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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跟以前一样啊!笨手笨脚,连个水果都不会切!”顾钰好像是看不过去那般皱眉,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将舒北手中的刀抢走。
丢到一边桌上。
“我又不喜欢吃苹果。”舒北淡淡道,“给你削的。”
“不喜欢吃苹果?那吃橘子吧。”顾钰从抽屉里找到橘子递给他。
回应的还是默不作声,只是手里塞了那么个冰冰凉凉的东西,指尖一蜷缩,才反应过来般,去剥橘子。
顾钰靠近他身边,低垂眼眸,嘴角挂笑,语气轻柔:“怎么,又和以前一样了,不愿意和我多呆一会儿吗?”
“……”舒北不吭声。
他能说什么呢。
别看他一副大大咧咧,像是成天成日没心没肺的那种,可又谁知道他本来就是个木讷内敛的人,尤其是对于感情的事更是迟钝。
哪怕已经知道这个女孩子对自己有些特殊,可是却还是不太适合与她相处,而且他也并不习惯别人对待他的方式。
现在又是跟男人扯上这层关系。
顾钰的目光落在舒北的侧脸上,看着他因为剥开橘瓣,手背上冒起青筋,心里忽然觉得有点疼,但很快压制住自己的异常,笑容更深。
“手挺好看的,你想着要去拍我这边的代言,结果让贺瑾钻了空子,抱歉,置于那边的话,你晚点或者不拍都不打紧。”
握住他那温度一点点在抽离的手,顾钰眼神闪烁不定,唇瓣微张,欲言又止。
“怎么了?”舒北问。
“你只要活着,就好,你不知道当我赶过去……”
看到你身后有一把枪对着你,我都来不及提醒你让你躲开,只能将你护在怀里。
直至……
那一声枪响。
好在他的小兔子没有受伤。
顾钰犹豫不决,最后还是闭上嘴巴,摇了摇头,低垂着眼眸,遮掩掉眸底深藏的某种渴望与挣扎,轻轻叹息一声。
“算了,我还是吃橙子吧。”舒北说。
话音刚落,一双手便伸过来,握住了他的手腕。
“别动。”
温热柔软的触感。
舒北愣住,任由手腕处传来的力度拉扯,目光呆滞地凝视前方。
他记忆里从未有过这样的触碰,哪怕是热恋小情侣,在结婚前都很少牵手,更多的是腼腆害羞。
不过想来。
都有金钱包养小情人的顾钰,还会有娇羞这一说法?
便是想着就有点心里不痛快,这橘子不吃也罢,剥了一半,直接塞到顾钰的手里。
说了声:“你全吃吧。昨儿你一直闹腾回去,那我去给你办出院手续,到了家让佣人照顾你。”
没头没尾的一问一答。
倒是暧昧气氛逐渐升温,能够见着眼前这登徒子的手没有把控力的已经摸到了他的腕子处,把他的袖子往上捞,指尖轻轻点在他的肌肤上。
一条热情的火蛇攀附在他的手臂处,舒北无情拍掉,然后作势要起身离开。
“那我不出院了。”顾钰抓住舒北的手臂,将人拽了回来。
舒北皱眉,不太理解这出尔反尔,还一直犹豫不决的家伙,“可你昨儿不是说过,要跟我回去?”
“我还是病患!”顾钰强调。
“所以?”
“所以我还需要住院观察几天。”顾钰说着,将人推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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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一个病患该有的行为?
“你干嘛?!”舒北惊呼,想要发作脾气,可看到他大敞的衣服,腰腹附近又让绑带给缠着,一时期间,那已经抬好的脚放了回去。
有了这举动,某人越发放肆。
“你猜呀。”顾钰眨巴着无辜的眼睛。
“顾钰,你别乱来,你……唔……”
“你叫我什么?”顾钰捏住舒北的下巴,逼迫舒北看着自己,眼神认真严肃。
“……”舒北沉默片刻,抿紧嘴巴不肯说话。
“叫老公。”顾钰执拗地重复。
偏有那痒痒肉让顾钰给抓着,轻抚mo上去,又是一顿摁着亲吻脖颈,搞得两人到后面都喘着粗气。
推攘着压在身上的“病人”,舒北哼哼两声:
“你应该庆幸你有的是钱,庆幸这是VIP你的专属病房。”
哪知,不要脸的家伙只会越加不要脸,蹭了蹭小兔子的腮帮子,在那润的唇瓣吻了一下:
“你这副模样,这哑着声的叫,也只有我能听。”
“你——”舒北瞪圆了眼睛,气愤难平,“滚开。”
“滚了谁喂你吃橘子?”
