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林亲吻鱼。
它们和用于观赏的亲吻鱼不同,在猎物进入攻击范围后,会以极快的速度冲上去。
然后将吻部储存的毒液注入猎物体内,等它死去沉入水底之后,再上前慢慢享用。
你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玛戈地的背脊,说道:难怪没有动物来这喝水,这是它们的地盘。
这时,玛戈地突然动了动鼻子。
紧接着从你身上跳下去,刷地冲进丛林里。
因为它现在使用的身体是你用幻术制造的,你们之间有模糊的感应,不管它跑多远都没关系。
而且虽然玛戈地现在的战斗力不行,但它的速度非常快,有危险也能跑掉,所以你并不担心。
可是在你和琳娜聊天的时候,远处蓦然间响起地面剧烈震颤的动静,并且还离你们越来越近。
下一秒,玛戈地刷地窜出来。
紧随它而来的是一只凶残狰狞的大型魔兽。
亚克鲁巴地龙!?
琳娜神色一紧,迅速拦在你前面,肌肉紧绷,无形的念力在她身体里翻涌躁动,似乎随时准备着听从主人的命令进行攻击。
大小姐,您小心,这种魔兽比较难对
她话音未落,你陡然出手将她拉到自己身后,然后朝玛戈地伸出另一只手。
它立刻意会,冲过来跳到你身上。
短短的几秒,亚克鲁巴地龙已经快冲到你们面前,琳娜的心顿时就提到了嗓子眼儿。
大小姐
嘘
你弯起眼睛,摸了摸女孩灿烂的金发,轻轻笑着对她说:没事的,别担心,快看。
那头巨型魔兽冲向你们
然后毫无停留地,越过你们冲向后方。
琳娜:欸?
你冲她眨了眨眼,说:是幻术的小把戏。
然后把缩在你怀里装死的小狼提起来:明明能把它甩掉的,故意带回来,就是想让我抱你?
假装听不懂的小魔兽:嗷呜嗷呜。
你失笑地拍了拍它的脑袋,把它放到肩膀上,和琳娜一起继续游览湿野林地。
离开那片丛林以后,你们乘坐飞艇来到最近的一座小城镇,这里以美酒闻名,几乎世界各地的好酒都是从这座小城镇里诞生的。
醇香的特色让这座小城镇一年四季都拥有络驿不绝的游客,他们都为享用最新鲜的美酒而来。
自然而然地,酒吧数量在这里是最多的。
你们选了一间相对比较清净的酒吧,点了一些这里的特色酒种,一面听台上的歌手哼唱音乐,一面安静地喝着酒。
你撑着脸,盯着吧台看了一会儿,抬手找服务员要了点工具,慢悠悠地调起了剩下的酒,并把调好的酒分享给琳娜和玛戈地。
?琳娜乖巧地接过。
不过,原本她的脸上只有放松,但喝过你的酒后,突然小幅度地拍了下桌子,脸颊微红,愤愤不平:西索那家伙,竟然敢拒绝您的邀请!
没关系啊。
你手上动作不停,笑着说:想旅游就跟来,不想旅游的话就去干自己的事情,很正常啊。
两第二杯酒送到等待已久的小狼面前,你继续说:再说了,琳娜不是更期待只有我们吗?
她皱了皱鼻子,说:虽然很期待
然后又拍了拍桌子,这次力气有点大:但是他怎么可以拒绝您,琳娜还是觉得很生气!
你困惑地看了一眼手里的酒杯,狐疑道:不会吧,度数真的有这么大吗?
趴在对面的玛戈地都没有反应,眼睛还好端端地睁着呢,所以你继续调自己那杯,然后解释道:也没有吧,这次他会来这座城镇哦。
什么!
琳娜迷蒙的神色一滞,你几乎以为她要清醒过来,谁知道下一秒又开始摇摇晃晃:可恶怎么突然就不拒绝了
你手里动作一顿,认真地看了一眼调好的酒,迟疑片刻,喝了一口,认真品味一番。
好像也没怎么样?
琳娜用力晃了晃脑袋,歪头盯着你,像是突然才发现你在调酒似的,傻乎乎地问道:大小姐,你是什么时候学会调酒的呀?
你将剩下的酒喝光,说:刚才哦
然后面带笑意地指着吧台的酒保:正好有人在现场教学呢,这么方便不试试不就浪费了吗。
琳娜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但明白你是在回应她。于是托着下颌依赖地冲你笑了起来,然后就「啪叽」一声,直直倒在桌子上面。
这时,混合酒的后劲开始上头。
你揉了揉额角,推了一把没有反应的玛戈地,它立刻顺着你的力度也倒在桌面上,眼睛还睁着,鼻子里却已经开始发出轻微的鼾声。
哇哦。
你只好把醉倒的两只带回民宿。
等安顿好他们后,你才感觉到醉意开始上涌。但神志仍旧是清醒的,只是整个人有点懒洋洋地不想动弹,更不想睡觉。
民宿的阳台有一架舒适的椅子。
你倚着墙站了一小会儿,走过去窝在里面。
这个小镇的夜晚格外宁静。
你独自躺在阳台的摇篮椅里面,轻轻晃动,漆黑的夜空里缀着繁星,偶尔还能看见飞艇闪着灯光从稀薄的云层里经过。
冰凉的夜风徐徐拂过,你放空思绪,手指搭在摇篮椅边缘,沿着编织的纹路缓慢移动,碰到结子后又慢吞吞地移回去。
这片静寂中,一道身影悄然跃上来。
透澈的清辉落在红发上面,漂亮的暗金色眼睛里漾着半轮瑰丽月色,精致的五官一半暴露在温柔的月光下,一半又隐在黑暗里。
你歪了歪头,认出了来人。
西索?
他没有回答,走近后你才发现青年的脸上竟然没有化妆,头发有点微微湿润,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梳在脑后,而是随意散在额前。
是洗过澡了吗?
你的眼里带着柔和的笑意,看着他不紧不慢地走过来,手掌扣住摇椅的边缘,就连紫色的臂环似乎也染上了少许沐浴露的味道。
好像你每次过来见我都会洗澡呢。
西索勾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手下稍稍用力,按住不停地晃动的摇篮椅,那双薄薄的眼皮微垂。
是吗?
他弯下腰,垂眸注视着你,半晌,唇角的弧度忽然从漫不经心转为探究,手指紧扣椅子的缝隙,笑得耐人寻味,嗓音拉得很长。
露西亚,你似乎,忘了一件事情呢
按在摇篮椅边缘的手缓慢移动,先碰到你的肩膀,然后是脖颈,下颌,最后他的拇指慢条斯理地停在唇角,其余四指落在耳根下面。
他的腰弯得更低,暧昧地垂头靠近你的耳畔,咬着粘腻低缓的语气,温热的呼吸落到皮肤上面。
我要的,答案呢?
湿濡的触感在脸上稍纵即逝,由于酒精在大脑里面肆虐,愣了两秒后你才反应过来。
而你的手已经无意识放进他柔软的头发里,轻轻揉弄着,见状,你忽然轻声笑起来。
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太高了
青年略微挑眉,偏过头看你,鼻尖蹭过你的侧脸,牵起一股陌生而奇怪的痒意。
你没有避开他,而是又重复了一遍:太高了
手指从红发里滑出,顺势落在他的眼角,即便没有描绘黑色眼线,这双眼睛仍然有一种迫人的压力,被他盯住时就像对上凶恶的野兽。
他蓦地低声笑起来,丛鼻腔里哼出一声浑不在意的轻嗤,微湿的红发扫过你的指间。
心情颇好地,用单音回应你的话: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