硬起,像两粒小豆子似的。
“啊、嗯......”
「可是你看看,骚穴渴得都流水了,发情了,多可怜!」
后穴欲求不满地收缩着,尝过了甜头后,显然不满意内里空虚。它收缩得越来越快,像是回应易思容般,又像高兴于易思容注意到般,淫水流得浸湿了棉花糖,颜色也变得鲜艳润泽,显然是彻底发情了。只要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小穴想要了,想要被什么插进去、捅一捅,填满令人疯狂的搔痒。也只有主人自己还在负嵎顽抗,试图用乳头和阴茎来阻止小穴的贪婪。
「啊啊!好可爱!我说里卡多,你别诱惑男人了,诱惑我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有什么毛病!里卡多呻吟着反驳。好吧,也不是不行。一面又如此想到。他觉得他快疯了,为身下的快感而疯;为女孩子的表白而疯。
「你把自己准备得多好。」易思容的手仿佛在抚摸他的头,「奶子又肿又大,一定可以出很多奶。」
里卡多已经不止于抠弄乳头,他开始大力揉捏自己的胸部。肌肉微微起伏,不像壮汉般的坚硬厚实,却也是无法一手掌握的饱满精悍,弹性十足。
他逐渐忘了压抑声音,哼哼卿卿着玩弄自己。
「可惜你的小东西用不到了。」
女孩子如此说道。露骨的视线灼烧着梦魔全身,阴茎很诚实地弹跳几下,像是在抗议女性的轻视,可它除了流水之外也别无他法,确实是无用武之地。
「我果然最喜欢后面的小穴。它最诚实,骚水流了一地,迫不及待想被插呢。」
里卡多下意识地摸到自己屁眼,居然真摸到满手的水,甚至比肉棒流得更多。只是轻轻一碰就敏感地收缩,霎那的快感麻痹大脑,令梦魔下意识惊叫出声。
他本来只是想摸摸看的,却忍不住又摸一下、再摸一下。怎么会如此舒服?只是在屁眼周围都已经酥麻,那里面又是个什么滋味?
身体反应良好,迅速回忆起被插入时的激烈。里卡多混身颤了一下,中指违背他意愿地滑了进去。
“嗯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错,叫出来。」那声音还在耳边回荡,「记得我教过你的吗?这是你的骚屁眼,骚屁眼想吃鸡巴了。」
被欲望淹没的大脑无法思考,只能下意识地喃喃道:“骚屁眼、嗯??想吃鸡巴??”
里卡多垂着眼,眼匡泛红,中指开始在屁眼里进进出出。深处在骚动、发痒,手指是怎么吃也吃不够,于是手指从一根变作两根、两根加到三根。
一开始还在舒服地抽插,渐渐地节奏乱掉了。男人喘着粗气,在屁眼里胡乱搅动,淫水溅满下身,可他就是找不到那能令他爽到升天的点。
「在找骚点吗?自己很难找到的吧?」女孩子的声音总是在最刚好的时机出现,「求我,我帮你。我帮你插插你的骚屁眼。」
他饥渴得不得了,想要得不得了,无法发泄只能无止尽累积的快感几乎令他发狂。他已经冷落了阴茎及奶头,但显然没啥作用,如果不停下玩弄屁穴的手的话,这样可怕的快感只会继续累积,吊在临界点,无法宣泄。
“想要??想要??”
「嗯?想要什么?不好好说出来我是不会知道的哦,诚实面对自己吧里卡多,我说过,诚实是美德。」
梦魔几乎叫出了可怜劲,“我、我、想要大鸡巴插进骚屁眼??我找不到骚点,想要被插骚点、嗯、啊??想要高潮嗯??”
「明明长着鸡巴却在求别人操,你已经彻底变成淫荡的骚狗狗了??我喜欢的骚狗狗。」
“嗯!啊!骚狗、骚狗、嗯嗯??想被鸡巴插、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边喘边叫,希望能获得易思容的关注,希望对方能知道他有多想高潮。梦魔眯起眼睛,盈着水气的眼朦朦胧胧地望着虚空,手上不知何时握着一根假阳具。仔细一看,女孩子似乎有用这根上过他。
「自己来吧。」易思容的声音有些低哑,含着暧昧的情欲,「插得好了,我再考虑操你。」
“嗯??”
