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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谢臻闭着眼面色沉沉,眉头紧蹙起来。这一切都令他作呕,所以他也非常讨厌别人对他表露喜欢,特别是男人。

在顾峥示爱的那夜,他思索了一整夜,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才一直招到男人的觊觎。

后面就到了中药的那天,因为药性,他神色迷离地被顾峥搂在怀里,与顾峥共度了一个暧昧横生的夜晚。

那天说实话是他自己理亏,扯着顾峥不让他走,才导致了最终的厮缠,可顾峥万万不该把自己按在宫墙上试图亲吻他。

谢臻抱着褥子侧过身,澄澈的月光透过窗户的缝隙稀稀疏疏地照射在他昳丽的面容上,将谢臻皱紧的眉头照得透亮。

月光将谢臻的眼睛照得晃得很,九千岁用手遮着眼睛,烦躁得睁开眼。

不能再想顾峥的事了,徒增烦恼。这次顾峥要是为救回小染一事上立了功,再好好思索自己与顾峥的关系吧。

谢臻又转了次身,背对着明媚的月光,躺在柔软的被窝里,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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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屋内,谢臻此时已经醒了,睁开眼睛下床洗漱。

今日便是他与宋珣约好的日子,谢臻迅速地梳洗完,用了个简易的早膳,就带着人扛着木箱前往祁州与宣州间的边境。

在谢臻出门时,顾峥本打算上去与谢臻搭话,可谢臻因为那个未完成的吻还对顾峥怀着深刻的不爽,直接冷漠地无视了他,径直进了马车。

顾峥还保留着那副想往前走的模样,见到主人如此冷漠的作态,只好停驻下来,神色落寞地退了半步,拧着眉跨上马,策马行在马车车侧。

祁州面积挺大,从中心策马至边境附近要花上好半晌,直到太阳几乎挂在了天空的正中央时一行人才到达了目的地。

谢臻掀开车帘,出了马车。顾峥和其他的探子们也纷纷飞身下马,走上前站到了谢臻身后。

几名探子打开木箱,押着神色不佳、满头虚汗的裴将离,走到了谢臻身侧。

裴将离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睛,好不容易才看清了身前的谢臻。虽然状态不佳、还被人押着,可裴世子不愿在谢臻这个小辈前再露怯,眉头一挑,试图出言讥讽谢臻。

身后押着他的探子将他的意图看得明晰,撕下一段袖子团成团塞在了裴将离嘴里,堵住了他即将说出口的话。

第48章 “阿峥!”

裴将离的骚动没能提起谢臻的半点兴趣,谢臻没有侧头看他,而是眯着眼睛看向前方。

远处是一片辽阔的草原,视野内一片空旷,谢臻专心地凝视着远处,眉头微微皱起,沉默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宋珣。

过了一炷香功夫,远处终于冒出几个黑点,黑点以极快的速度逼近,不一会儿谢臻就看清了那是什么。

宋珣带着一波人马,规模浩大地赶了过来,谢染头发凌乱、脸上脏污,被关在他们身后的囚车里。

谢臻拧着眉,面色沉沉,眼神锋利地凝视着为首的那人,洁白的脖颈处因为浓烈的恨意暴起分明的青筋,双手紧捏着衣衫以忍耐滔天的仇恨,指腹都因为用力过猛而失去了血色。

裴将离只是谢家灭门案的帮凶与参与者,真正的幕后黑手其实是当时势倾朝野的太子宋珣,何止是谢家,宋珣仗着太子之位肆意妄为,在乾国犯下无数恶业,恨他的何止自己一人?

只是先帝实在过于喜爱这个孩子,即便谢臻靠着搏命挡剑夺来的盛宠一步一步向其揭露了宋珣的真面目,先帝也只是心生愧疚,反思自己没有负好培养宋珣的责任,满怀忧伤地将宋珣贬到了忻州。

说实话,这完全不能叫贬谪,谢臻在心中冷笑,怒气充斥了他的胸腔。

忻州又不是什么苦寒之地,宋珣只是换了地方作威作福罢了。那老皇帝估计还在心里默默怪他,不过是救了他一命,居然自作主张地干涉国政,把他架在火上烤,剥夺了他最爱的儿子的太子之位。谢臻讽刺地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

