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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他孤陋寡闻,这些名门世家,他好似就知道顾家,其他的根本没去了解。只不过现在见着贺瑾,见他依旧是顾钰的白月光。
又知他俩还是竹马的关系。
不就迎合了那句:门当户对。
贺家与顾家一直以来都有很深的交情,当年顾老爷子退休时就已经是a市数一数二的高官,如今更是位高权重。
因此,即使贺家和顾家能不能联姻,无所谓但两家还是很亲密的关系,至少,就算对彼此有什么看法,明面上还是要装得十分亲切。
省得那些笔杆子炒作的人胡编乱造,保准赶明儿就上热搜去挂着。
“保镖?”舒北一时没能听明白,就好像头顶上砸下来一块很大的馅饼,这腰还没来得及去弯,只是给见着这陌生又眼熟的东西。
徐徐然
踌躇犹豫不决。
“群演?你在拍戏吗?”舒北倒是宁愿舒沫在拍戏,刚才人群中还有人叫舒沫为小姐的都是拍戏的台词,“还是说,你成了唐家大小姐?”
“哥……”
突然之间舒北的声儿没了气,如只刚断奶的猫儿弱弱地叫了一声,
这一叫,舒北立马闭嘴了。
再豪横的一个人,都有一个软肋,或人或物,一旦让人抓着了把柄,无功自破,威胁一下,更是抖上三抖。
就差来个双喜下跪,那什么要求都能满足人的说法。
“你这几天太忙了,我给你发的消息你看了几条。你现在就在看!看到现在,才把昨天我两的全看完吧?”
没过多久,没有给出回应的舒北又听到舒沫在电话那边开始骂骂咧咧,她声儿属尖尖细细的那种。一生气起来,说话的力度就会加大一些,要是说的内容又多,活生生一个会输出的意大利多情炮弹。
他俩性子多少在某种方面太像了。
“先前为了更好融入这圈子,忙得不见人影子。”舒沫开始把之前的事一件件搬出来进行数落。
“可之后呢。”
之后?舒北听到这儿嘴角不由扯了一扯,之后的事,舒沫现在不也知道了。
自己被姓顾的包养,还莫名其妙给摩擦出了火花一发不可收拾。
成了鱼和水的关系,偏偏自己就是养在他池塘里的鱼儿。
“丽姐老说我这性子在娱乐圈会吃委屈,那会儿又加上我不太懂娱乐圈的事情,”他尴尬地笑了笑,又补充道,“你也知道当时在孤儿院的时候不喜欢看那些东西,不过……”
“你最近多关心网上舆论还差不多。”
话筒里传来舒沫哼哼的鼻声,那小姑娘啥都是软乎乎的,脾气却硬得不得了,“桃花运全吸引男的,你也不反省反省。”
舒北愣住。
对于这一点,他还没想过,因为他觉着,只要喜欢一个人,管他是男是女,只是没想到。
这丫头好像很反感顾钰,是因为先前他们两碰过面的?还有自己的联系方式,估计有威逼利诱的说法。
也难怪舒沫会这么说他。
好在舒沫下一秒就打消了舒北的忐忑,虽依旧是在那骂骂咧咧,但总归是夹杂了很多的关心:
“跑国外拍戏,突然你这边的导演在微博上表白你官宣,你是要吓死我还是吓死那帮子粉丝啊。”
“还有那个顾钰也是,之前对你就很过分了,现在又跑到你那边,怎么样,你没有被欺负吧。”
一提到顾钰,小兔子基本上会咯噔一下,还会有不适应地耳尖子泛红,就比如说这会儿。
那家伙来他这边,除了暂住了一周,睡也是睡沙发,并没有发现半路睡在他床上,这点顾钰做得还好。
但就是前天那次醉酒,记着是沐白川把自己给送回家的,然后就稀里糊涂让顾钰差点吃干抹净。
到底是那吻把他的脑子都给搞清醒不少,也不知后半夜当时怎么过的,一开始他是装睡,装到后面,奈何不过眼皮子太沉重,晕沉沉地没了印象睡死过去。
在酒店休息,因着今儿没啥事要忙活的舒北沉默良久,轻飘飘地说了句:“没。”
“嗯。”舒沫放松下来,“我就知道你肯定能挺过去,不会轻易被打垮,毕竟你还是很强大的嘛,能够摆平的!”