后穴淫水泛滥,艳红的肛门沾满水光,颤颤地一缩一张,三根手指进出顺畅,已经完全准备好了。男人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把手上的假阳具抵在自己的肛门口,龟头顶进去了一点便立刻被吸住。感觉到异物入侵,梦魔这时反倒找回了一些理智,他有些犹豫,迟迟没有完全插入,却也很诚实地不想拔出。
「你还在坚持什么?你还在反抗什么?」
他不知道,他不知道,只是??他是男人啊!再怎么说都是雄性啊!
「现在才在说这个?」
就好像有什么覆上他的手一般,帮助他缓慢地把假物往穴内推进。
「你忘了吗?你已经不是雄性了,是被操屁眼才能高潮的雌性。」
“唔??”
是啊,他已经回不去了。骚点被顶撞的感觉爽到升天,又酥又麻,绵延不绝。只要尝过极致的高潮,其他便索然无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声音又说:「只属于我的雌性。尽管你想要吃更多鸡巴,但我可不会让别的鸡巴操你。」
“??!”
假阳具又往里推进了一些。像是欢喜于终于被重视,也无所谓只是区区假物,媚肉不知廉耻地纠缠上去,甚至往里吸吮,企图把来客拖向更深处。
「有什么不好的呢?你可以只当我的小婊子,我会疼爱你。诚实面对自己吧,你喜欢这些,不是吗?」
那种感觉爽过了头,梦魔早已压不住声音,嗯嗯啊啊的淫声及水声成为了梦里的主旋律。阳具终于被完全推到底,突起的龟头擦过前列腺,梦魔就像过电般拱起胸背,爽得眼睛都要翻了过去。
是的,他喜欢这些,他忘不了这酸爽的滋味,忘不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也忘不了从未体会过的一切。
“啊、啊??骚屁眼好舒服??”
「来吧,来吧,当我可爱的小婊子。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梦魔张开口,单音字节在嘴里翻滚,几乎脱口而出。
而就在发音的刹那,梦魔原先迷蒙的眼神倏地一凛,张开的口顺势咬住自己的手掌,力道之大甚至渗出了血,像是要将手掌咬断般凶狠。
回过神来才发现,周围早已不是什么棉花糖堆,而是如万花筒般变换无常的空间,分不清天南地北、上下左右,他就浮在空间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里卡多仍在喘气,红了眼眶。他深吸几口气,随后一个简单的挥手,一切又变得如最开始般。他衣着整齐,相貌堂堂,一点儿也看不出,刚才玩弄自己的屁眼想要高潮的骚样。
唯有并未完全从欲望中抽离的炽热黏着的眼神,还能窥见方才的些许春景。
万花筒般的景色逐渐淡化、退去,他又回到了他人的梦境之中。
他有些遗憾又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是梦魔的梦,是美梦,而梦魔不该有梦。他们因知道自己是谁而能在梦境中确立自身,一旦连梦魔都分不清梦与现实时,让自己在精神世界得以成立的自我将会崩溃,存在也会被模糊。几乎所有精神种族都有类似的毛病,他们的本质即是虚幻而不真实的。
只要陷入其中,就绝无再出来的可能。
可恶,易思容那个坏女人,连分开了都在找他麻烦!连自慰都不让人好好自慰!里卡多不高兴地砸嘴。可同时,也是最后一句话让他意识到那是虚幻的,是不可触碰的。他觉得,易思容百分之百希望自己成为她的小婊子,但绝不可能轻易说出「给他想要的一切」。
梦魔郁闷地揉了把脸,想到这儿又下意识夹紧了屁股。他可还没高潮啊,把人吊在高处是啥意思?都不用负责吗?
算了,等哪天、哪天真的见到??