正听他说着话,唇间就一凉,在听到张开两字,舒北居然照做,紧接着就是又一顿狂吻。
舒北:“……”
他突然明白,顾钰的不要脸,是骨子里的。
……
主子在这逍遥快活,许桉这边也还算是相处愉快,便见着李丽在那床上躺着,衣服穿着整齐。
而许桉坐在沙发上,两人中间隔着一个茶几,茶几上摆满了各类水果、糕点。
可能是躺累得缘故,李丽忽而就坐了起来,翘着腿,拿着叉子戳着面前盘子里的草莓。
许桉则捧着一杯咖啡,一口一口喝着。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许桉拿过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脸色骤变。
他按断电话。
“怎么不接?”李丽问,“看样子还挺严重的。”
缓和了神情的许桉叹了口气,对李丽实话实说,“因为第一次贺先生雇人道具换真枪一事没有具体的证据,从而告不了他,可这一次,估计是把贺先生逼急了,尽然要和叶先生同归于尽,但半路顾少又来掺合……”
“我知道,舒北跟我说了,所以现在贺瑾被警察带走攀了死刑?”李丽咬着草莓,笑眯眯地说,“这可真是一件喜闻乐见的事儿啊。”
许桉看向她,“怎么说?”
“嗯,昨晚你打电话来找我的时候我就猜到了。”李丽笑着说,“我们都清楚舒北和贺瑾的关系,虽然舒北没承认过,不过他俩之间的事瞒不过我们这些旁观者。”
没见许桉立马表态回应。
“舒北不是个傻瓜。”李丽点头接着往下说,“他既然选择和顾钰在一起,那已经是原谅他了,我也不想到顾钰会为了保护北北不惜用他自己的生命。”
“贺先生落到如今这般田地,也是他咎由自取吧。”
是非因果,所以然来,旁观者清局内人自顾自地在那忙乎其不知结局是什么。
于礼花庆祝声同时响起的还有枪声,贺瑾这一次是死局,一翻老底,加起来的罪名让他三条命都不够抵的。
却是在临走前,给蒙上黑布视线再一次陷入无尽黑暗之际,他恳求似的去问警察。
“能否再让我见一次顾钰?”
因为身败名裂,因为往日种种,贺家担不起这骂名,贺老头子本就不喜这孙子,贺瑾他爹和母亲是尽力去挽留,可惜抵不过法律的制裁。
谁说有钱人就一定不会得到惩罚。
只是真没有达到罪大恶极的地步。
“顾先生回绝了你所有的请求,你还有其他人要看吗?这是他给你写的信,你倒是可以看看。”
“那就……不必了。”
长痛不如短痛。
“那就直接执行吧。”
风声花落之下,愿执念给予放下,于那一声抢响,疼痛一闪而过,呼吸骤然停歇,心脏也伴随了长久的休眠。
血如浪漫鲜花从天空洒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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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钰包了一块地布置婚礼殿堂,等李丽赶过来,舒北已经换上了新郎服,洁白的一身,俊美至极。
知道舒北服白色衣裳,但他嫌白的太容易脏,所以李丽也只能在舒北拍戏的时候,跟导演商量着,让他穿一身白。
要是遇到不好说话的导演,就直接给pass这想法。
化妆师给舒北化着妆,还在夸赞舒北的长相俊俏,这妆一画不就成了。
“锦上添花。”
“那可不。”说起这个李丽可就骄傲了,“我家北北可是出了名的俊俏,不然怎么当上影帝的,必须颜值和演技双双在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