舒北听到这句话,不知为何,心脏抽搐了两下。
如果说是事业拍戏上出现的问题,舒北可以跟舒沫打包票,说没问题,但一旦牵扯到了感情这回事上,便是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憋屈感。
想了半天,又不好不回话,来了顾左右而言他的说辞。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压低了声音问:“顾钰那天找你,没啥大事吧?”
“没。”舒沫语调轻快地回答,“我就说我哥不想找你,你过去了也是讨不到什么好处的,指不准喷一鼻子的灰。”
即便如此
风里雨里,他依旧跑了过来。
赶今年的冬在国外的,格外的冻人,十二月底,一月初,都说过了腊八就是年,可眼下腊八将至,却没有半点年味。
大抵是人生地不熟,在这儿,舒北也没什么朋友,好在有沐白川和风七寻这两个熟络的人在。
至少不会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话里话外,基本以报平安为主,报喜不报忧是舒北惯来的作法,舒沫或许知道或许不知,但没点破。
“我这边还有点事,我让唐家给接了回去,说我是遗留在外的小姐,我听到这话时,还挺懵的……”
话还没说完,边儿就传来汽车的低鸣声,有脚步声走来,离舒沫看样子还蛮近的,说道:
“小姐上车回宅子去了,路程大概半个钟到一个小时的样子。”
“那,哥我先忙去了,要是晚些有空,再打给你。”
听得出,电话那边忙得紧,然而兔子的那一声好到底是没有说出去,他怅然若失地盯着被挂断的电话,手机界面也弹回原来屏幕时。
似有若无松懈般叹了口气:“近来绯闻风波是有些大,只求能够风平浪静地过,平安无事。”
世上无神明,否然,这寺庙的信徒不得多到排队数千米开外。
酒店里里外外,廊道间没多少人经过,安静得很,舒北于是蒙头就睡,要把这好多天没睡够的觉全补回来。
便是后三天里,给过舒坦了。
那个不辞而别的男人,就没了踪影,这天舒北想着去找李丽他站起来,正要下楼走去,却听见背后传来的声音。
“阿嚏。”
舒北停顿了两秒,转身朝声源处望去,却看到一张带着墨镜的脸,黑色的鸭舌帽遮挡住了大部分的脸,露在外面的下巴轮廓精致,薄唇轻抿,目光中透露出冷漠疏离。
却是看向舒北时的慌张和疲倦的爱慕流露出来,让舒北给瞧见。
正当疑惑。
许是做贼心虚,那人又把头给低了下来。
“抱歉。”
这个男人道了歉,随后转过身,径直朝电梯走去。
舒北皱了皱眉,刚才那股子熟悉感又冒了出来,仿佛曾在哪儿见到过这张脸。
不知是谁?
摇了摇头。
居然手脚比脑子反应还快,跑了过去,直接踮起脚尖去摘那人的鸭舌帽,一个动作做完,舒北才发现自己的行为举止有些莽撞,连忙收回了手。
可惜已经迟了,那人察觉到舒北的动作,猛地抬头看向他,四目相对。
那人的脸瞬间僵住,舒北怔楞了片刻,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下子,舒北是完完全全看清了他的长相,略显苍白,还有眼睛,看得出这三天里他忙得不可开交。
眼下的乌青若隐若现。
就见着这人抓着自己的帽檐,眸光没有多少情感,虽是弧度弯着,给人的强迫感很重:“小兔子真是越来越不好糊弄了。”
说话的人正是顾钰。
舒北抬眸,瞳孔骤缩,“这就是你所说的忙?”
“……”
顾钰沉默,片刻后,舒北才缓过神来。 ', ' ')