反正里卡多是再也不敢自慰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等啊等,终于等到目标进入梦乡。他顺着因入梦而变得明显的气味飞去,轻易地进入了对方的领域。那里顺应着梦主的心理,正上演着一场春宫秀。
里卡多虽然冷静,但难免受到方才情绪的影响,看眼前的所有一切都不顺眼。那男人太碍眼了,围着他的女人也非常碍眼,让他来数数看,一个、两个、三个??居然有七个女人!显然这家伙偷吃的数量远远超过他妻子的想像。里卡多感到一阵恶心,他转瞬间来到那团纠结的肉欲面前,比了个手势,女人们纷纷消散于空气中。
梦魔冷冷地朝虚空一握,中年男人立刻像被无形之物抓着般浮于半空。男人裸着身子挣扎,梦境像是老旧电视般变得不安定了起来。
要解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平凡人类,对幻想种来说实在太简单了,很多时候不过动动手指的事罢了。里卡多琥珀的眼睛里透露出倦怠,他虽然对这些事情并无深刻的道德批判,但他感觉到厌烦。
那些让他浑身紧绷、一刻也不得放松的敌意,一直刺激着他的精神体,加深了他的烦躁感。里卡多只想早点结束早点休息,而这些所有麻烦的事情都在阻挠他。
他比了几个手势,准备抽取男人的记忆投放到梦境,看看这男人到底偷吃了多少人。他所需要做的就只是把记忆变成影像报告,然后再小小惩戒一下,这任务就算完成了。
本该如此的。
在他力量运作到一半时,里卡多突然感到寒毛直竖,立时屏气凝神。一辈子在生死场打滚的经验在大声嗡鸣,警告他刻不容缓的危机。他无需思考,任由身体反应向一旁扑去。
只差那么一点点,原先梦魔的位置已被黑色的刺球取代,男人也昏迷着跌到了地上。
然而对方没有给里卡多喘息的机会,梦魔还来不及浮稳又被迫狼狈闪避,黑色刺球如同荆棘之花一般四处绽放,每一次都逼得他只能堪堪地避过,何况是反击。
对方极为熟练,对操作梦境了如指掌,只可能是同为生存在精神之内的种族。那人的攻击紧贴着里卡多,显然一开始的目标就是他。
自己已经退步到,连敌人的脚步都无法察觉到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里卡多不甘地低吼。他的右手刹那间被黑紫色的火焰包覆,以比刺球更快的速度侧身闪过,抓住了其中一颗。刺球的尖刺倏然胀大、延长,刺穿了里卡多握住刺球的手,一时间鲜血流淌,在地面聚起一滩血洼。
剧痛沿着右手传递而上,梦魔没有吭声。只见包覆右手的火焰连同尖刺一并燃烧,烧出了远方的人影。
精神种族的战斗是特殊的,任何具现化的东西都是自己精神力量的一部分延伸。所以他们不能受任何伤,因为伤口会像病毒般扩散至全身,但同时,他们也能抓住任何对方的东西,反其道而行。
诀窍在于,更强、更快、更有技巧。
里卡多让对方的攻击刺伤自己,同时,他也能让自己的火焰沿着刺球,烧出对方的藏身之处。
只见那方涌出许多刺球,抵消了火焰的烧灼,一个人影愈发清晰,隐约可见非人类的轮廓——尾巴、翅膀,看仔细了甚至还有小巧的角。
里卡多震惊地瞪大了眼,脱口叫道:“前、前辈!亚赫前辈!为什么?”
他们佣兵团在分裂前,共有两位梦魔,里卡多从小生活在组织内,而负责训练他的就是另一位梦魔前辈。对方对他基本是不打不成器的态度,但他们关系也没有差到会兵刃相向。
即使他们加入了不同的阵营,也都没有针对过对方。
所以里卡多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前辈要杀他?老实说吧面对其他人,他大概还有些自信,但面对的是教导他一切技能的梦魔前辈,里卡多自知赢不了对方。
他们等级差太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影终于显现出来,他们同样有异色的肌肤、尾巴与尖角,可气质却截然不同。梦魔亚赫俊美的面上覆着一层寒冰,比里卡多略深的眸子里满是杀气。
在里卡多的记忆里,对方时常面无表情,他甚至怀疑对方没有笑的情绪。理论上,梦魔这种族为了更好地忽悠猎物,通常会有与之相衬的灵敏思考以及丰富的肢体表现,可亚赫前辈打从里卡多被他训练以来,他就没见他有第二种表情。这样的人到底是怎么吃东西的?不如说真的能吃到吗?
说起来,他现在仇视的眼神,可真是难得的情绪外露了。
冰冷的梦魔舒展蝠翼。那部位拥有极高的防御力,显现出来表示对方确实把这件事视为一场无法避免的战斗。
亚赫冷冷地说:“你伤了他。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第二次。”
里卡多瞬间想到前辈跟那人的传言。看来并非空穴来风。
“我只是听命行事!而且不会有第二次了,我不干了!”