裴将离倒是一直留守京城,在推宋璟登上皇位后谢臻立刻将他关押了起来。裴世子仗着自己有宋珣撑腰在京城胡作非为,谢臻轻易地就找到了足以使他被问斩的罪证,定下了秋后问斩。

宋珣失去太子之位后行事格外小心,谢臻派出无数探子也没能查到任何能表现太子罪行的证据。可他不想随意地派人杀死这个致使自己家族破灭的刽子手,他要堂堂正正地抓住宋珣的错处,将证据公之于众,之后再夺了宋珣的狗命。

他必须这么做。一个恶名远播的“毒蛇”九千岁在百姓心中是没有信誉的,他要拿出足够充分的证据,再向世人揭露宋珣以前做过的恶事。

宋珣胡作非为,当初一夜之间谢家几乎全家惨死,第二天谢臻的父亲就宋珣被安了个莫须有的叛国罪,不仅凶手没有受到任何惩罚,他们一家还遭到了百姓们的唾弃。

谢臻攥紧拳头,肌肤因为用力而轻微颤栗着,他凝视着正在飞身下马的宋珣,锋利的视线仿佛能剐下宋珣的皮肉。

他一定会还父亲、还整个谢家一个清白。

“谢大人,许久不见。”瞧见害自己失了太子之位的谢臻,宋珣不怒反笑,双手鼓着掌,用一种盛满黏腻恶意的视线上下扫视着谢臻。

谢臻浑身都浮出一种恶心感,一看到宋珣他就难以自控,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在剧烈的情绪波动下,谢臻宽大衣袖里的手臂猛烈地颤抖起来,他只得暗中用手掐住大腿,用疼痛使自己冷静下来。

谢臻下手很狠,被衣衫掩住的大腿被他掐得乌青,理智终于被刺骨的疼痛唤回,谢臻重新恢复到平素冷静的状态,面无表情地与宋珣对视。

“时辰到了,”谢臻对着宋珣微不可查地颔首,嗓音冰凉冷漠,“交换人质吧。”

宋珣挑了挑眉,向身后的侍从们挥了挥手。

谢臻早就注意到了宋珣身后这批侍从。与其说侍从,不如称他们为士兵。每一个人都身着严丝合缝的铠甲,头上戴着头盔,身侧也配备了武器。

这显然是一批私军。看来在募集人才、搜集资材前,宋珣早已用现有的资源组建了自己的军队。

谢臻拧着眉,神色凝重,大概明白了他安排在谢染身边的探子为何没发挥作用。

在大批量规模整肃的军队面前,再多的探子也无济于事。

囚车的门被打开了,在士兵的拖拽下,谢染狼狈地踩在地面上,扶着囚车缓解不适。

方才的路程对于囚车来说称得上是颠簸,无人会在意人质的舒适度,谢染一路坐在里头东倒西歪,剧烈的摇晃令她生出了浓郁的反胃感,她甚至无数次重重地撞在车壁上,现在浑身都犯着疼。

谢染的停留引发了拉她下来的那两个士兵的不满,他们按住谢染的肩膀,试图推着她快步向前走。

这几天的憋屈叫谢染心头充斥着怒火,她奋力抖开二人的束缚,怒发冲冠地回头瞥了二人一眼,嗓音噙着明显的愤怒:“我自己会走!”

含着满腔愤恨的激愤眼神震慑力十足,两名士兵竟在这眼神的扫视下畏惧了片刻,放开了谢染。

谢染眉头紧蹙,怒气冲冲地揉了揉方才被撞得青青紫紫的胳膊,边小声咕哝边往谢臻那边走去。

见状,押着裴将离的探子也拿走了他口中的布条,裴将离正打算再次开口挑衅,却突兀地得了身后的一记猛踹,踉跄着往前方扑去,嘴边的话也被硬生生憋了回去。

好不容易能从谢臻手里逃脱,裴将离也没了重新回头出言讥讽的心思,快步向前走去。

沉重地凝睇着前方,谢臻将手按在了身侧的佩剑上。他与宋珣只定下了互换人质的约定,可并没有说不会动手。谢臻在出发前已经细细地吩咐了带过来的探子们,发现异动立刻出手。

不过片刻,谢染与裴将离擦身而过,各自朝一方走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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