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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瑾盯着的时间有点小长,还是后面跟出来个只穿了条裤子还在忙慌慌叫着:谁来了谁来了。
那姑娘别看长得文文静静。
听着里屋那男人叫得比谁都猛,直接侧过身,没好气地回了句比他还要响得一句话。
“你大哥来了,你就穿着这样来见他?”
“啊!?”
男人一听,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一脸的惊慌失措,然后贺瑾就见着面前这小妮子哼哼两声。
“赶紧回屋!”
“看来还是个妻管严啊,虎子,你在我这还没这么低声下气过。”
被叫做虎子的男人嘿嘿地笑着,挠了挠头,跟个二傻子似的,笑得眉眼弯弯,艳丽的璀璨星河是连贺瑾都给看得不由一愣。
“能够娶到她那是我的福分,哪里是低声下气的说法。”
那人总算是穿了件衣裳,不至于光膀子在屋子里晃来晃去。
贺瑾望着那姑娘进了屋,随手将逮着的手套脱下塞进兜里,然后走到桌前,抽出烟盒取了支烟叼在嘴边,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口。
袅袅烟雾升腾而上。
他靠着椅背,眯着眼睛凝视着烟头上忽明忽灭的火光。
他们夫妻二人,还别说小ri子过得还不错。
屋子里暖融融的,那姑娘正在煮茶,一边倒着水,一边说道:“来喝杯热茶吧。”
这茶叶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味道甘甜,却带着丝丝的苦涩,像是一阵风,掠过舌尖时,便是一阵酸楚的滋味。
贺瑾垂眸,看着茶杯里漂浮着的茶叶,半晌才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然后放下茶杯,坐在沙发上看着那姑娘收拾茶具,问:“是我老公出了什么事吗。”
那姑娘动作顿了顿。
可以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几许紧张。
“没出事,只是托你老公办点事,能方便让我和他单独说么,就一会儿。”
有种狗狗眼的可怜,见这氛围都僵在这儿,女人沉默了片刻,最终妥协,站起身:“行。”
说完,便率先往院外走去。
那人的身影渐行渐远,虎子左看右看,最后看看自己的手掌心,慢吞吞地将手中的茶壶搁置在炉灶上,烧上水。
“那国家有没有帮我联系人?”
暖空气让人觉着惬意,贺瑾微垂着眼帘玩弄起手上的被子,里面是烫水,饶是碰到了下杯壁都能够烫伤。
大致扫了眼屋内,挺温馨的。
“老大,那边我也谈过了,有人愿意干,但毕竟叶舒北现在怎么说也是个角了,不好无缘无故死的。”
“你真当以为我进娱乐圈是为了个人兴趣?”
“考虑什么?”贺瑾嗤笑一声,“那家伙欠揍呢,抢了我的人。”
贺瑾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只是说了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而那位叫做虎子的人,却陷入了沉思。
“那这个上面的事?”虎子似乎搓了搓拇指和食指,这个动作让贺瑾看在眼里默不作声。
只是等到那姑娘再回到家,推门进屋,屋里漆黑一片,摸索着开灯,却发现卧室里的床上没有人。
她皱着眉走近浴室,敲了敲门:“老公,洗澡呢?”
没人回应。
推门进去,果不其然,人躺在马桶盖上睡着了。
这货是属猫的么。
嘴角不由抽了抽,还得是把人给扛下来,只是还没发觉这厕所边儿处有很多空的啤酒瓶子。
这货也太能喝了吧!
这才几杯啊!
倒是来了个一杯倒。
把人放到床上,拉过被子帮人盖好,又打水来把地擦干净,转身就要离开。
刚跨出去两步,忽而手臂传来阵痛,低头一瞧,白皙修长的手背上赫然留着两排深浅不一的牙印。
这厮……竟咬人?!