听到他说不干了,亚赫停顿了一下,欲言又止,最后只挤出一句:“是吗。”就冲了上来。里卡多果断放弃正面刚,选择转身逃跑。
他拼着玉石俱焚的心而烧了对方的藏身所,结果发现居然是自己的前辈。牺牲掉的右手尽管能动,但疼痛难当,且伤势依然在往手臂蔓延。不快些找到安全地疗伤的话,在被前辈杀死前,他会先因精神体不稳定而迷失在梦里。
真的会死。
意识到这点的瞬间,里卡多涌起一阵难言的恐惧。他很少恐惧,却不是因为自己会死,而是想到易思容再也见不到自己会如何想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死亡不会有尸体,对方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他身在何处。他们的分离并不愉快,而里卡多已经悄然下了决定,想着总有一天会去找她。
亚赫依然追着他。他们穿过好多梦境,里卡多的身上又多了一些伤口,就连他的蝠翼上也渗着血迹。
精神世界的任何伤都是致命的,就等着累积到「精神崩溃」的程度,那世界上就再也没有里卡多这只梦魔了。
“唔??!”
就连维持穿越都开始变得吃力,里卡多抹掉流进眼睛的血,举起手所牵动的伤让他忍不住闷哼。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他的反击微不足道,只能一味逃跑、逃跑、逃离无所不在的黑色尖刺。他几乎慌不择路,本能地朝着某一处逃去,只希望后面追着的人能放弃杀死他。
或着他能甩掉他。
但他知道不可能。
里卡多恍惚间想到,如果能死在易思容的梦里,那也挺不错的。
他好想念她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穿过层层阻碍,越过重重梦境,里卡多冲进了一个怀抱。刹时,莫名的熟悉感将它包覆,他的身体放松下来,他的灵魂感到平静,仿佛这才是归属,而他的身心早已认定。在大脑尚未意识到时,他已接受了这一切。
对方慌了一下,下一刻便紧紧抱住了里卡多。梦魔枕在对方胸口,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
他终于意识到这是谁的怀抱,那气息温暖炽热,令他绝望颤抖的心得到安慰。他想到了某次他们一起喝的热茶,微不足道,却让他意识到从未想过的另一条路,而他感到向往。
里卡多从来都没有选择,他唯有一条路能走。他好痛、好累,为什么他不能有选择?委屈、不甘,只能化为浓浓的无奈。
对方微微拉开距离,满眼都是他破烂烂的身体,满心都是焦急与难过。
她在为他焦急、为他难过,他又开心又想哭,不知不觉红了眼眶。
“哦我的天你怎么??!”易思容语气急促,满含担忧,“现在到底是——”
杀气。里卡多感觉到了,亚赫前辈紧追不舍,终于追到了这里。里卡多寒毛直竖,想起身让易思容离开,而隐密的那一面却叫他留下来,他们能死在一起。
怎么可能呢?他承认他输了,输得彻底,他不希望易思容受伤,他想保护她。
然而易思容却将他压了下去,重新按回自己的怀抱。易思容把梦魔护在怀里,严严实实,怀抱紧得居然令里卡多感到安心。
什么都不想想了,什么都不想做了,就这样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即使危险已逼近面前,即使离死亡仅一步之遥。
他回抱了她,闭上了眼。
突然,易思容大喝道:“停下!给我他妈的停下来!不准动!”
里卡多惊疑不定地睁开眼,挣扎着想抬头看看易思容,只见对方愤怒且警惕地直视前方,里卡多还没见过如此生气的易思容。
她在保护他。不用回头他就知道发生了什么,那感觉跟之前被困在易思容的梦里一模一样,神奇的力量迫使他只得听从她的命令。
——独角兽的角所磨成的粉。当时姬小姐给易思容两包,一包被易思容用在了里卡多身上,一包被收了起来。
如今,竟是又被拿出来用上了。
差别在于,这次的命令对里卡多无效了,只余下过电般的颤栗。里卡多盯着易思容的下颌,再看到咬着牙的嘴。他心脏跳得好快。
一种奇妙的感觉包裹住他,熨烫着他的心,将他烫得服服贴贴。他情不自禁地吻上了易思容,角度不正不小心撞到了下巴,不过没关系,他很快调整好角度,吮上了女孩子的唇瓣。
梦魔亚赫受到独角兽的角制约,没法做出任何动作,而里卡多也是,他也控制不了自己。他们都被控制了,半斤八两,而里卡多暂时享受这失控的情况。他不管不顾地亲吻对方,像渴了许久的旅人终于找到了水,拼了命地汲取对方的气息。他发出哼哼的声音,显然怎样都要不够。
易思容惊讶极了,但她可不是会让到手的肉飞走的人。她也回吻了他,终于这是两个人的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里卡多把易思容扑倒了,他趴在女孩子怀里,尾巴缠着对方的腿,吻得忘我。下面明显鼓起来的一包无意识地磨蹭着,接吻中时不时发出小声的呻吟。
女性被梦魔吻得晕乎乎的,他显然使出了浑身解数,技巧大有进步。易思容感觉好像忘了什么事,但她也很想沉浸在久别重逢里,一时不知道该推开对方还是继续下去。
直到一阵故意的咳嗽声传来。
“咳、咳咳咳咳咳!”
易思容如大梦初醒,忙想把里卡多拉开,对方还没回过神来,只是不满地嘟囔几句就又贴上了易思容的唇。
真是又甜蜜又困扰。她该拿他怎么办?
方才故意咳嗽的声音又传来,那是还带有些稚嫩的少年音,说道:“拉他翅膀!大力一些!”
易思容还在犹豫,但一想到天阿这里居然有两个家伙在看他们那啥,她也不得不听从那人的方式。女性小心翼翼地抚摸有些破烂的、极为少见的蝠翼,顺着骨骼摸到根部。对方显然大受刺激,扭得更厉害了。接着她握住根部的地方,扯了一扯。
“??”
没反应。不如说里卡多已经红了眼,把手都伸进她衣服里来了。
“大力!我叫你大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她不敢啊!易思容欲哭无泪。这翅膀又小又可爱,滑滑的又很薄,现在还破破烂烂的,看起来就不经抓,万一扯坏了怎么办?
“不会怎样啦快拉!啊!啊!我的眼睛!我要跟主人告状啦呜呜呜——”
??啊啊啊啊不管了不管了!易思容眼睛一闭,拉着那对蝠翼就往旁扯,一面羞耻地大喊:“给我起开!”
里卡多被推到了一旁,脑子还有点蒙。他愣愣地坐在一旁,委屈得不知所措。
“没事了、没事了,乖狗狗、好狗狗,不哭不哭哈。”
易思容立刻就心软了,她哪时见过这么脆弱的梦魔?她赶忙扑上去重新抱住对方,安慰小孩似的轻抚他的头。梦魔乖巧地蹭着她的胸口。
而她同时也注意到了,对方身上满满的血迹。
“小、小紫,他他他他没事吧?”
易思容回过头,紧张地叫着另一名梦魔。梦魔小紫还是少年样,显然也被独角兽的角给制约住,动弹不得。
小紫哼了声,道:“他很幸运地在最后关头回到了自己的巢穴,所以他没事了。只是精神虚弱受了重伤,有些初始化??就是剩下本能啦!”
“那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帮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给他精气,让他修补,简单来说就是做爱。重伤的梦魔很好哄的,为了有效修复自己,梦主的性癖基本上都能接受。”
难怪,难怪当时的里卡多那么简单就被她压了。愈是相处,易思容愈发感觉到里卡多的厉害,从而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自己能压倒对方呢?原来是受伤的时候,本能会占上风?
那现在,她是不是得跟神智不清的里卡多来几发才行?易思容边做着心理准备,边想着怎么解决被她定住的另一位。
她任由里卡多像黏人的大狗一样在他身上又舔又蹭,一面蹙起眉头,瞪着满脸冰霜的梦魔。
长长的黑发披散而下,深色的眼里盛满冷漠。对方显然没有开口的打算。
易思容也没有好脸色,但她还是得先搞清楚状况。对梦魔的控制力正随着时间流逝而缓慢减弱,她必须把握时间。
没心思好好沟通,她直接叫对方讲清楚来龙去脉。亚赫十分不情愿,几乎是咬着牙断断续续讲完了话。
是他大意了,他一回到组织就发现老大的异状,气得什么事情也不管就去找里卡多算帐。谁知道会碰上他们的克星?导致他一点防备也没有。
女性镇定地看着梦境的闯入者,看着那打算对自己心爱之人痛下杀手的敌人。说不害怕那是骗人的,她平平无奇的生活在短短几个月发生了极大的变化,说实话她还没跟上变化的脚步。
但她会跟上的,没那么难,只要想到自己也有能帮上忙的地方,胸口便不禁澎湃起来。是时候回报点什么了,作为一直以来被安慰的那方,她终于有能做的事了。
尽管很难,但也不失为拥抱变化的第一声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对你们的事情没办法说什么,我也没那个资格。”易思容咽了口口水,干涩地说。
亚赫的一只手能动了,他怒火中烧,数颗小巧不祥的黑球浮于身侧。显然没有听她说话的打算
照着姬小姐教导的,易思容演练了很多次,设想了无数种回应方式,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之类的,对编辑来说,写几个声情并茂的句子不是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