只是听着虎子嘴里嘟嘟囔囔着一些女人听不太懂的话,但是字里字外都能听得出的关心。
十句话里面,离不开说贺瑾的坏话,倒是把女人给逗乐了。
“他这些年也给了我们不少好处,也并不是你所说的这么坏吧。”
第134章 假枪变真枪,兔子中弹了
于世间万物都有个因果关系。
恩恩怨怨,又哪里能够一了百了解决完事情得根本,一词庸人自扰,碎了多少人的心,只处在远远之地,想要来个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不思量,自难忘。
其实贺瑾在国外知道顾钰这儿包养了个小明星,并且那人的长相与自己有八层相似之时。
当他买机票回国,这一举动。
便足以说明。
输得一败涂地。
还在这破旧却有温馨的房间里,贺瑾属外来之客,坐在这空调下边,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有的
只是刺骨的寒冷。
从脚尖儿一路往上直窜进了心窝子,连着哈出的气都是凉飕飕的。
每每想起过往年岁。
那个只有十七八岁,血气方刚的顾钰,对情感也是敢爱敢恨的年纪,有回为了保护自己,同那群醉鬼打架。
不幸肚子上叫人给拿碎了的啤酒瓶子捅了进去,差点当场要了命,好在当时120救护车来得及时,避免了性命之忧。
那年还是深秋的季节,褪去了夏日的酷暑难耐,没了夜晚间昆虫喧嚣的吵闹。
医院附近,静悄悄的。
尤其是到了晚上九十点钟,病人需要早些休息,连着那上头的大灯都给关了。
一下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姑且是顾钰自个儿受不了这黑,动了动,贺瑾明白他的意思把窗帘拉开,清冷的月色就这般没有任何招呼地洒了进来。
一片清凉的银色,迷乱了两人的心。
疼痛阵阵,那时候的顾钰刚被送进医院的前三天基本昏迷度过,只偶尔会惊醒,缓个十来分钟又沉沉睡去。
贺瑾坐在床头,看着躺在床上就连没了意识也依旧蹙着眉头的顾钰,心底一片麻木,他曾经以为只要两个人好聚好散,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
却还是做错了,他错在高估了自己的定力,也低估了顾钰对他的执念。
贺瑾站起身子,走出房门,走出虎子和他老婆幸福的家,外边的狂风稍稍一吹。
那在屋子里头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热度,霎那间,吹得荡然无存。
又回到了最初的寒冷,手指不听使唤冷得在那哆嗦。
于是,贺瑾就低下头,有点像是七老八十老态龙钟的人,从口袋里拿出手套,很慢,像是快要坏掉的机器。
然后骑上摩托,扬长而去。
他也不知道去哪。
只知道他不应该继续留在这。
世界各国各地时间差各不相同,国内傍晚余晖,美不胜收,国外太阳高高挂在上空,都说一月的天冷气直吹,但这阳光总是比没有的要强。
“叶老师,叶老师?”
还在整理衣裳和腰间戴着物品的舒北,突然之间,一声急切的喊声响起,让他抬起了眼皮子,望向来人。
“怎么了?”
面带着不解。
“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呀!”女孩跑过来,脸上带着焦急,语速飞快地问:“叶老师,罗导都已经跟风老师快研究完这番外的剧情了,你快去看看吧?”
是了
这有名气的罗导就是有个习惯,觉着好东西要让大家一起鉴赏一般,顺带问问还有没有更好的修改提议。
拍电影电视剧,总爱抓着演员,询问代入这个角色,这个时候,会说什么,能不能改的比原先的要好。
可关于罗奈儿德,舒北欲言又止,没记错的话,到现在,罗导的微博上,官宣还没删吧。
“你这枪,好像剧情大致是你跟风老师反目成仇然后他重创了你,后悔之下,开始追妻huo/zang场。”
舒北愣了一下,摇头:“剧情什么的,我不去过多参与,这连贯就行,想多了头就容易犯疼。”
近来因为拍戏太过忙碌,他那边写得小说一整个急急国王,用词描述简单得不用思考,而这剧情,有时候卡起来真是令人捉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